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儒好几年没有喝到断片,一觉醒来头有些疼,想爬起来,奈何胳膊脱力干脆继续躺下,
没过一会指尖碰到枕头,忽然摸到块东西。
祝京儒拿起后瞬间清醒大半,黑绳串着的玉观音散发很淡的沉香,彰示主人来过。
祝京儒将玉观音放在掌心用指腹摩挲许久,看了又看没忍住笑,柏青临随便一个行为便无声无息把人吃得死死的。
此刻也诡异地哄好了祝京儒。
那枚从前不给摸,现在却留下的玉观音比什么都令人心悸。
中午太阳晴朗万里无云,祝京儒出门前换了七八套衣服,今天好不容易放晴,他也穿得轻便,高领松垮黑毛衣,腰部微收,腿长,特养眼漂亮,就是冲着柏青临来的。
咖啡馆和酒吧只隔着条马路,道旁有供人休息的长椅,木牌束起稳稳立在柏青临大腿处,在重新写咖啡馆的名字,他抬头若有若无看了祝京儒一眼,而后继续专注用毛笔写字,下手重了些。
祝京儒坐在柏青临旁边,“柏哥。”
柏青临腕部淡淡的痣是祝京儒梦里常出现的,手控的癖好太过下流,无论用来干什么都让祝京儒喜欢。
“嗯。”柏青临仍然不咸不淡,做派吊足胃口。
祝京儒心下一动,故意去碰柏青临放地上的砚台,很快被墨汁蹭到手。
柏青临受不了这种闹腾,指腹主动捏住祝京儒虎口,他取出衬衫口袋里的手帕细致擦拭,“别乱动。”
祝京儒被捏得怪舒坦,心里跟泡了糖水似的。
“过会到后厨用肥皂洗干净,这块墨年份久了,留下印难褪。”柏青临说话时语调平缓,命令性的口吻都让人听进心坎上。
祝京儒眨眨眼明知故问,“我回酒吧洗不行吗?”
柏青临将木牌搁置在腿边,静静看向祝京儒。
“柏哥是想我去你那喝咖啡?”
柏青临沉默了会后回答,“一个人喝可以,两个人不行。”
“不让我带朋友,那还是改天吧。”祝京儒起身装模作样预备离开。
柏青临没废话主动握紧人腕部,手指在轻抚暗红色刺青,神情平静一切尽在不言中。
祝京儒有点腿软,柏青临一举一动都强势,挺刺激,记起之前袁野评价柏青临为不好惹,的确不好惹,眼神直白淡漠,就一句话撂在里头——不许走。
祝京儒和柏青临闹了这十几天的别扭一瞬间消融,先前的种种反而使得关系更加升温。
各自不说破,藏着心思顺其自然,也只差戳破层窗户纸。
祝京儒没再犹豫问道,“昨晚送我回家了?”
“嗯,以后少喝酒。”
祝京儒这点上略心虚,但依旧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突然肯理我了?”
“你说呢?”柏青临神态不存在失措,滴水不漏继续反问,“记得还是全忘了?”
祝京儒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想使坏,索性回答:“忘了。”
“……”
“要不然等会我去问问Rick,他应该知道。”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挑衅。
柏青临不例外,现下隐忍不发是因为看见祝京儒后脖那露出小一截的黑绳,家传的玉观音他贴身戴了数年,只能交给妻子,其余人都不能碰。
祝京儒尚且不知道这件事,他坏心眼忒多,突然弯下腰对柏青临压低声音问道:“下午还去钓鱼吗?”
柏青临点头。
“别钓鱼了。”祝京儒继续说道,“柏哥,钓我吧。”使完坏不等人回答,赶紧转身走。
午后的时间漫长,祝京儒吃完饭便找了个躺椅,直接摆阳台上,他躺着戴墨镜,懒懒散散晒太阳。
只要柏青临出来就容易看见他,店开在对街就是好处多,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过去把握分寸,若即若离,像一场追逐游戏,祝京儒玩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祝京儒反反复复看墙壁上的钟表,猜测某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肯主动敲响房门来找他,他用颜料和画布肆意泼墨打发时间,因走神都不小心沾染颜料到身上。
祝京儒坐在长椅上继续发呆,泛红的嘴唇含了根点燃的长烟,吐烟圈时鼻息喷洒,很性感,像个疯疯癫癫但实在漂亮的艺术家。
他用笔画了许多捆绑柏青临双手的姿势,继续耐心等待,不信钓不上大鱼。
然而还是柏青临耐心绝佳。
祝京儒泡完澡躺在床上面露困倦,看手机即将凌晨三点,昨晚醉得不轻精神气算不上好,他打电话给人,那边接通的很迅速,是蓄意在等。
“柏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低沉,只是询问,“嗯?”
“你进来过很多次…”祝京儒困得睁不开眼,“密码你知道……”
凌晨三点一十五分,柏青临站在祝京儒家门口,等到电话响起才不急不慢抬手摁动门铃,他偏想看到祝京儒清醒地推开这扇门。
卧室里祝京儒翻了个身,被吵醒后迷迷糊糊起身。
开门的瞬间他才知道危险彻底降临,被男人不轻不重掐住脖子往里推,力气很大,压迫感猛烈袭来,男性特有的荷尔蒙作祟,滚烫的掌心桎住最脆弱的喉咙,姿态充斥占有欲,不容拒绝也不允许后悔。
剧烈的窒息驱散睡意,血液猛然上涌,祝京儒睁大眼承受这个过于激烈的亲吻。
柏青临没吻过谁,全凭本能的舔弄吸吮,舌尖无师自通钻进唇齿,尽情抵着湿热的地方打转缠绵,缠绕上去后吮吸津液,不断舔舐着咬着湿润的舌尖,饥渴的病症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那些躁动化作情欲,掩饰掉许多不堪的烦闷与嫉妒。
亲到最后祝京儒快要窒息,可他被摁住后脑勺没办法逃离,央求后才换柏青临松手,只能仰起头喘息着发颤。
柏青临轻轻抚摸祝京儒腰部,歉意仍然不多,沙哑中充斥更多满足,“抱歉,下次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