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看啊。”
沈瑞买好菜回来后，意外的发现空空还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看着那本小说，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看，那个仿佛日记和回忆录的东西其实没啥好看的，还不如去看那些《翔太的XXX》之类的同人小说消磨时间。
“你回来了？咦，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空空以前看的不是专业知识类的书本，就是看的一些鸡汤类的励志丛书，正儿八经地看这类纯恋爱类的文字还是第一次，不知不觉中，她就代入到布兰卡的视角里去看待那个RE。
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恩爱很开心啊，原来恋爱的感觉那么好吗？就是……太开放了一点吧？
对于牵手都没试过的空空而言，热吻啊，还有更深层次的负距离交流这些都太劲爆了一点，她看着看着脸都开始红了，现在被沈瑞突然一喊，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就是，这个RE太像沈瑞了吧？
各种意义上，除了现在的沈瑞更果断一点，几乎没啥两样。
看这个小说，有种在看沈瑞和别人谈恋爱的感觉，奇奇怪怪的。
“对，我都买好菜放那了。”沈瑞对着空空解释道：“这个书的作者是我爸的一个朋友，我算是免费工的。她想通过这篇回忆录来找到那个男孩。”
“不过讲实话，我感觉她也不是很急。”沈瑞耸了下肩，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我都接这个活几个月了，她也没写完，和写网文的不能比啊。”
翻译过来的文字量并不多，至今为止，十万字都没满，一天2K的鸽子都比她多了。所以沈瑞觉得这位布兰卡其实并不是那么着急的找到RE，不然的话，熬夜都会写出来。
“是这样吗？”
空空点了点头，又朝着沈瑞确认道：“里面这个RE真的不是你呀？”
“怎么可能。”沈瑞指了指电脑屏幕，说道：“你觉得我高三的时候能像这个RE一样到处玩吗？”
“也是，毕竟你可是学霸呢，不像是会旷课的人，不然也不会考上这里了。”
空空点了点头，认同了沈瑞说的话，心想这一切果然只是巧合吧。
“这话也在夸你自己吧，校友。”沈瑞笑了下，空空要看的话他也不打扰，正好先去厨房把菜都洗好切好准备好，一会烧起来就方便了。
“你忙吧，我不看了。”见沈瑞要离开自己的房间，空空就说道：“我正好还有些事情没做呢，对了，可以的话，以后有新稿能发给我看吗？”
“哦，这个没问题，多发送一个人罢了。”
沈瑞同意了，反正都能给父亲看的东西，拿给女同学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唯一就是注意点尺度问题可以了。
“好的，谢谢啦，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摸鱼，摸鱼，今天不想码字了。”沈瑞如是说道。
……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假面大佬刚刚睡醒，沈瑞发现她的黑眼圈似乎又黑了那么点，越发有向熊猫进化的趋势。不过家里有空空这个能照顾人的在，他也不用过多的操心假面大佬。这个除了成绩好以外比自己妹妹还可怕的存在他实在招惹不起。
“假面，一会我送你回去吧。”吃饭时，沈瑞对着假面说道：“送完我正好去上课。”
假面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又说道：“我9点下课。”
“哦，你们晚上还有课啊，那还挺忙的。”沈瑞随口应了一声，发现空空有些怪异地望向假面。而假面也放下了筷子，抬起头看着沈瑞。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假面还盯着他看，空空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沈瑞解释道：“我猜，假面大佬的意思是，希望你九点再去接她？”
“嗯嗯嗯。”
假面大佬三连点头。
“你今天还要加班加点吗？”沈瑞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声，截稿日总不会全部都集中在一两天吧？那也太没时间规划了。
假面大佬摇了摇头，然后又赶紧点了点头。
这明显是在说谎吧，这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宿舍吧。
沈瑞无奈抚额，偶尔有事过来一两个晚上没事情，但要是赖在这里了，那就问题大了。他自认没能力照顾好假面大佬，这估计是一个除了面对机器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心的人，只有空空才有能力照顾好。
总不能她留在这，自己再一直留着空空在这里吧？
那就成同居了好嘛？
我不要脑袋的啊。
“假面，不能这样子啊。”空空也跟着劝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在宿舍里比较好。”
假面不说话，撅着嘴看着空空，想扮可怜以获得同情。空空心太软，被这么一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倒是沈瑞，对于这种妹系角色的撒娇抵抗力已经点到了巅峰，眼中除了沈懿外其他人使用这一招根本不破防。
只是，他也懒得做这个恶人，拿出手机微信发了一条信息，没一会，假面大佬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人后，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垮掉，几次想拒绝接听，但迫于淫威最后还是接了。
沈瑞只看到她“嗯”“哦”，然后吸了两下鼻子很伤心的样子，过了一会就把电话挂掉了。
“那我下次要通宵再来。”
她重新拿起碗筷，不满地开始吃着饭。
果然啊，波姐才是大杀器啊，不管是对付妹妹还是对付北花，甚至是对付空空或者对付假面，只要让波姐知道，让波姐出手，保准什么事情都能搞得定。
菜农对白菜的统治力实在是太高了。
沈瑞心想自己用波姐这把枪用的实在是越来越熟练了，倒是空空，一直再盯着沈瑞，看他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后，才说道：“沈瑞你刚才好像和老师打小报告的学生。”
毕竟，昨天他也跟波姐打小报告了，关于自己的事情打了小报告，害得自己被波姐狠狠地说了一顿。
空空也很无奈啊，和沈瑞的话，好歹可以讲讲理，可是面对波姐，那是根本没道理好讲。一想讲道理，她就“跟我睡”“哇，今晚你跟我睡”“信不信我来帝都睡你”……
没法拒绝，毕竟波姐除了睡觉不老实以外，其他都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她又没有什么可以照顾的地方，让空空根本无法回报啊。
反正不能用陪睡回报。
“有吗？只是觉得有时候找波姐更简单啊。”沈瑞可不想叽叽喳喳罗里吧嗦一大堆，他打嘴炮又不厉害，还不如直接召唤波姐。
“说起来，你和波姐之间的关系。”
空空回想了一下，她刚认识波姐的时候，波姐几乎从来不再她面前提沈瑞两个字，但现在的话，居然还会偶尔问她沈瑞的事情，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更亲密了一些。
她肯定不会推测波姐喜欢沈瑞的，毕竟，波姐的某些取向早就暴露了。
“好像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空空疑惑地问了声。
“有吗？”被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这种感觉，之前国庆刚结束的时候两人的关系说是在冰点了，但经过这一个多月，沈瑞反而觉得很波姐之间消除了某些隔阂，不用顾忌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依旧当作关系很好的朋友，两人之间都是有事直接CALL对方。
沈瑞揉着下巴思索着，最近和波姐见面也就是生日那一天罢了，不得不说她把北花带过来的确狠刷了自己一波好感度，同时表明她是支持自己和北花在一起的。这让沈瑞对她感到很安心。
总觉得波姐有种特殊的魅力啊。
“可能是错觉？”
空空不再追问，继续埋头吃饭。
吃好饭以后，空空回宿舍拿书然后上课，沈瑞溜着假面大佬跑到了隔壁学校，当他送假面大佬到楼下时，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嫉妒羡慕恨的神色。
TP1ink里，只要圆明园男撩五道口女的，就得学会承受他们学校里那股凝成实质的杀气。僧多粥少，还有外来的道士抢食，过分了过分了。
沈瑞在五道口认识的人不多，除了王启哲的女朋友以外，也就几个在活动上认识的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一个大二的香港女生，长得挺好看的，而且能力强到可怕，成为了亚欧外长会议全球仅有的四名青年代表之一。
不只是这个女生，两所高校每年的年度人物没一个简单的，人家的人生才叫开挂啊，自己就是一个LOW逼。
不过，低调也有低调的好处。沈瑞可不想做那种活动积极分子，每个礼拜做一次飞机出国也未免太痛苦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宅着多好。
弄弄美食，逗逗妹妹，调戏北花，孝顺下观众老爷们，这才是真正的悠闲人生啊。沈瑞无法理解，明明还很有钱还不肯停下来好好休息的那种人。毕竟他连前提条件都没达成。
嗯……
不过还是要赚钱的。
想到赚钱，沈瑞又召唤了下自己人脉中最强大的那一位，社会波姐。
“你要问问魔都这边门面的价格啊？”
沈瑞觉得波姐有朋友开酒吧，又有朋友开民宿，肯定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就打电话给她咨询了下，有些事情能在过年前有个阶段性的成果，家里人也会放心点。
“你不会准备自己做生意吧？”
想开私房菜餐馆的事情，沈瑞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只是私下做过些调查罢了。
“差不多吧，不想打工。”
“我都在打工，你居然不想打工。”菠萝蜜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道：“你这个能力和文凭不去做高级白领有点可惜啊。”
“有什么可惜的，金融行业加班那么多，早睡早起太经常了，嗯，我指的早上回家打个盹儿然后早上接着出去上班，多可怕。”沈瑞吐槽了一句，说道：“生活的规划要协调好工作和家庭啊，真进了金融行业，没几个轻松的。”
“金融行业有那么忙嘛，不是朝九晚五吗？”
“一半人都是被这句话骗进金融行业的。”沈瑞牢骚来了，继续吐槽道：“去除掉一些体力劳动行业，最容易猝死的，互联网IT，广告宣传设计，金融行业。随便一搜猝死两个字，都是什么刚毕业没几年就嗝屁的年轻人。”
“好吧好吧。”
波姐听出了沈瑞语气里的深深怨念，她只好问道：“你要多大的。”
“最好能隔出3-5个包间的。”沈瑞如实回答道：“想试试做私房菜？”
“哦，这个还挺赚钱的，那谁主厨？”
“我啊。”
“你？”波姐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说道：“说实话你别介意啊，虽然我觉得你手艺还不赖，做个饭店厨师没问题，可是想做口碑好的私房菜，一些五星级的行政总厨也未必能成功，你还差远了。”
“不不不，人是会进步的。”
人会进步的，而我会开挂。
“再进步也没那么快的我承认你，某方面，比如外语很厉害，但你能和外宾交流，不代表你的手艺能让外宾满意啊。”
“哇，波姐你这是小瞧我吗？”
“不不，只是身为过来人，忠告下你，有些事情不是想当然就可以成功的。”菠萝蜜顿了下后，对着沈瑞那边承诺道：“地方我能帮你找到，不过租金肯定不会便宜，你有钱吗？不谈转让费不谈物业费，月租一个好点的门面就要五万左右。”
“这个，不一定要那么好的。”
五万……
沈瑞琢磨了一下，不现实啊。一次性付个半年租金那就要三十万。还得另算计算装修成本等其他杂七杂八的钱。
这没个大几十万根本办不起来的。
“地段不好你拿什么赚钱啊，你又不是小当家。”菠萝蜜继续说道：“先这样，你要什么时候手艺能让我满意了，这事情我帮你搞定。不过你这倒戳到我痒处了，你说我开家女仆咖啡厅如何？开大学城附近，天天找青春可爱的女大学生过来给我做兼职，嗯……你要不要给我搭个手做副店长啊？诶，沈瑞啊，你说制服用什么好？高叉旗袍还是……”
如果沈瑞单身，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的，只是现在嘛……
“先不考虑这个吧。”
而且他都可以想像到波姐天天来店里就是调戏服务员，然后把事情都丢给自己的画面了。
“那这样吧，波姐。”沈瑞对着菠萝蜜问道：“你元旦在哪过？”
“魔都。”
“那约个时间，让你品尝下我真正的味道。”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菠萝蜜点了点头，道：“我吃东西很挑的，你能征服我，那我就搭把手帮你征服别人也不成问题。”
“波姐你这话听着就更怪了。”
沈瑞顿了下后，对着菠萝蜜说道：“能不能放松下南叶社的审核，先凑个200人吧。”
“嗯……这和刚才有关系吗？”
“没关系，只是随口一提。”
“行，不过不用等元旦，我圣诞节可能会来这边。事先说明，你要是做不出好的味道，过来给我打工吧，我正好上班也上腻了。”
“一言为定。”
……
“阿嚏。”舒卫哲打了个喷嚏，拿餐巾纸擦了下后，才对着自己的秘书小薇问道：“人事那边招聘计划定了吗？”
“定了，过阵子正好有个大型招聘会。”秘书添了下杯子里的水后，说道：“舒董你放心，今年大学毕业生将近八百万呢，肯定可以招到人才的。”
“缺管理岗位啊。社会招聘的信不过，现在的大学生又都人面兽心。”舒卫哲不满地说道：“就算是圆明园的又怎么样？品德不好就是不行，再聪明也不行，就知道拐骗人家女儿。”
戚薇尴尬地笑着，她身为舒董的秘书，经常能听见他在办公室里吐槽沈瑞。现在应该说是舒董女儿的男朋友？
“小薇啊，那个家伙的联系方式你还留着吧？”
“有。”
“把我们的招聘会上发的招聘信息，发他一份。”舒卫哲说道：“但什么也不要说，看他自己表现。”
“舒董，您这是？”
戚薇有些摸不透，他这到底是满意人家还是不满意啊？
“哦，没啥，生产线上缺几个工人。”
可是，我们并不准备在招聘会上招技术工啊？戚薇在心里笑了下，但不至于会戳破自己老板的小心思，点了点头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