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今天的主角就到了，沈瑞打量了对方一眼，看起来挺普通的，没有北花好看，也比不得自己妹妹，准确说的话，应该是在大学里那种路人等级的。
没人觉得她不好看，也不会有人特意去追的类型。
“菠萝蜜姐姐，我来啦，没迟到吧。”
穿着吊带衫的女孩看到菠萝蜜两人后，挥了挥手就小跑了过来，打完招呼后，又对着沈瑞说道：“你好呀小哥哥。”
沈瑞视线下移瞥了一眼，看着很大，但根据他的经验，扣掉聚拢型的加成应该是B吧，正常人水准，他露出笑容道：“你好。”
别问沈瑞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人只要用心学，没有什么学不会的。
“介绍一下，这位是三点，今天的后勤。”讲完这句后，菠萝蜜又指着那个女孩说道：“这位是蕾萌。”
“后勤小哥哥啊。”
蕾萌眨着眼睛看了沈瑞几眼，声线甜美地说道：“那今天谢谢三点小哥哥喽。”
上来就小哥哥小哥哥的，多懂礼貌的孩子啊。沈瑞觉得眼前这个只有150出头身高的女孩还挺不错的，毕竟人家嘴甜有礼貌，连带着看长相都有加成了。
“行了，自我介绍就到这，蕾萌你去先开个房间吧。”
菠萝蜜示意先办正事要紧，于是蕾萌卖着萌把行李箱交给了沈瑞，说了好几声“谢谢”后，就去前台开好了预定的房间，做好这些后，她才对着坐在大堂的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一起进去。
一男两女，一间房。
酒店的前台姑娘看了眼，见怪不怪的继续玩着手机。
“比网上的图片好看点，至少有外窗，没有想象中的怪味道。”
房间定的是“海洋风光”主题房，其实就是在墙上涂了点蓝色的油漆当作大海，然后床的两边加个点装饰物，看起来像一艘游轮一样。
沈瑞进房间里打量了几眼，倒是没看到什么想象中少儿不宜的道具，他把行李箱拖进房间里后，熟练的打开了波姐的行李箱，把她那个神牛的摄影灯拿了出来。
菠萝蜜每次进房间都是老规矩，先把所有灯都打开，肉眼看看光感，倒是那个蕾萌，进了房间后就噗哧一下扑到了床上，蹦达了两下，惊讶地说道：“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水床诶，感觉好怪。”
水床？沈瑞倒是没注意到这个床还是水床，他走过去好奇的按了两下，这感觉怎么形容呢，感觉比一般床柔软的多，而且回弹更慢，就像是摸……
蕾萌看出了他的好奇，伸出手调皮地把他往床上一拉，说道：“小哥哥你也试试，这个床感觉啪啪会特别有感觉哦。”
“还是算了。”
沈瑞发现波姐在那边打趣的看着自己，婉拒了对方的提议，至于什么啪啪会特别有感觉？这种诱惑对沈瑞丝毫无效，因为一般的感觉他都不知道，“特别有感觉”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吸引力。
“好了，蕾萌你不要逗他了。”
菠萝蜜还算是记得‘群主大人’的忠告，她示意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说道：“先去换衣服吧，妆娘晚点到，先把不露脸的拍了。”
“好吧，难得觉得这个小哥哥挺可爱的。”
蕾萌坏笑般看了沈瑞一眼，然后拉着行李箱往卫生间走去。
只不过，这种情侣酒店的卫生间是磨砂玻璃隔出来的，在房间里，还是能看到里面的身影的。
沈瑞瞟了眼，发现对方好像在脱衣服，随即马上收回视线，对着菠萝蜜问道：“我不用出去吗？”
“你别看就行了，污者自污啊三点。”
菠萝蜜等沈瑞把灯弄好后，拿起相机测了下光，随后指挥沈瑞挪动了下房间里的一下摆设的位置。
沈瑞眼观鼻鼻观心，也没回头看卫生间那朦胧的身段，只是好奇地压低声音问道：“不露脸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他还真不知道，出COS居然可以不露脸。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不把脸拍进去，去把那个床头柜拿走吧，对对就那个。”等沈瑞搬好东西后，她才说道：“因为有些照片不能露脸啊。”
沈瑞愣了下，不能露脸的照片，难不成……
菠萝蜜看了眼卫生间，里面那个女孩还在换衣服，于是招了招手示意沈瑞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拍福利啦就是。”
其实对于沈瑞来说，上次北花出妖刀姬，妹妹出兔女郎就挺福利的了。那不露脸的福利……
得多刺激啊。
“我本来倒是不想喊后勤的。”菠萝蜜摇着头说道：“但想想对她我也没想法，而且旁边有个人更能克制点自己，她也说男的没问题，所以就把你这个苦力喊上了。”
等等，波姐你这句话里有很多问题啊，克制一下自己？不克制一下你准备做什么事情？
“哦，忘了，你现在是正在走在崛起路上的主播，不能算是苦力，哈哈。”
“诶？这位小哥哥还是主播？”
就在此时，推门而出的蕾萌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对着沈瑞问道：“你在哪里直播？快手吗？”
沈瑞转过头看了她一下，震惊了。
因为这和想象中不一样啊。
不是说蕾姆应该是女仆装吗？穿一套白底色黑边的连体泳装，戴一顶蓝色假发就能叫蕾姆吗？
穿泳装就算了，穿了泳装还穿白丝……
沈瑞收回了视线，评论了下这种打扮实在是有伤风化后，又看着她说道：“啊，二站上，不知名的小主播。”
“这样啊。菠萝蜜姐，我换好衣服喽。”
蕾萌毫不在意自己的穿着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下，甚至她发现沈瑞有点脸红后，还特意当着他的面，调整了下胸口部位的泳装，自言自语道：“有点紧哦。”
“你别调戏他，不然搞不好被人碎尸万段哦。”
菠萝蜜示意对方上床。
“这么可怕，是有女朋友了吗？”
蕾萌乖乖地爬上床，像条小狗一样趴着对着照相机镜头，舔了舔嘴唇，看着沈瑞问道：“女朋友好看吗？”
“是比女朋友更可怕的存在。”
菠萝蜜进入工作状态后，对着沈瑞说道：“给你个艰巨的任务。”
“什么任务？”
沈瑞觉得对方的姿势太具有挑逗性了，不忍直视，这就算了，她还不断的拿眼神捉弄着沈瑞，以逗弄他为趣。
“先快点把需要你出镜的镜头拍掉，然后把你赶出去，省得你把持不住。”
“哦，那我该怎么做呢。”
菠萝蜜指了指那女孩身后的位置，说道：“跪在她身后，假装你在后入。”
“……”
沈瑞沉默了一下后，对着菠萝蜜反问道：“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啊。不然我为什么不和南叶明说？本来想找她们来的，她们又不乐意，我找个人入镜也很不容易的好吧。”
“对啊，小哥哥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又不是真的做什么。”
蕾萌调戏着沈瑞道：“但是，不许顶到哦。”
沈瑞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床，跪在那个女孩的身后，看着她背部露出的肌肤，看着那近在咫尺的……
“好，蕾萌，只拍到你嘴，嗯，嘴巴张开一点，屁股抬高点，前半身压低，对，就是这种感觉……哎呀三点你别怕啊，你就露个手臂露个衣服罢了。”
这特么，和拍床照有什么区别啊……
沈瑞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拍这种照片。拍完了这一套动作后，又让他从后面拉着女孩的手臂……
所幸，需要沈瑞的镜头并不多，大概十分钟后菠萝蜜就宣布沈瑞杀青了，她看出来沈瑞的尴尬，就让他在外面呆一会。
又过了三十分钟后，菠萝蜜走了出来，看了眼沈瑞，说道：“里面在换下一套衣服，陪我出去抽根烟吧。”
走到门外，沈瑞心中的确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不知道从何提起，菠萝蜜看出了他的纠结，道：“怎么，被吓到了？”
“吓到倒不至于。”
沈瑞看了看眼波姐，道：“只是感觉有点怪。毕竟……”
菠萝蜜笑了笑，吐出了一口烟，对着他问道：“是不是担心你家妹妹？安心啦，她不会拍这种照片的，偶尔的私房，其实也就是我逗逗她们摆个害羞的姿势了。”
“毕竟第一次接触嘛，什么圈子里没有奇怪的事情呢？别魔化这个圈子。”她继续说道：“什么圈子里都有阳光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模特，明星这些不提，难听点讲，护士，OL，教师，女大学生，提这些关键词你又能想到什么？”
摆在一起，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好东西啊。
沈瑞摇了摇头。
“蕾萌还算好了。”菠萝蜜虽然对那个女孩不太感冒，但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过于误解她，只是说道：“以前她只是个普通的COSER，后来需要钱，她就学着别人一起卖福利，卖福利你懂吧？”
“嗯，这个大致懂。”
其实就是卖点诱惑性的照片吧。沈瑞如此想到。
“一个月其实也赚不了几个钱。”菠萝蜜继续说道：“只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方式比较方便吧，而且有的男的，照他们的话来说应该是金主吧，出手比较大方，毕竟挂着二次元的牌子嘛，现在十个人九个人都知道人傻钱多速来，哈哈。”
“她第一套写真，我拍的，那个时候她不敢找其他人拍，找我帮的忙。”
菠萝蜜继续说道：“我想着，至少比被那些男摄影骗财骗色比较好，所以就帮了这个忙，现在她有时候约别人，有时候自己自拍，但有些像今天挑逗性特别浓的，还是来找我了。”
“她也怕，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打擦边球，而且圈子里有些男摄影，拍着拍着就来什么‘我就在外面蹭蹭’这种话，想拒绝？拒绝人家就来硬的都有。”
菠萝蜜变得有点感慨，话就多了起来，对着沈瑞说道：“我也知道她的心态，主要是上了大学，身边环境变了，自家家庭环境不好，女孩子之间的攀比又特别厉害，真的有多少人能够抵御住流言蜚语，抵御住物质的诱惑？”
沈瑞知道自己不是圣人，对方和他来说只是路人罢了，他没有资格也不想去批评别人做的选择的对与错，如果有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告诉别人你这是不对的，还不如抽空给真的需要帮助的人捐点钱。
就像帝都那边也有些学校传言什么“果X京津冀三天”，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好唧唧歪歪的。
“当然了，不管什么东西，做大了做出名了人家都不管你的性质了。”菠萝蜜对着沈瑞问道：“少女映*你知道吧？”
沈瑞摇头。
“Lenfri**？”
沈瑞再摇头。
“*城百合？”
沈瑞再再摇头。
“对牛谈琴。”菠萝蜜看了眼沈瑞说道：“不知道别手贱去百度。”
沈瑞点头。
“好了，回去吧。”菠萝蜜拍了拍沈瑞的后背，说道：“怎么说对方也是我认识的人，别拿有色眼神看别人，你又不能包养她，那就随她去吧，没犯法就行。”
“只是稍微有点尴尬啊。”
沈瑞说出了心里话，道：“再怎么样生理上总会有……波姐你懂吧？”
“没事的，一会妆娘来了。”
波姐瞅了眼沈瑞，神秘地笑道：“我保证你任何反应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