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情？”
菠萝蜜不顾地上的冰凉和形象，直接一屁股地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对着空空说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不知道，可能不是喜欢，也可能就是喜欢，我自己也不知道。”
空空对这个问题自己也琢磨不透，只能无奈地笑了下，说道：“但其实这不重要的。”
“那重要的是什么？”
菠萝蜜抬起头，看向空空。
“我只是在操心，现在他的情况，不管怎么做都会伤害到他最喜欢的人，伤害到自己，不是吗波姐，你也看出来了吧。她们几个的关系太复杂了。”
中毒太深了啊。慢性毒药这么致命了吗？这都已经替他思考着，思考的忘记了自己了，彻底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事情了啊。
菠萝蜜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把房子租给沈瑞，那搞不好空空就不会和他有那么多后续接触的。
然而，这不是后续接触的问题，当空空抱着憧憬和好感去和沈瑞接触时，这一切的发展都早就定了下来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啊！为什么事情会发生成这个样子啊！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了？
“总要有人受伤的。”菠萝蜜现在特别焦躁，焦躁地想抽一根烟，她用力地对着空空说道：“要么个别人受全部的伤害，要么一群人均摊受一些伤害。没有办法避免的。”
“均摊？”
“那其实是最无聊的办法，试图给所有人幸福。”
菠萝蜜看了看空空，又有些欲言又止，如果空空喜欢沈瑞，那她……
MD就直接操了沈瑞啊，怎么可能把空空留给沈瑞？先TM就把沈瑞办了杜绝了空空的念头，然后一边安慰空空一边乘虚而入。
或者，直接把这堆妹子一个一个全部掰弯，不就是掰吗？老娘弄过的还少吗？
暴躁了暴躁了，菠萝蜜强制自己深呼吸几次，现在她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再这样下去，感觉以前那个不择手段的自己就要回来了。即使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不是沈瑞主动想要去发生的，但偏偏就是因为他产生的这一切。
这份罪孽真想我来替他背着啊。
凭啥啊，我辛辛苦苦一把手把这些白菜带大，结果全被拱了？还有没有天理啊，连我自己都差点栽进去了。
重新冷静下来的菠萝蜜，对着空空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空空的回答，决定了菠萝蜜是不插手，还是上了空空，还是上了沈瑞。
“不知道。”空空还以为菠萝蜜在问她对于那三人之间的想法，就说道：“我也不是沈瑞，并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才好。只是，我真的不希望沈懿或者舒婧受到伤害，这太残酷了。”
“她们三个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没必要那么圣母。”
菠萝蜜见空空并没有说要对沈瑞怎么样，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她们之间……北花不介意三个人在一起。”
“啊？三个人在一起？这可能吗？”
一夫一妻的忠诚信仰者空空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打击，就说道：“这种事情，她们真的能接受吗？”
“当事人能接受就能接受啊。”菠萝蜜理所当然地说道：“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只要有人不介意不领证一辈子陪在身边就行。”
菠萝蜜生活的圈子中就有这样子的人，一个妈，两三个姨，相处的还挺好的，这种事情只要人家乐意就没有什么好说的。重婚罪也不一定会查得到人家头上……
一大家子还挺有乐趣的样子，菠萝蜜也觉得可以接受，当然，是指她开后宫的情况下。
“可是这样子……”
“如果，你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喜欢到只要占有一部分就足够了。”菠萝蜜对着空空说道：“而且所有人都不排斥你，你会怎么选择？”
她还在和空空说那三个人之间的事情。
“我……”
空空一时语塞，她感觉到这样子不好是不对，但偏偏，菠萝蜜说的话让她产生了一种这样子的确大家都会幸福的感觉。
“不谈这个了，外面冷，我送你上去吧。”
菠萝蜜摆了摆手，把这个越聊越没意思的话题终结了，她觉得还是尽量少在空空面前提沈瑞的话题比较好，这样子时间过了，这种似喜欢而非喜欢的感觉只要不接触，就很快就会淡下去。
“波姐，谈恋爱真的是那么复杂的事情吗？”
空空还是问道：“为什么越想越纠结。”
只是没谈恋爱，她看的都已经感觉纠结死了。
“其实，谈恋爱并不痛苦，痛苦的是，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菠萝蜜说道：“人生就是这样，在BIRTH（生）到DEAD（死）之间，只能不断CHOICE（选择）。”
当然，没能力的才会选择，有能力的会直接打包。
对不起啊空空，以后得对你耍点小心机，这个猪不能让给你啊，以后不能让你们见面了啊。菠萝蜜一边走一边想着，如果你们两人真出什么意外了成真了，那就别怪我社会了。
毕竟，空空要是和沈瑞在一起了，对波姐无疑就是相当于双重打击了啊……
突然有点了解了沈懿的感觉了，怎么感觉那么心塞啊。
真到了那一天，就纹个小猪佩奇吧。
……
“没喝酒吧今天。”
“没，我还有作业没做呢，怎么会喝酒呢。”沈懿笑嘻嘻地回到了家里，和自己老哥打了声招呼，问道：“老哥你没直播吗？”
“播了啊，刚刚下播没一会。今天遇到个土豪，嗯，冲了个总督。”
“哇，总督诶，那老哥你岂不是能拿到9999块？”
总督是二站粉丝舰队的最高称号，包月价是19998……一般除了真土豪，根本没有人会去开的。
“只希望她不是IOS充值的吧。”
沈瑞吐槽了一下，这年头，苹果商店越来越黑心了，连用户给软件充值都要拦截一部分收入作为自己的营收的，导致像小说作者啊，主播啊这些，如果收到IOS端的打赏的话可能拿到手的只有2-3成了。
之前苹果还因为微信的赞赏功能撕了一次，真是贪。
话说回来，作为自己的虽然二次元的土豪没有其他地方多，但不代表没有土豪，有些人的确送起礼物来不把钱当钱的。
有钱人还是多啊，沈瑞即使不主动求打赏，都会有一堆弹幕刷“十个小电视女装吗？二十个小电视女装吗？”“多少礼物解锁好友位？”“支付宝报一下，直接投食要不要啊”“ANIKI多少礼物能换你的叫床铃声？”
这样沈瑞产生一种错觉，还干什么活开什么店啊，只要节操一丢，钞票就滚滚的进来了。今天他就拿了个22娘的手办，腹语伪声一起开，一个人和22娘讲起了双口相声，结果就炸出来了一个总督，一张1080TI的钱就这么到手了……
不过，他的人气现在在二站已经快到男性娱乐主播的瓶颈了，想要再往上冲，估计只能靠直播游戏了。
还是游戏火啊，不管是王者荣耀，还是吃鸡，游戏主播赚钱多人气高不是白吹的啊。
刚才，沈瑞正准备去洗澡，看到妹妹回来后，他现在就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替她把外套挂了起来，然后问道：“你衣服多久没换啦？最近太阳好我把衣服都洗了，你今天把衣服都换了下来吧。”
“我，我一会自己洗就是了。”
沈懿有些害羞，就算再亲，让沈瑞给自己洗内衣也未免太羞耻了吧，更别说这家伙不知道会对自己妹妹的内衣做点什么了。恋物癖的人还少吗？
“抓紧时间做作业吧，别想着那么多了。”洗内衣而已，反正先放洗衣机里滚一滚，再晾起来晒一下就是了，又不是什么手洗，这么纠结干嘛。
“老哥你是笨蛋哦。哼。”
“是是，我是笨蛋，快点回去做作业吧，刚刚你说要回来的时候我替你把空调开好了。”
“体贴的体贴的。”
“高三考生是祖宗啊，水果都帮你准备好了，夜宵也帮你准备好了，随时为你服务好嘛。”
“哇哦，这么棒。”沈懿得意的哼哼了两声，你们这群人和我争老哥有什么用，老哥还不是每天都陪着我对我好啊。
“是是是。快去做作业吧，我先洗个澡。”
沈瑞顿了下后，又对着沈懿问了声，说道：“你们今天都聊了点什么啊？”
“没聊什么，就问了问假面大佬，虽然她也没说什么，不过大佬还真的厉害啊。黑眼圈又重了好多，据说她为了考试和赶稿子48小时没睡觉都……”
哇，这绝对是要猝死的节奏吗？这就是为什么搞设计的搞IT的猝死率高的原因吗？
沈瑞心想还好自己没有去点什么A家全家桶，计算机这个行业以后还是别接触了吧，太危险了。
等哥哥走进卫生间后，沈懿才哼着小调拿出手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了看信息，北花问她还有多久作业要做，她回了个沮丧的表情并说道：
我：起码还要两三个小时，不过我有人帮我准备了夜宵，所以多晚都没问题。
北花：羡慕，我就只有外卖了，也不知道今天会有啥外卖可以吃。
我：外卖也挺好吃的，真的。
北花：那我和你换换下？
我：那还是算了！我一吃外卖就会胖的，啊哈哈哈。
北花：不胖的不胖的，不过小南你别告诉我你的夜宵有什么，我会饿的难受的。
我：我想告诉你都没发告诉，我也还不知道呢，嘿嘿。
我：到时候我不拍照不拍照，安心啦。
北花：小南，如果我不结婚，老了没人要了，你会收留我吗？
看到这个问题，沈懿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简单的一句话，似乎蕴含着很多的含义。
我：那还用说，当然收留啊，我们关系多好啊，不过北花你长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没人要呢。
北花：我就这么说说嘛。
北花：果然小南对我还是很好的。
北花：和我想的一样，因为遇到一样问题，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的。【偷笑】
一样的问题？反过来的意思是啥来着？我不结婚她也会收留我吗？
沈懿眉头再皱，发现这个问题套路有点深，似乎在表达些什么，只是……她懒得去想了。毕竟不结婚这种事情不存在的啊，要热热闹闹的办个婚礼才行呢，嘿嘿。
她手打了两个“嗯”字，刚准备发出去，却灵光一闪。
等等？
北花她这难道是在给我下败犬结局吗？
我：不结婚是不存在的~
好你个北花，我瞧你柳叶眉樱桃嘴的，以为你是个好相与的，没想到内心里小九九那么多啊！我收留你可以，你收留我就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她忍不住想道：自己闺蜜有点膨胀了啊，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自信。
不过，两人的关系倒暂时还不会因为这个发生很大的变化，深厚的姐妹淘感情还是在的，不谈论这个话题，两人依旧是模范姐妹花。
聊了几句后，沈懿本来想开始做作业了，却发现手机又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下。
“哇，小姐姐通过我的好友请求了！”
沈懿看着跳出来的布兰卡的对话框，她本来想找沈瑞过来帮她做做翻译的，但此时此刻他还在洗澡，她就只好打了一个HELLO，SMALL SISTER发送了过去。
结果，布兰卡只是回了一个笑容的表情。
就在沈懿琢磨不透时候，布兰卡发了条语音过来。
“简单的中文，讲话没问题。”
对哦，沈懿这才想到对面才是个中文高手，她也按住按钮，发送一条语音消息说道：“布兰卡姐姐好，很好行能成为你的好友。”
没一会，对面就回复了一句。
“你好，旺旺。”
旺旺？什么鬼？沈懿听到这两个词琢磨了很久，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姐姐可以叫我一一。”
她决定还是明确下称呼比较好。
“一一，你好。”布兰卡的消息很快就来了，她问道：“找我是想问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之前发生的事情？
沈懿眨了几下眼睛，不明白之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她觉得有古怪，就回了句“是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