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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娇养

雪落山松树 李暮夕 5304 2024-04-13 12:27:40

到了一月中旬, 北京的气温已经跌破往年平均线。

钟黎好?几日起来时?,都被手机上负十几度的数字惊掉下巴。屋内暖气持续供着,气温适宜, 实在很?难想象玻璃窗外的世界那么冷。

她惯常趴在窗上朝外面看, 街道上行人寥寥,看一眼手机,北京时?间显示早上6点?。

天才蒙蒙亮。

“你起那么早干嘛?”容凌踩着泡沫拖鞋从洗手间出来,侧着头用毛巾擦拭湿发?。

钟黎回头, 刚刚洗过头的他乌发?湿润, 柔软地垂下, 倒是缓和了几分脸上的冷硬神色, 加上那身黑白相间的宽松毛线衫, 挺随和的。

那毛线衫是她前几天陪他去?超市置办年货时?买的,年前大?减价,统一69一件, 黑白色奶牛图案。

他当时?怎么都不肯要, 可她一双水润润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他, 到底是拗不过。

“不是挺好?看的吗?”穿完后, 她扳着他的身子让他对着镜子看自己。

容凌眸色淡淡, 脸色却是沉郁的,不比窗外阴测测的天空好?多少?。

钟黎的心情却是大?好?, 难得能让他这号人物吃瘪。

有电话打进来,容凌瞥一眼,去?了窗边接通。

钟黎看他单手推开窗, 神色疏淡地点?了一根烟, 皱皱鼻子,本想转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却听到那头隐约提到的一个名字,脚步蓦然顿住。

前些日子被袭击的时?候,她没有受什么伤,因为?卓硕及时?赶到。

他大?概很?早之前就有先见之明,所以安排了后手,算是有惊无?险。那天回去?他也没提这事儿,钟黎还以为?就此?揭过,没想到他早有别的部署。大?意了,早就该想到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她本以为?这些年他进中河董事局后改变了很?多,谁曾想还是这么个性子。

“发?什么呆?”

钟黎愣怔回神,看到他挂了电话过来了,心里思绪万千,乱糟糟的终是憋出一句话:“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吗?”

容凌稍默,捻着那根燃尽的香烟深深地望着她。

钟黎被他盯得发?憷,心里升起一些怯弱:“……我没偷听你电话,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一句。”

他展颜,过来搂她的腰:“听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被他带得往外走?,路过客厅,见他随手顺了颗青枣来咬,似有些酸,皱一下眉又扔了回去?。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和俞和平的事儿,就算了吧,你总这么树敌不是好?事。”

“同等水平的才有资格叫对手,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松开她兀自摸了根香烟衔上,又“啪”的一声点?燃,打火机镜面般的壳面映照出漆黑分明的眉眼,低头吸一口,又回头笑觑她一眼。

钟黎心怦怦乱跳,脸上发?烫,生生别开头。

“你这个窝囊样子这么多年没改啊。”他的语气是嫌弃的,但又有那么几分宠溺。

让人气愤的同时?,又觉得不好?意思得很?。

可以预想,要是跟他争吵起来,肯定又要被倒打一耙狠狠拿捏。

钟黎心里怄,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他握在掌心漫不经心拨动的小陀螺。这种转动、晕眩的感觉让人不自觉想起昨晚的温存,日光是阴翳的,因为?太?阳底下覆了一层阴云,水汽氤氲。

余光里看到他躬身摁灭烟朝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像山一样覆下来,连那双肥大?笨重的泡沫拖鞋都莫名踩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她有时?候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个人……思绪被卷成一团旋涡,沉浮在空气里和尘埃一起颤动,悠悠然不知?在哪里。

“在想什么?”他把她脸掰过来,低头盯着她,近乎贪恋地观赏着她娇羞的神态,眉眼上扬,噙着那么一丝焉坏的笑意。

随着他眼底的笑意加深,钟黎拍开他的手挣脱了出去?:“一点?都不正经!”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只是问你在想什么。”他举起双手,是个投降的姿势。

钟黎不去?搭理他,径直迈向厨房,唇角却不由自主地翘起来。

她洗了盘草莓,一小颗一小颗摸着塞进嘴里吃着,文件压膝盖上偶尔才翻两下。

容凌站在旁边看魏允给他编辑的会议纪要,无?意间回一下头。

她今天穿的是居然是一条米色的暗纹提花手工旗袍,也不穿袜子,一双修长的腿从分叉处滑出,直直地踩在玻璃茶几上,十根圆润的脚指头不时?地翘动几下。

是真的美,她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美的,不需要刻意营造出优雅淑女的样子,那种率直纯粹就像原野上徐徐拂过的风,也像被洗涤过后碧蓝色的晴空,干净到不带一丝阴翳。

让人有时?候既喜欢又羡慕。

人总是在追逐自己已经失去?的、或不曾拥有的东西。

钟黎感觉到他异样沉默的注视,抬眸看他,不解:“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嘴里还塞着半颗草莓,脸颊鼓鼓地撑起。

容凌走?过去?,伏低了,双手捧住她的脸便含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没什么预兆,像有一束阳光忽然从阴云密布的穹顶上射入,钟黎红着面颊仿佛被烫到,手不知?道安放到哪里。

他近乎贪恋地吻她的眉眼、鼻子,继而是脖颈,前襟的扣襻一下被扯开两颗,本是盘着的,如今裂开一道缝隙,溢出白皙的风光。

仿佛行走?在幽暗僻静的林间小路,枝叶繁茂葳蕤,树影婆娑晃动,却忽然豁然开朗。

钟黎攀在他的手上,掌心按着感受到小臂上偾张的肌理,仰头,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可见他有多么情动,她的眼眶里不由湿漉漉的。

容凌高大?修长,四肢匀称而富有力量,是她所见过的最喜欢的那种宽展精壮。

虽然她嘴里不愿意承认,不好?意思承认,人贴得他倒是紧得很?。

像只小树袋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颤巍巍悬着。

总感觉时?刻要掉下去?,可他偏偏一只手就固定住了她,只是裙摆如波浪般在他掌心滑过,倒成了她跌坐在他掌心里。

那一点?儿凹陷嵌入了锦缎布料里,似氤氲着水汽,和窗外积蓄着的沉甸甸的云层那般。

沙发?太?松软了,容凌把她抱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水汽一瞬间灌入室内,钟黎更紧地抱住他脖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低笑着将?她搁在窗台上,坏心眼的,只让她臀底挨着一点?儿尺寸毫厘的地方,嘴上还要不咸不淡地打趣上两句:“怎么,怕掉下去?啊?那你缠紧点?,我保证不松手。”

钟黎想骂他一句混蛋,偏偏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

可刚刚别开又被他捞回来,同一时?间他含吻住她,湿润的水汽一瞬间将?她包裹。

钟黎就挂在他肩上回应,渐渐地失去?力气,任由他摆弄。

“这些年有没有想我?”他伏在她耳边问,温热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将?她紧紧缠住。

钟黎不好?意思答,说有是不对的,说没有未免口是心非且显得太?薄情。

无?论回答哪一种,都是他给她挖的坑。

想明白了这一层她就闭口不答了,觉得这人坏得很?。

也不怀疑他为?什么坚持要教训俞和平了,他这人睚眦必报,别人不来惹他他都要去?欺负别人,何况别人都蹬鼻子上脸了。

只是这些年阅历打磨,瞧着更沉稳些罢了,骨子里还是那劲儿,没改。

“徐靳跟你联系过吗?”他埋在她的脖颈间,不忘逼问。

呼吸痒痒的,钟黎心头狂跳,咬着唇摇头:“没有。”

“真没有?”

钟黎再次摇头,软得像水一样,白色布锦已经堆叠到窗台上,压成了细细的褶皱,一层又一层。

帘子不知?何时?已经拢上,在她空荡荡的身后鼓鼓拂动,像是起伏又扁下的风箱,却还在呼呼烧着热气。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溃不成军,又被扳着背过去?,被迫伏低了。窗外细雨绵绵,却被深蓝色滚动如潮般的幕布所遮挡,瞧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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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里是昏暗的,钟黎的鼻尖仿佛都抵着那片暗沉,微风卷着树叶间的水润潮气缓缓扑到她脸上。

一点?儿凉,更多的是皮肤摩挲间的热意。??

“跟那个沈斯时?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扶着她,给她支撑的力量,吻一点?点?落在她脊背上,感受着她的紧绷。

蝴蝶骨纤薄而明晰,覆着一层淬玉般洁白的皮肤,脆弱的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有那么会儿,让人想要折断。

也许像他这样的人,体内都有暴戾的因子,但又被更强的理智所压制,手落在那片雪白的禁区时?是轻柔的,如微风卷起一片鹅绒羽毛。

温柔乡,最是要人性命。钟黎发?现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制力在他面前形同虚设,稍稍撩拨逗弄就荡然无?存。明明隔着层衣料,触感仍如坦诚相见一般真挚,遑论紧紧纠缠的。

他也不急,就那样慢条斯理吻着她的背脊,于?她而言却是缓慢的逼供。

她到底是投降:“没什么关系,他就是我上学时?的一个朋友。”

容凌拧了下眉,声音里带了点?笑:“呦,还是青梅竹马呢。”

他掰过她的脸,指尖就这样摩挲着她细嫩的下巴,让她感受着更强有力的冲击。钟黎皮肤雪白,干净透亮,鼻尖那颗小红痣上蒙上了一些薄汗,眼尾微挑,真真的人比花娇。

在她的哭泣声中,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嘴巴,裹住了。

把那些细碎的呜咽声尽数吞没。

后来他用一条毛毯裹着她抱着靠在沙发?里看电视,暖气熏得她脸红扑扑的,人软软地窝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绕着他的衬衣扣子,手指却被他捉了:“别闹。”

又捏过她脸左右看一下,仔细端详。

“干嘛?”钟黎稍稍挣开了些,脸红得很?。

“就是挺纳闷的。”他手里环扣她软腰的力道收紧,将?她往上提了提。

“纳闷什么?”

“怎么每次你都哭成这样?”他指尖拨一下她的鼻尖,低笑,“有这么舒服吗?”

他一派低眉敛目的温和模样,语气里却和正经半点?儿不搭边。

钟黎挣开他,窝到了另一边的沙发?角落,欠身从茶几上顺一包薯片。

拆开,葱白手指利落夹三?片往嘴里塞。

弧度优美的唇,花瓣般微微翕张,含苞待放,让人蓦的想起刚才背对着他的她趴在窗台边,到至高时?一阵一阵抽动哭泣的样子,叫人发?疯。

他深呼吸,缓缓平复胸腔处的起伏,一点?儿也不夸张,再没人比她更会裹,会缠人,手臂长腿皆柔弱无?骨,软软搭在肌理上,于?视觉上就是极强的冲击。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钟黎搁下手里的薯片:“干嘛这么看着我?”

“薯片好?吃吗?”他含笑望着她,气定神闲,神采奕奕,慵懒地靠在那边,劲瘦的关节无?意识在膝盖上敲一下。

钟黎觉得他的目光里带着颜色:“你正经一点?。”

“我哪儿不正经?”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人已经被他攥着腕子,倏忽拉近,他那张俊脸已经近在咫尺。

因为?前倾的动作,钟黎猝不及防跌跪在那边,呼吸微滞。

容凌吻着她的眉眼,又游移到耳垂,问她这个年能不能一起过。

钟黎头皮发?麻,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耳鬓厮磨、极限温柔地缠问她。

他温热的呼吸就这样缓缓扑打在她耳边,身上有很?淡的沉香味,像是他写?字用的墨条,她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在他掌控中变成了一个小玩具。

钟黎失力地伏在他怀里,他像哄小孩似的将?宽大?的手掌搭在她背脊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

后来又跟她解释自己最近的动向,原来他已旁敲侧击地试探过他爷爷和他奶奶,他们都不反感她,可以进一步接触,他爸那里还需观望。

他没说他妈妈的意思,可不用说钟黎也知?道。

最不喜欢她的估计就是他妈妈了。

“不用管她怎么想,我爸同意的话她也不能说什么,以后又不住一块儿,逢年过节敷衍一下就行了。”他说得实在是……

钟黎垂着头没吭声。

容凌捏了捏她的小手,感觉凉凉的,还有些僵硬。

每次说起他妈妈她就本能地有些畏惧,当年在香山那儿,顾允章给她的威慑实在太?强了。

他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是自己的失职,可说再多都是惘然。

对不起也不能挽回什么。

如果可以和平解决的话他也不想跟他妈撕破脸皮,钟黎夹在中间会很?难做。

他也不想让她逢年过节回去?还要受气。

“我尽量跟她谈谈,我们能谈拢就尽量不跟她吵架,好?嘛?”他低头,额角抵着她带着馨香的额头,揉了揉她的小脸,“她年纪一把了,又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我们黎黎这么懂事,不跟她一般见识。”

钟黎原本情绪挺低落的,被他说得硬生生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你妈妈?”

“她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我也没说错。”

“那你跟你妈还挺像的。”

这话一出,她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抬眸看到他凉凉地看着她,她心尖儿一颤,忙补救:“我是说你真性情,爱憎分明得很?。”

他不言不语,手里用力,她整个儿都跌到了他身上,一截纤腰被他狠狠掐着。

她吃痛,秀眉皱起来:“疼!”

“抱歉。”他手里又松了,贴在她耳边淡淡,像是叹息,“那我轻点?儿。”

钟黎的脸烧得像是在火炉里烘烤,为?他这不着调的话。

翌日俞和平就打电话来跟她道歉了,电话里说一通还不算,非要见她当面致歉,态度与之前可谓大?相径庭:“那事儿绝对和我没有关系,您一定要相信我。冤家宜解不宜结,之前是有些误会,我也是听了叶维的挑唆,那几个项目贵公司完全是凭实力拿到的,我真不该听信谗言一时?头脑发?热就来找你……”

还把她拿的奖项都罗列了一通,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就差比之文曲星下凡了。

他不觉得不好?意思,钟黎却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连忙打断他。

“我这边可以做出一些赔偿,您看,这件事是不是……”末了,他试探地问起。

钟黎当然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一是都在这行混,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你做事太?强硬把人得罪了个遍别人反而不敢跟你继续来往,公司还在起步阶段,这是不太?明智的;二是,容凌虽有通天的能力,但这样强硬干涉,难保有时?候不被人记恨,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实在不想给他添麻烦。

于?是也客气地说:“哪里,既是误会这事儿就揭过了,您也别放在心上了,认识一场,大?家还是和气些,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不过,您也要警醒着点?儿,别再听了别人乱七八糟的挑唆,否则下次真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这一番话暗藏玄机、连消带打,俞和平听得眼皮直跳。

直觉这小姑娘也不像之前认为?的那样温和,能搬动容五那号人物,可见也有大?来头,忙收敛心神说哪里哪里,误会一场,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挂了这通电话,他才舒了口气,眉眼沉郁地坐在那边老半晌。

“姑父,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侄子俞高不解地望着他。

俞和平懒得跟他掰扯:“这事儿你别管,之前派出去?那些人,全收回来。”

俞高睁大?眼:“不管了?就这样算了?”

俞和平站到窗边点?一根烟,喷出一口,眼神阴鸷:“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能屈能伸才是他的宗旨,得罪不起就马上收手,左右不过一张老脸。

他都能豁出去?跟个小姑娘伏低做小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么多年了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那一位……俞和平眉心直跳。

其实他对容凌不算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中河的话事人,这个年纪在董事会攀到这个位置,背后绝对有大?人物支持,再者能把一帮老狐狸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本身定然也有真本事,不是那种二世祖,也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

脑海里再次浮现两天前周亮来找他时?说的那番话,他心里乱得很?,不自觉摩挲着烟梗子。

“老哥我就跟你透个底儿吧。”他指了指上面,又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他的来头,你最好?不要猜,心里有数就行。但他这个人的作风你多少?应该听说过一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但凡敢跟他对着干的,现在你还能在这地界瞧见半个影儿?”

又叹了口气,给他斟酒,不可谓不语重心长,“你要是真惹毛了他,他要真想卡着你,我保证你以后一毛钱都挣不到,就连上门去?给人家当服务生,人家还得掂量一下呢,保不齐给人白干都没人敢收。”

俞和平的眼皮一直跳一直跳,手里的酒都洒了出来,直觉他不是危言耸听。

陈亮见他这样,又笑一笑道:“你也别害怕,他不是那种屁大?点?儿小事都要斤斤计较的人,很?多事儿都不会往心里去?。既然是叫人提点?你,可见没有要跟你较真的意思,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反正是你不对在先,就别死要这面子了。”

“你也是,跟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儿,技不如人搞这些手段,不嫌跌份儿?”

俞和平被他一通数落,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于?是就有了这通对话。

原以为?钟黎会为?难他不依不饶,毕竟都能搬动那样的大?人物来敲打他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她似乎也没有要跟他硬刚的意思。

说话做事挺老练,不像那些冲动的小年轻,不过至此?他也算松一口气。

最怕的就是碰上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非要斗个两败俱伤的。

能和平解决自然是最好?,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要不是叶维一直在那边挑唆,加上钟黎搅黄了他那么大?一项目,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那可是九位数的单子,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头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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