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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补药搞gay啊

伪装疯批 獠牙竹子 4032 2024-12-30 10:36:34

盛放在休眠仓的二十二个实验体, 经过筛选后,最终送进研究点的有十五个。

因“品质不合格”“状态不稳定”等多种原因被扣押在家族内的实验体,会在下午五点半左右完成第一轮深度体检后, 送到他们主人指定存放的地点。

之前也有这样活动,拥有分配权的布雷兹从不参与, 也不感兴趣。

所以这个被他亲口认定为“想要”的对象, 还未露面参与活动,就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休眠仓目前放置在城堡的一层储物室, 有人打着帮忙验收的旗号,想要进入,却被布雷兹早早安排在这里的机器拦下。

半人高的圆柱形机器人, 冷酷无情地镇守在门口, 门前七八个金发年轻人, 都被它堵了回去。

名为爱雅、年仅十三的妹妹抱着兔子玩偶阴恻恻地盯着机器人,轻车熟路地威胁道:“你最好让开,不让我会让人毁掉你的核心处理程序,让你变成连垃圾桶都不如的弱智。”

机器人声音很温柔,从背后生出的六只机械臂上安置着不同的武器,正对着这些无法无天的小主人。

“抱歉,爱雅小姐, 我遵循布雷兹大人的命令, 禁止任何人进入。”它的枪口飞快逼近那个趁他不注意,就要往里蹿的少年身上,“您可以联系大人,为您开通准入权限。”

爱雅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她用力把兔子扔到机器人的身上,冷笑道:“你等着。”

爱雅启动终端轻车熟路地找到布雷兹的联系方式, 其他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她给布雷兹发消息。

终端响了几声,爱雅紧紧盯着终端上的文字,知道布雷兹在工作时绝不会搭理任何人,却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

她是特殊的。

她是布雷兹的亲生妹妹,也是家里给他安排的、会给他诞下很多很多纯种莫比乌斯的妻子。

可是没有。

通讯最终因无人接听而挂断。

离爱雅比较近,年纪同样不大,左边脸带着面具的少年噗嗤乐出声。

“爱雅,你不是说哥哥最喜欢你吗?他怎么不接你通讯呀。”查姆阴阳怪气道:“你这回要怎么说?通讯欠费拨不出去吗?”

“别不是哥哥嫌你烦吧。”

“让丈夫感到厌烦的妻子……爱雅,你真的知道怎么呆在那个位置上吗?”

查姆和其他人一起笑起来,位于嘲讽风暴中心的爱雅,被气得哭着跑了。

查姆把兔子捡起来,拍了拍。

他们虽然好奇里面的实验体,但也没打算违背布雷兹的意思非要把人弄出来看看,跟着过来主要是想看爱雅笑话。

爱雅只是运气好一点,在同一批合格候选中恰好抽到她,从此便开始趾高气昂吆五喝六,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而更讨厌的是,她会成为布雷兹的妻子,为那个完美的人孕育完美的生命。

而其他人又因为布雷兹的强烈抗拒,不能像他们的父母们一样,成为他们婚姻中的一员。

布雷兹没有错。

他是贞洁的神之子,是托载莫比乌斯家族未来的守护者,是所有族人为之心动的梦中情人。

那么错的就是占着那个位置沾沾自喜,德不配位的爱雅。

小团体凑一起说了一会儿爱雅的坏话后,才渐渐离开。

房间不隔音,休眠仓的隔音效果还行,但一切都阻挡不了沈言听八卦的心。

等那些人走了,为了听八卦差点把自己憋死的沈言,才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

心里只有四个大字。

贵圈真乱。

原文中对布雷兹家族的实际情况描述不多,笔墨更多着眼于布雷兹怎样在阮知闲的安排下,烧了盘踞七区百年的庞然大物。

而布雷兹二十一岁之前的背景,被一笔带过。

只说他有时候会后悔,原来反抗来得这样轻易,为什么他没在一切开始前,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个“一切”是作者埋的伏笔,涉及到相遇之前,布雷兹的故事线。

很可惜,布雷兹加入主角团的时间太晚,阮知闲发癫又太早,谜底尚未被揭露就全员GG了。

沈言翻了个身,睡了太长时间的脑袋昏昏沉沉,休眠仓太软太舒适,沈言闭上眼,再一次睡去。

-

仿造蓝星中世纪欧洲的华丽洛可可式风格的建筑,房间内部被诸多华而不实的金银珠宝装饰,在模拟烛火的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

住人的卧室布置得像吸血鬼贵族的老巢。

忙了一天,还未来得及脱下繁琐累赘纯白礼服的布雷兹,站在休眠仓旁边,微微垂首,盯着舱里沉睡着的青年。

资料上只有他的大头照,活生生的人放在他卧室里时,他终于能一寸寸地看到这个在网上无礼地撩拨他的人的全貌。

顺着那张脸向下立刻引人注意的是裸露皮肤上的吻痕和咬痕,密密匝匝地遍布每一寸。

不洁。

布雷兹在轻浮、无聊、蠢之后,又给他打上第四个标签。

但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至少守诺。

说要活着来见他,就真的来了。

布雷兹用眼睛扫描,确定已经把沈言扫进脑子里后,准备离开。

布雷兹和flame不应该是一个人,他没做好面对沈言的准备,也没有这样的经验。

他需要一点时间想想,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突兀出现的网友。

咚咚。

布雷兹的手刚握上把手,就听见很清脆的两声。

他浑身僵硬地定在原地。

咚咚。

是指节敲击休眠仓前盖的声音。

布雷兹攥紧把手,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画面。

他给自己发的照片从来不带脸,他对他的身体很熟悉,经过刚刚的观察,他确信照片没有修改痕迹。

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他会跟他说什么?

……叫他公主吗。

卧室内的监控,在他十六岁那年通过惨绝人寰的抗议方式强行拆卸掉,他得以在这小小的一片空间中得到片刻喘息。

没什么好怕的。

布雷兹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松开把手回到休眠仓旁边。

沈言和他对视,眨巴眨巴眼睛,呼出一口气,热气在玻璃罩上凝出水雾,他就着水雾,画了一颗简单的心。

不仅如此,他两只手又做出比心的动作,摆在那颗渐渐消散的雾心两边,唰唰唰地比心。

布雷兹冷冷道:“愚蠢,低俗。”

沈言无辜地望着他,再次敲了敲玻璃盖。

布雷兹在原地顿了几秒,还未完成身份建设和状态转换就让他来面对这个大麻烦,棘手。

但他还是半跪下去,找到休眠仓的紧急打开装置,放沈言出来。

被憋在棺材似的小地方的沈言,坐直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后看向布雷兹,认真道:“我有一个比较冒昧,但的确让我特别好奇的问题想问,我能问吗?”

布雷兹扣着休眠仓边缘:“不能。”

沈言:“不是那么冒昧的可以问吗?”

布雷兹冷冰冰:“不能。”

沈言靠在休眠仓仓边,那股不知道打哪来的认真劲儿淡了很多,歪着头笑着看他,“完全不冒犯的可以问吗?”

“……可以。”

“好吧。”沈言耸肩:“那我没有想说的了。”

布雷兹:……

又一次。

布雷兹手背绷起青筋。

和沈言说话,经常让他有种牙痒痒,手指也痒痒的感觉。

只是之前沈言离他太远,他鞭长莫及。

现在人就在眼前。

布雷兹危险地眯起眼睛,捏住沈言脸颊上的软肉,用力拉扯。

如愿以偿地见到沈言吃痛,边痛边笑,没什么力气地攥住他的手腕讨饶。

“我认输我认输,你力气好大啊。”

布雷兹的唇角不动声色地往上抬了一个像素点,因应付那些政客、商人而疲惫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你想问什么?”

沈言捂着被揪得发热的脸蛋,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太冒昧了,问了你会生气。”

布雷兹:“问。”

沈言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真的问了哦。”

“你的缺点又多了一个。”布雷兹:“犹豫磨蹭。”

沈言轻笑,把有些长长了的发丝捋到脑后,望着他:“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布雷兹?flame?还是……”沈言笑意加深,眉眼间带着几分戏谑,“你买下我,我就是你的人,按理来说,我该叫你主人。”

“主人,你觉得呢?”

问着问着,自顾自地就叫上了。

布雷兹定定地看了沈言几秒,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热、变红,最后忍不住转头,低声道:“随便你。”

沈言就在等他这话,从休眠仓里起来,笑嘻嘻地绕着布雷兹叭叭叭:“好的公主,没问题公主,公主怎么耳朵这么红啊公主。”

耳尖的红,慢慢蔓延到脸上,蒸腾的热气让他错以为自己生了病。

他有些发抖的手掌,按住自己的脸,遮住他的表情。

沈言欠儿欠儿的,凑过去探着脑袋看他,“怎么了公主?哪里不舒服公主?”

布雷兹声音闷闷的,“那两个字如果再从你嘴里出来一次,我会让你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公主。”

沈言老实:“好的公……公平勇敢果断英俊的布雷兹大人。”

把脸埋在手掌里的布雷兹,深吸一口气,实在受不了这种相处方式,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言。

于是以极其迅速的手法,在沈言都没反应过来时,把他重新塞回休眠仓,关好。

又急速冲刺冲到门口。

在开门前,握紧拳头,恶狠狠地默念数次十诫。

好不容易才把那点躁动的热气压下去,布雷兹又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确定与平时并无不同后,才调整表情,离开房间。

他今天的工作已经完全结束了。

或许是因为这两天有点累,想要休息,连带着明天、后天甚至大后天的时间,都空了出来。

布雷兹面无表情且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疾行,否认自己把自己赶出房间的事实。

整个城堡,除了他的房间,再没有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为什么要跑?

布雷兹脚步渐缓,而后慢慢停下。

沈言并不可怕。

他的花言巧语,对于在交易博弈中给他下套的其他人来说不值一提。

他只是不太适应沈言以“朋友”的身份,对他开那种完全不带恶意和扭曲欲.望的玩笑。

他完全没必要逃避沈言,沈言也只把他当普通人,就算是共处一室也不会发生任何事,他完全可以以沈言为媒介,享受普通人的友谊和快乐。

沈言是实验体,是他选中的奴隶,他甚至能理智气壮地把沈言关房间里,让他成为他私自划定的安全区的一部分。

他是一个优秀的莫比乌斯,他谨遵十诫控制欲.望,他按照父母老师的期望成为优秀的家族下一任继承人,他在外的形象符合所有人对贵族的良性想象,任何事他都能做得很好。

他应该得到一些奖励。

只是片刻的放纵,神不会介意。

成功说服了自己的布雷兹,转身往回走。

没人能看出他内心的冲突纠结。

路上和他擦肩而过的族人战战兢兢,贴着墙根一言不发,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等人走了才敢正常呼吸,和同伴小声猜测,说从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不知道是谁招惹他。

又互相提醒,警告彼此最近别往他边上凑,生气的布雷兹很可怕。

消息灵通的城堡,流言飞得漫天都是,只一个晚上,人心惶惶。

而流言的真相被他藏在房间里,无从窥视。

-

看到去而复返的布雷兹,沈言停止了从内部撬开安眠仓的尝试。

布雷兹一言不发地放他出来,沈言起身后轻咳一声,期期艾艾地往布雷兹身边凑,有点尴尬道:“对不起,是我太轻浮了,以后我好好说话,你别生气。”

布雷兹:“我没生气。”

沈言看他表情,布雷兹从进门开始就是那副能冻死人的冰山脸,说他没生气很没有说服力。

盯着他那张很像冷酷学神的脸,沈言又有点蠢蠢欲动,嘴皮子动得飞快:“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你没生气。”

布雷兹的眼神轻轻地落在沈言身上。

沈言之前跟哥们闹矛盾,说完这句话哥们就会追着他来打,骂他恶心,打打闹闹中关系也就缓和了。

下意识地将自己从前跟朋友的相处模式,用到了布雷兹身上。

沈言深刻反省,他自来熟,布雷兹不一定。

这回是真冒犯到人家了。

沈言心里想着早晚得给自己这张破嘴安个开关,免得一天到晚控制不住总说不该说的话,转头不看布雷兹,挠挠脸,被自己的无礼羞愧得脸红。

“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嘴贱,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

布雷兹的一根手指,抵着沈言的右侧面颊,侧过头,柔软微凉的吻轻轻落在沈言的左脸。

比吻更轻的是扫过沈言脖颈的垂落金发。

沈言抬手捂住被发丝不经意蹭过的地方,愣住。

布雷兹垂眸看沈言,真就成了一个严谨治学的好学生,以百分之一百二的诚意问:“信了吗?”

沈言安静地盯着布雷兹看了几秒,倒吸一口凉气,歘欻欻迅速后退数十步,拉开两人距离。

卧!槽!

这个气氛!!!

忘了他现在可能不是直男了!

这种给给的行为给给的话以后还是少搞吧。

万一被撅了……

别的不好说,凭阮知闲那强到让人恶心的占有欲,要是知道他的玩具未经他的允许留下了别人的痕迹,无论是他这个玩具还是那个偷玩具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布雷兹不明所以,提步往他这个方向走,沈言抬手大声道:“我信!我特别信!大哥你站那别动!让我缓缓!”

布雷兹听话地停下,望着沈言,平静道:“你在生气?”

沈言:“没有没有没有。”

“不信。”

布雷兹顿了一下,缓缓道:“按照你的规则,现在该你来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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