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兰蓁乖巧地坐在沙发一端,疑惑地看向男人。
就在刚才,乌彻竟然把一直站在外面的左知言放了进来,甚至说要留给他们独处的机会,自己带着秘书出去了。
总感觉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以为乌彻是想让我看到些什么,早些知难而退。”左知言勾唇笑了笑,“那天我和他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兰蓁闻言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歪了歪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和保镖就站在阳台上吗?”左知言往兰蓁的方向靠了靠,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唇肉都肿起来了,和乌彻在一起舒服吗?”
“或者说,他能满足你吗?”
兰蓁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男人自顾自地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大手覆在他的腿上向上一抬,迫使他一屁股直接坐在对方的腿上。
他将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想要推开对方,却不小心压到了男人银白色的长发。
伴随着“嘶”的一声,兰蓁慌忙将手抽回,这倒是更方便了男人,一边握着他的手指,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他往身上又带了带。
两人这样的姿势,左知言微微抬头,自上而下地看着兰蓁,将他脸上羞怯尴尬的情绪一览无余。
“兰蓁,我想亲你。”眉眼如画,古色古香的大美人在少年惊讶的眼神下,认真说道:“这不是请求,是交易。”
“只要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帮你解决一件事。”他收敛着自己的眉眼,看上去十分无害,“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乌彻帮不了你,我可以。”
兰蓁抿着嘴唇,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个交易。
听起来是很让人心动,但谁知道左知言是不是又在骗他。
左知言根本就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在他突然凑过来的时候,兰蓁甚至没来得及闭眼,就感觉到嘴唇上泛起不属于自己的冷意,还有轻微的挤压感。
像是在等他慢慢熟悉,就这样暧昧地磨蹭了几秒后,男人逐渐亮出自己与外貌不符的犬牙,轻轻啃咬着绵软的唇瓣,又在少年忍不住呼痛的时候,顺势撬开他的嘴,慢慢吸吮着柔软的内壁,强迫他的舌尖一同与自己共舞。
比起白麒麟,更像是第一次闻到肉味的狗一样,完全没有章法,弄得兰蓁的嘴很痛。
炙热的呼吸交叠在一起,身旁不知道是乌木沉香的味道还是糜烂的花香,交杂在一起更加使人神志不清。
隐约间,兰蓁感觉到对方的舌尖从自己的口腔中退了出去,紧接着温柔的声音响起。
“嘴再长大一些。”
兰蓁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潜意识里不想顺着对方的话行动。
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张大嘴的话,对方的舌头会一直抵到他的舌根,在那个位置上不断翻搅,还会流出很多口水,脸颊上湿漉漉的,还会有点黏,他不想那样。
左知言贴着他的唇缝不断磨蹭,时不时还要将鼻尖抵在敏感的耳根后轻嗅,兰蓁红着脸,睫毛颤动个不停,不多时便又乖乖地张开嘴。
鼻尖沁着薄粉,连带着脸颊处都有晚霞一般的漂亮晕染,漂亮的脸蛋上带着迷茫,为了稳住身形不掉下去,他坐在男人的腿上,手里还无意识地攥着男人的衣领。
此时微微张嘴的动作,像是一只漂亮乖巧的娃娃,不管主人说出什么话,都会老实照做。
左知言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像是下一秒就会从胸膛中蹦出来,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伸手捏住兰蓁的脸颊,随后又分出两根手指探入那湿软的口腔中。
舌尖被手指夹住,溢出的口水来不及吞咽回去,兰蓁忍不住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闷声含糊说道:“不,不舒服……”
男人听到他的话后立马收手,兰蓁长吸一口气,还没完全放松下来,男人便扣着他的后脑勺,含住舌尖便往自己唇边带。
不知道过了多久,兰蓁觉得自己都要被亲傻了,对方才一点点离开,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嘴唇。
“我和乌彻,谁亲得更舒服。”
然后像是坠入爱河的小女生,仿佛是不经意,却又饱含醋意地询问到底是喜欢她多一些,还是喜欢前女友多一些。
饶是对感情完全不敏锐,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呆滞的兰蓁也知道,这个时候不管真实答案是什么,都要选择眼前的人。
“你,你……更舒服。”他的声音慢慢变小,听到答案的男人还是十分高兴。
兰蓁抿着自己有些红肿,还略带些麻意的嘴唇,小心翼翼问道:“刚才的话,还算数吗?”
左知言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我想要我原来的身份信息。”嘴唇边缘带着一圈暧昧的红色,眼睛又水又亮,兰蓁接着补充道:“不准偷偷备份。”
状若完全被驯服了一般,左知言闻言将身份信息从自己的光脑中取了出来,没有分毫犹豫地递交出去。
“只要你拿着它回到乌彻身边,所有事情都会回到正轨,我的计划也会付之一炬。”左知言看着兰蓁,“选择的权力交到你手中,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我还以为你会让他帮你将信息递交给法院。】370对兰蓁的选择有些诧异。
兰蓁撑着下巴,认真回答道:【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在我手里会更靠谱一些,我可以自己举报。】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太相信这些男人,不然总会有什么地方出现差池,他又无能为力。
370难得长叹一口气,【你以后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想好了吗?要选我还是选乌彻。”左知言手掌还搭在兰蓁的腰上,此时眉眼间带着浅笑,温柔的语气如同轻柔缠绵的晚风,听得人心头一动。
兰蓁猛地抬头,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薄红,说出的话铿锵有力。
“我谁都不选,我要选自己。”
他低头猛地在左知言嘴唇上又啄了一下,像是只顽劣不懂事的小鸟,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我不想待在这里,你带我出去,等你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后,我就和乌彻举报你。”
左知言微微怔住,眸色轻闪,嘴中泄出丝丝笑声。
兰蓁也知道这件事难度很大,左知言不一定能完成,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万一这件事就成功了呢?
左知言看起来那么深藏不露,要不是主动自爆的话,他估计现在还被耍得团团转。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了。”左知言伸出手指轻点了下自己的唇瓣,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说到就要做到,让我好好想想。”
在兰蓁明亮到堪比宝石的眼神下,他看着兰蓁,手掌扣着他的脑袋,贴近他耳边,小声说道:“也不是没办法,但要委屈你配合一下。”
兰蓁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记得,我们的目标是一起离开这里。”左知言的表情十分严肃,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兰蓁也跟着情不自禁认真起来。
只见男人突然从袖口拿出一把小刀,猛地抵在他的颈间。
虽然两人刚完成一起离开这里的对话,但男人手腕间的力度分毫不减,只要再向内压一点,锋利的刀刃就会在颈间留下一道血痕,兰蓁被惊得一脸惨白。
左知言还没开口说什么,乌彻便带着人赶了进来。
“刚才发生的事情,好看吗?”左知言眉间仍是一片清净温和,缓声说道:“发生了那种事你还愿意让我和宝贝独处,让我猜猜,你准备让我死在这里。”
“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这件事你我都很清楚。”见乌彻没有接过话头,他接着说道:“之所以让我进来,是想让宝贝看清楚我自私自利的面孔,好把先前白月光的那一面抹去。”
“你也看到了,宝贝早就知道我心狠手辣,也还是愿意帮我。”他将手中的刀轻微倾斜了一点,一滴血便顺着刀刃滑了下来。
手上的刀刃还横在致命的位置上,左知言搂着兰蓁到处蹭了蹭,下颌抵在他的后颈之间,光明正大地在那里吸出一片红晕。
兰蓁垂眼看了下脸前闪着寒光的刀剑,僵在原地完全不敢动弹。
他之前总是说身边的男人变态,这次才是遇上真变态了!
“你能下得了手吗?”乌彻冷着脸,没有让路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我什么都能舍弃。”左知言神态轻柔,光看神情的话,完全是个温柔美人,“我赌得起,你愿意赌吗?”
“我……”兰蓁颤颤巍巍地张嘴,眼帘垂得很低,浓密的睫毛不停颤动着,声音都在发抖,“让他带着我走吧,不会发生什么的。”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勇气,手软脚软地靠在挟持者身上。
左知言已经完全将头埋进了少年的颈窝间,细细碎碎的吻顺着皮肉不断向下,留下一串带着水光的暧昧痕迹,高挺的鼻梁将白嫩的肌肤磨出一片红痕。
乌彻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秘书静静凝视着这一切,然后敛下眼皮,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
其中闪过次数最多的便是,这样的少年如果被人带走,怎么看都会发生些什么。
例如被人狠狠地疼爱,或者发生一些更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