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夭在自己殿室内接了只寒天观飞来的信鸽,阅了短笺后略思索一二,揣到袖里,便往容毓的主殿中来。
临到了门口却被璃儿迎出来挡住了。璃儿向着他道了声福,歉然道:“玉先生!殿下此时恐不便见您,烦请您午后再来吧。”
玉夭一愣,往里看了一眼,见房前的日晷都过了巳时,容毓卧房仍门窗紧闭,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玉夭心下了然,低了眼眸道:“殿下今日……仍与他在一处么?”
璃儿垂首道:“是。”
忽然寝殿里一声微妙的响动,便听闻容毓短促地一声惊叫,紧接着飘出他笑骂道:“饿疯了么!小狼崽子……”璃儿眼观鼻鼻观心,似听惯了一般毫无反应。
玉夭心底微微一抽,涌上股苦涩,他勉强微笑道:“既如此,劳烦姑娘告知殿下一声,我午饭后来。”
走出几步,忽然回头道:“殿下月信刚过,成日如此……恐伤了身子。姑娘常在殿下左右,记得适时提醒劝解才是。”
璃儿又道了声是,便送了他出去。
容毓翻了个身,侧卧在云锦软衾上,一头乌发散开垂了几缕到床边,汗涔涔地喘着气。忽而又咬着唇轻吟一声,别过脸去瞪了一眼趴在他身上的狼崽子,姜辞握着他被吮出红印的臀瓣,胡乱吻了一路上来,又在他腰眼上轻咬了一口。
容毓嗳了一声,声音都打颤:“姜辞,你到底欲如何,弄了一早上了还不知足?”
姜辞嘟囔着:“你分明知道!”说着说着话,他揉捏着人半勃阳具的手滑进来,在他女穴口缠绵,勾了一手指都是花穴里泌出的汁水。
容毓没忍住喘了声,一脚把他的手拨开:“不行!”
“哼。”姜辞早知道他不会同意,赌气将他翻过来趴在床上,滚烫巨硕的阳具不甘心地在他女穴口顶顶蹭蹭,想进去得紧。
“别别……”身下的人慌忙把腿根夹紧,绷紧了身子去对抗雌穴敏感到惊人的快感,偷了口气的间隙,他薄喘微微:“你……你就不能当我没生这东西么,你从后面不也一样!”说着话,床笫经验老道的容毓竟也红了耳根。
姜辞又哼了一声,老大不乐意,却还是顺了他的意,沾了点淫水去拱他嫣红充血的后穴肉。已然被淫弄了一上午,容毓后穴早被肏开了,张着牡丹瓣似的小口里头还晶莹剔透含着水。
姜辞边一点一点往里弄,一边还委屈:“我都连着帮你运功暖体好几日了,你那里什么样我没见过?见得着又不能碰,这会还叫我当它不存在,昭王殿下当真会使唤人!”
说着他深深顶了进去,故意朝着容毓最怕的那处狠冲几下,容毓挺着腰喘叫出来。
姜辞胯下那东西被他几声浪叫催得更大了,将穴口涨得颜色都淡了些,容毓穴里头的媚肉蛇似的卷着他。姜辞强硬地把人脸扳过来,捉住他的唇,撬开齿关深吻,舌头在容毓口中扫过上颚,将对方的舌勾来叼着吮。
下面的动静如骇浪拍打礁石,深重而有力,容毓舒服得眯上眼睛,任凭他将自己压着又吻又肏,娇喘被堵在嗓子眼里,只听闻软绵地哼了两声,涎水沿着嘴角滑下来,流到锁骨窝里。
姜辞看着他渐渐潮红的面色,又将手伸了下去,在人铃口上摸了摸,沾了一指的精水,然后尽数摁在下面的粉俏阴蒂上。
容毓模糊地惊呼,小狼崽子坏心地堵住了他的嘴,越发将舌头探进去。
他一边毫不含糊地抽插着,一边揉那枚柔软发颤的蜜豆,容毓整个腰失控地扭了起来,两腿狠命地蹭蹬着床单,惹得臀瓣高高撅起拱着姜辞的下腹,却不料将他的阳具吞得更紧了。
姜辞男根上青筋虬结,全然硬起来就像树根似的一根根暴起,磨蹭着他柔软得像水似的内穴,每进出一下都被穴肉眷恋地吸着,抽出来时嫩红的媚肉跟出了一截,又每一次被巨物狠狠插送回去。
他阴蒂比后穴更敏感,被姜辞随便戳两指头喘息都带着哭腔。阴蒂头涨的发硬,连带着让后穴的极乐点也涨挺起来,容毓双手在床头徒劳地摩挲空抓,姜辞看了会儿,顺手捏着人的腕子折到身后来牢牢按住,稍稍支起身子,暴风雨般抽插。
容毓伏在被褥里,哭喘吟叫得嗓子都哑了,双腿僵直着绷紧了足尖,忽感到底下精关一开,紧跟着蜜豆里海啸一样的快感从脊背上窜上来,他颤抖得弓起了身子。又须臾,肠穴里猛然一阵滚烫,骑着他肏弄的少年也随着消停了下来。
喘匀了呼吸,容毓瘫在褥子上,咽了咽口水润了一下喊得口干舌燥的嗓子,第一句话便道:“姜辞……今儿不许再来了!”
姜辞趴在他背上,搂紧了人腰,道:“哼,过河拆桥!”
“没有……”容毓艰难地翻了个身,顺手将少年揉进怀里,失笑道:“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要受不住了。”
自从那次助他运功化寒后,姜辞夜夜都来与他同寝,为他暖宫散痛。
待到癸水尽了,容毓不说,姜辞也舍不得走,两人也心照不宣地依然睡到一处。每日不到亥时便睡下了,次日都日上三竿了还起不来。御史台送来的奏本他都压到午后看,来求见的朝臣也少不得拖延了几位。
这长久下去可如何使得!
容毓看了姜辞一眼,忍不住在少年气鼓鼓的腮上捏了一下,“都怨你,你害得本王与史册上的昏君都并无二致了。”
姜辞哼了一声:“每天晚上非要挨上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自己不知节制,还来怪我!”
容毓笑了声,揪住了他一缕散发捏在手里把玩着,漫不经心。发丝如海藻一样在玉竹般的手指间缠绕,指尖微红,缠着乌黑的发,姜辞不由得看住了。容毓玩了一阵,信手编了个小辫儿,又嫌拿的发少了,随手从自己的发丝堆里捡了一小撮编到一起,编法繁复,最后挽成一个小络子。
他举在姜辞眼前晃了晃,轻笑:“好看么?”
姜辞还没回答,忽然听璃儿推门进了来,她十分知趣地止步在帘帐外,恭敬道:“殿下,宫里来人了。”
容毓刚还温软娇柔的目光忽地凝住了,随后沉稳下来。他松了手,络子蓦地散开,姜辞下意识去接,只得几缕发丝落在掌心。
容毓对着帘外道:“知道了。替我更衣。”
来的人是曲万江。
容毓换上了平日里常穿的红色常服,理了理披风便去偏厅见他。
两人依然极为熟稔,曲万江见了他也不多加施礼,直接道:“陛下前些日子降旨推翻了玉带诏,果然有些人再也坐不住了。这段我们发现了几个人开始偷着与北胥联络,但是都十分隐秘。有些是在茶楼酒肆里交换情报,有些是在些布料脂粉庄子里,还有些是在秦楼楚馆。”
容毓看了他一眼,扣了扣椅子的扶手,没说话。
曲万江道:“殿下放心,我们能解决的已经秘密替您解决掉了。目前还剩下我们动不了的朝臣,除了郭阙侍郎和朱典仪外,还有瞻王府的詹事李黜。”
听到瞻王府,容毓的手停了一下,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是,您让我们去查探那个兰芷背后的‘尊主’目前尚无眉目。”
“嗯。”容毓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玉带诏余孽已然不成气候,慢慢收网绞杀便是。而兰芷背后那个所谓的‘尊主’才是我最在意的。甚至我有种预感,我们目前的这些证据最终都会指向他,或许他,也与玉带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或许,他便是风暴中心的那条大龙。”
此人虽尚未与容毓直接交手,但是敌人与敌人之间,往往嗅觉是最敏锐的。容毓甚至能描摹出他的一些形状来。
此人应是心思深沉,极善隐藏与谋算,并且特有一种操弄人心的手段,哄得兰芷一个小欢,心甘情愿那么多年潜伏昭王府,忍着不适伺候容毓。此人智计无双,且爵位应当不低,能身伴君侧,说动楚王降召、煽动群臣联袂,共同讨伐容毓一人。
此人亦通晓奇门遁甲,好在懂得不深,能指导兰芷在他的挽卷斋临江阵做手脚,但是却只会些基础的调换八门顺序的法子。此人同时也好男色,且喜爱一些凌辱征服的戏码,兰芷成日身带鞭痕,且私处经常有伤,以及最后那夜被撕烂的乳头便能证明。
这样一个人在大楚境内蛰伏,身份不清目的不明,但却心向北胥,如何令容毓不心惊。
不论如何,要将他挖出来。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掌控宫城,借着楚王再生事端。
容毓道:“如今宫城的防卫,差不多被昭岚军接管了吧?”
曲万江道:“是。”
容毓点了点头,道:“前日拨给昭岚军的粮饷大约也到了。让岑副将抓紧时日购买军需马匹,与北胥的交战,大约也不会远。”
曲万江笑道:“亏得有殿下谋划,才为昭岚军争得这些军资。说起来,那个西尧的小将军还以为殿下点兵秣马是冲着西尧去的吧?”
他说到此处大笑道:“若非他当日中计去闯阵,恐怕咱们还真没借口调离金羽卫接管宫城哩。殿下神算一如既往,当真天下人心都逃不过您掐指之间呐!”
他本欲恭维几句,容毓却少见地神色一乱,忙止住了他。
一抬头,姜辞竟已站在偏厅门口,看着他,面上交错着惊诧与受伤。
姜辞深深吸了口气,道:“容毓,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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