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舌环限制的沈言, 每天都要亲很多嘴。
白天和瓦伦和布雷兹轮流亲,晚上阮知闲摸进他房间偷偷亲。
非常之淫.乱。
沈言有时候会想起自己之前做的5p梦,半梦半醒间一个激灵直挺挺地坐起来, 睁着俩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漆黑的夜,睡不了一点。
他现在的情况, 好像也没比梦里好到哪去。
唯一不同的是, 法尔森不知道躲哪去了,不至于真的5p。
沈言缓缓倒回床上, 被旁边的阮知闲搂住,扒拉进怀里,蹭了蹭。
最近几晚都是阮知闲和他一起睡。
为了把阮知闲也拖下水, 让他也加入犯罪, 方便以后连着他一起送进局子, 沈言苦思冥想,给他在“完美家庭”中,安排了格格不入的新身份。
阴暗爬行的小三,见不得人的情人。
完美家庭的破坏者。
沈言本来只是想拿这个挑衅一下阮知闲,真正想让他呆的位置是平平无奇的弟弟。
老公孩子朋友都有了,就缺个正经的手足关系。
没想到阮知闲压根没给他说出来的机会,一口答应, 兴奋地扮演“情人”这一角色。
具体表现就是在瓦伦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和他亲嘴, 还会半夜爬床。
并且……
并且!!
并且(心)(心)(心)
要不是和阮知闲做完后身体状态重置至最佳状态,不然每天就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沈言肯定撑不下去。
法尔森一直没出现,布雷兹说他没有下岛权限, 想要从岛上游回岸边那是痴人说梦,不用管他, 他不会跑远。
在他们准备离开天堂岛的那天,沈言终于见到了法尔森。
他外表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质变得更加阴郁,一反常态,没有一见到沈言就凑过来黏黏糊糊地说话,站在瓦伦身后,低着头,看都没往他这边看。
异常的状况值得警惕,沈言和阮知闲确定好离岛的情况后,转而面向法尔森,挺温和地说:“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消息也不回,怪让人担心。”
法尔森不说话,也不动,低着头。
沈言走近,“法尔森?”
布雷兹突然开口,“小言,方块六说他留下来的指令还需要打打补丁,最近模块十二那部分暂时不要动。”
布雷兹和布雷兹手下的团队,已经把军事基地武器库的权限破解至百分之六十。
除武器库外的其他权限,也已经掌握了百分之三十五左右。
沈言现在可以轻松调动监控和各项数据,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主管的卧室,在他脸上画小猪。
模块十二那边无关紧要,布雷兹交给他的材料里也写了这件事,为什么又突然提出来?
沈言面不改色地点点头,直升机降落,阮知闲走在最前面,带着布雷兹和瓦伦上去。
跟在最后,走得很慢的法尔森被沈言叫住。
法尔森脚步一顿,还想继续往前走,被沈言一把揪回身边。
已经进入直升机内部的三人都看了过来,表情各异。
算不上友善。
沈言把自闭版法尔森拉到身后,对他们挥挥手,“有事和他说,你们先走,之后再会和。”
布雷兹从未关上的舱门处探着头,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沈言身后的法尔森身上,颔首,将舱门拉上。
直升机离开。
沈言仰着头看,直到直升机消失不见,才转头看向法尔森,捧起他的脸,“他们欺负你了?”
法尔森抬眼飞快地扫了眼沈言,又迅速落下,“没有。”
沈言把手放下时,法尔森的指尖抖了抖。
“那就是讨厌我。”沈言轻笑,听不出指责的意思,“看都不看我。”
法尔森低着头,声音很小:“没有。”
刚开始的法尔森装乖装听话,装腼腆装不好意思,后来熟了,不装了,暴露出战斗吉娃娃的本性,但凡有人和沈言亲密一点,都得呲着牙大叫汪汪汪地咬人。
反差太大,会让人误以为法尔森有双重人格。
他肯定是被欺负了。
表现出这个样子,就像小时候干坏事被爸妈打了,吃饭的时候冷着脸,不夹菜光扒拉大米饭,内心活动是“再也不会天真地笑了,再不会有感情了,做个无情的学习机器,这样所有人就满意了吧。”
也是,十七岁,正是叛逆的时候。
沈言弯腰,又凑近一些,用那种给小孩讲睡前故事的语气说:“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法尔森长大了,个子高高,心眼多多。”
法尔森低着头,散碎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露出的耳尖渐渐变红,让人能看出他的几分情绪。
沈言伸出一根手指,从他的耳尖飞快地滑到耳垂,又勾了下,这才把手缩回去,在他耳边说,“好难猜,猜不到,你要不要主动和我说?”
法尔森耳尖的颜色蔓延到脖子,沈言清晰地目睹着他皮肤的变化,看他依旧一言不发,无奈道,“你不说,以后我就不问了,免得招人烦。”
法尔森:“……妈妈。”
沈言这回没纠正他称呼上的问题,淡淡地嗯了声。
过了一会,法尔森才抬头和沈言对视。
他磨磨蹭蹭地凑过去,试探性地伸手环住沈言的腰,见沈言没有推开他的意思,于是更进一步,收紧双臂,抱得很紧,是恨不得把自己和他融为一体的力度。
“对不起,我以为我会和你一起死。”
沈言顿了下,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不是说要来取走我的爱?搞同归于尽,多大仇。”
法尔森的鼻尖埋在沈言颈窝,闷声闷气道:“妈妈,教教我,我不知道怎么做。”
沈言刚想好好教教,法尔森却话风一转,勒紧沈言的脖子,像蛇冷森森地吐着信子。
“教教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这种朝三暮四、满口谎话的坏妈妈,真的爱上我。”
法尔森指尖银光闪动,飞快地给沈言注射了早早准备好的麻痹药剂。
和阮知闲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沈言现在也有了耐毒性,这一针下去只是微醺,在察觉到身体的微妙变化后,沈言判断出针剂的作用,两眼一闭,娴熟装晕。
法尔森把他抬起来放车里,一路朝天堂岛偏僻的边缘驶去。
.
法尔森的确是地雷。
平时埋得好好的,看着很无害,好像浑身都是雷点,实际绝大部分都是假的。
踩了不会炸,于是慢慢放下心来,直到踩中那个真正的点。
沈言眼睛上蒙着黑色的眼罩,双手双脚也被捆了起来,粗粝的麻绳内部贴心的垫了细腻的布料,不至于让沈言在挣扎时把皮肤磨的血肉模糊。
沈言挣了挣,感觉手腕处的束缚感加强后,动作便停了下来。
耳蜗里新鲜内植的微缩通讯器里传来方块六的声音。
“嫂子你醒了?”
“我靠这人谁啊?敢绑我们嫂子!不要命了!”
“嫂子你等着,我这就——”
沈言像是觉得躺的不舒服,细微地摇了摇头。
方块六的声音突然停下后,又问:“这也是您计划中的一环吗?”
沈言点头。
方块六又很机灵道:“不用跟大哥说?”
又点头。
方块六:“收到。”
方块六:“另外,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那个绑架您的神经病,正在您三点钟方向一动不动地盯着您看。”
方块六:“您之前让我准备的三架隐形者v7正在路上,预计三分钟后抵达。”
沈言蠕动着,缓缓坐直。
孩子静悄悄,必是在作妖,不管这孩子是主动安静还是被动安静,沈言都不太放心。
于是多留了几手保命的东西。
被人绑成这样也不怎么紧张,好不容易坐起后,摸索着周边事物,把头抵在墙上,试图蹭掉眼罩。
眼罩绑的挺紧,沈言试了两下后放弃,又蠕动着身体往床边靠,靠到边缘后,做好心理准备,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因为知道法尔森在看,他掉下来的位置,是离法尔森较近的那一侧。
摔下来后,似乎是有些疼了,沈言皱了皱眉,轻轻的吸气。
与此同时,方块六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隐形者v7已就绪,随时为您保驾护航。”
“哦哟,绑匪的这个位置真的很适合爆头。”
缓了一会儿,他按照流程,开口问空气:“法尔森,我知道你在这里。”
“法尔森?”
沈言又叫了几声,没得到回应,脸上露出一丝无措。
过了几秒,他又开始毫无目的地移动。
法尔森盯着沈言。
他穿着的那件把它裹得密不透风的黑色高领因为缓慢的爬动,后腰位置的布料往上蹿了许多,露出一截白皙的,劲瘦的腰。
腰间青紫指印遍布,新鲜的吻痕和齿痕交错,暧昧难言。
法尔森眸色微暗。
在那间专门用来议事的6562,沈言只是和他们接吻,那究竟是谁真的和他做了?
还是说,他们都做过?一起吗?离开6562后的每一秒吗?在他被布雷兹卸了胳膊和腿,关进衣柜,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接吻的时候?
法尔森咬牙,发出很细微的声音。
这点细微的声音立刻被沈言捕捉到,他抬头,非常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挡在眼前,看着怪狼狈怪可怜。
“法尔森,我听到了,你在的吧?”
“不要恶作剧了,放开我。”
坐在沙发上的法尔森不说话,沉冷的目光落在沈言身上。
他看着沈言离他越来越近,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
妈妈不是好妈妈,但是没关系,妈妈说可以爱他,他会把妈妈变成好妈妈。
终于,沈言来到了他跟前,额头抵住了他的小腿。
沈言顿住,刚要说什么,下一秒,他被法尔森提起来,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身上。
法尔森顺其自然地把手放在沈言的腰上,碰了碰他刚才一直关注的那一小块青紫,重重按下。
沈言闷哼,法尔森不依不饶,把沈言的衣服往上拉。
刻意遮掩的痕迹于是都露了出来。
原本干净、只被他嘬的妈妈的萘子,也被别人玩得不像话。
他的指节轻轻刮过,鼻尖凑过去小狗一样嗅了嗅,闻到的只有被沈言温热体温蕴得发暖的柠檬香气。
他口腔中泛滥着口涎,喉结微动,张开了嘴。
可他没能如愿将它咬进唇齿间。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扔子上的法尔森,不可置信的抬眼。
沈言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手上的束缚,空着的那只手勾掉眼罩,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双眼睛,垂眸看他。
“我让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