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好久不见啊。”
菠萝蜜在沈瑞的小区外等了一会了，每次等沈瑞，她就觉得很疑惑，到底谁是男的谁是女的，怎么一起办事情都是自己来接他啊。接接北花啊空空啊南叶啊倒还好，接沈瑞她心里总有点微妙的不爽感。
“波姐好久不见啊，最近挺忙的吧？”
“还行吧，出差嘛，跑到外面睡睡酒店，讲实话倒是比在公司里舒服点。”出差多好啊，跑到全国各地撩各种各样的小姐姐，菠萝蜜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啊，要不然岂不是快乐似神仙？
不过，面对沈瑞的时候她可没想当男人，再停好车以后，她就坐到了副驾驶上等着了。
沈瑞自觉开车，现在只要波姐有可能出行的地方，他都会自觉带上驾驶证。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开车对吗？带好驾驶证，绑好安全带是必须的。
开私房菜，自然就没有什么公司，也没有什么营业执照，所谓的股权也只是沈瑞和波姐两人签的一个纸面君子协议了。菠萝蜜原来的意思是这东西都不需要，但沈瑞还是觉得，涉及到钱的东西，自然而然还是讲清楚一点好。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吧。
签订好东西，而租房子用的是菠萝蜜的名字，毕竟她出租更多。
“一下子花掉那么多钱……”走出来后，菠萝蜜对着沈瑞感慨道：“还是会心痛的啊。”
“波姐土豪，不要在意小钱。”
沈瑞溜须拍马中。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以我的工资，估计存一辈子都存不了那么多钱。”菠萝蜜的开销其实很大，大头是在社交开销上，平常每个月的开支单纯用来吃吃饭聚聚会就差不多用光了，至于其他钱哪里来……家大业大的好处啊。
“你中午要请我吃饭啊，不宰你一顿我心里难受。”
“那去吃日料？”沈瑞思考了一下，提议道：“怀石？”
“还真准备大出血啊。”
菠萝蜜有些惊讶地说道：“你钱够吗？”
“够吧，吃顿饭还是吃得起。”再心疼也得请啊，再贵能有多少贵，给波姐付出的资金当一年期利息都不够，沈瑞自己口袋里还是有点流动资金的，偶尔潇洒下还是没问题。
“那我大开口啦，我先看看空蝉那家有没有空位。”菠萝蜜瞥了眼沈瑞，说道：“没位置的话就只能去吃花隐了，那就便宜你了。”
既然决定做高端市场，沈瑞也要考究下高端市场的装修和食物标准，怀石料理算是日料中的典型代表，宣称不以香气诱人，更以神思为境。魔都作为国内日料最发达的地方，也开了几家怀石料理店，有些是像私房菜那样只有包间，只接受预约的，诸如空蝉，800起，但一个套餐2888，3888才能吃到真正好吃的。也有些走相对平民点的路线，比如花隐，三百左右起。
总之，沈瑞平时是绝对不会想到吃这类贵还吃不饱的日料的。但他是抱着学习同行的经验来的，要成为一家有名气的私房菜，在手艺以外，装修的布置，上菜的顺序和间隔甚至是器皿的摆放都是一门学问。
他本来是脑子一热这么选择的，但越是接触，越是了解了这一行的不容易，反而也让他更加想要去征服的欲望。
征服不了几千万少女的心，那就征服几千万少女的胃——征服王沈瑞如此想着。
“你看别人这个装修。”菠萝蜜和沈瑞一起进来后，一边打量一边说道：“首先，空间绝对要大，哪怕牺牲一个包厢的位置，空间和格局都必须做大，然后你看……花花草草少不了，但千万不能多，得恰到好处的装点才行。”
“波姐你有做设计师的朋友吗？”
看了别人家的装修，沈瑞觉得就算房屋不大装修，也得好好弄一下。
“没有。”菠萝蜜思考了一会后，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预算得省着点了啊。”沈瑞对着波姐说道：“请那种设计师肯定又贵的要死，那我客串下设计师吧。”
“你？”
“嗯，我，挂哔，无所不能。”
点个精通级别的还是够用的。至少比普通公司里找来的设计师好一点。沈瑞寻思着，就算饭店倒闭了，自己以后也能帮人看看风水做做设计啊。
拿着指南针到处一走，那根铁杵往地上一插，然后说“就这了，给我打钱吧”，想想就觉得惬意。
“还无所不能呢，让你伪声读个剧本都不肯。”
两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包间，挑了个价钱适中的套餐，虽然适中，人均也要四位数以上。沈瑞点好餐以后对着波姐说道：“波姐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妹我们今天吃这里啊，不然我要被唠叨一个月的。”
沈懿最喜欢吃日料，要沈瑞背着她吃，她保管天天早上跳到自己床上叨念这个事情。
“不和你妹说可以啊，那和北花说呢？”
“额……你要是说了，我免不了近期会再来吃一次。”沈瑞尴尬地笑了下，捧着一口热茶喝了一口，赞许地点了点头。这迎客的茶叶也不能差啊。
“说实在的，现在投资那么大，我还是有点慌张的。”菠萝蜜不再闲扯，跟沈瑞谈起正事道：“我觉得你的名气还是不够。要不你换个平台直播吧？”
“啊？”
“我总不能指望你那群未成年人粉丝来吃你开的饭店吧？吃顿饭等于刷个小电视的成本啊。”菠萝蜜对着沈瑞说道：“你这粉丝群体不对啊，要是开开漫咖之类的还差不多。”
“你要是去动物园，好歹那边土豪多，万一直播火了，好吧，你本来就能火，岂不是能带动很多收入？”
“不急，等签的合约到期再说。”沈瑞固执地摇了摇头，不说什么道德问题，自己现在也是收到二站百年祭邀请的唱见啊，毕竟二次元春晚呢，对出名很有用啊。虽然他只是在个合唱中录了几句话而已……以兄妹对唱的方式。当然，妹妹是电脑调教的，不可能让她真唱的，那要肝爆的。
“好吧，那要不要报名参加节目？”菠萝蜜拿出手机，划拉一下滑出一大堆厨艺节目给他看，说道：“去报名试试呗，爆点我都想好了：震惊！圆明园学霸长年流连于厨房尽然是……”
“哇，波姐你确定你是在女性杂志社做编辑，不是在UC吗？”
沈瑞有些好笑地吐槽了一句，但还是很认真地看了看波姐提供的信息。
“故事我都帮你编好了。”菠萝蜜对着沈瑞说道：“圆明园学霸，没有经过任何的厨艺培训，为了给患上厌食症的妹妹吃上一顿好饭苦心钻研厨艺，终于大成……”
“等等，你这变成讲故事了啊。”
“综艺节目啊，不讲故事，你还指望观众看你脸就能认定你的菜好吃？”菠萝蜜翻了个白眼，说道：“出道吧，为了拯救我的存款，成为偶像吧！”
“上菜了上菜了，先吃饭吧波姐，贵着呢。”
沈瑞见话题越来越偏，赶紧岔开话题，两人一起吃起了饭来。
吃饭，当然得喝点清酒了。
本来还在谈论公事的两个人，话题就越来越偏了起来。
“沈瑞啊，问你的问题，你别介意啊。”菠萝蜜自从上次几人聚会后，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现在正好只有两人独处，她就正好打开话题问道：
“你和你妹，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懿表现的态度比起护老哥来说，更像是在护男朋友，即使是波姐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两人的确有关系。
再怎么想拱猪，她也不忘了自己是个菜农的身份，小白菜出毛病了，她肯定要管啊。
“有点复杂。”沈瑞讪笑了两下，其实北花能看出来他和妹妹的问题，更加聪明的菠萝蜜在接触了几次后没道理看不出来。
“那你怎么看的？”
她追问了一句。
沈瑞本想回答“妹妹就是妹妹”，但转念一想自己找到的那份结婚证，又沉默了。
见沈瑞沉默，菠萝蜜脸上一冷，说道：“你别给我装纠结装深沉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明白吗？”
“不是断的问题。”沈瑞摇了摇头，说道：“波姐你觉得，有些事情是真的那么容易断的吗？”
菠萝蜜被这一问弄的有些尴尬，有些事情可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断的。
这不自己的烟还留着么。
“她喜欢你吧？”
“应该是的。”
“那你喜欢她吗？”
“对妹妹的那种喜欢。”
“那北花知道吗？”
“她早就知道了。”
“这她能忍？”
“她选择全都要……”
“噗。”菠萝蜜一口酒呛到了喉咙里，她咳嗽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对着沈瑞问道：“她全都要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她想把我和我妹都收了的意思吧？”
“她亲口跟你说的？”
“嗯，不止一次吧还。”
“我去……”
菠萝蜜的全都要都只敢在脑海里想想，被想到北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接口出狂言了啊，她试探性地对着沈瑞问道：“那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啊，只要她不睡我妹，其他我也管不着啊。”
“还有这种办法啊。”
菠萝蜜揉了揉下巴，这北花都敢全都要，那自己干嘛不敢？
以前都把目标挂在沈瑞身上，把北花潜意识里当成竞争对手的行动方针看来也有点错啊。凭啥她北某人玩的了三人行，我段位更高的波某人都玩不得四人行五人行了？
明天开始撩北花吧，只要把这颗白菜拱了，搞不好还能买一送一再额外搭一头猪。
指望沈瑞来不指望了，这家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骨子里对女性太尊重，有时候还会自己活成道德标杆，搞什么一个都不想伤害……现在看来，突破口在北花身上啊。
“波姐你在想什么？”沈瑞见菠萝蜜陷入深思，就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快点吃吧。对了，昨天我看她们几个在群里讨论一个外国人啊，西班牙人？很漂亮吗？”菠萝蜜还不清楚布兰卡的事情，就问了句：“有照片吗？给我瞅瞅。”
“哦……”沈瑞把布兰卡的头像给波姐看了眼，很快就收回了手机，他其实不太想谈论布兰卡的事情，毕竟心中有愧。
“这么正点？我以前在英国的时候都很少看到这么符合东方审美的西方美女啊。”菠萝蜜对着沈瑞问道：“介绍给我认识下不？”
“还是算了，人家比较忙。”
人家有家庭了啊，介绍波姐过去万一上演了一场婚外不伦怎么办？
“啧，好吧。强求不了。”菠萝蜜对着沈瑞说道：“赶紧吃，吃完回去，我下午还要帮空空搬下家。”
“空空现在搬家？”沈瑞有些惊讶地问道：“不亏吗？现在搬家过年不得空着啊。”
“他们一家人过年又不回去。他爸准备趁着过年多赚点，她妈那工作性质，本来就是24小时轮班制的，也没什么休息，所以他们一家人今年都在这里过年。”
“这样啊。”
还有两个多礼拜就过年了啊。沈瑞想了想，对着波姐问道：“波姐你过年回去吗？”
“不回去怕不是要被打死哦。不过想想就烦啊，今年过年回家，肯定是一大堆的相亲。”菠萝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狠狠地瞪了沈瑞一眼，说道：“本来我今年可以完全避免的。”
“嘿，嘿嘿……”
那件事情的确也有沈瑞的原因在吧。他只能试图萌混过关。
可惜不萌，过不了关。
“搓样。”
菠萝蜜嘟哝了一声，然后说道：“买单走人。”
沈瑞开车把波姐送回到自己家小区门外后，她就自己开车去找空空了。沈瑞没提要去帮忙的事儿，波姐也不想沈瑞这种时候给她帮忙。
真要搬过来了啊。
虽然不在一个小区，正常情况下平常遇见的机会还是挺少的。可毕竟缘之空之名不是假的啊。
只是……
沈瑞觉得有些奇怪，最近空空像是彻底和他断开了联系，已经很久没有互相联系过了。
这是什么情况？
嗯，不过还是不要主动去找的比较好，普通的朋友有事联系就行了，没事还联系聊骚的，都居心不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