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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医赘婿不想吃软饭 菇菇弗斯 5650 2024-09-16 12:03:15

(二更合一)局势逆转,恶有恶报

县城之内, 天才蒙蒙亮。

彭浩昨晚宿在五夫人贺云的房中,此刻仍高卧未起。

睡意正酣间,却被贺云的贴身丫鬟斗胆叫醒。

“大人, 县丞大人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相告。”

彭浩顶着一脑子的起床气, 简直想把扰他清梦的人当场拖出去砍了。

“大清早的,能有什么要事!”

丫鬟战战兢兢地回话。

“奴婢也不知,只知前头传话的说是十万火急之事。”

听到这里, 饶是彭浩也不敢继续贪睡了。

县丞再拎不清, 也不会一大早拿着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触自己霉头。

他骂骂咧咧地起身, 快速洗漱后由着贺云帮他更衣。

贺云产子以后,不仅母凭子贵, 在彭浩看来,似还平添了几分为人母后才有的风韵。

是以在他将任芳晓赶出去后,基本三天里有两天宿在贺云的院子中。

被迫告别他的解语花云娘, 彭浩快步去往前堂,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寿安县县丞。

“大人!不好了!大人!”

县丞一见到彭浩,就好像孩子见了亲娘一般,忙不迭地迎了上来。

“何事这般慌张!”

彭浩早食都没来得及吃,看到对方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更是烦躁。

县丞深知将昨晚的事和盘托出后,觉得会惹得彭浩雷霆大怒, 可不说,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只好心一横, 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蠢货!”

彭浩听罢, 果然青筋直跳, 当场拍案而起,指着县丞的鼻子道:“不过一晚上,就闹出了这等大事!我看你们是嫌头上的官帽戴得太稳了,巴不得早点回老家种地去!”

他骂完一顿,犹觉得气不顺,直接一拂袖,把桌子上所有东西扫落在地。

茶盏杯碟碎了满眼,茶汤四溅,县丞险些当场下跪。

“大人息怒!”

彭浩重重捏着眉心,只把那处掐得泛红了仍不自知。

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弥补。

县内的疫病之事他本就快压不住了,近来城里死的人愈发多起来,就连衙门里也有小半官差染了疫。

他如今是生怕从京城新调任来的新任知府发现端倪,前几日便差人送信给他贿赂过多回的詹平同知卫均。

只求卫均看在他两年陆陆续续送的无数金银与厚礼的份上,帮他再遮掩一二。

他本想着,城内城外这么些个郎中的脑袋捆在一起,总能琢磨出个像样的药方,到时候待疫病遏制地差不多,他再借卫均之口,把这事细细描画一番,往自己脸上贴点金,说不定还能在新知府那里落个好。

结果哪成想,现下竟出了这等祸事!

“你大小也是个八品命官,一大早过来,总不会就是当个传话筒的,若是那样,本官要你何用!且将到现在为止你查明之事,细细道来!”

县丞心里叫苦。

那帮差役救火救了一夜,各个灰头土脸,自己被吵醒时天还没亮,搞明白状况就赶着来禀告彭浩,哪有什么查明的时间?

他闻言,索性不装了,直接:“回禀大人,事出突然,下官亦是一头雾水啊!不如把那负责在城郊看守流民的差役班头叫过来,他想必是最清楚不过!”

彭浩也懒得继续和县丞计较。

“班头现在何处?城郊还是城内?”

“回禀大人,仍在城内!”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他给我找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县丞总算领着班头匆匆回返。

片刻过后,在听到他们已经抓到畏罪潜逃的纵火小贼时,彭浩一下子从椅子上坐直。

“竟不是意外走水,而是有人纵火?”

那班头垂首回禀道:“回大人的话,此人乃是随郎中卢杜仲一道,前往城郊的医馆学徒,名唤玉竹。现今看来,似是他夜间执灯起夜,不慎将烛火脱手,点燃了堆放在外的柴火,火势迅速蔓延之下,此人担心东窗事发,慌乱之间逃离了营地,哪知却又失足跌落山沟之中。现下他推脱不记得昨夜之事,但证据确凿,卑职已命人将此人捉拿,等待大人发落!”

“此事办得还算有几分头脑!”

不管怎么说,在彭浩看来,走水这事并非是自己治下不严,有所疏忽所导致的,到时候就是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而在这时,班头复而拱手道:“大人,卑职另有一事禀告,仁生堂郎中葛良已呈上了一份药方,说是经过验证,可治疫病,三天之内,症状必缓!”

彭浩惊喜万分。

“此话当真,药方现在何处?”

班头从袖内掏出一张纸,双手奉上。

彭浩立刻打开,快速浏览一番。

不过他不通医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激动之余,又叫来守在门外的衙役,吩咐道:“将这药方送去给那群郎中瞧瞧,看是否是对症之药!”

待来人走后,他又问道:“那葛良人在何处?”

班头道:“葛良昨夜受了惊吓,又因数日以来接触流民过多,恐其身上不洁,不敢带来面见大人,故而安置在县衙一处空房之中。”

“好,很好!”

一早起来的烦恼因为药方的到来,瞬间一扫而空。

而后,班头又将其余事项一一禀报。

“大多数作乱的流民未曾跑远,现已尽数关回草棚之中。只是除了葛良之外的另外三名郎中,潘成功下落不明,喻商枝和卢杜仲都因昨夜的走水受了伤,而今仍旧昏迷不醒。”

彭浩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当即道:“既如此,就令寻个郎中去为他诊治一番就是。”

一旁的县城却趁机朝前走了一步,若有所指道:“大人,下官听闻,在城郊的这些日子,喻商枝和那卢杜仲二人走得很近,且常在草棚之中,与那些流民高谈阔论!卢杜仲的徒弟玉竹致使城郊失火,此事是否是他蓄意为之,尚无定论。若真是蓄意,不只是玉竹,其师卢杜仲,乃至这个喻商枝,恐怕都难逃干系啊!”

彭浩听出县丞的弦外之音,拧眉思忖片刻,问他班头道:“可是确有此事?”

班头为难地想了想,点头道:“这么说来,的确如此,而且卑职的手下还说,隐约听到那些流民昨夜冲破看守,逃离草棚,原因似与喻、卢二人有关。”

县丞快言快语道:“大人,您可听见了,这喻商枝和卢杜仲,怕是居心叵测!”

彭浩看了一眼县丞,袖手道:“你的意思是,这些流民很可能是受了喻商枝或是卢杜仲的挑唆?”

县丞坚定答道:“没错!虽不知喻、卢二人有何动机,但下官建议大人,也将此二人暂且押回县衙,以防再生枝节。”

彭浩在原地踱了两圈,眉头微微一挑。

若“事实”真是这般,无论是城郊失火,还是流民生乱,就都有了解释。

因此,这必须成为“事实”。

他果断下令道:“去将喻商枝、卢杜仲及相关人等,以及流民中领头之人,尽数索拿归案!”

县丞和班头顿时齐声应“是”。

……

两个时辰后,詹平府衙。

知府韦景林身穿四品绯袍官服,正负手立于桌案之后,看着面前的成堆书信,面色铁青。

“好一个卫均,在这同知的位子上着实是风生水起,我看这詹平府快成了他自家的天下了!”

韦景林今年将将过了知天命之年,对于一个官员来说,这个岁数坐到正四品知府的位子,基本已经算是光宗耀祖,风光无二。

而韦景林此人,当年是殿试三甲出身,从翰林做起,为人中正秉直,素来深得皇上信重,称得上一句简在帝心。

谁都知道,此番派韦景林调任詹平府知府,为的就是借他之手,整顿这詹平官场。

在此之前,詹平知府位子空悬一年有余,上一任知府就是因卷入贪墨之案,被弹劾贬谪的。

那时正值朝廷缺人之际,故而迟迟没能选派得力的官员补缺,直到一年之后,韦景林到任,才知这詹平的贪墨之风,已经如何深入骨髓。

譬如他自上任以来,就暗中开始调查同知卫均。

待证据确凿,昨日他就下令将其拿下,并将卫府查抄一空。

一夜过去,卫均府中所藏之物,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其中一本账册,记载了卫均在任以来收受的种种贿赂。

而这样的账册,从卫均的书房暗格内,足足翻出来五本之多。

韦景林信手拿起最新的一册翻看,就见其中一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格外之高。

“这个彭浩,我记得是寿安县的县令。”

立于一旁的詹平府通判尤德明向前一步道:“大人所言不错,此人正是寿安县县令。”

韦景林快速翻过几页后,一把合上账册,冷笑道:“区区一个县令,七品官而已,不足两年的时间内,光是贿赂上来的白银就足足有万两之数,此处还不算上其他金银珠宝!”

他一把将账册拍回桌上,复想起什么道:“彭浩这名字十分眼熟,来人,把自卫均家中找出来的那一箱子书信给本官搬来。”

很快就有两个府役合力搬上一口木箱,韦景林令他们从中找出署名彭浩的书信。

不多时,几封书信便到了韦景林的手中。

他拆开日期最近的一封,将信纸抖开后快速浏览,待看完之后,简直恨不得当面痛斥卫均一番!

“此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韦景林把信纸交给通判尤德明,“你来瞧瞧,这就是你们詹平府的行事!我问你,这疫病之事,你可知晓!”

尤德明乍听到疫病二字,已经是肝胆齐颤,地方官员一怕天灾,二怕人祸!

他飞快看罢信中所言,险些吓得将信纸扔了。

这个卫均居然因为收受了彭浩的贿赂,对于这等大事都瞒而不报,依律当斩!

尤德明颤颤巍巍地答话,“回禀大人,下官着实不知这寿安县疫病之事,只在先前听闻,北地因蝗灾蔓延,起了疫病之祸,如今想来,这寿安县地处咱们詹平府最北,若北地流民南下,确实会先入寿安县……”

他一段话没说完,就已经被盛怒的韦景林打断。

“这封信已是五天之前寄到卫均处的,在此之前,更不知这彭浩已瞒报多久!若是因为这份疏忽,令疫病由寿安扩散至整个詹平府,尤大人,你应当知道后果!”

尤德明手捧轻飘飘的信纸,只觉得这张纸现下重若千钧。

正在此时,有人飞奔进来禀报道:“韦大人,府外有人求见,自称是您的京中旧友,姓陶,这是他的信物,说是给大人您看一眼,您便会知晓。他还说,此番求见,乃是为了告知您寿安县疫病之事!”

真可谓是说什么来什么,韦景林一把接过那枚信物,只见是一枚在烟青色络子里的小玉佩,上面雕刻着杏花的纹样。

他一下子认出,这就是当年陶景林离京,自己赠给对方的杏花玉佩,取的是杏林之意。

以他对陶南吕的信任,加之对方又提及了寿安县的疫病,韦景林迫不及待道:“快快将其请进来!”

府役得了命令,不敢怠慢,当即小跑回到原处,一改先前态度,对着陶南吕一行人恭敬道:“劳驾几位随小的进来,我们大人有请。”

***

温野菜直到迈进詹平府府衙的门槛,还觉得面前的一切都格外不真实。

他一个村野出身的农户,在此之前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老爷,没成想,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还有被知府请进府衙的一天。

当然,他更没想到,自己认为是江湖游医的陶南吕,昔日竟曾官至太医院院使,亦是堂堂朝廷命官!

来时的路上他更是才刚知晓,陶南吕之所以北上,有一层原因就是因为曾同朝为官的友人韦景林调任詹平府,故而邀请他来此一聚。

至于本该带着对方前往寿安县城寻找喻商枝的温野菜,为何也一道来了府城面见知府,事情还要从他们一大早自斜柳村出发,赶往县城的路上说起。

因为想尽快赶到县城,故而他们出发得极早。

走了半程,天还黑着。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等黑灯瞎火的境地下,他们遇见撞见了一伙衣衫褴褛,正在玩命逃窜的北地流民。

甚至在看到马车上是一名老伯带着一名哥儿与一个半大少年时,上前拦车,要他们交出身上的钱财。

温野菜本以为这是一帮走投无路的灾民,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便打了破财免灾的主意,把身上的荷包掏出扔了过去。

怎知为首的汉子拿起荷包,看到上面的纹样后却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喂,那边那个哥儿,喻商枝喻郎中是你什么人?”

温野菜心里咯噔一声响。

他这才想起,自己这荷包是不久前新绣的,与喻商枝的乃是一对。

而且为了以示特别,他还特地在自己这个荷包上绣了一个“喻”字,而在喻商枝的那个上绣了一个“温”字。

“喻商枝乃是我相公,我是他夫郎,你……莫非认得他不成?”

而这个捡到荷包的流民,正是从营地之中逃出来的牛二龙。

昨晚救火完毕,他眼睁睁看着昏迷不醒的喻商枝和卢杜仲等人被抬出。

随后那伙差役便翻了脸,压根不管若不是这些流民相助,不知多少人要被烧死的前情,喊着要把他们押入大牢,当做乱民论处。

牛二龙索性振臂一挥,带着一群同村的乡亲趁乱逃跑。

本想硬着头皮埋伏在此,抢些银钱傍身,哪知才刚出手,居然抢到了喻商枝夫郎的头上。

原是先前喻商枝在为他们看诊时,曾经说起过家事,还拿出了温野菜绣的荷包给这些个还没来得及成亲,就背井离乡的年轻汉子们看。

因为这一对图案太过明显,更有“喻”字的加持,所以记性不错,且还认字的牛二龙一眼就认了出来。

大水冲了龙王庙,牛二龙自是迅速归还了荷包,又向温野菜几人道歉。

温野菜和陶南吕也正是从他们的口中,才得知这些日子发生在寿安县的闹剧。

“我们逃到半路,曾经遇到了一伙官差,不过想办法把他们甩掉了。但是当初因我殿后,所以听到他们在议论,说是抓到了一个纵火的人,是这些日子与喻郎中同吃同住的卢郎中的徒弟,他们认为营地走水一事,也和喻郎中、卢郎中脱不开干系,听那意思,保不齐还要抓两位恩公去衙门问话!”

温野菜听到此言,恨不得手刃了彭浩。

“我呸,这个贪官!抓商枝一次还不够,难不成还要抓第二次?”

而陶南吕更是一眼就看透,彭浩定是蓄意瞒报了寿安县的疫病,不然何至于偷偷摸摸地将这些流民关在城郊。

也就是在此时,陶南吕意识到是时候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府城求见韦景林,不然寿安县的疫病,早晚酿成大祸,到时倒霉的便不止是一人、一家乃至一城。

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温野菜一路驱使着马车,狂奔至府城。

一路上,府城的种种繁华他丝毫未曾入眼,一门心思都是如何快点见到知府,想办法救出喻商枝。

他很快见到了知府韦景林。

作为平头百姓,他本该一跪到底,却是刚跪到半截就被叫了免礼。

韦、陶二人老友相见,本该好好寒暄叙旧,可寿安县的疫病就像是一把铡刀,高悬头顶,令人不敢拖延分毫。

陶南吕将从牛二龙等人口中探听到的城中消息,一五一十地转告韦景林,韦景林很快意识到,寿安县的境况,定然已经比自己设想中的更加严重。

他当即做出决定。

“尤大人,你即刻拿着本官手令,与陶庶老一道前往寿安县,彻查寿安县县令彭浩瞒报疫情之事,不得有误!”

对于彭浩这种人,没有个顶头上司亲自前往压阵,他必定还是有恃无恐。

如今同知下狱,韦景林身为一府之首,断然是走不开的,通判前去便是最好的选择。

尤德明巴不得赶紧有个机会表现表现,毕竟他很明白,自己与卫均共事多年,若说自己对卫均的勾当一无所知,就算韦景林相信,他自己都不信!

韦景林之所以还在用自己,无非是已经调查清楚,他这些年在通判任上,虽无大功,也无大过罢了。

至于旁边这位陶庶老,别看现在致仕多年,当年可也是正五品的太医院第一人,不知见过多少次皇上太后的人物,更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下官听命!”

尤德明迅速安排下去,命府中衙役准备车架,又点了好几队人马。

可叹韦景林和陶南吕一对老友,才刚重逢,又要分别。

须臾之间,温野菜便又随着府衙的人马,坐上了由府城往寿安县去的马车。

一路上,他都紧握那枚与喻商枝成双成对的荷包。

……

身处寿安县衙中的彭浩,尚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他听闻手下已将卢杜仲和喻商枝抓来,而这两人因为昨夜身处火场之中,都或多或少吸入了大量浓烟,故而至今还未苏醒。

那个叫玉竹的学徒,更是始终坚称自己与走水一事无关。

县丞在此时,又探出脑袋出馊主意。

“大人,这二人若醒不来,便是他们命该如此,倒是那个叫玉竹的小贼,应当率先严加惩办!”

彭浩捋了捋没几根的胡须,缓声道:“所言不错,那两个郎中就暂且关押,那个叫玉竹的,就以纵火之罪论处!”

说罢他又问县丞道:“那个药方,那些个郎中可琢磨出个名目来了?”

县丞堆笑道:“恭喜大人,城中这些个有资历的郎中已看过此方,均说此乃神方,定对城中疫病有奇效啊!大人,看来还是这仁生堂的郎中经验丰富,各个都有妙手回春之能。”

彭浩不咸不淡地抬了抬眼皮道:“先将此方施行下去,若真有用,届时再嘉奖葛良及仁生堂也不迟。”

彭浩自觉万事即将尘埃落定,心情大好,压根不在乎那些个卷入其中的倒霉鬼。

挥手令县丞等人退下后,他甚至悠哉悠哉的哼起了喜欢的折子戏小调。

孰料一句戏腔还没拉到尾,就见才刚出门的班头又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

“大人,大事不好!”

彭浩顿时沉下脸。

这一天到头,这帮子下属就没什么旁的话说了不成,动不动就是大事不好,他嫌晦气!

然而这一次,却是容不得他耍威风训斥回去。

只见前脚班头刚飞奔回来报信,后脚一名青袍官员就带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闯进了县衙!

彭浩上任两年,自然认识尤德明的。

不如说在看清楚那官服颜色后,他就已经小腿肚子转筋。

他强自镇定着,堆出一抹笑容,正要迎出去,就被尤德明兜头甩了一句。

“彭浩!寿安县疫情蔓延,你身为一县父母官,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作者有话说:

嘶,没想到还没写到夫夫见面(着急地走来走去)

——

1、“班头”,县衙一队衙役的领头

2、“庶老”,对致仕官员的尊称

感谢在2023-10-13 17:45:40~2023-10-14 23:49: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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