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承随手挑了一件裙子给廖嘉棉套上, 廖嘉棉把头扭过来时,他愣了下。
廖嘉棉穿裙子,竟意外的合适。
廖嘉棉别扭的抓着裙摆, “很、很丑吗?”
芜承皱着眉, “很好看。”
好看的招人眼。
他从空间里拿出剪刀,在廖嘉棉还没反应过来时, 给廖嘉棉剪了一个狗啃般的齐刘海, 放下齐刘海后……还是很可爱,但勉强没有刚才那么惹人眼,他又拿出一根粉红色的小皮筋,在廖嘉棉的脑袋上绑上一个不伦不类的冲天辫, 眉头这才缓缓松开。
廖嘉棉小嘴微颤,“哥哥, 你对我的头发做了什么?”
芜承脸一僵,心虚的说;“给你剪了一个好看的发型。”
廖嘉棉摸着自己的齐刘海,“镜子!”
芜承硬着头皮拿出镜子给他。
“哇——”哭吼声震得瓦片一颤, “坏哥哥!”
芜承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廖嘉棉哄好, 廖嘉棉绝望的说:“丑了,棉棉变丑了……”
他颤声说:“棉棉从出生到现在, 从来没有这么丑过!”
芜承绷紧脸,再次强调,“是好看的。”
他说:“你去洗个脸, 洗好后再来看看。”
看顺眼就好了。
廖嘉棉信以为真,转身跑去后院洗脸时, 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他猛地回头,正好看到芜承来不及压下的嘴角。
他恼羞成怒, 大吼出声,“哥哥!我要把你剃成光头!”
芜承:“……好。”
廖嘉棉手不稳,没法亲手剃,但他像个小监察员一般,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监督芜承自己剃。
芜承剃完头发后感觉脑袋一凉,倒是清爽许多。
廖嘉棉高高兴兴的把镜子拿给芜承,“哥哥,快看看!丑不丑?”
芜承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没什么感觉,但还是顺着廖嘉棉说:“丑。”
廖嘉棉哈哈大笑,又要虚伪的说上一句,“其实棉棉觉得还挺好看的。”
芜承也不揭穿廖嘉棉的小心思,“以后你就叫小棉,我叫小承。”
简单的吃完早饭,芜承穿上增高鞋垫,戴上口罩,又给廖嘉棉套了一件粉嫩嫩的防晒衫,牵着廖嘉棉走出屋。
屋外有一个小孩正挥舞着塑料剑,看到廖嘉棉的一瞬,他眼睛一亮,挥舞着剑跑过来,剑尖直指廖嘉棉,“妖精,看我一剑!”
芜承沉下脸,一把将廖嘉棉抱起来,廖嘉棉顺势一蹬腿,一脚便将男孩蹬的往后退了几步。
男孩愣了一下,嚎啕大哭,“我要告诉我妈妈,你死定了!你们死定了!”
芜承没理会他,因为男孩的妈妈没下班。
男孩八岁,叫徐之智,父亲变成丧尸死了,留下他跟他的母亲陈逸巧相依为命。
虽说都是苦命人,但陈逸巧并不好相处,徐之智也不是什么好小孩。
梦中他带着小孩住在这里的时候,没少被陈逸巧欺负。
虽都是些芝麻大小的事,但是很膈应人,这也是他进入基地后没选择来这里住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则是,这里很乱,非常乱。
梦中的他和棉棉住在这里的时候,不仅被小偷偷过东西,还有大人看他们小,大半夜光明正大的闯进来抢东西还威胁他们不能讲的。
廖嘉棉用手指刮脸,“羞羞哦,被欺负了也只会找妈妈。”
徐之智红了眼,挥舞着拳头冲上来,哭吼道:“我弄死你!”
芜承没动,廖嘉棉看准时机又是一踹。
徐之智被踹的一屁股坐地上,边哭边骂,满嘴污言秽语,“贱人!我……”
芜承冷下脸,猛地抬脚。
徐之智看着芜承的鞋底在他眼前极速放大,他吓得尖叫出声,但芜承的脚却在他眼前停住了。
芜承放下脚,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吓傻的徐之智,“还骂吗?”
“不、不、不骂了……”徐之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芜承从徐之智身边走过,廖嘉棉回头,看到徐之智坐在地上,一直没有站起来。
他被芜承吓得腿都软了。
廖嘉棉得意的哼了一声。
哥哥在,谁都欺负不了棉棉。
废市场已人声鼎沸,芜承牵着廖嘉棉一路逛过去,逛回来时,身上扛着一包东西,头上戴着一顶手编的草帽,手上还拎着一把菜刀。
有不怀好意的人想靠近他们,看到芜承手上的菜刀后纷纷歇了心思。
“亦老!”廖嘉棉哐哐敲门。
“来了!叫魂啊!”亦不悔的声音逼近,没一会铁门就开了。
看到廖嘉棉的一瞬,他一愣,“你是女娃子啊?”
廖嘉棉瘪瘪嘴,不说话。
芜承把十钱币交给亦不悔,亦不悔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挥手赶人,“滚,快滚。”
芜承点点头,牵着廖嘉棉离开。
廖嘉棉走的时候,勉为其难的跟亦不悔挥手,“再见哦老爷爷。”
亦不悔眉毛一横,“老什么老!叫亦爷爷!”
廖嘉棉嘴一咧,嘿嘿笑着就是不叫。
亦不悔被气的黑脸。
回家后,芜承关上门,打开悬挂在屋顶的大风扇,把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好。
廖嘉棉跑到院子里,迫不及待的脱衣服,“哥哥,洗澡!要洗澡!”
芜承走到院子里,打出两桶井水,用刚买的水瓢舀水倒在廖嘉棉身上。
廖嘉棉抢过水瓢,“我自己来。”
冲完水还不够,他见大水盆里水多,干脆一屁股坐进去,舒服的咧嘴笑。
芜承没搭理他,用井水冲了冲澡,把脏衣服洗了晒起来,回屋时把小孩提进屋里头去。
廖嘉棉不舍的看着大水盆里的水被芜承倒掉,心不甘情不愿的套上睡衣。
芜承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下午想吃什么?”
廖嘉棉坐在石椅上晃着小脚丫,“棉棉想吃腊肠饭。”
“好,”芜承把空间里的腊肠饭拿给廖嘉棉吃,自个儿从石桌底下拿起一包泡面。
“哥哥,你怎么又吃泡面。”廖嘉棉拿着碗把饭往芜承碗里拨,“我们一起吃饭饭呀。”
“不够吃。”芜承倒是没拒绝小孩的投喂,因为他知道那一碗饭,小孩吃不完。
“好叭。”廖嘉棉瞅芜承一眼,“我们晚上吃饭,吃有肉肉有菜菜香香的饭饭。”
芜承自动翻译,“好,晚上是咸饭,放肉放菜放蘑菇。”
廖嘉棉咽咽口水,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腊肠饭。
“哪个天杀的瘪犊子……”隔壁传来刺耳的咒骂声,芜承提前穿上增高鞋。
“砰砰砰!”脚步声逼近,芜承在对方砸门前先一步把门打开。
门外的女人愣住,张嘴想说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就看到芜承手里提着的菜刀。
她吓得往后连退好几步,“你、你拿刀想干什么?”
芜承不以为意的看了眼手中的刀,“切点东西,有事?”
女人回过神,恼羞成怒道:“切东西就切东西,你提着刀来开什么门?就你家有刀是吗?”
“我告诉你,再欺负我儿子,我拿刀劈了你的门!”
芜承冷笑道,“那你看看是我的门先破还是你的儿子先死。”
女人厉声尖叫:“你敢!我告诉你!我陈逸巧不是被吓大的!就你这毛都长齐的小屁孩还敢威胁我,你要是敢伤我儿子,我把你妹妹给撕了!”
她的声音太过尖锐,芜承皱了皱眉,“你试试?”
轻飘飘三个字落下,陈逸巧就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鸭子般,一声都吭不出来了。
芜承晃动着菜刀,“我妹妹在这里受到一点伤,我都会加倍还到你儿子身上。”
他淡声道:“大不了我们几个,都别活了。”
陈逸巧浑身发凉。
她是横!但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觉得眼前这疯子是真不想活了。
“神经病!”
她得让儿子远离这种疯子!
她转身就跑,脚步匆忙的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
芜承没有立刻关门,而是漫不经心的看向附近偷看的人。
那些人对上他的眼皆将脑袋一缩,砰的一下关上门。
芜承这才把门关上,继续吃他的泡面。
吃完饭,芜承哄着廖嘉棉午睡。
廖嘉棉在新买的凉席上滚来滚去,终于睡着。
芜承手机嗡嗡嗡的震动,拿出来一看,是许思婕。
他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许思婕急促的声音,“你在哪?你知不知道有人在找你?”
“知道。”芜承没有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我不管你在哪,你最好赶紧带着棉棉躲起来,那些人告诉所有的捡漏者,只要将你们兄弟俩带到基地外,就能拿到一车的物资,整整一车!”
“我们正要出基地。”芜承不是不信任许思婕,而是担心许思婕被利用。
杨昶青知道他和许思婕关系好,找不到他,第一个监督的就是许思婕。
“什么?!”许思婕尖叫出声,“你现在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芜承只说:“我有办法带着棉棉安全离开,你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手机出了基地就没信号。”
许思婕问:“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都安排好了。”
许思婕叹了口气,“行。”
电话挂断后,芜承等了十分钟才将手机卡拔掉。
电话那头,许思婕收起手机走出面包车,丝毫没注意到贴着她刚才所坐位置的面包车外正有人匆忙离开。
王彪虎急匆匆找到杨昶青,“坏了,那小子要逃出基地!”
杨昶青脸色一变,“不可能!”
他一顿,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他是怎么知道有人在找他?”
许彪虎也很纳闷,“谁知道啊!我就听到许思婕说你现在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芜承那臭小子已经准备逃出基地了吗?”
杨昶青一瞬间想到卖贴膏的摊主,“我们去交易所!”
“啊?”王彪虎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
杨昶青在交易所逛了一圈,终于找到那天在芜承摊位附近摆摊的摊主,“那个捆绑卖杂物堆的摊主是什么时候走的?”
“东西卖完才走的啊。”摊主羡慕的说:“我很少看到有摊主能把东西都卖光。”
杨昶青不得不打消对贴膏摊主的怀疑。
如果芜承真是贴膏摊主,得知自己和弟弟正在被人追捕,怎么可能还敢继续摆摊?
王彪虎气冲冲的说:“肯定是其他捡漏者坏的事!”
捡漏者那么多,肯定有一两个不靠谱的走漏了消息。
杨昶青现在也只能这么想。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没啊,许思婕想帮他,他好像还拒绝了。”王彪虎猜测说:“他好像很有把握。”
“走,去基地大门,我们轮流盯着。”杨昶青咬牙道:“我就不信盯不到人!”
他们从天亮盯到天黑,连芜承的影子都没瞧见。
“他不会已经出基地了吧?”王彪虎说完又自我否定,“不可能,他还带着他弟,目标那么明显,其他捡漏者又不是瞎,怎么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
杨昶青脑海里闪过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穿着小西装板着脸的廖嘉棉。
“你说,芜承会送他弟弟去上幼儿圆吗?”
“不、”王彪虎想着芜承供不起,但话到嘴边,他猛地瞪大眼睛,“会!会!芜承之前说过他要四点前回去!幼儿园放学是什么时候?”
杨昶青将照片捏在手心,“不清楚,但我记得基地里就只有一间幼儿园。”
“我们俩去,让其他人继续在这里守着。”王彪虎拉着杨昶青想走,但没拉动。
杨昶青指了指天,“天都黑了,你还指望幼儿园开着?”
他说:“我们明天去看看。”
王彪虎强忍着激动,“好,一定没人能想到这点!如果芜承他弟真的在幼儿园读书,咱们就发了!”
那些人说了,抓到小的,也能得到一大半物资。
早上,廖嘉棉醒后就开始发呆。
他不用读书,他应该很开心的,可他觉得好无聊啊。
他看向在一旁锻炼的芜承,“哥哥,林姨会想我们吗?”
芜承微喘着气,“会。”
廖嘉棉双手撑着下巴,“棉棉也想姨姨。”
芜承看他,“你很无聊?”
廖嘉棉点着小脑袋,“是啊,棉棉好无聊。”
芜承掏出纸笔压在石桌上,“抄课文。”
廖嘉棉呆滞的睁大眼睛,“棉棉不是没读书了吗?”
他有些生气的拍着桌子,一字一句的说:“为什么棉棉还要写作业!为什么!”
芜承双手抓着顶部的门框,靠着手臂的力量将自己整个人提起来再往下放,“我只是给你请假,没给你退学。”
廖嘉棉抱着自己的双手,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写,棉棉不写!”
“那你跟我一起锻炼。”
“怎么锻炼呀?”
芜承动作没停,“跟我一样。”
廖嘉棉仰头看着似是悬挂在天上的门框,咽了咽口水。
“棉棉觉得,棉棉还是抄课文吧……”他眨巴着眼,“抄课文挺好的呀,棉棉喜欢。”
呜呜呜,那么高,棉棉会摔死的!
芜承回过头,藏住眼底的笑,“嗯。”
廖嘉棉拍拍胸口,握笔盯着眼前空白的作业纸,小脸严肃。
棉棉现在,强的可怕!
小小课文,难不倒棉棉!
十分钟后,廖嘉棉侧着脸趴在桌子上,小脸挤出一圈肉,“哥哥,棉棉还要抄多久的课文呀?”
芜承看了一眼他的进度,“再抄一篇课文。”
廖嘉棉直起腰,“好!再抄一篇,棉棉可以的!”
芜承眼里含笑,“喝不喝排骨粥?”
廖嘉棉抬头问他,“有菜菜吗?”
“有。”只是菜少肉多。
他总觉得棉棉瘦了,多吃点肉胖的快。
“吃哦。”廖嘉棉认真的说:“棉棉可是不挑食的乖小孩。”
芜承:“……嗯,是。”
廖嘉棉手一顿,笔尖在纸面上顶出一个黑点,“哥哥,今天幼儿园要开始教新课文了。”
棉棉没去读书,会不会跟不上呀?
芜承揉揉他的小脑袋,“没事,哥哥教你。”
“哦。”廖嘉棉低头抄课文,没一会又说:“我想林姨和王衷星了。”
“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
廖家的人早就知道他们在基地里,却偏偏等到燕翊言离开后才动手,这足以证明他们忌惮燕翊言。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燕翊言回来。
……
幼儿园,许墨源坐在保安亭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幼儿园门口晃来晃去的陌生人。
芜承那臭小子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这么大阵仗!
王彪虎躲在正对着幼儿园大门的大树下,伸手狠狠拍向大腿,“啪!”
一声脆响,他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掌心躺着一只已经被拍扁的蚊子尸体,“妈的,都末世了,人都快死光了,这些蚊子怎么还在?”
杨昶青盯着大门,脸色难看,“今早上来读书的人并没有廖嘉棉。”
“不会是躲起来了吧?”王彪虎说着看了眼在幼儿园门口站着纳凉的人,纳闷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能想到这儿呢。”
毕竟芜承那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供得起弟弟上幼儿园的人。
太阳晒的人难受,王彪虎有些受不住了,“走不走?”
杨昶青想走,但到底还是不甘心。
他看向在保安亭里纳凉的许墨源,“幼儿园里有没有廖嘉棉,只有幼儿园里的人最清楚。”
王彪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猜到他的想法,“他会说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杨昶青大跨步走向保安亭。
不少在门口晃荡的人都看向他,眼神不善。
杨昶青还没走到保安亭就先大喊,“大伯,侄子来看你了。”
许墨源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我没你这么大的侄子。”
“大伯,我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这才过去多久啊,您就把我忘了。”杨昶青走进保安亭,将保安亭的门一关。
王彪虎站在保安亭外,用自己的大块头挡住别人窥探的目光。
杨昶青借着王彪虎的掩护拿出十钱币塞进许墨源手里,“我妈关心您的身体,特意叫我来看看您。”
许墨源笑了声,接过十钱币揣进兜里,“是吗?你妈还叫你来干什么?”
杨昶青从口袋里掏出廖嘉棉的照片,“大伯,我弟弟走丢了,有人说看到他在这边读书,我就想过来问问您。”
许墨源没接廖嘉棉的照片,只是垂下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没见过。”
杨昶青脸色一僵,把照片往许墨源眼前推,“您再看看,他叫廖嘉棉,五岁了。”
许墨源的视线凝固在照片上三秒,掀起眼皮,“你说他叫廖嘉棉?”
杨昶青把照片翻面,照片的背面上正写着廖嘉棉的名字,“对,就是这几个字,您仔细想想,幼儿园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小朋友吗?”
“你让我想想。”许墨源闭眼思索片刻,“没有这么个人,这张脸我也没见过。”
杨昶青彻底的黑下脸,他伸出手,“把十钱币还给我。”
许墨源懒洋洋说:“什么十钱币,我不知道。”
杨昶青怒道:“别他妈给我装傻!”
“怎么?想强抢?”许墨源冷笑,“那小孩不是你弟弟吧?”
他一顿,打量着杨昶青,“我猜你们是捡漏者,有人要这个小孩,你们帮忙找,找到有佣金。”
他分析说:“如果你们背后的人真是小孩的家人,就不至于雇佣你们这些人偷偷摸摸的找小孩,我猜你们不敢把事情闹大。”
杨昶青脸色青绿,“你是谁?”他竟是看走眼了,这死老头子一点都不简单。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保安。”许墨源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不巧,我这个保安在基地里有点人脉,找一个小孩对我来说不难,但是背后之人许诺给你多少,我要一半。”
“你!”杨昶青没想到许墨源胃口这么大,竟是想来跟他分一杯羹!
许墨源慢悠悠的晃荡着老头椅,“不想就出去,别打扰我挣钱。”
杨昶青听到挣钱二字,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死老头子的意思是,外头多的是人想跟他合作。
如果这死老头子在基地里真有人脉,想找到一个小孩确实不难。
现在这么多捡漏者在找廖嘉棉,狼多肉少,谁先找到小孩那一整车的物资就是谁的,时间就是金钱。
“行!我跟你合作!”
“诚意呢?”许墨源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