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纭回来后李斯安才知道,她的欧洲行是李泽昭帮她安排的。
“老赵陪我一起去的,你担心什么呀?”翟纭回来说。
“怕你被人骗去买玉啊。”李斯安说。
翟纭被逗笑了,她难得能从李斯安的嘴里听见打趣人的话,忍不住跟坐在一旁玩手机的李泽昭分享:“昭昭,你听见了吗?”
李泽昭抬起头,顺势把手机屏幕翻到下面:“什么?”
“你哥哥说怕我像那次去云南一样被人骗着买玉。”
“妈妈,哥哥是担心你嘛,不过有赵叔叔在,这一趟应该玩得很开心吧?”
翟纭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已经藏不住了。李斯安在一旁看得清楚。比起自己,昭昭跟母亲的话会更多一些,交流也是。自己寡言,她身边有人陪着,他离开也就安心了。
临近年关,日子越发忙碌起来。现在流感高发期,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走廊里全都坐满了挂水的人。
李斯安怕自己传染再传染给李泽昭,就让他去了翟纭那边住着。
院长告诉他,出国的事情,最后的期限便是过完年以后。
很快便到了沈诗诗的婚礼,他们一家人受邀都去了。
李泽昭一身黑色的西服,年轻帅气,愣是让翟纭围着他转了一圈看。
他平时都是穿运动装,很少穿得这么正式,乍一做这一身打扮,难免令人惊艳。
翟纭直说,我们家昭昭这么打扮简直太帅了,穿西装的样子妈妈喜欢。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翟纭看了眼时间说。
“妈妈,你先去车里吧,我让哥哥帮我再整理一下。”
“好吧,那你们快点啊!别耽误了时间。”
翟纭走出去以后,李泽昭拉着李斯安进了一楼的卧室。
“要整理什么?在外面不能做吗”李斯安跟在后面,李泽昭把他困在了书桌那儿。
“做什么。”李斯安轻轻地叹口气,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什么都不做,也没什么要整理的,我骗妈妈的,”李泽昭突然把下巴搁在李斯安的肩膀上,两只手牵着他垂下的手说,“你这几天都不让我回家,我想你了。”
“病毒性流感的传染性很强,你来这边住是为了……”
李斯安话没说完,就被李泽昭打断,他委屈地说:“哥哥狠心,一点都不想我。”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李泽昭抬起头,低声道:“哥哥,感冒也没关系的,让我回家吧。”
他靠得极近,两人呼吸间气息交缠,暧昧经久不散。
自从上次因为亲了太多导致嘴巴有些肿了之后,李斯安一直拒绝接吻,不见面后一时间难以适应家里的空旷感,但稍觉寂寞之余也感到一点轻松,毕竟李泽昭实在太粘人了。
但也不过是几日未见而已,对于李泽昭的突然靠近,他为什么觉得胸口有种酸涩感呢?
“哥哥心跳得好厉害。”李泽昭低声说,手改成搂着他的腰。
他慌张道:“要迟到了……”
但下一秒,被吻住。
思念像沉寂了多年的火山。地壳稍微有一点轻微的震动,便打开了喷发的口子。
李泽昭轻吮着,一点点挑逗,直到李斯安慢慢的、一点点地开始回应,心甘情愿地张开嘴邀请他。
喘息开始蔓延在这间房里,克制不住的低吟。李泽昭坏心地往后退,引得李斯安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手也不知道何时环上了对方的脖子。
两道相拥的影子,透过窗外金色阳光映在墙上。那道金色光线下漂着的浮沉,就像今后他们无法被定义的命运。
关于单恋,如果它是一种味道,那么就像咖啡。入口总是苦涩的。有的人在喝完第一口以后,便能尝到醇厚的香,而有的人,不管喝完多少杯,都只觉得苦。
从房间里出来时,两人的西装都有些皱了,李斯安给自己整理完又帮李泽昭,只是看上去脸颊和嘴巴都很红。
临走时,他还把客厅外面倒下的一个矮凳扶了起来。
对着玄关门口的镜子照了照,看没什么不妥的,他们便出去了。
到了车上发现后座没有人,李斯安正想给翟纭打电话,才看到了她发来的消息:
“正好你赵叔叔来接我,我先坐他的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