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有人问祝京儒做爱是什么感觉?
那么回答一定是——好玩死了。
祝京儒下午才醒,半眯着眼犯迷糊,瞅天花板压根分不太清自己在哪,想坐起身时发觉腿用不上力气,他努力合拢大腿爬起来,爬的格外笨拙,耳边听见动静才彻底清醒,抬起头睁开眼与床尾坐着的柏青临视线相撞。
那枚黑绳系着的玉观音在脖子那轻晃,胸膛的红印和指痕也还没消退,祝京儒全身只穿了件宽松的短裤,他懒得再爬干脆伸出手。
“柏哥,抱。”
柏青临胳膊上绑着黑色袖箍,棉质灰衬衫袖子撸到手肘那,他刚热了一遍饭才进来五分钟,碰巧祝京儒醒了,没犹豫伸出手抱住,像抱小孩似的托臀部把祝京儒从床上抱起,
柏青临问:“还疼吗?”
祝京儒说起来也没被什么人这么抱过,新奇也怪享受,双手搭在肩膀那,没骨头似的垂头,随意晃悠着手和脚,“不疼,就是感觉胀。”
“……”
祝京儒说话故意逗人玩,“那里好像还含着。”
柏青临动作滞了片刻,表情未变,继续抱着人去客厅,他腾不开手摸摸人肚子,嗯了一声思索之后要常备药膏。
祝京儒有力气就耍流氓,语调特玩味,“昨天下午到凌晨,最后一回在浴室,八次,买套有点多余。”
柏青临沉默了一会平静地开口,“内射对身体不好。”
祝京儒低头笑出声,实在有点受不了这种一本正经解释。
怪撩。
柏青临把人抱到餐桌附近,想了想椅子没有人腿坐着舒服,干脆抱着祝京儒坐下,手臂稳当力气很大,神情专注给祝京儒喂粥和小菜,因为是第一次给人喂饭,小心翼翼,生怕勺子和筷子戳到口腔。
祝京儒咀嚼的时候忽然感觉耳朵轻轻的,抬手一摸发现摸空。
柏青临动作放慢了片刻,随后继续把粥吹得温热,“替你摘下来了。”
祝京儒侧头看男人,语气不正经,“不喜欢我戴它们?”
“没。”
“那柏哥会喜欢乳钉吗?”
“……”柏青临沉默没吭声。
祝京儒故意继续问:“喜不喜欢?”
柏青临另一只手警告性摁了摁祝京儒大腿内侧,嘴上淡淡说道:“先吃饭。”
祝京儒老实了,喝完半碗粥后想自己走路,低头看向脚踝那多出的物件,红绳编织的很细,漂亮出奇,“这是什么?”
“脚链。”柏青临抱着人不撒手,鼻尖若有若无轻蹭祝京儒的后脖,感知到温度接触到肌肤,病症带来的精神安抚愈发令他上瘾,“弄断了一根,赔你根新的。”
想起那根被男人操断的红绳祝京儒就招架不住,两人原先一个感情经历空白一个少,都不知道自己能腻歪成这样,活三十多年在世上,心思百转千回,但眼下关系有多亲近黏糊,夸张到抱在一块视线多撞上一眼都脸红心跳感觉空气燥热。
祝京儒刚准备起身下地走走看,结果腰被搂得严丝合缝,柏青临压根不打算松手。
祝京儒:“柏哥,我想上厕所。”
“嗯。”
祝京儒笑:“难不成你也要抱着我去?”
柏青临手搂得死死的,掌心时不时摩挲腰部,过了十几秒才松开,他又亲了亲祝京儒额头,眼尾,脸颊,摸了一下人耳朵,才允准人自己走路。
祝京儒看着柏青临感觉心底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挠了一下,怪戳心窝子,他也没潇洒地转身就走,反而弯下腰也吻了吻男人的额头。
吻完再开口打趣,特像调戏正人君子。
“三分钟后再亲,等我。”
柏青临坐在餐桌椅子上静静凝视祝京儒背影,他去洗碗随后晾晒,一切都井井有条,弯腰用洗手液洗干净手后,柏青临望向客厅钟表,距离时间还差四十秒。
祝京儒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在洗脸,湿漉漉的水珠沾湿脸庞,睫毛也湿了,嘴唇红肿得不像话,一看就是被人吮吸过度导致,他正拿纸巾擦干净脸。
门就开了。
祝京儒被轻轻搂在怀里,低沉的呼吸起伏的心跳都无声诉说着。
不想等。
脸又被咬了几口,要不是嘴疼,估计也难逃一劫,之后被柏青临摁在沙发上亲脖子,祝京儒没想挣扎,密密麻麻的痒意和一个个温柔的吻如约而至,柔软,舒服,骨头都酥了。
两个人闹了十几分钟柏青临才停下来,他坐在沙发上戴着无框眼镜看报纸,一页看的时间有点长。
而祝京儒闲不住爱闹腾,躺沙发姿势也不老实,乱换,一个不留神就把脚架在柏青临膝盖上。
柏青临捏报纸的手青筋明显,将报纸微卷轻轻放在旁边,随后伸出手攥紧住祝京儒脚踝,指腹薄茧细细摩挲,瞳孔漆黑掺杂晦暗,他缓缓闭上了眼。
祝京儒双手枕在脑后,肆意又餍坏,不经意间用另一只脚抵着男人侧脸下颌线那,脚尖点了一点太阳穴,动作类似调情与捉弄。
柏青临喉结动了动,他克制隐忍住些许享受的神色,周遭空气有些热。
“哥哥。”祝京儒这样喊他,“真的不喜欢乳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