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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婚约

龙傲天和挚友HE了 茄子豆腐煲 3153 2024-09-13 14:58:20

沈言远没有睡着, 谢随云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总会留三分警惕,因此当窗外有异动时他马上清醒过来。床上是他设置的障眼法,一个纸人, 怨气侵入进去就将纸人变得与他的身形别无二样。

匕首对着来人胸口,沈言远从他身上嗅到熟悉的堕落气味,就像是鬼女身上的味道。

“你是鬼修?”那人不答话,沈言远猜测道。

那人听到这两字突兀一动,身形消散成怨气要往窗边方向逃离。沈言远不慌不忙, 怨气倾巢而出, 在那人的去路上凝成一堵高墙。那人急剎车,怨气四散在墙边汇合成身形,背对着墙, 微弓腰, 一手横在胸前, 另一手摸向背后的武器,满眼提防,全身的汗毛都似感觉到危险般竖起来,叫嚣着“危险”!

这个人他打不过。

黑衣人懊悔,他不应该一时贪心想要将同类吞噬而追上来。这世间鬼修难寻,黑衣人已经很久没遇到一个同类了, 吞噬同类带来的力量比单纯吸收那一点怨气增长来得快, 也不怪黑衣人铤而走险。

原以为只是个刚踏入修炼之途的鬼修, 没想到已经成了气候, 黑衣人悔不当初。

“你不说我自有办法撬开你的嘴。”沈言远面无表情, 操纵着怨气迅疾袭向黑衣人, 率先将黑衣人的长剑击飞,轻而易举压制住他拼命挣扎的怨气, 也不等黑衣人开口,怨气张开大嘴吸溜吸溜吞噬掉黑衣人的怨气,完了后还人性化地打了个饱嗝,全程不到十息之数。

沈言远放开瘫软的黑衣人,黑衣人四肢无力瘫坐下来,手脚发虚,惊恐发现身体内的怨气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沈言远觉得自从他凝练出身体后,这怨气好像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明明他下达的命令是给那人留一点,可放到嘴边的美食怨气根本没克制住,吸溜一下就不小心全吃完了。察觉到主人不悦的心情,讨好般回到他身边蹭蹭。

沈言远斜睨它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将它关进身体内。怨气有了自己的思想,沈言远也不知道以后它会成长成什么东西,但现在他必须给怨气立立威。这种克制不住的事情有一必有二,他要将它彻底克制住,让它只能听从自己的命令做事,将来它才不会闹翻了天。

黑衣人想逃跑,可他如今手脚无力,努力想站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心如死灰看着沈言远走进,一脚被踹倒在地上。

“说,你是何人?”沈言远垂眼,脚如千斤重般踩在他身上,让他轻易翻不得身。

黑衣人不是什么有骨气的家伙,贪生怕死是他的本性,见逃不掉立马识时务将自己的信息通通说出来。

得到想要的信息,沈言远把脚挪开,黑衣人狂喜以为他要将自己放走,下一秒一柄长剑刺穿他的胸膛。黑衣人不甘试图驱使怨气修补自己的身体,可身体内空空如也。失去怨气他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在沈言远冷漠的目光化成虚无彻底消失在世间。

没有不忍和愧疚,假若今天强的不是他,那么死的便是他。沈言远深谙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

他坐回床边,整理自己刚刚得到的信息。那人便是今日无意撞上他的少女,和今晚的性别样貌都不同,沈言远不惊讶,鬼修的身体本就是由怨气化成,那幻化成什么样都可由鬼修自己决定,一天换百八十个样貌也行,只要你有足够的怨气。

他惊讶的是,今天老头刚说完有关鬼修组织的消息,现在马上就有一个疑似这个组织的鬼修送上门来,未免太过巧合。

按那鬼修的说法,他是从那组织里逃出来的,因为组织中有人要杀了他。他逃到这里已经有十几年了,没碰着过一个同类。今日在集市上碰到沈言远发现他也是鬼修,被食欲冲昏头脑,脑子一热就跟上来了。

沈言远确信他的身份除了老头暂时没有别的人看出来,所以也不可能是有人盯上他故意给他下圈套,看来真的只是个意外。

月光透过窗户爬进屋内,照亮大半个屋子,沈言远的面容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神色。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晚的凉风灌进来,带走心里的燥意。沈言远抬头看向天空,缺了小半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

快要圆月了啊。

沈言远决定往星衡阁西北方向走一趟,摸清一下这个组织的底细,看能不能为他所用。他的仇人身份成谜,仅靠他和谢随云两人寻找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如果此次前去能够借助这个组织的力量帮忙寻找那就再好不过。

沈言远身份敏感,没有正经修士会愿意帮助他,去寻找这个组织也是个迫不得已的选择。他没想过那些素未谋面的鬼修会有多好心愿意帮他,但沈言远手上有一个只要是鬼修就绝对不可能拒绝的筹码,只要利益到位,一样可以使鬼推磨。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要去解决一个问题。

几天后沈言远回到青州界谢家,熟练地绕过巡逻的谢家弟子,来往的仆人,来到谢家主的书房门前,叩响书房的大门。

“进来。”门“啪”一下打开,沈言远走进去后,又关上。

谢家主坐在宽大的乌木书桌后,手里拿着块布擦拭着手中的灵剑,剑身闪着清辉。抬眼看了下来人,并不惊讶,将剑放回桌上,问道:“沈家小子,你没有提前说明就找上门来,是有什么事?”

沈言远面对他脸上带出恭敬的神色,按照往常给他行了个晚辈见长辈的礼,谢家主泰然自若地受了他这一拜。直起身子后沈言远才道:“晚辈这次过来,是想商讨一下我和阿云的婚事。”

轰!澎湃的气浪在小小的书房内轰开,所有对象都被吹动得移了位置,书页哗啦啦作响,谢家主手上最爱的翠色瓷窑茶杯都被手劲捏出细碎的纹路,昭示着主人处于震怒中。

沈言远身姿站如松,衣袍和墨发也被吹得烈烈作响,直面谢家主的怒火,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你说什么?”谢家主沉声问道,站起身,桌上的剑已经重回他手中,警告似的看着沈言远,仿佛沈言远说出的话不合心意就要将他洞穿。

“小侄是来商讨与阿云的婚事的。”面对元婴期强者的压迫,沈言远面不改色重复一遍。

谢家主怒极反笑:“沈言远,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接二连三给你机会的,说话前要带脑子好好想想能不能说。”

“我与阿云自小就有婚约,我为什么不能说。”沈言远放下恭敬,和谢家主对视眼神带有侵略性,锋芒毕露,针锋相对。

谢家主一拂袖子:“阿云何时与你有过婚约,莫要胡说八道!”

“我爹和我说的。”沈言远绝口不提是他偷听得到的。

“不可能!”谢家主了解友人的为人,这件事这些年来大家心照不宣当只是个玩笑,他又怎么可能告诉沈言远。

谢家主一双和谢随云极像的凤目微微眯起,冷哼一声:“我早该知道你对阿云图谋不轨,当初就算对不起你爹我也要将你送走,远离阿云!”

他这话算是踩到沈言远雷点上了,他勉强压下怒火,眼里闪着寒冰,声音却低柔下来:“我与阿云情投意合,奈何家中已无长辈能帮忙操办婚事,晚辈才亲自上门,恳请谢家主能够成全。”

沈言远态度诚恳,谢家主却听得怒火中烧,身子气得发抖。他疼爱的儿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眼前的大尾巴狼拐去了,谢家主十分心痛,愤怒之下一掌击去。沈言远不躲不避,硬受了这一击。

他闷哼一声,身子摇晃两下,脚步没有后退半分,嘴角一丝血迹滑落。

“滚出去!这婚约我说不算数就是不算数!”谢家主大喝,眼里已经有了杀意,“再提起此事,休怪我不客气!”

元婴期强者一击,沈言远受了不小的伤,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沈言远垂眼,敛下晦暗的光芒:“谢家主,我会再来的。”鲜明地表达自己的态度,趁谢家主怔愣间赶紧退出书房。

走在无人的回廊上,沈言远心情极好。羽翼未丰便来找谢家主提起婚约一事明目张胆挑衅他,是沈言远疯了吗?

当然不是,这趟来谢家主答不答应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反正这事谢家主也做不了主。真正重要的是让谢随云知道这件事,这也是沈言远上的最后一层保险栓,用来彻底套牢谢随云。

沈言远甚至还没离开谢家,就迫不及待传灵讯给谢随云。

“言远?”那头传来谢随云的声音,伴随他清浅的呼吸。

沈言远装出虚弱的样子:“阿云。”一下子就把谢随云惊住了,他猛地站起来,说话的速度不由自主加快:“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咳咳。”沈言远咳嗽两声,“我只是回了一趟青州界,想拜祭一下父母。”

谢随云敏锐察觉到不对:“拜祭父母你怎么会受伤?是不是遇到你的仇人了?”他的声音冷下来,杀意凛然。

“不是。”沈言远故作犹豫,“其实我还来了趟谢家。”

谢随云都已经拿起剑要往外冲,听到谢家脚步一顿:“我家?你去那里干嘛?”

沈言远委屈道:“我只是想和你爹分享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消息,没想到……”他的话语意思未尽,引人遐想。

谢随云面上一言难尽:“所以是我父亲伤的你?”谢随云都能想到那画面,依照他父亲那性子,对于拐走他儿子的沈言远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你伤严不严重?”谢随云叹了口气问道。

“还好。”沈言远道,谢家主就算在盛怒之下也掌控着分寸,这伤不大不小,刚好给沈言远吃了下苦头。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和我父亲说这事?”谢随云手指抵着太阳穴,头疼问道。

沈言远小声道:“我只是在拜祭父母时想起一件事,想去证实一下。”

“什么事?”

沈言远有点为难:“要不你去问一下谢家主吧。”他认真道:“虽然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但是阿云,如果是真的,我会很高兴。”轻柔的话语从灵讯那头传入谢随云的耳朵。

结束灵讯后谢随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沈言远会高兴呢。

谢随云想了想,还是决定立马收拾行李回一趟谢家。

那边,沈言远计划得逞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谢家,这最后一道保障已经上好,此去星衡阁管辖地,他也能够安心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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