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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最终战·陆vs空(24)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涞 5724 2024-08-21 11:13:31

比分一点一点上涨,气氛一点一点灼热。

从『热烈』变成『更热烈』。

从『沸腾』变为『更沸腾』。

观众们一遍遍地为自己支持的选手、球队呐喊,应援旗和手幅将观众席染成一片片红色和黑白色相交的画面。

球场上的比赛依旧火热。

黑尾铁朗连续打手两次木兔光太郎,又被木兔光太郎反过来打了一次手。

前排选手们手被借烂的同时双方后排负责接球的一传们也苦不堪言,不是鱼跃就是在鱼跃接球的路上。

从上帝视角看能看见他们一直在不停重复“扑地-起来-继续扑地-再起来-再扑地”的无限循环。

直到中途赤苇京治推了个二次进攻过网,打破了双方这种奇怪又微妙的平衡。

比赛再次进入到各式招数层出不穷百花齐放连环套的阶段,音驹以假扣真传和假传真扣为主,枭谷以各种刁钻路线的直线斜线还有吊球为主。

接球方式也愈发多样。

继木兔光太郎用胸和脚接下球后,又开发出用脚后跟、用屁股、用队友的身体等诸多接球方式。

还有人的后脑勺不小心被球招呼了一下。

这个小倒霉蛋是灰羽列夫。

刚刚轮换上场,就糟了重击。

要是其他人扣的球也就罢了,可这球是木兔光太郎扣的。

于是刚刚换上场的一年级副攻虽然看着没事但是被心系他脑袋的队友和教练们灰溜溜地赶去了医务室,音驹换上了这局还没出场过的犬冈走。

黑白发猫头鹰隔着球网疯狂鞠躬道歉。

但比赛还得继续。

“犬冈——带着我的份一起拦啊!!!”

被砸到脑袋但依旧生龙活虎的混血小柿子放声大喊。

“放心吧——列夫——”

两个人隔着不到5米的距离喊出了生离死别的架势。

最后犬冈走被黑尾铁朗一把提到球场上,灰羽列夫也被多轨透押着去了医务室。

犬冈走的拦网方式和灰羽列夫相似又不同。

和灰羽列夫相比,他是更加典型的直觉系选手,在拦网过程中“依直觉拦网”的占比远大于“思索判断后再拦网”,对于枭谷而言又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汪汪队的嗅觉可是很灵的!

他不看你动作,只凭借天生的直觉。

就算想通过小动作诱导他去拦方向也做不到。

“嗵!”

“——补救!”

小见春树箭步滑上来,“腾”地垫起球来,木叶秋纪见状蹬地一跃至按着球直接扣过球网。

“嗵!”

仿佛脚底装了弹簧的犬冈走甫一落地又紧接着弹了起来,一双手死死挡在了半空,让人无比怀疑他的脚掌是不是都没有着地。

在连续被拦了5次网最后一次直接弹到木兔光太郎头上弹飞之后,枭谷喊了个暂停。

一顿不知道是战术讲解还是心灵鸡汤的讲话过后,暂停一上来,枭谷又是猛猛的进攻进攻再进攻,把完全没有把犬冈走放在眼里,就算被拦下也全然不顾,哪怕用并不标准的扣球也要把球扣过球网。

进攻,被拦下了就继续进攻。

你拦网厉害,接球也厉害,那我就用进攻来弥补缺漏,只要有一球能够打到你的死角,那就赚了。

也就是枭谷的守备很完善,否则经不住攻手们这么来来回回的嚯嚯。

比分又一次陷入了僵持。

一时间只能听见接球扣球的“咚”“砰”声、球掠起的风声呼啸而过时的飒飒声、选手们喘息的声音和鞋底在地上擦过的滋滋声响。

真是一场漫长的比赛。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比赛一旦输了就要打道回府』这种想法有时候在极端激烈的比赛中会伴随着恐惧一道烟消云散,或是对于那些一眼看过去就能把自己砸死的球一开始会生出恐惧的情感,但打到后来,身体逐渐习惯起来,这一恐惧的心理便会被熊熊燃烧着的斗志取代,所有参与比赛的选手满脑子想得都是“我一定要打好的这个球”和“怎么才能接下球把球打过网去”。

对于胜利的信念让他们忽视了比赛中的一切外界因素。

欢呼声、尖叫声、来自场外亲友们的呐喊加油声……全都接收不到。

只有『我要得分』这一种情绪存在。

其他的思绪,完全不会出现在脑中。

而碰巧,这一次,站在球网两侧的选手们都进入了这种玄妙的状态。

眼中已经没有了外界的存在,拥有的,是无限燃烧着的炽热斗志。

想要得分。

想要胜利。

想要捧起那象征着第一的奖杯。

卷席着狂风的猫头鹰再度翕张开羽翼,遮天蔽日的黑色巨翼哗啦一扇,无风也掀起一阵飓风。

伴着枭谷王牌挥出的臂膀,黄蓝色大球一震,随之射出。

狂肆奔涌的海水翻腾涌起,力引千钧,拍岸而来。

又在撞上犬冈走竖起的手掌时溃退而去。

双人拦网,大成功!

“咚!”猿杙大和朝前一扑,一传救起。

“抱歉,歪了!!”

木叶秋纪脚下动作一转,飞一样奔了出去。

一秒后,再度将球传了回来。

球径直从球网上端越过,跃跃欲试站在球网前的山本猛虎奋起一跃,抬臂朝下挥去。

球风凌厉,如刀如刃。

“是探头球!!”

“守备——”

这球声势浩大,又是紧贴着球网扣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觑,稍有不慎接球可就得用脸接了。

“我来——”

正面迎接他的,是木兔光太郎。

枭谷王牌的目光锐利如隼,又耀眼如日,一双有力的臂膀自两侧朝中间一摆,犹如一个扎根了千百年的木桩,稳固又安定。

身后一双双眼望向他宽厚的背影。

再也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能用“安定”这个词汇描述他了。

安定的王牌。

“咚!”

一球垫起,木兔光太郎毫不犹豫地连续后撤两步,助跑而上。

球——来——

哪怕没有出声,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意思。

一双修长的手触及球面,不过一瞬,便传递给了一侧腾跃与空的少年跟前。

4号球衣的王牌威风凛凛,高高扬起的眉毛彰显出他的骄傲与潇洒,哪怕只是无意间流露出的光芒都足够人们捂住眼睛直叹刺眼。

“我可是——要当一个普通的王牌的人啊!”

右臂自后而前甩出,正扣上球心,迸射出一瞬爆破音。

球穿梭而出。

*

木兔光太郎的光,几乎都集中在他热爱的排球,只要在他的“日射”范围里就是最强的光束。

在枭谷的这三年里,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被队友支持的队长,所以更加踏实地将后背交付给队友们,所以在他们的支持下变得愈发耀眼,短短三年时间放射出了更大的热量,一路带着枭谷的大家挺进决赛。

他就是完完全全的、毫不犹豫的、纯粹的、向前的一股射线。

只要有目标,就会一股脑地朝前冲。

如果身边有队友,就带着队友一起冲。

夏季合宿期间,对主动询问他“为什么如此沉迷排球”的月岛萤他给出了属于木兔光太郎的答案——只要你来,我就把能给的都给你。你不来,那好,再见。

纯粹到了极点。

面对好学的“徒弟”毫无保留,面对不愿意学习的“徒弟”,也不会刻意劝说他留下来和他一起打球,只是保持着一个“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回答你”的状态。

他无所谓旁人爱不爱排球,他知道自己爱排球就足够了。

如果将这个“足够”的范围扩大一点,那可能还要加一个“队友们和他一起打排球真的太好了”或是“在每天的练习结束后一回头就能看见队友们的脸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

枭谷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牌就是一个满脑子只有排球的笨蛋猫头鹰,傻乎乎的,要是身边没有人看着铁定会闹出事情来。

可是这样的木兔光太郎才是他们熟悉的鲜活有生命力的王牌大人。

观众席上,井闼山众人望着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蹦起来跳到自己最高点的木兔光太郎,不禁发出感慨:

“这样的木兔,就是对排球热爱的具象化啊。”

木兔光太郎对于排球的热爱,大抵可以和太阳的光束一样相提并论。

耀眼得未免有些灼人。

大将优靠在椅背上,眼睛眯起,神情凝重。

同为主攻手,他和木兔光太郎完全没有可比性。

他能和打副攻的黑尾铁朗较量竞争,却不太敢和和他打一样位置的木兔光太郎正面叫板。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

如果光是天赋相差不大,彼此努力程度又相差无几,是很容易生出攀比、嫉妒的情绪的。竞争起来或许是积极竞争,又或许是消极竞争,总归都是竞争。

可若是先天差距本身就大,对方在这样的基础上又比自己更加努力,自己又如何能够在不欺骗自己的基础上认同“你们之间的差距并非全然是天赋因素,人家就是在比你优秀的基础上还比你刻苦”这种话?

人类只会用“哈,果然,天赋好的人打排球就是厉害啊,我们普通人不管怎么样都是追不上的”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术麻痹自己,以安抚由于不够努力而造成的更大误差。

大将优不是不愿意接受天赋高的人比自己强,相反,他很容易接受这点。

他难以接受的,是天赋高的人还比自己努力,最后以看似轻易的举动地就取得了自己遥不可及的成就。这种被察觉到的巨大鸿沟横亘在两人中间,只会让他愈发逃避面对现实。

他这么厉害,绝对是天赋的原因吧!哈哈,像自己这种‘普通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是‘天才’的对手啊,接受现实吧失败者。

大将优天天和黑尾铁朗叫板,黑尾铁朗也天天和大将优不对付,一则是二人确实互相看不顺眼,二则就是他们都清楚,和木兔光太郎那种老天赏饭吃的人比起来,他们两个才是同一个层面的较量者。

但和半逃避的大将优不同,黑尾铁朗也是会主动叫板木兔光太郎的,虽然有一半是可在副攻DNA里的挑衅技能。

即便十战九败,但黑尾铁朗完全不以为耻,只有愈挫愈勇。

所以他能拦下木兔的扣杀,能无数次阻挡枭谷突然而来的进攻。

不是他本身就这么厉害,更不是“因为他是音驹队长是最强大的副攻所以他一定在拦网上有卓越成绩”。

是他足够努力,足够坚定,足够有毅力。

既然追不上那就跟在木兔光太郎身后持续追逐,拦不住那就多拦,一次两次三次几百次几千次几万次,熟能生巧总归是能拦住的。

他不怕自己无法成功,只怕自己“由于不够努力而无法成功”。

在木兔光太郎烈日一般耀眼的光芒映衬下,黑尾铁朗多少显得过分平平无奇的平淡。

但这不代表他身上就没有光。

只是更加微弱,却依旧持续着发着渺小却有形的光。

而枭谷的木兔光太郎就是一道最有力的光束,弯都不拐地带着被他射线击中的人一路冲冲冲。

有时候天然到脱线,有时候又傻乎乎的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可在关键时刻,他就是那个值得所有人都信赖的王牌啊!

进攻!进攻!进攻!!!

扣球!扣球!扣球!!!

木兔光太郎仿佛拧紧了电动马达的机器,一刻不停地参与着进攻。

“嘭!!”

“漂亮的斜线球!!木兔选手扣出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精妙小斜线!!”

球从犬冈走高举起的手掌边缘擦过,带起有些刺人的厉风。

排球本体则夹着锐利的锋芒一路横扫向斜对角方向,就算福永招平拼尽力气鱼跃也没能触到球面。

10:11。

枭谷率先突破了10分大关。

“再来!!”

“我还能拦!!”

犬冈走火气也上来了,一双红棕色圆圆的狗狗眼瞪着前面看了半晌才想起来要放狠话。

“来!来就来!!”

枭谷选手们也互不相让。

“哔——”

球以跳发的方式落入音驹球场,夜久卫辅横向移动两大步,蹲下身子保证稳定,“咚”地将球垫起。

“好一传——”

黑尾铁朗喊。

孤爪研磨迎着球跨步而起,一步,两步……

他跃了起来。

摆出引臂后后拉的扣球姿势。

枭谷众人看不懂更加看不透他的操作。

孤爪他这是要扣球吗?

二传直接扣?

他们的手和脚在蠢蠢欲动,但因为无法确定这球究竟是二传手直接扣球还是假扣真传,因此尚未轻举妄动。

真扣假扣?

不会扣到一半是吊球吧?

不会扣到后面变推球吧?

不会在扣球的时候突然把手缩回去传球吧?

枭谷所有选手开启了头脑风暴。

因为对手是孤爪研磨,所以更需要用大量的计算来预判他的行为。

而等到他们头脑风暴完,面对冗杂繁琐全部叠起来的混乱的数据,横看竖看只看出来了一句话——完全预测不出来!!

“嘭!”

孤爪研磨一臂扣上球面,球径直飞出,驶向球网另一侧。

“靠是扣球!!”

“右翼右翼快!”

谁能想到,他们在这里猜测了大半天孤爪研磨究竟要打什么样的招式,结果这人就单纯给他们扣了个球,还是最基础的直线球,把他们衬托得像一群二愣子。

“没想到孤爪居然直接扣球,我还以为他会假扣真传给夏目呢。”菅原孝支惊奇道。

“又一次利用了枭谷对他的警惕啊。”饭纲掌眼里满是欣赏。

因为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孤爪研磨这个音驹大脑兼不爱动弹的站桩型二传,所以下意识地认为他不可能单纯扣球,至少也是个吊球,或者打手出界,不料这人还真的反其道行之,将扣球进行到底。

“完全拿捏住了枭谷的心理啊孤爪学长!”影山飞雄也感慨出声。

“嗷嗷嗷研磨真棒!”日向翔阳激动出声。

下一秒他又喊道:“师父接球!帅气!!”

球场上,木兔光太郎飞身鱼跃,用自己扑倒在地的代价救起了球。

影山飞雄瞪了一眼日向翔阳:“你到底哪一边的?”

“我站中间啊!”橘子小狗抖了抖耳朵,神气活现地说。

排球再度飞跃过球网,打到了犬冈走的手,高高弹飞至后排,往界外飞去。

夏目后转,蹬地跨步而上,步履如飞。

汗水伴着他跑步的动作四溅而出,滴落在地上洇开一圈深深的印记。

“咚!”

一臂挥出,打在球上,将球重重打回球场。

“接得好!!”

这球还勉强是个B·PASS。

“给我!!”山本猛虎喊话要球。

他从前现在的方位开始助跑起跳。

福永招平也眼睛亮亮的,从球场边缘切入,悄无声息的模样像极了刺客。

出人意料的,孤爪研磨球到手,反手背传给了前排张开了手臂明显起跳过早的犬冈走。

全场:????

枭谷众人原以为犬冈走只是个走形式凑数的,不料孤爪研磨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传球给他。

还是个已经起跳过早的人。

没人盯防犬冈走,就算后续补救也没赶上时机。

“砰——”

被狗狗少年一臂扣下的球轰然落地。

响亮的扣球声从枭谷球场上响起,掀起一阵气流。

“……孤爪,真有你的。”赤苇京治喘着粗气,两手覆在屈起的膝盖上,低垂着脑袋,直勾勾看向他。

孤爪研磨曾经觉得,春高本质上就是一场属于怪物的盛宴。

他在其中就像个异类。

他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衣料粘嗒嗒贴在身上的触感换了谁都不好受。

他很累,很累了。

连续一周的比赛打下来,一天一场打底,有一半都是延长赛,对身体的考验不小,他的身体也几乎到了能够承受的边缘。

但他不想退场。

他想和队友们并肩作战到最后一刻。

至少,要打完最后一场比赛。

就算要倒,也要倒在球场上。

音驹的布丁头二传手朝球网对面的黑发少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作为这群怪物中的异类,不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怪物嘛?

凭借凡人之躯进入进入怪物的盛宴,本就是另一种“奇迹”。

这份来自对手的“欣赏”,他就接纳了。

“多谢夸奖。”他喘着气笑着说。

赤苇京治恍惚了一下,嘴唇微微嚅动,却并未再说什么。

11:11。

12:11。

12:12。

胶着的比分不断上涨,观众们原本提起来的心愈发慌了。

伴着福永招平一球打手出界拿下第13分,枭谷叫了最后一次暂停。

“拿出我们的精气神来!看看这些为你们加油的观众们,再想想你们三年不间断的训练,……”暗路建行灌鸡汤是有一手的,尤其在对付自家王牌时,更是拿出了浑身解数,不光将木兔光太郎说得热血昂扬,其他人也不禁动容了起来。

他们和音驹就差一分,比赛中一分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时候一个发球一个拦网一个扣球就能轻松掰回来,有时候却要使劲浑身解数和对方纠缠十几个回合,才能勉强拿下一分。

木兔光太郎被灌了一大碗鸡汤,是斗志昂扬的举起手,朝天一挥,大吼道:“和他们拼了!!”

“拼了!!”队友们应和出声。

这时候对面音驹方向出传来声音:

“打完这场比赛想吃什么吃什么,到时候教练请客。”黑尾铁朗看向自家教练,露出一个黑猫的坏笑,“我没说错吧,猫又教练?”

被他一眼看得觉得自己钱包不保的猫又育史沉默了一下,又咳嗽了一声:“是的,打完这最后一仗,大家想吃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们。”

于是乎开始了莫名其妙的点餐:

“打完这场我想吃自助餐……”

“我想吃寿司!!”

“想要拉面,要多三倍量的芝士和大块的豚骨肉!不要堆成山的豆芽菜!”

“我想吃X家的抹茶红豆鲜奶芋泥麻薯刨冰——”

“章鱼小丸子——”

“能包下一个超市的零食吗?”

“……我只想打完躺着。”

打了鸡血的枭谷众竖起了耳朵,一双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家监督。

“咕嘟。”

不知是谁喉结滚动了一下。

暗路建行:“……也请你们吃。”

“好耶!!”

猫头鹰们显然更加有斗志了。

木兔光太郎嘴角流下眼泪:“我也想吃自助……”

他能吃好多好多肉!

“那就烤肉自助吧。”他决定道。

“烤肉自助海鲜自助什么自助都可以,我感觉我能把排球给吞了。”猿杙大和吐槽道。

木叶秋纪疯狂给自己扇风,但显然毫无效果。

“我渴的现在就能把一池塘水喝光。”他说。

“那就化饥饿为动力好了。”赤苇京治道,“大家有多饿,有多渴,就把这种饥饿感化为前进的动力。”

“好!!”

“还得是你啊赤苇,你一说我感觉还能再打半小时。”

“还有最后2分!大家有信心打倒枭谷吗?!!”黑尾铁朗大声问。

“——有!!!”

不光是在场的正选和替补们,坐得近听见了吼声的观众也扯着嗓子跟着一起喊。

“再响点,有信心吗把枭谷打趴下吗?!”

“——有!!!!”

更响亮的声音响起。

“一口气把枭谷干下来吧!”

“好——”

哨声吹响的现在,两队选们再度入场。

对于这些少年们而言,永远不会再有同样的春天了。

即便有些人会经历第二年、第三年的春高,可这个春天所经历过的一切、所体验到的感受,都无法再次重现了。

钟表可以无数次地回到起始点。

可存在于三维世界的人类,永远回不到昨天。

人们只能不断往前走。

不断向前看。

一球打到手上,朝外弹飞。

“看前面!”

“球还没有落地呢!!”

黑尾铁朗大吼一声,冲射出去。

“咚!”

闷响声从他手上响起。

他垫起了球。

也垫起了自己的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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