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鸣抬眼看向魏博简, 魏博简安静几秒说:“谁都不喜欢,哥一心只有学习。”
“你别自己谈恋爱,看谁都觉得像在谈恋爱啊。”魏博简神情恢复依旧。
徐知星不甘心地看向路西鸣。
“我说错了?”
“没对。”路西鸣笑笑。
“那不就是错了。”
徐知星郁闷,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那你们为什么关系不好?”
“他嘴太毒了, 我不喜欢歹毒的人。”
“其实也还好啦。”徐知星不由得替路西鸣说话,“西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哈?”魏博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就连路西鸣都没忍住笑。
“你可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魏博简摇了摇头, “以后也别叫路西鸣了,改名叫路西施吧。”
“也不知道你给星星灌了什么迷魂汤, 刀子嘴豆腐心?”魏博简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臭豆腐心。”
“你看看你, 西鸣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说他好几句。”
“他说我的时候少了?酱油敷面膜谁说的?”
路西鸣态度诚恳道:“以前是我说错了。”
“算了, 也没啥。”魏博简刚想说翻篇了。
路西鸣接着说:“其实是老抽敷面膜。”
“滚滚滚!!!”
徐知星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好好好, 停,别说了。”
徐知星一开口,旁边两人都闭上了嘴, 恰在这时, 薛婉奕和陈涵提着奶茶走进来。
“幸亏我们刚才在小程序上先点了, 刚才我和陈涵去拿的时候,排了好长的队。”
陈涵把奶茶分给几人, “西鸣, 我刚才还看到你妈了。”
魏博简立刻纠正说:“不要喊他西鸣,以后他叫西施。”
薛婉奕坐下笑问:“为什么啊?”
“因为徐知星眼里出西施呗, 我真是无语了,你们知道刚才知星说什么?”
“说路西鸣刀子嘴豆腐心???”
“你们听听这六个字和路西鸣有什么关系啊?”
陈涵握着奶茶低头笑出声,“确实关系不大。”
魏博简找到了同好,又恢复嚣张的气焰,“我现在就把他群里那个备注改成路西施。”
路西鸣抢先一步把他踢出去了。
“靠!”
徐知星看向陈涵问:“你们在哪里看到梁阿姨的啊?”
陈涵喝着奶茶说:“就奶茶店在的商场,她好像买了什么,我们去拿奶茶的时候,西鸣妈妈刚好出来。”
“可能去买什么东西吧。”薛婉奕补充说:“看西施妈妈手上提的有购物袋。”
路西鸣:“……”
外号就跟鬼一样,一旦被缠上了就甩不开。
另一边梁卓提着满手的奢侈品来到林芳的超市办公室里。
“卓儿?”林芳站起问,“你今天咋过来了?”
梁卓打开一个橙色礼袋,将里面的手提包拿出来递给林芳,“芳姐好不好看?”
“好看。”
林芳接过手提包,手掌抚摸着皮质说:“你又买包了?”
“我买什么,送你的。”梁卓大手一挥,“咱俩买一个系列的,你用灰色的,我用白色的。”
“上次咱俩逛街你不看到有人背这个觉得怪好看的吗?我就跟我认识的一个柜姐提了一嘴,她说帮我到货了通知我,我刚去拿的。”
林芳连忙把包还回去,“多贵啊,你拿回去,我出门背个购物袋得了,又方便又能装。”
梁卓走到她旁边劝说:“这有什么,大钢琴家的妈妈背个皮包不很正常。就算不为你,也当为星星。芳姐,你别看艺术圈的人看着个个清高的很,实际上眼睛毒的啦。”
“再说了,我送你的,你有什么不能收的。”
林芳摇摇头,梁卓直接将包挎在林芳手腕上,“多好看啊。就当你这些年帮我辛苦养西鸣的一点感谢,咱俩到时候出去玩,背这个多好看。”
提到西鸣,林芳想起一件事,“卓儿,你帮我打听件事,也是关于西鸣的。”
“西鸣咋了?”
林芳将之前网球训练的事说了,“西鸣当时跟我说的是,萧教练找他练网球,所以给了他十五万。但上次西鸣比赛,我看见好几个孩子都说在给萧智轩当陪练。”
“我总觉得西鸣这孩子有事瞒着我,你打听打听。”
梁卓听了林芳的话,心里已经大致有数了,“当时姐夫出事,我公司也顾不上,西鸣这孩子有事也不跟我说,我估计他八成就是去当陪练了。”
“因为Ricky查过,他前几年一个网球公开赛都没参加过,如果真的是网球训练,不可能不参加比赛的。”
林芳垂下眼没说话。
梁卓拍着林芳手安慰说:“他想去当陪练就去呗,反正也是打网球,都是过去的事了,芳姐你也别想。”
“再说了,当陪练赚钱也是好事啊,他能赚十五万,最起码说星星当时的择校费也能给你们减轻点负担,他愿意就让他当去呗。”
林芳听后愈发茫然,“什么择校费?”
“星星没有交过择校费。”
火锅店内,路西鸣为了避免再被喊路西施,转移话题说:“暑假去哪玩?”
魏博简:“看知星时间呗,我们几个都闲得很,就他有演出。”
“我们出去玩的话就这个月吧,我七月就要去外地演出,没有整块的时间,八月份就去美国了。”
魏博简眼睫垂下,声音变低,“怎么去这么早?”
“九月份有课,八月份柯蒂斯的老师要见我,我刚好在美国适应一段时间。”
“好吧。”魏博简握着筷子没有再插科打诨,“以后你是不是不经常回来了?”
徐知星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这说的我好像去了就不回来一样。”
薛婉奕也声调不高地说:“可是你之后时间会越来越少,又要上课又要演出,除了西鸣,我们见到你的机会就少了。”
陈涵打趣道:“莫非以后我们想见你只能买演奏会的门票了?那还得拜托西施给我们留几张门票。”
“什么啊,怎么可能?”徐知星说:“以后我肯定也会回国啊,我回国了就找你们玩。”
“而且你们怎么可能买票才能见到我。”徐知星不高兴这样的氛围,明明还在一起,却在说分开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是除了路西鸣,其余三人和徐知星见面的机会都会越来越少。
毕业一分别,每个人就会有不同的路要走。
不是每个人都会陪在徐知星身边。
“本来好好吃火锅呢,你们说这些。”
徐知星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被训,也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说很沉重的话题。
就不能好好吃饭吗?
路西鸣悠悠道:“谁再喊我西施,我以后就不给他留票,你们等着找黄牛买高价票见星星吧。”
魏博简拉着徐知星吐槽,“看见没,星星,他现在还没去美国呢,就已经染上资本主义的气息了。”
“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
徐知星被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讨论去哪里玩吧。”
魏博简:“去草原?”
路西鸣:“星星会高反缺氧。”
薛婉奕:“去看海?”
魏博简:“可以是可以,问题是去哪里呢?”
几人没说话。
“算了,先吃饭吧。”徐知星看大家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个地,“下菜下菜,锅都煮开了。”
陈涵奶茶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你们喝酒吗?”
薛婉奕拒绝:“我酒精过敏。”
“星星哮喘也不能碰酒精。”
陈涵一看到徐知星就想到陈越的事,心情不太好,“除他俩外,我们三喝。”
徐知星提醒:“少喝点,等会还要去唱歌。”
吃到最后,锅里还煮了一堆。
魏博简看了眼,将杯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别浪费,吃完。”
徐知星拿起手机逃避食物,“谁点的谁吃。”
薛婉奕抬眼问:“你刚才抢我那块肉的时候怎么不说谁点的谁吃?”
路西鸣用漏勺舀起剩下的食物,“豆腐是星星点的,毛肚陈涵点的,牛肉丸,玉米魏博简点的,剩下的海带苗,平菇,莴笋,虾滑都是薛婉奕点的。”
薛婉奕连忙叫停,“等等,你呢?”
“我就点了一份核桃牛奶,星星已经喝完了。”
魏博简撑着额头说:“路西鸣太贼了,我们每次吃火锅到最后都有这一步,所以他刚才一个菜没点。”
路西鸣微微一笑,“经验之谈。”
陈涵把虾滑夹出来,给出最后的方案,“贵的吃完,便宜的留下。”
徐知星立即响应,“行,豆腐不值钱,留下吧。”
薛婉奕捞出毛肚,“我把毛肚吃了,魏博简把牛肉丸吃完我们就结束!”
每次吃火锅到最后,就是他们五个人感情最脆弱的时候。
再深厚的友谊也抵不过一句谁点的谁吃。
走出火锅店,望着门口的保时捷,陈涵一下清醒了,“我忘记我开车来的了……”
徐知星自告奋勇道:“我没喝酒,我前天刚拿的驾照。”
魏博简因为这句话一下清醒了,揉了把脸说:“星星,你真的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昨天还开我爸车了。”
保时捷后排,薛婉奕攥着安全带问:“星星,要不咱叫个代驾吧,我还没上大学呢。”
陈涵的心也七上八下跳个不停,“星,咱们还年轻,不要冲动,要不我给司机打电话?”
平时一向溺爱徐知星的魏博简也艰难地说:“我们也不缺叫代价的钱,叫一个吧。”
徐知星皱眉说:“我真的会开。”
“你们咋不相信我呢?”
“可连你自行车都不会骑。”
“自行车和开车不一样啊。而且我现在会骑自行车了!”
“不信你们问西鸣,我昨天真的开车了的。”
魏博简大声道:“路西鸣都没上车!”
就在这时,路西鸣敲了敲车窗,“代驾来了,他们三一起,我们俩打车。”
徐知星坚持说:“我真的会开车。”
“我知道,但是车钥匙我已经给代驾了。”
路西鸣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把人抱下来,“下来吧,下次再开。”
徐知星不乐意地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会开车,但是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车流量很大,我不想你有出意外的可能性。”
车后排三人挤在一起透过一块车窗看着窗外的情形。
薛婉奕担心地问:“他俩不会吵起来了吧?”
陈涵淡定说:“不会,吵不起来。”
魏博简皱眉问:“万一星星生气了怎么办?”
陈涵嘴角扬起:“要不要打赌?”
魏博简:“赌什么?”
陈涵:“赌等会唱歌谁买单?”
“要是星星生气了,我买单。”
“要是星星没生气,你买单。”
魏博简:“行!”
三人先到了包厢,等了许久也没见他俩过来。
薛婉奕握着手机说:“不会真吵架了吧?”
“我在群里问问。”
“哎,群里怎么少了个人?”
魏博简瞥了他一眼,“把我拉进去,刚才路西鸣把我踢出去了。”
薛婉奕拿起一块西瓜,“你说你天天贼心不死的,西鸣能受得了就怪了。”
“什么贼心不死!你们不要在星星面前瞎说。”
“啧啧啧。”陈涵剥了个香蕉,笑而不语。
魏博简站在包厢内来回踱步,没好气地说:“你们不刚吃饱吗?现在还吃。”
薛婉奕白了他一眼,“果盘放着也是放着啊,不吃就坏了。”
“还吃,你现在叫一只碗,等三个月暑假过去了,开学你就变成一个盆,一个缸了。”
薛婉奕放下西瓜,把刚拉进群的魏博简又给踢出去了。
“靠!”
“缸子你别这样。”
“滚蛋吧酱油哥,你别想进群了!”
“陈姐拉我!”
“不许拉!”
陈涵揉了揉额头,转移话题说:“他俩怎么还没来?”
“不会真吵架了吧。”
魏博简立刻道:“我就说啊。”
“我打电话问问。”
薛婉奕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巴不得他俩吵架啊。”
“别瞎说。”魏博简拨通电话,“你们俩怎么还没来?”
听筒里传出徐知星的声音,“来了来了,在上楼了。”
两分钟后,徐知星推开包厢门,陈涵奇怪问:“你俩怎么还换衣服了?”
魏博简坐在点歌机前问:“你们俩去干啥了啊?”
徐知星把刚买的一大包零食丢到桌上,“西鸣受不了身上的火锅味,所以我们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三人无语。
魏博简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是西施呢,真讲究。”
路西鸣眼皮轻掀,冷声说:“你票没了。”
“星星给我留就行。”
“对了,星星你生气没?”薛婉奕惦记着赌局的结果。
“生气什么?”徐知星撕开薯片包装,顺手喂了路西鸣一片。
“开车的事啊,和路西鸣吵架没?”
“哦。”徐知星靠在沙发上说:“生气啊。”
魏博简欢呼一声:“今晚所有的消费陈姐买单!”
陈涵抢走徐知星手里的薯片,“生气还喂他薯片,他没长手?”
“什么嘛。”徐知星被调侃不好意思,“开了就顺便给他一个啊。”
“你们在说什么?”
薛婉奕解释道:“我们在打赌,你刚才有没有因为路西鸣叫代价的事情,不让你开车的事生气。”
路西鸣掌心攥着徐知星的手指,无奈地笑了下,“可不生气嘛,哄半天。”
陈涵后悔道:“我刚才赌之前应该说清楚的,到KTV时还有没有生气,路西鸣肯定会哄你啊。”
“愿赌服输陈姐,让waiter给我上一瓶威士忌。”
“还威士忌,让waiter给你上瓶water得了。”
“喝多了没人送你回家。”
魏博简无所谓,“那我就睡这。”
路西鸣搂着徐知星肩膀笑道:“毕竟单身狗也只能喝酒了。”
“呵呵。”魏博简怒而点了首分手快乐,还没开始唱就被路西鸣切走了。
“不想听这首,你换一个。”
魏博简又加了个同桌的你,路西鸣再次删掉。
全场只有一个人是魏博简的同桌,那就是徐知星。
“靠,这也不让唱那也不让唱,ktv你家开的?”
包厢里放着随礼播放的歌曲,徐知星正和薛婉奕陈涵凑在一起玩飞行棋,没注意他们的动静。
路西鸣沉眸说:“觊觎别人男朋友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滚滚滚,我早就没想了。”
路西鸣微笑道:“那是最好。”
魏博简给路西鸣倒了杯酒问,“你们俩咋在一起的啊?”
“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路西鸣手指搭在玻璃杯上,嘴角扬起,“星星喜欢我,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呵呵。”魏博简灌了口闷酒,见路西鸣就抿了一小口不禁嘲讽说:“你养鱼呢?”
路西鸣脖颈扬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玻璃杯说:“就这一杯,喝多了星星不舒服,他不能碰酒精。”
“你喝又不是他喝,他怎么可能碰到酒精?”魏博简给自己倒满酒不理解地问。
路西鸣嘴角扬起,故意道:“因为星星会亲我啊。”
“滚!”
徐知星刚走近就听到魏博简说了句滚,手搭在路西鸣胳膊上问:“你俩又咋了?”
“没事。”路西鸣抬眼看向徐知星,牵着他的手放在胸前。
“你们飞行棋结束了?”
“我输了,她俩还在继续。”
徐知星挨着路西鸣坐下,“后天陈涵妈妈生日,她喊我们去玩,我爸妈还有你爸妈都要去。”
魏博简对瓶喝着威士忌,没有去看旁边的两人。
“他咋了?”
路西鸣呼吸的热气撒在徐知星脸颊上,他趁机偷亲了一下,轻笑着说:“可能没考好有点伤心。”
徐知星拍了拍魏博简的后背,“考都考完了,别想了。”
“说不定最后你考的很好呢,你高三这么努力。”
魏博简回头看着徐知星,随后脸上露出点笑意,真是个笨蛋。
“对了,后天陈涵妈妈生日,我们一起去玩呗。别不高兴了。”
魏博简点点头,“知道,她妈跟我妈也说了。”
“我们可以去陈涵家游泳,她家泳池特别大。”
“小时候我和西鸣经常去她家玩。”
魏博简转头不再去看徐知星,“知道了,没不高兴,你们去玩吧,我唱会歌。”
“别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了。”
几人在ktv玩到十点,徐知星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路西鸣站起把带的外套给徐知星披上,“我们准备打车回去了。”
“你们呢?”
陈涵拿出手机说:“司机在门口,先把魏博简送回去。”
魏博简问:“你俩呢?”
“这两天薛婉奕在我家玩,等会送你回去我们回家打游戏。”
“行,那散了吧。”路西鸣在路边打车时,陈涵突然走近带着醉意小声说:“西鸣,我会找到证据的。”
还没等路西鸣说什么,陈涵已经转身走了。
徐知星倒在路西鸣身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在车上睡了一路。
“我不想洗澡,我想睡觉。”
路西鸣把人带到了302,推开门就开始脱他的短袖和牛仔裤。
徐知星顺从地举起手脱掉衣服,睡眼惺忪,还在和路西鸣讨价还价,“我们去ktv前已经洗了,不洗了好不好?”
“不好,外面很脏,尤其是公共场所细菌很多。”
路西鸣在这方面异常固执,回家后必须要洗澡,不洗澡不能躺床上,上床前必须换睡衣。衣柜里不能把睡衣和外衣外裤放在一起,洗衣服时也不可以一起洗,袜子内裤更不用说了,统统都要单独洗。衣柜位置的摆放也得按他定的颜色深浅面料厚度衣服长度来。
在路西鸣接受徐知星的任性脾气时,徐知星也同样接受了他的龟毛事多。
水往身上一浇,睡意就没了。
看着路西鸣低头给他抹沐浴露的样子,徐知星察觉自己快要被洗秃噜皮了,不乐意地拿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我现在还睡什么睡啊,我都清醒了。”
“我不想洗了,我要睡觉。”
路西鸣沾着沐浴露的手渐渐往下滑,眼神渐沉,“洗完就睡。”
徐知星察觉到路西鸣的动作后,逃避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在屁股上拍了一掌。
“别乱扭,等会摔了。”
“你不许打我!”徐知星推了推路西鸣,他自小被父母打屁股的次数都少之又少,但偏偏路西鸣就喜欢这样,每次他闹脾气时屁股上就会被挨两下,力度虽然不重,可总归让徐知星察觉到被训诫的羞臊。
往常听到不许后,路西鸣就不会再继续,但或许是因为今天喝了酒的原因,听到徐知星的不许后,非但没有停手,反倒落在身上上的力度比平常更重了一分。
“路西鸣。”
徐知星眉梢扬起,企图用喊全名的方式让路西鸣意识到他在生气。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路西鸣嗯了一声,把徐知星翻了个身,让他扶着浴室的瓷砖。
“别。”
徐知星察觉到一丝紧张,连忙说:“不行。”
“那什么时候才行呢?”路西鸣从身后抱住他低声问。
三个月了两人还没有实质性地进展,每次还没怎么着呢,徐知星就喊疼,路西鸣见他难受也就放弃了。
“我不知道。”徐知星支支吾吾地回答,“快洗澡,洗完了睡觉。”
“可我现在不想睡。”
路西鸣手指渐渐下滑。
“你喝多了。”
“没有。”
“别在这,我还不想,很疼。”徐知星可怜巴巴地说。
路西鸣没说话,只是在浑圆的软肉上一拍,“哪个更疼?”
徐知星低垂着眼反驳说:“都很疼啊。”
“撒谎。”路西鸣咬了咬徐知星的嘴唇,“我刚才都没用力。”
还没等徐知星说话,身后又落下一掌,“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
徐知星被困在路西鸣和墙壁之间,无处可退,只能色厉内荏地命令说:“你不许打我,不然我要生气了。”
“生气?”路西鸣手指拨弄着徐知星已经被撩拨起来的欲望,低笑道:“原来这就是星星生气的样子啊。”
因为这一句调笑的话,徐知星脸颊泛红,扶着瓷砖,紧咬着下唇不说话,但身体却因为路西鸣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路西鸣继续着他的“惩罚”。
“星星刚才撒谎,要被打几下?”
“不知道……”徐知星声音越来越小,逃避地不去看路西鸣,继而又补充说:“不许打。”
“不行哦,撒谎不乖。”
路西鸣语调低沉,显然今晚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徐知星。
“星星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只能继续了。”
在巴掌落下的同时,欲望也被抚弄。
指尖扬起,欲望也被按下暂停键。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路西鸣的刻意引导下混为一体,惩戒与奖励并行。
在受到惩戒时,却又获得了最直白的奖励。
到最后徐知星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希望路西鸣停下还是继续。
只知道他给的一切都要接受。
在最后一次指尖的薄茧触碰到肌肤时,徐知星惊叫地喊出路西鸣的名字,随之落下的还有久违释放的欲望。
“星星真乖。”
路西鸣从身后抱住徐知星,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许久后徐知星意识才渐渐回笼,难为情地用花洒冲干净路西鸣的手。
路西鸣拿过徐知星手中的花洒固定在墙上,诱哄道:“还可以更舒服。”
“想不想试试?”
“不想。”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疼。”徐知星自然知道路西鸣说的是什么,可是每次也是真的疼。那么大肯定超级疼。
“我会很轻的。”
路西鸣仿佛拿着诱饵的猎人,一步步诱哄着他的小兔子心甘情愿地掉入他的陷阱。
“可怜可怜我一次吧。”
“嗯?好不好?”
徐知星心理防线仿佛在渐渐崩塌,他贪恋路西鸣带给他的一切快感,“今天很晚了。”
“下次,嗯?我们说好了哦,不许反悔。”路西鸣刮了刮徐知星鼻尖,“撒谎的话鼻子会变长。”
徐知星低头嗯了一声,瞥见路西鸣问:“那今天你怎么办?”
“只好再辛苦钢琴家的腿了。”
徐知星小声道:“可是我站不稳了。”
路西鸣轻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唇,“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