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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团宠小国舅 萌神大白 5349 2024-06-13 20:32:50

湛兮因为那该死的系统一次歌兴大发,就瞬间被清空了所有的演技。

不过好在唐小棠也已经缓过来了,无需湛兮继续安抚他。

唐小棠带来的那条小狗,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躲在椅子底下,偷偷地瞅着这两个少年郎。

唐小棠弯着腰,似乎是在看那条小狗,又似乎只是在放空了自己。

好一会儿之后,唐小棠问湛兮:「小国舅,如果公狗咬死了母狗,那小狗应不应该为了替母亲报仇,而咬死公狗呢?」

湛兮:「……」看来应该确实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啊。

绯衣的少年没有说话,沉默着在唐小棠的身边坐了下来。

唐小棠疑惑地扭头看湛兮。

其实在湛兮的猜测中,按照常理的话,唐小棠的母亲也不应该是唐家主亲手杀死的,唐小棠的母亲,最多就是被丢出去的弃子。

但是……那对于唐小棠而言,将他的母亲舍弃于必死之境,或许就与亲手杀死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所以,唐小棠说的是:「公狗咬死了母狗」,而不是「公狗害死了母狗」。

「大雍朝的《雍律疏议》不建议这么做。」湛兮先说了这么一句话。

唐小棠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似乎有些垂头丧气了起来。

湛兮说的是明面上的法律条文解释方式,大雍律法在确定相关方面的律法的时候,根据了《孔丛子》中记载的一则故事:「梁人娶后妻,后妻杀夫,其子又杀之。」

简单说来就是:后妻杀父,子为父报仇,杀了继母,被视为大逆不道。

这个律令推断的大前提是:杀母乃是大逆不道之行径。

小前提则是:《仪礼·丧服》中所提出的「继母如母」

所以,结论就是:杀继母大逆不道。

这是一个父权社会,为亲父杀继母,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反过来,为母杀父了。

「但是那条小狗想要为母报仇的话,你为什么就非要小狗亲自去咬死公狗呢?」

湛兮再一次出声,唐小棠有些反应迟钝地抬头看向了湛兮,似乎没能听明白湛兮的意思。

湛兮笑盈盈地摸着唐小棠的头:「你见过狗群争地盘打群架的模样吗?那条咬死了自己妻子的公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敌人……哦不,『敌狗』吗?」

「小狗完全可以不亲自动嘴撕咬父亲的啊,毕竟……父亲是死于为了抢地盘而打起来的群架中呢,」湛兮笑意加深,「小狗见父亲死了,也很伤心的啊。」

唐小棠只觉得心中那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浓浓的苦闷,忽然被荡开了,有一扇大门赫然在其后。

而湛兮一句话,便让那扇大门骤然大开--他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湛兮笑意盎然地拍了拍唐小棠的脑袋,温和又冷静地与那一双骤然发亮,又逐渐晦涩了起来的眼眸对视着。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湛兮最后摸了一把唐小棠的小脑袋,正如同抚摸一条小狗的小脑袋。

唐小棠沉默地用漆黑的眼珠子看着他,和椅子下那条小狗静静凝视着湛兮的眼神,如出一辙。

******

哄走了甜丝丝的糖糖牌小狗狗后,湛兮懒洋洋地坐回了原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弒父算得了什么?湛兮漫不经心地想着,在这片土地,曾发生过数不尽数的弒父的先例。

为了权力,为了利益,为了金钱,为了地位……甚至是为了美色。(此处专捅义父的方天画戟有话要说JPG.)

唐小棠不会是第一个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远的不说,就说湛兮见过的上官无病那小子,原剧本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性,是他搞死了他爹,剩下的百分之零点零一,是湛兮对统计数据最后的尊重。

上官无病他爹对他不好么?

说不上不好,但可能只是更喜欢后妻生的哥哥罢了。

上官无病小朋友母族强势,上官雄哪里会对他不好?

但好不好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雄只要露出一点点,他的势力更加倾向于让其他子嗣继承的念头,上官无病就能直接露出獠牙咬死他!

快、准、还狠,不带一丝犹豫的。

但凡有一点点的犹豫,那都是对老父亲的轻视!

作为「大孝子」,怎能不对老父亲给予最高级别的重视?重视程度必须拉满!

这才是权力场上的父慈子孝啊……湛兮唏嘘万千。

至于感情,不可不可,不要谈感情,谈感情,太伤权了!

而权力,最是伤不起呀~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糖糖小朋友还是太「甜」了。

这种对自己的道德要求拉满的,甜滋滋的孩子啊,最是容易为难自己,苛责自己了。

自我谴责、伤害自己要不得,要不得啊,湛兮打算把唐小棠引入「正道」上,教会他一个为人处世的真理--

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湛兮优哉游哉地喝完了这一杯茶,轻弹了一下衣袖,起身回自己的院子。

至于你问为什么,湛兮会如此能够理解上官无病这个熊孩子的大逆不道?

那当然是因为哄堂大孝的灵魂惺惺相惜啊~

******

今夜无月,碎星万里。

唐小棠回到了唐府,父亲唐家主与兄长,就在大堂内等待着他。

唐家主似乎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己的这个天真烂漫的,与他那早死的母亲格外相似的孩子。

但是唐小棠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因为他一脸的疲倦,还似乎在走神。

他最应该展现给唐家主看的样子,正是如今他最真实的情况,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妙的巧合。

唐家主一脸慈爱,微微笑着问唐小棠:「怎么那么急着去找那曹小国舅?」

唐小棠似乎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父亲在问自己什么,他低下了头,答道:「之前说好了,今日把小狗给他送过去的……」

唐家主哪里知道唐小棠和湛兮有没有说好今日要送小狗的事情?

「二郎,你看起来状态不好,你需要好好休息,早知如此,我便叫人替你去送这条小狗了……」唐家主说得很是无意。

唐小棠摇了摇头,然后抬头,很认真地看着唐家主,说:「父亲似乎需要小国舅去做什么事情,我想要和小国舅相处得更好一些,家中儿郎,也就是我的年纪更合适。」

说着,唐小棠就叹了一口气:「但是今天小国舅说什么是出门讨债去了,他很累,不想理我,我等了他一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来,结果他都没和我说几句话,就叫我把小狗放下,让我回家……」

唐小棠垂下了头去,一脸的羞愧,似乎很为自己没能替家族讨好到曹小国舅而感到难堪。

唐家主与大儿子对视了一眼,情况很吻合,那曹国舅今日确确实实是一日都在外边撒欢,当上门讨债鬼,整个北庭都闹得沸沸扬扬了。

而且,这二郎也确实没能讨好到对方,唐家主清楚地知道,那曹国舅明明知道二郎在等他,结果却还是先去了一趟府衙。

「二郎啊,这不能怪你,」唐家主一脸的慈父模样,「你先回院子里,好好休息吧,日后如何和那小国舅亲近,就让为父教你,好了,回去吧。」

唐小棠欲言又止,最后却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唐家主转而向唐大少,道:「今日情况如何,你与我从实道来……」

仔细商谈要事的唐家父子,并不知道,让他们最为放心的、向来乖巧懂事的另一个孩子,已经生了反骨。

******

北庭都护府,府衙。

一个身子高挑,白衣蹁跹的青年,从外走近。

郑元照惊讶地看着还在挑灯夜读的云生月:「你怎么还没睡?这都几更天了?对了,师叔呢?」

他一边问,一边还施施然地打开了酒囊,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清酒。

云生月百忙之中抬眸看了他一眼,灯火下,眸光氤氲,声音温和:「师父已经歇下了。」

郑元照凑近了他,看着云生月正在看的东西,一片……嗯,很别扭的,又还挺整齐的字。

「谁写的?」

「闻姑娘。」

「闻姑娘?」郑元照拎着酒囊,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猛狮姑娘是吧?」

云生月颔首。

「说到这猛狮姑娘啊,我就想起来了。」郑元照轻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片帛锦,「给你瞧瞧。」

「是师兄在上回屯田之地所写的诗篇吗?」云生月一边问,一边不紧不慢地放下了闻狮醒所写的东西,伸手去接过郑元照手中的帛锦。

首句便叫人拍案叫绝,云生月的呼吸窒了一瞬。

对于师兄的天生诗才,明明早已有所领悟,却偏偏每一次,都会被他惊艳到头皮发麻。

他将这北庭都护府的山河之色,体格健硕的大雍将士气吞山河的屯田之景描绘得淋漓尽致。

其中竟有一种,劳动的人们,可以与天比肩的豪情万丈,令人看了此诗,便会忍不住心涌澎湃。

「师兄写的很好,想必这又是一传世佳作。」说着,云生月将帛锦还了回去。

郑元照似乎看到了他嘴角边加深的笑意,问他:「你笑什么?」

「其中有一句,『猛狮倾囊授,雀子附耳听』什么的,」说着,云生月便轻笑出声,「画面很可爱,像是动物在开会。」

郑元照无语了老半晌,摇晃着酒囊又喝了一口酒,纳闷道:「我这不是写实么?猛狮姑娘那小嘴叭叭了多久啊,可不就是倾囊相授?至于师叔,那也确实是听得入神。」

云生月不否认郑元照所说的。

郑元照忽然又想起了一事:「说起来,千鹤,前几日师叔是不是说过想要撮合你和那猛狮姑娘?」

「此路,不通。」云生月沉静地摇了摇头,复又拿起闻狮醒所写的东西,继续钻研。

「为什么行不通?是猛狮姑娘不喜欢你吗?」郑元照摇晃了一下酒囊,又摇晃了一下。

好吧,确定是喝光了,他悻悻地将酒囊挂回了腰带上。

云生月思考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道:「那倒不是,闻姑娘似乎还挺喜欢我的?但是……」

云生月想到不久前的画面,便轻笑出声:「她只喜欢我的貌美如花,然而天底下貌美如花的男人何其之多呢?我并不特别。所以说,此路,不通。」

郑元照听了这话,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说,拿过案牍上的毛笔,抽走一张纸,他扭头就狂写了起来。

云生月惊讶地看了过去,有些不明所以,轻声问:「师兄,你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美男失意,使我诗兴大发啊!」

郑元照哈哈大笑,回头就将自己写好的四言绝句拍在了云生月的面前。

明白过来的云生月无语凝噎了许久,他按捺着,低头去看,看到了又一传世名篇--

一篇会把千鹤公子的形象,从此开始,便永久与哀怨的、情场失意的深宫怨男绑死了的千古绝句。

云生月:「……」

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师兄的一首诗,就在千百年后,仍被后人拿来嘲笑的场景,他就无比苦恼。

郑元照看他那纠结的模样,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一点都没有清冷诗仙的模样。

云生月用力闭了闭眼,忍住了额角跳起的青筋,叹息着说道:「他人喜怒哀乐,皆能令你旁若无人地诗兴大发。师兄,你如此做事,还能游历天下,而没有被打死……」

「想来你是必有过人之处吧?」云生月抬眸,一双微垂的狐狸眼挑了起来,似有刀剑之光。

郑元照却根本不接茬,他感慨万千:「我的过人之处?可不是么!这就是我苦练剑术的意义啊!」

云生月:「……」

「哦对了,千鹤,我今日看见驿站有新的车马,据说是打剑南道来的,还有东西是送都护府里头的。」

「我之前在皇都,知道剑南道的节度使上官雄的嫡次子上官无病与小国舅交好,想必里头应当是会有他给小国舅寄送的东西。」

郑元照期待地看着云生月:「我对那剑南春酒和绵竹大曲实在是心神向往已久,不如明日你替我去小国舅那儿打听打听……」

「师兄,」云生月打断了郑元照,抬眸看他,认真又温柔,「我现在只能保证一件事,那就是,你即刻从我面前消失的话,我就不打肿你的脸。」

用最温柔的嗓音,说最凶狠的话--不打肿你的脸,但,会打肿你!

******

可能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上官无病这小子给他送的东西和信笺刚到,湛兮今晚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他来了。

上官无病并没有在信中写什么太多的家长里短,这孩子在很多时候,还是很含蓄的。

他只是向湛兮问好,问湛兮旅途顺利否,北庭都护府的风光如何?是否和大诗人谁谁谁笔下的某某句中所描写的相似?

比起剑南道的老家,上官无病想必在皇都过得还要更快乐一些。

但是上官无病在信中没有提到自己的情况,只是礼貌地问候了湛兮后,又说给湛兮寄了什么什么特产。

最后,上官无病表示期待几个月后,和湛兮在皇都重逢。

湛兮看着这封信,心中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他周围的这几个孩子,好像也就是大虫儿无忧无虑,其他的,都在扛着无形的、重于泰山的压力啊。

上官无病给湛兮寄来了很多特产,基本上能数得上名号的,他都给寄了。

不过湛兮最感兴趣的,还是那绵竹松花蛋,这可是皮蛋中的郑元照啊!

问湛兮为什么那么形容,因为郑元照是大雍朝成千上万的诗人中,唯一的、永远光芒万丈的「诗中仙人」。

湛兮将绵竹松花蛋交给了田姑姑:「明日的早餐,就吃皮蛋瘦肉粥。」

田姑姑无有不应。

******

湛兮沐浴过后,今夜的猛男夜会,又一次开幕了。

鱼知乐谨慎地表示:「已经踩点差不多,安排妥当,明日就能将花大姑娘的亲娘救出来。」

湛兮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都交代给鱼知乐了。

谭勇羞愧地垂头:「那位骆神医,据说是外来的,我没能打听到太多有关于他的信息,我那些好兄弟,都说他心心念念就是治愈好军师。其他时候,他也帮着军医给将士们疗伤……」

「大家伙都说,他是个面苦心甜,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大夫,虽然脸一贯很臭,但是人其实特别好。」

湛兮都听笑了:「行,我知道了。」

人设立得不错啊,湛兮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即刻拿起笔来,奋笔疾书出一封书信。

而后,湛兮拍了拍手,召唤出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良人。

那是一个高挑健硕的男子,自打湛兮安排十八陪着闻狮醒后,这一位就顶了上来,暂时成为了保护湛兮的不良人小团队的头目。

湛兮将信笺交给他:「联系八方听雨楼在北庭都护府的分部,这个交给他们,告诉他们,要快,能有多快,就要多快!」

不良人领命下去了。

不错,八方听雨楼如今直属于帝王,湛兮的姐夫,这个不计较利益得失的,天底下最精密的情报网,它明面上依然经营着自己的营生,暗地里却已经和不良人组织渐渐融合了起来。

八方听雨楼在皇都叫八方听雨楼,在其他地方,它也会入乡随俗地改名字。

不过以甄道藏的聪明绝顶,想必早就会给湛兮身边的不良人一份八方听雨楼在全大雍朝的分布细则。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

谭勇又说:「不过我无意之间,打听到了另外的消息。」

「是什么?」

「之前那个吕伯野曾经在润生茶楼和一对卖艺的爷孙发生过矛盾,据说那个孙女,她生得与傅桧柏的妻子叶红梅很是相似……」谭勇顿了顿,「现在这对爷孙,都不知所踪了。」

「有人报过案吗?」湛兮问。

「润生茶楼的掌柜报案过,但是府衙那边没查出什么来。」

湛兮沉吟了一会儿,问鱼知乐:「以鱼少卿你的办案经验,我如今派人去那吕伯野的家中潜伏,可能发现一些什么吗?」

谭勇所说的事情,湛兮一听就明白了。

不就是倒大霉的白月光替身梗!

湛兮是有些担忧那姑娘是不是被囚禁了起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早些派人去把人找到,也是早些帮人脱离苦海,但是,怕就怕……

鱼知乐皱紧了眉头,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斟酌着说:「按照我那一夜对吕伯野与叶红梅之间交谈的细微之处的观察,以及,谭勇所说的,因为姑娘卖艺,而莫名其妙地当众与人起冲突……那吕伯野是个行事极端、性情偏执之人。」

他的语气逐渐低沉了下去,大家伙也大概听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日后找到了,再好好安葬吧。」鱼知乐最后说。

湛兮垂眸,没有思忖多久,到底还是招手又让两名善于潜藏的不良人出现在眼前:「刚刚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小心行事,去看看吕伯野府中……还有没有藏着其他人。」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凡事还有个万一呢……万一那姑娘还没死呢,哪怕仅仅是一线希望,也不该轻易磨灭。

就在此时,万子北给湛兮递上了一张小纸条。

「哪来的?」

万子北皱着眉:「白日里,您上门讨债,忽然有个围观老百姓塞我手里的。」

湛兮打开纸条,是女子的字迹,上面只有五个字--戏台已搭好

没有前言后语,前因后果,只有这突兀的五个字。

湛兮支颐着,因为放松而舒卷开的眉宇之间,染上了一二分的惬意之色:「戏台,唱戏……这是傅家准备给咱演戏看了。」

鱼知乐挑眉:「是花大娘子的传讯?」

湛兮颔首:「瞧,这是从兰花笺上撕下来的纸条,纸条的末尾,恰好有着一小朵『花』的隐纹。」

万子北听了,恍然大悟:「还能用如此手段表明身份。」

湛兮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叫高铁牛:「铁牛,你即刻去蛇可可府中一趟,告诉他:苦肉之计,一死一伤可破。」

湛兮还记得蛇可可说过,吕伯野与傅桧柏不合,两人见面就可能出现流血冲突。

现在傅家主,只怕是想要利用这一点,把吕伯野洗白。

流血冲突是吧?湛兮不怀好意地嘻嘻一笑,单单是流血有什么意思?

亡命的冲突,才够劲!

傅家妙计,现在就等着,看看他们喜不喜欢湛兮为他们安排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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