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超人啊。”
菠萝蜜通过邮箱收到了沈瑞的策划书后，看了一遍，写的倒是不错，不过问题是厨艺水平以及很多方面的打点。搞不定的话可开不出来。
她带上了一副眼镜，拿鼠标滚轮翻动着页面，一边看一边说道：“场地我可以帮你问问，你真的要打点……老实讲现在开私房菜你只能靠一堆二代和企业家撑着，这几年反四风严重，官面上的宴请都有严格的报销流程，你这定价严重超标，肯定拉不了官面上的关系，只能先帮你问问。食材进货？这个真没办法，我身边没做这个的人。”
“话说你不是都市小说主角模版么？身边没个官二代能帮忙的？”
“屁民一个。哪里的小说主角啊。”沈瑞也不着急，食材的话保质保量就行，真要出钱总能买到点高级货的，就是价格问题罢了。倒是关系……得小心，私房菜不少都是违法经营，没点路子三天两头被举报那就完了。可开普通饭店太累了，沈瑞还是想每顿饭做个两三桌席面就够了，不公开营业只接受预约才是真休闲高端玩家。
“试试吧，这个倒不急，改天我在魔都这里吃几家帮你问问别人怎么运营的。”菠萝蜜停顿了下，又说道：“你首先得弄个光头才行。”
“咦？这是为什么？”
“国宴的厨师都是光头你不知道吗？哪次听说菜品里掉进了一根头发，从此以后所有国宴厨师全部都变成了光头。”
“好吧，光头还是算了。不过长头发肯定不行，人一天要掉近百根头发，无法理解动漫里那种五颜六色的长头发的厨师还不肯带厨师帽的画面。”
“你这是黑我大药王吗？”
菠萝蜜笑着对着电话反问道。
“谁让动画里的人不脱发的。”
“听你这口气，最近头发掉的不少啊。”
“熬夜嘛，总归会这样，有时候清理键盘的时候发现里面卡满了头发。”
“姐给你买点补身体的？小小年纪秃头可不行啊。”
菠萝蜜故意的引导话题，从正事上面撇开，将话题变成了日常闲聊。
“二十岁就开始补，三十岁还了得？我每天有吃黑芝麻的。”
“好好保养身体啊。”菠萝蜜语带深意地说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沈瑞这家伙戒备心挺重的，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专情的类型，菠萝蜜不准备表现的太主动让他产生戒备，就说道：“开店的事情我再看看吧，最近几天你休息下，不急的，等我平安夜过来品尝完你手艺再说。”
“行。”
沈瑞挂断了和波姐的电话后，发现北花又找自己了。她在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得，这么一问就是有怨气了。
沈瑞只好哄，没办法，最近忙着弄策划弄学业弄直播，他经常一忙起来就没得回微信。至于边回微信边工作？太影响工作效率了。
就像边码字边聊天一样，不可能快起来的啊。
北花：感觉我好像帮不上你什么忙。
我：可以啊，你那么好看可以让我提神啊。
北花：【照片】
我：wow~大美女！
北花：有精神了没？
我：比风油精管用【偷笑】
北花：那就好。你先去洗澡吧。我先敷面膜。
沈瑞扫了几眼北花的自拍照，笑了下，然后回复了两句，准备去洗澡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一忙起来都已经十一月底了。沈瑞盘算着最近挑个周末回去一次，按照他的看法，异地恋还是要经常见面比较好，十一月的时候北花来见他了，那他也得十二月回礼一下才行。
不然太久没见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经营感情不容易啊，有时候就算是互相喜欢，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产生厌倦或者误解。
“哈……”
洗完澡以后，沈瑞打着哈欠拿着手机半躺在床上聊着微信，过了一会后，又发现有人在QQ上找自己。
王亚辉？找自己不会又要谈空空的事情了吧。
王亚辉：忙吗？瑞哥。
就算你叫我瑞哥哥我都不会开心的。
沈瑞倒也不是喜欢晾着别人的人，不论男女，就直接回复道：在啊。
王亚辉：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我：你觉得能问的你就问，你觉得不能问的我就当作你没找过我。
王亚辉：……
王亚辉：打听个事情，你知道红云她恋爱了的事情吗？
我：啥？
这条消息倒是让沈瑞惊讶到了，倒不是他觉得空空不能谈恋爱，只是大家都知道，空空在不把家里的事情都解决掉以前是没这个心思了。这突然谈恋爱了……
要不要给波姐打小报告？把那个男人恁死？
我：什么情况啊，我不知道啊。
沈瑞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再说。
王亚辉：她室友跟我说的，说她谈恋爱了，今天晚上有个很帅的男生把她送回到楼下的。我想这肯定不是瑞哥啊。
沈瑞总觉得这话，听着特别很不爽，莫名的不爽，不爽到想砸手机的地步。
不过，空空室友那争风吃醋的话能信？估计是想让王亚辉放下这个心思吧？沈瑞切换到空空的聊天界面，输入文字道：听说你有男朋友了？谁啊谁啊。
输入到最后，他却犹豫了，最后还是删掉了，没有发出去。
不应该太去关心这种事情。
我：不一定是真的。
我：你怎么不去问问她？
王亚辉：我问了，她说是朋友。
我：朋友和男朋友之间只差了一个字啊，这个有点悬啊。
王亚辉：总觉得，很危险。
王亚辉：瑞哥能帮我问问吗？
我：这个你还是自己问吧，我问也不太好。
王亚辉：我说话没你好听，怕说错话得罪。
你也知道你说话不好听啊？虽然沈瑞挺好奇空空到底是什么情况的，但好奇不代表他要去问要去管。
以什么立场管呢？自己连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都不知道……
王亚辉：听说还挺有钱的那个人，她室友问了下她，似乎是家里开4S店的。
我：哦……
王亚辉：开4S店听起来好高级啊，不像我，我家就是做B2B食材配送的，就是个卖菜的。
我：哦。
我：哦？
我：你家在哪啊。
王亚辉：胡南
我：有点远，可惜不在魔都。要是你家在魔都也配送的话就好了。
王亚辉：有啊，在日比山有个仓储中心做长三角地区的。
嘶……
沈瑞突然觉得，王亚辉这小伙子好啊，真的好，实在是太好了。光看他的女……不对，光看他家的产业，这个朋友就值得交啊。
王亚辉：怎么了？瑞哥你要买菜吗？我给你代金券吧，免费的。虽然做B2B的，顺点到你家也没问题。
我：真的免费？
王亚辉：那肯定啊。这点还是没问题的。
王亚辉：有需要一句话，包我身上，永远免费。
我：如果我要开饭店呢，你还免费吗？
王亚辉撤回了一条消息。
王亚辉撤回了一条消息。
王亚辉：【哈哈】
我：喂喂，开开玩笑的，不会坑你的，你家公司叫什么名字？我先看看有些什么吧。
王亚辉：好的，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和家里说，肯定给优惠的。
我：有优惠就行。
我：对了，你刚刚说那什么，红云的朋友是吧。有什么想问的？
王亚辉：我想想问了还是不太好，我听她们说，红云和那个男人明天晚上约了吃饭，要不瑞哥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我：看看？怎么看？
王亚辉：跟踪！
我：行吧，明天我陪你去一次。
王亚辉：多谢瑞哥。
“嗑睡送枕头啊。”沈瑞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拿了人家好处，要不要撮合下他和空空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回去撮合啊，感情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任何撮合都是不行的。顶多……
也没什么好顶多的。
不过，沈瑞眉头一皱，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这饭店关系到的人越来越多了啊，他对着王亚辉问道：“你爱吃虾吗？你喜欢小星星吗？”
王亚辉：不爱吃虾，小星星？歌吗？没感觉喜欢和不喜欢的。
我：那就好。
沈瑞松了一口气，只是没一会，眉头再一次地皱了起来。
跟踪……王亚辉……空空……
这几个关键词加在一起怎么想都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啊……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我可以一直有。
“好吧，这是我为了供应商作出的妥协，并不是真的好奇空空约了什么人。”
……
“瑞哥！”
“我说，你打扮的那么帅干嘛。”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沈瑞看着阳光帅气的王亚辉，严厉地批评道：“跟踪要的是低调好嘛？你还涂了发蜡？衣服也太新了，要学我，走在路上没有回头率才是最好的。”
“瑞哥，可是你……”
王亚辉对着明显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沈瑞说道：“你也穿的很耀眼啊。”
“天生的。”沈瑞才不会说和王亚辉走在一起就算是挂哔也会有压力，要是再不打扮打扮被人当作他的狗腿子怎么办。
两人现在的位置是在女生宿舍楼楼下，当然，他们也不会傻呵呵的正大光明守在楼下，肯定是悄悄的潜伏着了。
说起跟踪……沈瑞也没有任何经验。
“发型稍微弄弄。你这样空空，我是说唐红云一回头就认出你来了。”沈瑞凑口袋里拿出自己标志性的黑色口罩，戴上了后说道：“像我这样就不容易被认出来。”
“记住啊，既然是跟踪，那我们要的是全程保密，要是被她发现我们两个跟踪了，你的好感度就跌完了。”
“那瑞哥你的好感度呢？”王亚辉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呵呵。”
沈瑞是戏精，绝对不会暴露的。又不是妹妹在，降好感这种事情存在吗？
“一会先说好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冲动，静观其变等我号令，不然把事情搞砸了就不好了。”
“行。”王亚辉顿了下，说道：“如果那个男的对空空用强怎么办？”
沈瑞瞥了王亚辉这个乌鸦嘴，然后说道：“你觉得我厉害还是你厉害？”
“你厉害。”
王亚辉回忆起那天被沈瑞支配的恐怖，这单手就能抓起自己啊。简直就跟一个兽人一样。
“那不就行了，真有事情，你别出现，我来处理。”
沈瑞说了几句后，又问道：“他们说了约了几点了吗？”
“没说，只是在楼下正好听到而已。”
“早知道带点零食了啊，我肚子都开始饿了。”
“一会我请你？”
“中。”
两个人瞎聊了半个小时后，目标终于出现了，空空从楼里出来，她穿着灰色卫衣，手上拿着了个帆布手提袋。
走出门后，她也没有打量四周，直接往外面走去。
“感觉红云她很急的样子，这么急着见那个人吗？”
王亚辉不安的说了句，而沈瑞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上去。”
至于急着见那个人？沈瑞可不这么认为，空空平常走路一直都很快，很赶时间的样子。真要沈瑞评价细节的话，那就是……
这打扮太随意了一点，不像是去见喜欢的人的样子。老实说，空空见沈瑞时的打扮都比今天好看不少。
不过，沈瑞可不会把这些话告诉王亚辉这个脑洞大的悲观主义者，他今天只负责陪着跟踪一次。
两个男生和空空保持着四十米开外的距离尾行着。
“你觉得我们像不像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啊？”沈瑞悄声对着边上的王亚辉问了一句。
“啥游戏？”
“尾行啊。”
“听都没听说过……”王亚辉一脸莫名，问道：“好玩嘛？”
“没听过就算了。”他示意王亚辉靠边走，然后说道：“马上出校门了，我先探一探。你等会跟出来。”
“好的，等等，瑞哥。”王亚辉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对跟踪这么熟练啊？”
“秘密。”
沈瑞瞥了眼他，然后漫不经心地走到了校门后，发现了等在马路边上的空空，他挥了挥手，示意王亚辉过来。
“咦，来人了，开车来的啊。”
沈瑞注意到一辆帝都拍照的车停在了空空面前，然后驾驶位上就走下来了一个男人。
等等，这个男人不是……
他惊讶地张开了嘴，用力拍了拍王亚辉的肩膀，说道：“你看啊。”
王亚辉正在打量着那个人，被沈瑞拍了下后，才疑惑地问道：“瑞哥，那个人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吧。”
沈瑞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对着他问道：
“这个男人哪里很帅很帅了？他哪里比我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