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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恐同直男闻到了我的信息素 小吾君 3164 2024-08-02 10:09:42

钟今的手机被递回来后, 他并没有看经纪人回复了什么,也不关心终明发了什么。

喜欢他被他拒绝的人很多,终明只是其中一个, 没什么特别。

他早就决断过了,他向来是很干脆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除了在商延思的事情上是例外。

他翻看着《写给安奈的信》的详细剧本,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 在演戏之外的事情都交给经纪人和助理处理。

或许是明姐那番话的缘故, 钟今在《追月令》剧组杀青前,终明都没来找他,只在他低调离开剧组的那天送了一捧花到橙橙那里。

钟今跑了两个通告后, 在九月十三号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新的目的地, 无缝进组。

航班信息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不断闪烁的光和恨不得挤到脸上的镜头让人无奈。

有很多人在喊着他的名字, 有人喊他‘钟今’有人喊他‘陆欢’。

钟今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闪光灯, 在镜头前做出礼貌的回应, 他的视线扫过人群, 对着某个方向弯了弯眼睛。

扛着大炮的故雪隔着镜头和他对视, 这种每一次都能被认出来的感觉真好。

钟今在保全的开道下走到了车里,经验丰富的司机穿梭在城市车道里,甩掉了身后狂热粉车的车。

新的拍摄地在春城, 钟今落地先去酒店休整。

明姐给他订的是顶层的套房,一层楼只有两间, 商延思先他两天来,明姐说房卡在他那里。

他让橙橙去敲另一间的门, 懒得多走这两步,等在门口玩手机。

橙橙按了门铃, 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是个她没见过的男性。

“你就是橙橙吧,我是商哥的助理小风,你是来拿房卡的?”

“对。”

“好,你等一下。”

小风点点头,朝着屋里走。

商延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两张房卡。

“一会儿不用关门。”

听到是橙橙过来,商延思便坐在沙发上没动,边翻着膝上放着的剧本边说。

小风收到了指令,将桌上的房卡拿走。

橙橙接过了两张房卡,看见小风转身离开没有关门的意思,她若有所思,没有往房间里看,拿着卡往回走,她拿了一张备用,另一张放到了钟今手上。

钟今伸了个懒腰,瘫在了沙发里。

他这两天坐了四趟飞机,去录了《罚罪》的小剧场,又去拍了广告,实际打工用的时长不多,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路上,一直坐着浑身都酸了。

看着时间休息了十来分钟后,钟今揉了揉脖子,起身准备去片场报道。

高级套房有专用的电梯,在走廊的尽头,钟今的房间靠里,走到电梯需要途径商延思的房间。

钟今走过去的时候,恰好和从里面出来的商延思撞上。

商延思个子高,阳光从屋内倾泻而出,让商延思的影子笼罩在他身上。

“商哥。”

钟今礼貌地打招呼,接下来在片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合作,没必要太生硬。

商延思对他微微颔首,递了一个精巧的盒子给他。

“庭院里的桂花树开了,用它做了些糕点。”

商延思的声音轻轻,态度并没有过分热切。

钟今微怔,因为现在就要去片场,他也没有推辞,将东西拿在了手上。

纸盒贴近时,钟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蜜和烘焙食物混合的香气。

他没有打开,让橙橙拿着放在包里。

用来拍摄的房子和酒店距离不远,步行大概五分钟。

秋老虎的威力很强,空气中仍然涌动着热浪。

房间里开着空调,工作人员围着设备或站或坐,导演坐在人群中央,对着钟今招手:“小今,来啦。”

“喏,吃水果。”

钟今手里被导演塞了西瓜,他也不拘谨,坐在凳子上啃瓜。

泽瑞也没有厚此薄彼,招呼着后边进来的商延思也吃。

钟今吃得快,三两下啃完了手里的瓜,准备抽纸巾擦手,他刚伸出手,旁边就递过来一张湿巾。

钟今接过来的一瞬间,听到了快门的声音,随后又是咔嚓咔嚓几声连拍。

泽瑞笑眯眯地说:“没事,不用管,拍几张开机照片。”

钟今转头,发现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了开机横幅,摄像师放下设备的时候,他们也把横幅团吧团吧收了起来,继续闲聊。

钟今最开始拍《罚罪》的时候,以为秦叶导演的剧组已经够松弛了,现在才发现他见识的还是太少,比起《追月令》那种普遍的正式的开机仪式,泽瑞的行为完全可以说得上是随便。

他对导演的作风有了大概的了解,正好他也不是什么仪式感很强的人,一切从简最好,适应良好。

泽瑞边吃边随口问道:“对了,小今,你会抽烟吗?”

钟今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烟’在《写给安奈的信》这部电影里,是个比较重要的意象。

他饰演的陆拾的养父陆永清,酷爱抽烟,最后因肺癌去世。

钟今老实回道:“不会,但可以学。”

钟今的爸爸气管不好不怎么抽烟,继父王叔也不抽烟,钟今对烟也很一般,星际时代烟叶根本无法生长,所以他一直没尝试过。

但学抽烟就像学喝酒一样,是件很简单的事。

“不会?还是个好孩子。”

泽瑞擦拭着手上的甜腻汁水,偏细的声线和惯性的腔调因为调侃的笑意显得绵长温吞。

他今天穿了件新中式风格的衣裳,长发被发带松松垮垮地绑在脑后,鼻梁上的眼镜下滑,知性又懒散。

泽瑞的五官并不出挑,但气质很特别,和春城这座城市的阳光鲜花和文艺很配,让钟今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后颈突然有些凉飕飕的,钟今转头一看,原来是空调的风口正对着他。

坐在他侧边的商延思正在看剧本,阳光落在他的平淡的侧颜上,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

“那今天就先拍陆拾偷着抽烟的那场戏吧,商老师你先去化个妆,你趁这个时间准备一下。”

泽瑞做了决定,对演员进行示意。

《写给安奈的信》这部电影本来就是现代场景,拍的也是日常向,泽瑞比较追求演员在荧幕上的真实肌肤质感,一会儿钟今换套服装就能开拍。

商延思演的是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所以需要将面容画老。

钟今已经将剧本反复熟悉过,翻到对应的戏码,在心里默背台词。

电影的名字提到了‘安奈’这个人,但其实在故事的开头部分,这个人只出现一个名字。

故事以陆拾的视角展开,陆拾是个弃婴,小时候被一个傻子捡回家养着,两三岁的时候傻子死了,他只能吃他能看到的所有食物。

最开始他没有名字,因为他被傻子养大,村里的人叫他傻娃。

陆永清是一名邮差,在那个网络初现的年代,这份行业已经没有以前好做,电话在不断更新换代,但拥有的人少,人们写信寄明信片的情怀还在,他依旧很忙碌。

车子在山路上抛锚,陆永清修好车后回家,才发现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脏脏的小孩。

陆永清那时候二十二岁,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汉,面对眼前四岁话都不怎么会说的小孩很是头疼,了解到傻娃的身世后,他更是纠结。

在朋友的建议下,他动了把人送去孤儿院的念头,但最后还是因为小孩伤心又执拗的眼神里,把孩子养在了身边,因为是捡到的,给他取名为‘拾’。

在陆拾的记忆里,他一直跟着养父上山下乡的送信,知道养父对工作的认真,也知道他的遗憾。

在当邮差的生涯里,陆永清有一封没有没有送到的信。

那件事发生在陆拾七岁,陆永清从邮筒里拿出信准备进行工作,有人骑着自行车因为躲避小孩歪歪扭扭地撞了过来,陆永清人没受伤,但手里的信掉了出去,有一封信的收件地址被污染,陆永清按照寄信人的地址去退回信件,却没有在地址上找到名为‘A’的寄信人。

这本来只是一个小失误,这封信也被陆永清放在书房里,但被陆拾误打误撞地拆开。

他看到信的内容,发现这是名为A的人,写给名为安奈的人的绝笔。

这让陆永清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他找不到寄信人A,也不知道收信人安奈在何处。

陆拾知道父亲的遗憾,因此在顶尖科技公司推出了‘虫洞计划’后,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成为时空穿越的人之一。

为了避免蝴蝶效应,科技公司声明人类可以回到过去,但既定的过去不可更改,任何影响都会造成衍生的平行时空,对于未来没有任何影响。

陆拾想去到七岁那年,看到那封绝笔信上的安奈的地址,然后返回现实锚点,将父亲没能送到的那封信送达完成父亲的遗憾,即使迟了三十年的光阴。

故事开头采用倒叙的手法,陆永清出现在陆拾的回忆中,所以剧本里有很多回忆画面展现父子的感情,告知观众陆拾追寻这封信地址的缘由。

陆永清很喜欢抽烟,陆拾十六岁的时候很好奇,背着父亲偷偷尝试,因为是生手,被呛的不停咳嗽,被陆永清笑话了一顿。

泽瑞把剧本卷着敲了敲桌子说:“机位准备好了,演员就位。”

钟今已经换了件剧组给的衬衫,头发被造型师弄得凌乱了些,眉毛被画的更野性,没扑粉就进了布好景的厨房。

陆拾偷着抽烟怕被老爸闻见味儿,特地开抽油烟机吸味儿。

泽瑞在调整灯光,在工作人员进出里,钟今抬眼看见了站在厨房门口等待的商延思。

他似乎已经是戏中的状态,陆永清这时候三十四岁,他的眼角被画上了细纹,柔化了眉眼的凌厉,身上穿着剧里的老头衫和大裤衩,但因为宽肩长腿不显得丑,反而透出一种随性。

他夹着烟望着他,凤眸幽深,散发着难掩的成熟男人的荷尔蒙。

泽瑞扫了一眼商延思的装扮,捏着下巴似乎有了灵感。

钟今等着导演开拍,却听见泽瑞说:“先等等,我觉得后边这剧本可以改一下。”

泽瑞把两位主演叫了过来,说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陆永清看见陆拾抽烟,是笑话他自讨苦吃,但泽瑞觉得可以改一改,让陆永清笑话陆拾,说他糟蹋烟。

这样能更加凸显陆永清的人物性格,也能让画面更自然融洽,表现人物之间的亲密。

“一会儿陆拾点的那根烟咬在嘴里,陆永清就直接从他嘴里拿走,边抽两个人边说话,把后面一幕陆拾问抽烟有什么好的词调到这一幕来,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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