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菡，你先跟她们说下吧。一会带着她们试一试。”
沈瑞这种时候哪敢接波姐的电话啊，这波姐肯定是要来码骂自己的，批评自己坏了她的好事。不过从良心上来讲，他在这事情上肯定是帮空空的啊，他总不能绑着波姐去掰弯自己的大学同学吧。
虽然波姐说自己已经“洗头换面”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到好看的姑娘她还是会忍不住的。
所以，沈瑞决定先不接波姐电话，一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和波姐解释解释。不然的话……在员工面前被大股东批斗，还是因为那种事情批斗，实在是太丢人了。
“好的，店长。”
魏菡这几天已经提前到了岗位，大致了解到了这家店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店了。她本来以为这里只是有钱人玩票的店，但没想到这小伙子还真的有点厨艺水平的。
只是，称呼问题就很纠结，一开始他们都喊她沈总的，而沈瑞总觉得这称呼听着爽，但背后总冒凉气，所以最近才强行让她们几个人都改过来喊叫店长了。
“记得带好她们。”
沈瑞对着自己的领班嘱咐道：“一会端盘子的时候让她们小心点。”
为了保证热菜的口感，沈瑞所有装热菜的盘子都会预加热，保证菜肴在端到客人面前时能保证最佳的温度。不过这也得让服务员们端菜的时候小心一些。
这些东西不培训不行，毕竟饭店不像M记F记一样，要什么东西直接餐盘上一丢就行。哪怕你服务员长的再萌再好看，端菜上菜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他特意看过了，这几个女孩子，端菜水平还真的不怎么样，不求她们单手托盘不洒汤，他只要求她们双手端菜烫不洒，沈瑞是真心不希望自家服务员到时候把菜撒在客人的身上，然后再来一场打脸装逼的戏码……
这不管别人多苛刻多挑衅，起因毕竟是服务行业的失职啊。
而且来吃私房菜的，大部分还是有点闲钱的，沈瑞可不想因为自家服务员的事情弄出点什么意外来。
安排好培训事情后，沈瑞才拿着电话走到别人听不到的地方，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人在后，才默默地回拨给波姐。
哦，对方秒接。
“实在不好意思啊波姐，今天员工都在，手机搁在边上没注意。”沈瑞先声夺人，不等“喂”的一声，就对着电话那边说道：“跟你讲啊波姐，那几个人不好好培训几天估计都没办法上岗，不然……”
“沈瑞。”
菠萝蜜冷淡地打断了他的话，仿佛对这种托词很不满。
“不然到时候……啊，波姐我在，你说你说。”
这么冷，一看就是生气了啊。波姐这是个不太生气的类型的人，沈瑞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冷淡的表现。
“前面，空空打电话给你了？”
隔着电话沈瑞都感觉到杀气了，他强行给自己上了个镇定术，说道：
“对，她刚刚打电话给我了，问我店里有没有空，我说有空。她是不是准备过来拍照？哇，波姐你都好久没……”
“打住。”
波姐继续打断沈瑞的技能释放，说道：“你说怎么办吧？”
“啊？什么怎么办，波姐我不懂啊。”
“哦，你不懂啊，那我跟你解释下，我本来都看好酒店了，准备给空空拍一些美美的私房，现在她说要去你那店里拍，我还怎么拍私房啊？啊？你店里有合适的场景吗？有床吗？有浴缸吗？”
“那个，私房没什么好拍的啊波姐……”
沈瑞很想说床有，淋浴也有，浴缸倒是真的没。但他怕这么说了，自己的店长位置都要被打个折扣，强行狡辩道：“随便拍拍好了。反正人美衣服好，摄像师技术又顶呱呱，怎么拍都好看对吧波姐。”
“你觉得没什么好拍是因为你没拍过好嘛？我不管，这事情你要给我个说法。”
波姐这个语气，就开始变得有点像撒娇了。
“这，这又不是我决定的事情啊。”沈瑞一脸无奈，说道：“空空问我有空没，我就说了有空啊，然后她说自己跟你说的。”
这锅沈瑞不能接。
“懒得听你解释，反正这波我亏大了。你自己想想怎么补偿我吧。挂了。”
沈瑞一脸懵逼地看着电话，这算天降黑锅吗？还有波姐你说的“这波亏大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准备和空空做点什么啊？
惹不起惹不起。
至于补偿……沈瑞现在都半卖身了，还能怎么补偿，总不能把剩下一半都卖给波姐吧？就算是波姐也挡不住自己妹妹和北花的菜刀的好嘛。
挂掉了电话后，沈瑞摇了几下头，继续回到了店员那边，沉浸在她们的阿谀奉承中。
“魏菡，明天周末，没什么事情就不用过来了。”
等其他兼职妹子走过，领班魏菡还留在这儿，她倒是负责，每天从早上过来，一直到晚上五六点钟才下班。
“当初不是说好做六休一吗？”
魏菡愣了下，对着沈瑞说道：“我按规矩来上班就行了。”
“明天龚老板……嗯，就是店里的大股东带别人有点私事过来。”沈瑞也没有明说，就说道：“所以周末放两天假吧，下周一过来。”
“龚老板吗？”
魏菡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重新露出笑容说道：“行，我明天不过来了。”
“对了，魏菡你现在房子住在哪？”沈瑞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下员工的生活。
“坐地铁半个小时，那边便宜点。”
“那还好，有什么需求跟店里提吧，能帮的我们都尽量帮的。”
沈瑞觉得魏菡这个人也有点有趣，明明是帝都的户口，最后却跑到魔都的来工作，难道是因为车牌摇号摇不到吗？
不过，就算觉得怪，他觉得魏菡这个人专业素质还是很高的，的确是在酒店里面做过，可能还是做过管理的。那群服务员都对沈瑞嬉皮笑脸，对她没接触几次，就“菡姐菡姐”尊敬的不得了。
“好，谢谢店长，我再去楼上看看吧。”
“嗯，等等……魏菡你还没见过大老板吧？”这几天波姐比较忙，所以也没来店里，沈瑞对着自家领班说道：“等下次来介绍你认识下。”
魏菡摇了摇头，说道：“不急……”
……
她菠萝蜜就算是气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放弃拍私房照的！
然而这不现实，第二天菠萝蜜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载着空空一起来到店里。
“好久没见到波姐出山拍照了啊，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啊。”
马屁又不要钱，沈瑞当然是随口就说出来了，他敞开大门让别人进入，然后走上前帮助波姐提起设备，说道：“话说怎么感觉几天不见波姐你是不是瘦了点？”
夸女的嘛，说变漂亮了这种事情太飘渺，但如果说“怎么感觉瘦了啊”这种话，大部分女人都会心里有些略微得意的。
“忙虚脱了啊。”
虽然对着空空一直保持着阳光明媚的心情，但转过头看向沈瑞时，菠萝蜜的脸一下子就晴转雷阵雨，她瞥了眼沈瑞，说道：“一会也让你虚脱看看。”
这，什么叫让我也虚脱看看？当着空空的面说这种话不要紧吗？
空空在一旁带着微笑看着两人，听到这句话后，她也有些莫名，对着波姐问道：“怎么虚脱啊？”
“让他做一套300分钟的指压。”
菠萝蜜嫌弃地看了眼沈瑞，然后对着空空说道：“我跟你讲，沈瑞这个人啊，你不敲打敲打，他就跟猴子一样跳。”
“没有啦，沈瑞还是比较……”
空空刚想辩解两句，菠萝蜜就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到底帮他帮我啊？”
这一问，空空就想起自己和波姐坦白过自己对沈瑞的感情，只好略显尴尬地说道：“帮波姐。”
“好了好了，别嘲我了。”
沈瑞拿着东西，走在前面，转头说道：“波姐先去那里拍？”
“计划更变。”菠萝蜜瞥了下沈瑞，说道：“厨房，包间，大厅三个地方，分别拍围裙、旗袍和女仆。”
围裙……是那种光溜溜的围裙吗？
这……难怪波姐这么生气啊，可是波姐就算你想拍那种围裙，空空估计死都不会从的啊。
一群三人先走到厨房那里。沈瑞今天也久违的把自己的后勤背包拿了出来，不过他因为懈怠了COS上的事情，里面的东西少了不少，但常用的回形针、别针、橡皮筋之类的还是有的。
菠萝蜜拿起相机，看了几眼后，对着沈瑞说道：“光线现在正好照进来，逆光拍摄不太好。”
“逆光拍摄也清晰……”沈瑞下意识想接一句广告词，但感觉到波姐的视线后，就下意识闭了嘴。
啧，真可怕。
“沈瑞，你这里哪个房间有镜子吗？我想稍微画下妆。”空空转头对着沈瑞问道：“毕竟这样上镜好像有点不太好。”
“怎么感觉你跟假面大佬一样了啊。”
沈瑞这才注意到空空的素颜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眼袋了，说道：“每天睡多久啊，再这样下去快熊猫眼了。”
“没办法，虽然是实习，但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学校里还有论文要写，所以每天熬夜比较多。”
论文……沈瑞真没把论文当成一个大工程来做，反正开了题顺着写就行，比起写妹C回忆录来，明显写论文轻松好多好嘛。
“年轻的时候瞎折腾自己身体，过几年后悔都来不及。”
菠萝蜜似乎也挺关心空空这个问题的，在一边说道：“上次送你的面膜和眼霜记得用，别怕浪费，反正我用不掉也过期。”
“波姐你送生产日期都是最近的，骗我是过期，我想骗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啊。”空空对着菠萝蜜笑了下，说道：“安心啦，这些东西我会自己注意的，不用再麻烦波姐特意给我带了。”
“就怕提醒你你都不去弄，覆辙面膜就不能看书了啊？”
沈瑞倒是觉得，面膜这个用品的确很烧钱。像便宜的MG这种，几块钱一片，用完就丢已经算是很便宜了。如果是SK2的前男友面膜，那是100块一片，LAMER的面膜几近200块一片。
什么概念？
就是200块，二十分钟一敷，没了。
而且这是日用品，一个月要用多少片？折下来的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说，每个认真保养和化妆的女的，都是人形的软妹币啊。
不过沈瑞也觉得，这方面开销吧，如果真的要去花这些钱，也完全没关系，毕竟女朋友皮肤好了，脸嫩了，她自己不会有事没事亲一下摸一下，谁来享受？
当然是男的了。
当然，首先得确定花了钱不是在给别人养情妇，养女朋友，养老婆，不然那就是一个发生在大草原上的悲惨故事了。
“休息室里前阵子刚买了个梳妆台，那里可以化妆。”
毕竟，服务性行业大部分还是化妆的，员工需要化妆，沈瑞就在休息室里摆了一个化妆台，但化妆品之类的肯定是她们自带了，他顶多就放了点棉签、卸妆棉卸妆水在那里。
“行，那我先去化妆……衣服的话，波姐你拿出来给我试试吧？”
“额，衣服一会再给你，你先化妆，先自己弄起来，我这边弄好了一会过来帮你化妆。”
“休息室门我锁了，我带你去吧。”
沈瑞领着空空到了休息室这边，开门之前，他想了想，自己应该是收拾干净了的，才说道：“进去吧，你化妆我就不盯着了。”
“谢谢啦今天，让你挨波姐骂了。”
“随便了，波姐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归说。”
沈瑞看着空空说道：“她倒不会真的欺负人的。”
“不，她是不会欺负女的，但对于男的嘛……”空空调皮地笑了下，然后又说道：“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伸出援手，不然的话，去酒店……”
“怎么了，就算是私房，也没那么夸张吧？”
“那个衣服有点太……嗯，暴露了点。”空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过图，就是胸口中间有个很大的爱心镂空的旗袍……”
哦，露半球。
沈瑞突然能感受到波姐的怨念了……因为，他也挺好奇穿在真人身上是什么感觉到。
毕竟……北花虽然可以通过加垫挤出来，但总归不是自然的。至于妹妹……估计得用伪娘用的那种才能拯救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