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 你视线都黏我脚上了知道吗?
哥们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觉得理所当然,还在问:“不完全穿上试试吗?”
钟今看了眼自己的睡衣睡裤, 深感无力。
这能穿出什么效果,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家居服配黑丝的搭配都很搞笑。
但显然商延思不这么觉得, 钟今甚至觉得自己把黑丝当瑜伽裤直接把睡裤裹在里面,商延思都能目不转睛。
哥, 别爱的太变态了。
钟今拎着薄薄的布料, 陷入纠结。
是顺水推舟撩拨钓一下,还是不能便宜了商延思,不让他这么轻松地大饱眼福呢?
几秒之内, 钟今还是下了决定。
“行, 我试一下。”
来都来了!穿都穿了!
理论上来说只要不嫌脏不洗的话,这就不是一次性消耗品, 钟今虽然没有洁癖但也没有到这个程度, 一会儿他肯定会丢的。
反正上腿了, 也算不浪费嘛。
有了理由和目的支撑, 钟今脱睡裤的动作都豪迈洒脱起来。
把睡裤丢一边去后, 钟今把黑丝套上了另一只脚打算往上提时,手停了一下。
这是在穿黑丝不是在穿秋裤,不能太利落, 可以慢点。
钟今在心里默念完,特地放缓了动作。
在色/诱这方面他确实没什么经验, 做的几回都是意识不清地一拍即合,他连甩钩子都只会直钩, 在脑海里过了好几个戏的名场面后,钟今还是放弃了取经和模仿, 随着自己的心意来。
看着眼前杵着的商延思,他抬了抬下巴说:“你要么坐着,要么往旁边去点,我脚伸不开了。”
沙发不够宽敞,不然他刚刚也不用把脚搁在茶几上。
商延思闻言,看了眼没杂物的实木茶几,自然地靠坐在上方。
钟今踩在了商延思结实的大腿上,将贴身的布料缓缓向上穿,差不多时他放下腿踩在了拖鞋上,低着头将丝袜穿好。
淡黑色的丝织布料裹着白皙丰满的软肉,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拢着,透着呼之欲出的艳情美感。
“这样穿是不是有点怪怪的,毕竟也只是个搭配,还是得有什么遮着才对。”
钟今低头看着自己下半/身,小声嘀咕。
从他的视角来看,单穿黑丝简直毫无美感,而且因为贴身勾勒,所以他的性别特征也特别明显,当然,或许这和他穿了件平平无奇的白色纯棉四角裤也有关系,实在是太混搭了。
商延思的视线因钟今的话语落在了关键区域,注视着青年的胯骨和被宽大睡衣遮住的细腰,呼吸滚烫。
那股热意从口舌弥漫到喉腔,让商延思有些渴。
钟今疑惑地问:“我这样看不出什么效果,橙橙说对腿型有修饰的作用,你觉得呢?”
商延思好一会才回答道:“似乎有,在视觉效果上好像拉长一些,但我也不太确定。”
他很少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可他确实看不出来,他的心神已经被牢牢占据,并无几分分给布料本身。
“真的?有可能吧,便宜都有这种效果,它的效果应该更好一些。”
钟今嘟囔着,转了个圈。
他看不到背面,自然也不知道视觉效果会更明显。
那一晃而过的牢牢占据了商延思的眼眶,以至于钟今坐下来时他还有些恍惚。
钟今看商延思神思不属的模样,觉得这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他随意地继续把脚搁在商延思的腿上,不过似乎准头不怎么样,比起刚刚偏了些,放在了商延思的腿中间。
钟今怕这直捣黄龙有点刺激太大,想把脚挪一挪,但一只手按住了他准备动的脚腕。
商延思垂着眉眼,灯光在他立体深邃的五官上落下影子,让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清。
钟今没想这么刻意,但是说出口好像又太做作,便干脆当成没注意道的模样,继续自己刚刚的话题。
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大腿一边细品道:“我也没摸过丝袜,不过这个触感确实挺好的。”
商延思再度点评:“的确符合它的价格。”
握着脚腕的那只手向上游移,掌心的布料滑腻柔软,是别于肌肤的让人迷恋的甚至想要毁坏的触感。
高热的手掌从膝盖摸到了大腿,钟今腿下意识颤了颤,说:“好痒。”
抵着商延思的脚掌随着身体反射动作也蹭动碾磨,商延思的腰僵住,手掌也跟着紧握。
“也没什么特别的。”
钟今提起一点布料假装试试弹性,打算见好就收,再这样下去表演痕迹就太重了,他也担心一会儿给商延思踩爽了。
薄薄的布料被指尖拉动,钟今松手时表情微变。
“不是吧……”
钟今只是随便扯一扯,就感觉到手指间布料脆弱的动静。
他松开手,发现果然,刚刚被他拎起来那块,现在已经破了个口子。
这是什么情趣制品吗!这么好撕!这也太容易坏了吧!
钟今心里燃起熊熊怒火,什么勾引都被他抛到天边,只想把该死的资本家挂路灯。
就这质量你也敢卖两万,粉丝的钱也是钱啊!
破损的丝袜呈现不规则的细长裂口,被淡黑色衬得越发白皙的软肉似乎要从里溢出,如墨池中的白玉珍珠,圣洁又靡艳,透着甜腻的香。
画面落在乌黑的眼眸中,被涌出的情绪吞没。
商延思有一瞬间的出神,他的意识仿佛挣脱了躯壳的束缚横行,手指粗暴地从裂口中探入,破碎的布料不规则地束缚着青年纤长的腿,舌尖触及到丝织物的滑腻,不吸水的东西轻易地因含弄而黏答答地依附在肌肤上,被洇湿成深色的水渍。
商延思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死死地握住手,修剪齐整的指甲抵着手掌心带来痛感,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然而那只是幻觉,就像之前所有的性幻想一样。
由钟今衍生的,不可控制的,某种自我满足的下流臆想。
“真的不值这个价钱,好了,把它放在袋子里丢了好了。”
钟今收回放在商延思身上的腿,利落地把已经破掉的黑丝脱了,动作不算温柔地塞回了它的原包装袋里。
“我帮你带出去丢了吧,以免有狗仔假装清洁工翻垃圾桶,爆出一些不实信息。”
商延思伸出手,声音低哑地说。
虽然钟今知道这可能是商延思打算私藏的借口,但不得不说很令人信服。
狗仔这几年因为他们的一哥退位而低调许多,在此之前在那位著名狗仔的疯狂跟踪下,他的人真的干出过这种事情。
蹲点偷拍没拉窗帘的明星都只是基操,假扮清洁工更是他们的拿手绝活,一哥就是翻垃圾桶找到当时顶流用过的计生用品,从而跟拍爆出惊天大料才一战成神。
套路虽老但是管用,而且防不胜防,因为他们就算进不去酒店,也可以翻垃圾桶。
虽然这点饱受诟病而且他们被娱乐圈明星避之不及,但娱乐圈的八卦确实因为他们的存在而精彩绝伦。
钟今将包装袋放在了商延思手上,还是直接给吧,不然他也怕商延思去翻垃圾桶。
不过钟今心里只是乐子人这么想想,但他不知道商延思是真打算这么做,如果钟今不给他的话。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妥善处理,就他所知,星级套房流出去的东西会被初筛一遍,有时候还会被挂在二手网站上售卖,当然不是所有地方都会这样,但商延思还是持稳妥为上的意见。
“对了,你还没说你来干什么,我打算睡了。”
钟今打了个哈欠后,疑惑地看向商延思。
商延思突然敲门,一系列操作下来他都忘记问他来做什么了。
“没事,本来是想找你对一下明天的戏,既然你困了就先休息吧,明天去片场再过一遍就好。”
商延思的来意并非如此,不过在门的边缘在有限的视野里看见轻轻搭在茶几上的腿后,那些东西也就不重要了。
钟今点点头,摆了摆手对商延思说拜拜,也没客套地把人送到门口,自顾自地往内间去了。
商延思感觉到了钟今对他的态度恢复了往日模样,不再客气疏离,唇角轻轻牵动,眉眼弧度都变得温柔。
太好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手指收紧,唇角的弧度夸大。
真是太好了。
今今就应该和他这样亲密才对。
外间的灯被人熄灭,随着轻轻地开合声,脚步远去。
钟今盖了被子,在床上滚了两下。
他这算是给商延思送原味/丝袜吗,这么形容好龌龊啊,猥琐男同竟是我自己。
不过应该也不一样吧,他开始不是打算送的,他又没有这种神经的爱好,是商延思开口要‘帮忙’的。
总感觉按照商延思的性格,可能会收集癖发作似的收起来。
不对,也有另一种可能。
但是商延思清醒着,又没开窍,应该不会吧?
钟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困意越来越浓。
在迷迷糊糊之际,钟今想到了商延思的心理症结。
要迁就对方,担心他崩溃,所以一直要以好朋友遮掩,不再刻意提起自己的性取向吗?
这个想法冒出的时候,钟今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他的性取向不以任何事情而转移,他可不想一直好朋友下去。
他迁就商延思,谁来迁就迁就他?
躲避痛苦,痛苦不会消失,它依旧存在。
不然还是脱敏吧。
让商延思认清并且习惯他是个男同,从而不会应激崩溃?
还是说顺着商延思的逻辑,让商延思彻底逻辑无法自洽?
毕竟看他今天对橙橙摸他也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对商延思说‘以后请你来当我的伴郎’这种话,商延思也会发病的吧?
算了算了,钟今翻了个身,他才不会用女孩子当借口,不像商延思的那个人渣姑父。
那就这样吧……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