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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考虑一下

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 来春 3457 2024-08-22 12:59:43

*

谢听月即使是放了年假也被父母折腾得够呛, 她又被迫相亲去了,这次相的是个富二代。

富二代在长辈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第一次约谢听月见面居然是叫她去泳池。

夜里九点多, 谢心树窝在床上打手游,顺便看看几个喜欢的飞车解说直播, 对门传出动静,他一下起身。

姐弟两房间在同一层楼, 就隔着一个走廊。

谢心树拉开门, 探头:“姐?”

“草, 吓我一跳!”谢听月站在房门口, 身上披着外套, 但走路湿湿嗒嗒的,走廊上沾了一片带水痕的脚印,“有病啊树妃,大晚上冒出来干什么。”

“你....”谢心树觉得不对, 皱起眉,“不是相亲去了吗?”

“相了。”谢听月叹口气,潇洒地撇了撇自己头发, “跟人打了一架。”

谢心树:???

“那傻逼第一次见面约我去游泳,目的不就是为了看我身材?”谢听月靠在门框上冷笑,拢了拢烟盒, 叼了根烟在嘴里, “而且你知道那男的脑子里想什么,他觉得游泳是一个女生最真实的样子,因为素颜, 不化妆。”

“只开口聊了这么几句我就受不了了,紧接着他又问我有没有生儿育女的打算。”

谢听月:“我说抱歉没有, 我只有不三不四的臭习惯。”

“然后呢?”谢心树问。

“他想碰我。你姐我是什么人,巴西柔术,近身格斗,泰拳,相扑,跆拳道甚至太极拳我都练过。我反手给他撂泳池里了,目测那傻逼喝了几壶水,够呛。”

谢心树略有些担心:“那你这一身...”

“他蹬腿时候甩我身上的,我没下去。”谢听月不耐烦摆摆手,“你不还要看直播么,别打扰我的夜生活,我还要敷面膜!”

谢听月要带上门时,被谢心树拦了一下。

“你还有事儿?”谢听月眯起眼睛,“不对啊树妃。这么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要多少?”谢听月问。

“...不是找你借钱。”谢心树顿了顿,“明天杨致会来。”

“我知道。”谢听月也顿了顿,“他要来也是应该的,你担心什么?”

“你怕咱们爸妈为难他不成?杨致是什么,是一根金灿灿的笔直的老油条。你有这功夫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谢听月嘴上是这么说的。

但毕竟他们家条件特殊,算是好里面的特别好那类。

这园林普通人进来光是走一圈大概都会迷路。

谢听月和杨致差不多大,在俱乐部他们又是职位差不多的同事,她还是打算尽一尽地主之谊的。

夜里谢闻雄和徐雅聚餐回来,看着家里黑灯瞎火。

“女儿呢?”谢闻雄黑着脸,“她不会和相亲那小子在一起吧。夜不归宿绝对不行!”

于是谢闻雄低头发信息。

两分钟后,躺床上看直播的谢心树收到谢听月消息。

[姐:你看看咱爸。]

[图片]

截图上,谢闻雄在家庭群@了谢听月:

怎么还没回?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逗留太晚。

[姐:我不想理他。你帮我回。]

谢心树皱眉:[为什么我回?]

[我肚子疼,没劲儿和他们掰扯!你就说我睡着了!不然等会儿他们还得叫我下去问我相亲的情况怎么样!]

谢心树叹气。

他切到家庭群,艾特了一下尊敬的父亲。

[爸,姐在房间里。]

谢闻雄:.....

夜里十二点多。

谢心树躺了会儿,还是决定起身。

他下楼泡了杯红糖水,撒了点小茴香,还从抽屉里取了个暖宝宝贴。

“姐。”谢心树站在门外敲了敲。

里面气若游丝地传出声:“...有屁快放。”

“我进来了。”谢心树拧着把手。

里面人没吭,那就是默许了,谢心树了解。

他推开门进去,室内只有床头的手机亮着屏。

“我给你泡了红糖水,你肚子实在不舒服就喝点吧。”谢心树把被子放床头柜上,“暖宝宝贴要么?”

“...”谢听月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塞我枕头下面。要用我自己会用。”

“行。”谢心树一个一个地放进去,“你都知道是这段时间还去游泳。”

“呵呵。”

“..那我走了,有事叫我。”谢心树说。

“滚吧。”

“爸妈也是担心你。”谢心树走之前还是回头,没忍住道,“你之前出国留学一去就是好几年,过年都不回来...”

谢听月没说话。

谢心树继续:“他们就是想让你多认识点人,你要不喜欢我去和他们说吧,以后都别相了,你不是说你的人生价值不是靠嫁得好来决定的吗。”

“..行了你别念叨了,我是姐你是姐?”谢听月伸出手晃两下,做了个滚蛋的动作,“我知道爸妈是担心我,我也想多认识点人,先不说这都是人脉呢,工作需要。万一再给我遇到个合眼缘的呢?”

“只是今天这个太操蛋了,永久拉黑。”

“好。那你好好休息。”谢心树带上门离开。

夜里谢心树把一直开着免打扰的手机给调响铃了,生怕谢听月因为痛经死在隔壁房间里。

其实说来也很巧。

为什么谢心树会格外关注飞车论坛里那个关于爱琴海地图的封神帖,因为发帖人是他姐。

飞车对他们来说早就不仅仅是一个游戏那么简单。

有关青春,遗憾和情怀。

谢听月一出国就是好几年,逢年过节都只微信报平安,不和家里人视频,没人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像个离家出走的□□。后来回国工作,谢心树中考那天她从别的省出差赶回来,站在校门口跟神兵天降般,一见谢心树就提着他耳朵骂,说他又往家里带蛇,差点把妈心脏病都吓出来。

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蛋糕,恭喜他中考结束。

至此,酷酷的谢听月终于结束所谓的青春期叛逆期,回归且拥抱了家庭,这几年安分不少,彻底成了工作狂。

不过她和父母还是不太熟,全靠谢心树在中间维系。

*

次日杨致被管家从大门口接进来。

谢听月已经恢复了活力,站在门口领人。

谢闻雄紧张得打牙祭,“老婆,你看看我衣领弄好没有?”

“你有病吗!”徐雅面色发青,“你是长辈,你紧张什么!”

“我靠,我能不紧张吗?!那是我偶像,老婆,那是杨致!flow的前队长杨致!飞车车友心里的杨神!”

“闭嘴。”徐雅不想听一个至死是少年的老男人在她耳边念叨什么偶像什么神,“他就是那个骗走你儿子并且带你儿子去打电竞的人!”

“不务正业。”徐雅冷笑,“谢心树好好的书都不读了。”

“你当初答应儿子的时候明明很爽快的,现在怎么又马后炮了。”谢闻雄嘴硬了一把。

徐雅看他,“再说一遍?”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谢闻雄丝滑道歉。

杨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一进玄关就看到几张和谢心树有些像的脸横在面前。

“..叔叔阿姨。”杨致笑起来。

“进来吧。”徐雅摆出当家的款儿,双手环胸,“听月,你给他找双拖鞋。”

“我要不要先自我介绍一下?”杨致说。

“不用,我知道你。”徐雅淡淡,嘴比脑子还快,“你就是那个杨贵妃。”

“...”杨致愣了两秒,点头,直接笑着认了,“对。阿姨您好,我是杨致杨贵妃。”

旁边谢听月扶额,丢不起这个脸,举起手摆了摆,“..你去沙发上坐。我叫谢心树下来。”

谢闻雄面上还算冷静,茶几遮挡着的腿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抖,“杨致,你好。我是谢心树父亲,听说你创建了WIN。”

“其实不算,我只是技术入股。”杨致说,“俱乐部能建立还是多亏了投资人,她才是老板。”

“女老板男老板?那你们老板和你是什么关系?”徐雅提问日常犀利。

杨致思考了下,认真:“商人和有价值的商品的关系?”

“...”徐雅抿了口茶。

徐雅:“谢心树他结巴的事儿你知道吧?”

“我知道。”杨致说。

徐雅:“你会对他负责么?如果他比赛出了什么问题俱乐部会要他赔偿还是会罚他别的?”

“谢心树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徐雅说。

“明白,他也是我..”杨致转口,“我们车队的宝贝。”

徐雅:....?

总觉得原本杨致要说的会是很新颖的一句话,值得她好好品一品其中内涵。

“至于您说的情况...不会。”杨致说,“比赛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不给任何选手极端压力,除非是难以忽视的重大过错,不然我们肯定以选手个人安全为准,尽力保护他培养他。”

话是说得真的好听。徐雅默默冷笑了声。

她膝盖碰了碰谢闻雄,示意轮到谢闻雄发挥了。

谢闻雄:“那你...组这个车队就是要让谢心树去打世竞赛?”

“是的。目前来看胜算很大。”杨致说。

“最近有什么训练安排?我听说俱乐部年假就放六天?”谢闻雄刚想说是不是太苛刻了,牛马都没这么做的。

杨致点头:“是,年后约了和山队的训练赛。”

“山队!”谢闻雄原本编好的为难话术全自动偏离了轨道,眼睛唰一下雪亮,“我也很喜欢山队,特别是他们队长rainy——”

七张王图纪录啊!七张!多他吗帅!!男人至死是少年!!

“嘶。”谢闻雄膝盖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

他立刻闭了嘴,朝着杨致讪讪。

杨致伸手拧了拧自己山根,挡住笑弯的眼睛,笑完他收手,抬头做好认真的表情,继续:

“叔叔阿姨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如果你们愿意,随时可以去俱乐部参观。我们给选手的训练条件在国内算很好了。”

徐雅又问了几个问题,杨致对答如流。

谈话间,杨致突然插了一句:“您看起来真年轻。”

“我?”徐雅指了指自己。

杨致点头,“是的。”

徐雅再次假装端庄地拿起茶杯,抿了口:“哦?嗯?....这样吗?”

说实话,杨致这张脸用起来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男女老少通吃。

“我做了点甜品,你们聊,我去收拾一下。等会儿你尝尝?”徐雅站起身。

杨致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点头微笑:“多谢。”

于是谢心树下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老妈在厨房里忙活她老烤成面包一样的曲奇,自己的亲爹则坐在茶几前,已经和杨致聊上了。

谢闻雄:

“你对xxx的政局怎么看?”

“你觉得目前的国际形势有利于xx拉拢xx吗?”

谢心树:.....

杨致低头下着棋,没正面回答,岔开话题,指了指沙发上的袋子,“叔叔,我给您带了点文玩,实心竹还有串儿,您无聊了可以盘。”

“这么客气!”这简直正中谢闻雄喜好,导致谢闻雄瞬间喜上眉梢。

“...爸。”谢心树颇为无语地喊了声。

谢闻雄回头,兴奋地招招手,“儿子!快来。”

谢心树被他爸拉过去,老老实实地看完他们下棋。

“过来帮我装一下饼干!”徐雅在厨房里叫唤,“我怎么又烤焦了!!”

谢闻雄匆匆忙忙起身,“那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

这会儿谢心树才敢大大方方地打量杨致。

瞥见杨致额头上一层薄汗,谢心树觉得好笑。

年年打世竞赛的凶险万分都没让杨致流过这么多汗,被自己爸妈盘问了十几分钟,杨致快成汗人了。

“怎么一直看我?”杨致扯了桌上几张纸,往自己额头上擦。

这种九死一生的状态在杨致身上属实罕见。

谢心树想了想,轻声说:“你今天看起来很乖。”

杨致似乎是特地把眉钉和耳钉都给摘了,还把额前的碎发定在眉尾处,穿孔的痕迹半遮半掩,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闻言,杨致一顿。

他突然抬眸看过来,勾唇,一字一句模仿原话:“我今天看起来很乖?”

“意思是我平时很坏?”

“...”谢心树眨眨眼,“那也没有这个意思。”

“喜欢乖的?”杨致问。

..又扯哪儿去了!

谢心树不吭声,杨致当他默认:“那我以后都不戴钉子了。”

“你还是戴吧。”谢心树说,“戴了挺帅的。”

杨致擦完汗,把纸巾丢垃圾桶里,压低声音,瞒过厨房里的父母,问:“喜欢帅的,还要乖的。刚好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办队长。”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直接喜欢我?”

又来是吧。

谢心树决定雄起。

他第一次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好。”

好?

好什么?

杨致看过来。

对上视线,起不了了。

谢心树又弱弱道:“..那,那我考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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