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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吃货小可怜撞上霸总后 陈泱泱 2620 2024-10-01 10:07:05

青年放缓咀嚼的频率, 筷子怼在碗里,低下头。

“是……在找我么?”算算日子已经快一周,男人大概是从美国回来了。

“不是找你还能找谁?”季则默默观察着眼前的青年, “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得盘到我这了……到时候你要让我怎么说?”

沈时青顿了好一会, 慢吞吞的咀嚼完嘴里的饭菜, 咽下。

男人见他不答:“我如实说?”

“不……”沈时青急忙摇头, “你就说……你也不知道, 可以吗?”

“你确定?”季则追问着。

他当然有私心也不想让秦柏言知道沈时青的下落。

沈时青点了点头, 眼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遮住。

“你和他……”

“我……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青年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只是笑的太勉强,“现在在贺城, 岚京的事, 我们就都忘掉吧。”

季则不语,只静静的盯着青年。

“我……我吃脸上了吗?”沈时青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没有。”男人回答,又给青年的碗里夹上一筷子的菜,“也不能全忘记。”

沈时青:“什么?”

季则:“比如我和酥三。”

青年被逗笑:“那肯定不会忘记的。”

“酥三最近胖了吗, 有没有减肥成功?”

“失败了,胖了两斤……”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后, 已经快八点。

沈时青有点不好意思的和正在帮忙洗碗的男人道:“我这实在有点小,要不我睡沙发, 你睡卧室吧。”

他想着, 人家大老远来看自己, 总不好意思让人睡这个小沙发。

“不用,我等会去找老黑, 完了找个酒店住。”季则将洗净的碗筷一一摆放整齐。

老黑就是给沈时青帮忙的本地人。

“你是准备明天开始接单吗?”他知道沈时青准备在家开始做甜品的打算。

沈时青点点头:“对, 接了几个预订单。”

季则:“那明天我来帮你。”

“你也太好了吧,老板。”青年的语气搞怪。

男人摘下身上的围裙, 穿鞋准备出门:“少来,早点睡吧你。”

“你慢点,外头可冷了……”沈时青叮嘱着。

送走季则后,小小的空间里只剩青年一人。

他打了一桶热水将冰凉的双脚踩进去。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桶中冒出,没在水中的双腿像是重新建立起了血液循环,总算是有了温度。

青年低着脑袋,热气蒙上眼。

半分钟后,他拿起手机。

来贺城后的第一件事,他去办了一张全新的电话卡,原来的那张被自己拆下。

就好像硬生生将有关于昨天的所有都被自己从身体里拆开,卸下。

现在的手机里干净的连垃圾信息都没有几条。

做这么多,他只是不想拖泥带水。

想干干净净的离开秦先生。

但也并不想潦草。

所以他在床柜的抽屉里留了一封信。

信里有他写的培根三明治做法。

他记得秦先生说回来想吃。

不知道男人会不会看到。

看得到最好,看不到也是命定。

青年叹出长长的一口气,略略动了动脚趾,热水发出“哗哗”的响声。

-

是夜。

秋园上下寂静的只剩风声。

秦柏言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反复拆开又合上那封青年留给自己的信。

信上,沈时青竟将大部分的篇幅都留给了有关三明治的制作步骤。

【秦先生,感谢这近一年来您对我的照顾,以后我打算在外地开个甜品店,好好生活,祝您也祝我。

这是有关培根三明治的配料和调味:生菜,培根片,牛奶吐司……将他们随意组装在一起,挤上蛋黄酱和番茄酱,对半切开方便吃噢。】

是的,这就是沈时青留给自己的信。

唯一的一封信。

青年走的干净利落,秋园外也好,卧室里也罢,竟找不到除这封信外任何一件有关沈时青的东西。

能够证明沈时青存在过的东西。

除了这封在菜谱里掺了几句题外话的信。

什么也没有。

他才发觉,他的小绵羊远比自己狠心太多。

就连照片也不愿给自己留下。

还要骗他,说是什么专属。

原来示好,合照,拥抱…亲吻还有……这些所有都只是为了离开吗?

秦柏言握着手里的那封信,不觉用力,但很快便又松开。

男人低着头,笑起来。

只是一封菜谱,他竟也舍不得弄皱分毫。

沈时青啊沈时青。

我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绵羊消失的第七天,依旧毫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

这几天他不仅将岚京市翻了个底朝天,岚京周边的城市他也找了一遍,现在正在查全国的客运记录。

没有进展。

然而对于来到贺城第二周的沈时青来说,自己的新生活进展的非常顺利。

私家烘焙已经试营业一周的时间,他从一开始只做预订单,到现在已经开始每天固定出售好几个品种的小蛋糕。

厨房太小,他刚刚又购入了一个大烤箱,已经快要没地方摆了。

前几天季则一直在贺城帮他一起做单子,昨天刚刚回的岚京。

沈时青担心自己没法独当一面,结果今天蛋糕做的非常顺利,刚刚出炉的几盒黄油曲奇也被群里的顾客一分钟抢完。

看着现在自己做的小巧精致的黄油曲奇,不禁想起自己当初做的第一罐曲奇,被季则嫌弃卖不出去。

最后带回家给了……

想到这,青年正在给曲奇封口的手微微一顿。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

青年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工作上。

这几天,他一直处在收钱都来不及收的状态,好几次都是顾客提醒他还没收红包。

这让穷了好多年的他多少有些不适应。因为是在家里做的单子,能做的份量有限,但开店的成本也少了许多,所以,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来找他做蛋糕的人也越来越多。

还忙的过来的时候,他就会自己做外卖员,骑着自己刚刚拿下的二手小电驴穿梭在小镇的街头巷尾送蛋糕。

贺城真的好冷,冷的他每次骑车都觉得耳朵冻掉了。

不争气的身体难得争气了一回,居然在这样的高强度环境下,一直坚持了小半个月才罢工。

当天就发烧到39度,实在没力气去医院,身边也没有熟悉的朋友,老黑和自己住的也很远,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烧了一晚上,居然退烧了,但浑身的关节还是疼的厉害,大概是病毒性感冒。

勉强爬起来吃了一点药和食物后,青年又沉沉的睡了一觉。

发烧这几天,订单只能暂时不接了,沈时青给自己放了四天假。

放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有些受不了。

受不了这种慢下来的日子。

那张被拆下的电话卡,他一直没舍得的扔,却也没有勇气再装回去。

青年靠在小小的沙发上,呼出一口气。

今天的阳光很好,沈时青以为站到太阳底下晒一会就能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后来才发觉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还是在胡想。

他想秋园里那几条胖乎乎的三色锦鲤。

他想后山成熟的萝卜和草莓。

他想大厨做的淮扬菜。

他想秦柏言。

沈时青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于是提前结束自己的假期,又开始投进无休无止的工作里。

好在他热爱烤蛋糕,并不觉得疲乏。

夜里,季则给自己发短信。

季则:[感冒好点了么?]

季则:[我让老黑带你上医院吧。]

沈时青:[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季则:[看到订单群的公告。]

青年恍然:[难怪。]

沈时青:[已经差不多好全了,不用去医院。]

季则:[有钱吗?]

好突然的问题。

沈时青微微一愣,慢半拍回复道:[有的。]

沈时青:[你最近缺钱吗?]

季则:[……]

季则:[我怕你舍不得花钱上医院。]

他想想也不太可能,季则找他借钱。

沈时青:[真的好了,不用上医院。]

季则:[行吧。]

季则:[春节呢?打算在哪过。]

男人不提,沈时青都快忘了,还有一个月就是春节。

在哪过。

沈时青扫视着自己一眼就能一览无余的小房子。

就在这过吧。

挺好的。

往年的现在,罗伯已经开始安排布置年味。

但今年,秋园里毫无动静,甚至可以用冷清来形容。

秦柏言站在苍老的香樟树下,静静听着流水声。

罗伯:“先生,可以吃午饭了。”

“知道了。”男人淡淡回答,却并没有进屋的行动。

罗伯满眼担忧的盯住男人,欲言又止。

自从小沈先生离开后,秦柏言变得比从前还要寡言。

“今年春节,您打算在哪过?”罗伯不经意的提起,“是在秋园还是……国外?”

“随便吧。”男人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春节。

这么快又要春节了。

他一直以为今年的春节会有人陪他一起过的。

秦柏言:“有新消息来吗?”

罗伯沉吟两秒:“暂时……没有。”

听到回答后的男人反而弯起唇瓣,笑里满是苦涩。

到底是多大的决心,才能这么滴水不漏的离开。

到底是有多讨厌他,才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罗伯:“或者……从小沈先生的朋友这边入手查查?”

男人那双桃花眼微微一暗,忽而想起一个危险的名字。

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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