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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滚出去

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 来春 3417 2024-08-22 12: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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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这个孔穿得有些久。

穿孔师小心翼翼, 旁边纱布上已经有了几个带血的钉子。

“你确定不难受吧?”穿孔师每隔两分钟就要问一句,“你杨神身上的每一块肉是不是都买了保险的啊?”

“闭嘴。”杨致受不了地闭了闭眼睛,“这些药怎么用, 赶紧说,我得回去盯训练赛。”

“恢复期戴钛合金乳钉就行, 这瓶是氯化钠,你之前养孔也用过, 那边给你准备了医用棉签一会儿捎回去。”穿孔师揉了揉他自己的唇环, 擦了把脑门的汗, “这次多给你开了个百多邦喷雾, 红肿出血就喷喷, 有发炎情况及时告诉我啊,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行。”杨致站在桌边在套衣服。

“你那个定制的环儿。”穿孔师把稿件调出来递给杨致看,“就和你左边那款一样?不用加点别的装饰一下?”

“我需要加什么?”杨致反问。

“你不是喜欢树吗。”穿孔师咂吧两下看他,“xp够清奇的。给你加个脐钉的树上去呗, 磨光滑点,不扎肉。”

“滚。”杨致烦得一巴掌盖他后脑勺上,“那不是我xp, 那是我爱人。”

“啊?”穿孔师唰地瞪大眼睛,“啊??是人啊?”

穿孔师的店里访客来来往往,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人了。

这家店也不止是穿孔, 还做纹身。光穿孔可赚不了多少钱。他们主打还是往定制款式方面走, 店里各个都是能画原创稿的艺术家。

他们也接过很多自带稿件的,稿件要么是过世的宠物,比如猫猫狗狗, 要么是亲人留下的画,遗言或照片, 再不然就是和恋人之间隐秘的故事符号和印记。

所以杨致这么一说,穿孔师就懂了。

那棵树不仅仅是别人画了送给杨致的,还代表了这个人。

“脱单了啊?”

杨致啧了声,“你怎么事儿事儿的。收款码拿来给我扫。”

“那我不是好奇嘛。连续好几届的世界冠军呢,竞圈少有的稀罕品种。”穿孔师乐呵着抽了根杨致送他的烟,找了收款码给杨致扫,“我也不是完全不懂的好吗,你可是传奇人物。”

“穿孔是300单边。”穿孔师报了价格,“定制的蛇环半个月后到,你打我银行卡上吧,收你五万五,砍个零头。”

机器播报了遍到账信息,杨致拉了拉衣服,低头看眼乳钉,走了。

他车停在穿孔店这条街的地下停车场里。

杨致刚把一堆药丢在副驾驶座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说。”杨致坐上驾驶座,挂了档,在找导航。

沈流双压低声音,语调有些急,他手捂着嘴皱眉道:“你快回来没有?基地刚来了一对夫妻说是你亲戚!站在门口看了有半小时了,被我们监控监测到差点报警,月姐出去问了下,听说是你亲戚就先让他们进来坐了。”

“主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月姐问我我说不上来。”

“他们说是你小姨和小姨夫...”

杨致听完,直接愣在车座上。

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

像是路上来了条狗往他头上盖了个地沟油浇饭。

“他们来干什么的,说了没?”

“说是你表弟摔骨折了,过来做手术。但是他们手头紧,我估计是来找你要钱的。”沈流双也是半个人精,他看了眼周围,见谢心树戴着耳机,又走到角落继续,“我们还在和joker打训练赛,不方便见客,月姐就把我们赶上楼了。现在她在楼下招待。那什么..”

沈流双捂了捂手机回头看,低声,“你要弄完了就赶紧回来吧。路上小心开车。”

“行。”杨致声音冷了几个度,一脚踩上油门。

基地。

谢听月泡了两杯茶放桌上,看着茶几对面的夫妻。

女人目测四十多岁,很漂亮,眼窝深邃,头发乌黑柔顺,身上穿着带花纹的民族服饰,头上还带了钗子。她身边的男人则长得有些凶神恶煞,眉眼里有股市侩的小家子气,俗称贼眉鼠眼。

“二位怎么称呼?”谢听月笑着问。

“我们找杨致。”男人率先开口,他侧目给身边的女人一个眼神警告,而后看向谢听月,“他人呢?长辈来看他他连面都不愿意露?假装不在?他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陈刚说着说着从兜里摸出来雪茄,假模假样地点燃,还朝谢听月脸上吹了一口,“小姑娘,你谁啊?他骈头?”

谢听月顶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淡淡:“我是他老板。”

“啊。”陈刚怔了下,有一瞬的尴尬,他态度瞬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老板啊?你是他老板吗?就是给他发工资的那种老板?”

“是。”谢听月看着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老板你好。”陈刚雪茄都不抽了,放桌上自然风干,他搓搓手,赔了个笑脸,“听说这种俱乐部的老板都很有钱。但你看起来太年轻,我以为...”

谢听月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这让陈刚很尴尬。

尴尬得有点喘不上来气。

他于是自己干笑了两声,尽量忽视谢听月扑面而来的气场和那双凌厉的眼睛,继续道,“谢老板,我们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杨致,你看我们还带了点伴手礼。”

他指了指地上的几个袋子。

“他一直不回我们信息,家里人很担心他。”陈刚说。

这话谢听月倒是接了,她点点头:“理解。不过有什么事还是等杨致回来说比较好。毕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几门子亲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刚瞬间有些不爽,混子气息藏都藏不住。

旁边的女人拽了拽陈刚衣服。

陈刚撇开她手,这才又皱眉道:“反正你是他老板,我就代他和你请个假,让他去医院看看他弟。近亲生病了请个假总会批的吧?”

“批假可以啊。”谢听月把桌上雪茄拿起来摁到烟灰缸里,直接折断,然后她自己从包里拿了包烟出来,拢了拢,挤了根叼在嘴里,火机歘一下点燃了烟屁股,她说话时自然地喷出口烟圈,烟雾直接冲到陈刚脸上,“有个事我得和你们说啊,我们俱乐部有规定,选手的工资卡在我们手里。教练的也在。”

这话意思是杨致手头上没有他能灵活用的现钱。

陈刚听出来了。

对于钱的一切他都敏锐得不像个只有小学学历的酒混子。

而且他还被谢听月喷了一脸的烟。

这白白净净的女人居然会抽烟!而且看这架势,比他陈刚还特么老道,还特么有种。

不愧是大城市里的女老板。

但是这女老板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陈刚黑着脸:“谢老板,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山区里来的?我他吗告诉你——!”

他唰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

谢听月都还没动,楼上乒乒乓乓一顿响。

“干嘛呢?!”原时第一个冲下来的,指着陈刚鼻子就摁住了对方拿烟灰缸的手,“我问你他吗的干嘛呢?!”

后头沈流双几个也走下来了。

陈刚一看几个成年男人比他高比他壮,往楼梯口一站跟保镖似的,心里莫名发憷。

“闹什么呢?”沈流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的话足够吓人,“叔叔你知道我们刚在才干什么么。和上届世冠打训练赛。人家一场比赛几百万上下。你浪费的是我们两个队伍的时间。”

“训练赛我们临时喊停,说要下来招待我们教练的亲戚。”

“叔啊。但你礼貌吗?”沈流双问。

“草!”陈刚被这么一激,更是暴跳如雷,“老子找杨致,你们都他妈是谁!”

谢心树走到他姐旁边,眉毛紧拧。

“你别乱来啊,旁边站着就行。”谢听月一看谢心树这表情就知道这小兔崽子是生气了。

从小到大她和谢心树闹过不少矛盾,但谢心树真生气的时候并没有几回。

她这弟弟要是真的生气,还是挺吓人的。

“听见没?我会处理。你是选手你别乱来。”谢听月又一次压低声音瞪他。

“嗯。”谢心树应了声。

“找杨致?他不在,有事你和我说。我是他前队友。”沈流双走到陈刚面前,拍开他和原时纠扯的手,“这几个小朋友是我们俱乐部的种子,你别吵吵,让他们安心训练,我跟你聊。”

陈刚看了沈流双好几眼,表情稍微有些和缓。

他刚想说什么,基地门口传出滴滴声。

有人刷脸进来了。

杨致一身的风尘仆仆,面若寒霜。

他一进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谢听月身边,谢心树那张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隐怒表情。

“杨神!”原时冲他喊。

这一喊,沙发上坐立难安的女人一下回头,起身朝杨致走了两步,但又马上停下,满脸的踌躇。

她目光里是有惊喜的,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和害怕。

杨致显然也看到了她。

“..玛依。”杨致顿了顿,嗓音带了点无奈。

曲比玛依一瞬红了眼眶:“..阿措,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杨致冲几个人看了眼,介绍,“这我小姨。”

他又看向陈刚,淡淡,“还有我小姨夫。”

“坐。”杨致指了指沙发。

他一到场,沈流双就把原时和缪思羽带活动室去了,不过没叫上谢心树。

显然谢心树也不会走,他站在谢听月身边,拧眉一直在看着陈刚,目光充满戒备。

陈刚冷笑了声,坐回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我们时间比较宝贵,见谅。”杨致道。

“你还摆上谱了?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陈刚带着刺问。

“有长辈把小辈八字扎巫毒娃娃上的吗?”

“还给我寄寿衣?”杨致说。

他这两句话说出来,谢听月眼睛瞪得很大,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下意识扭头去看谢心树,发现谢心树表情似乎没那么意外,好像是听说过这种事。

“快点。”杨致面带不耐烦,他手指叩了叩桌面,“我们很忙。你不懂这个行业没关系,但别给我们添麻烦,谢谢。”

“..行啊。”陈刚呵呵一笑,“你要搞爽快的是吧?给我打十万。”

“凭什么?”杨致看他。

“你弟弟生病住院了!手术要钱!我们来回路费住宿费也是一大笔钱!你多久没给家里打过钱了?我给你发的信息你都不回是吧?你是个死人吗?一辈子不打算回美姑了?出来混了点名堂就忘了老祖宗?”

“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大的!你杨致能有今天靠的都是家里亲戚!”

“我没有十万。”杨致说。

“你他妈放屁!”陈刚又想起身,他唾沫满天飞,情绪很激动,“住这么大别墅,打那么多比赛,天天上网都能看到你新闻,你跟我说没钱?”

他说着说着居然直接冲上来揪住了杨致的衣领,手劲大到把杨致衣扣都揪崩掉了两颗。

杨致还没反应,旁边有个人影飞一般地冲了过来。

速度快出残影了。

谢心树一巴掌扇在陈刚脸上,直接把基地所有人打蒙了。

“我草!”原时站在活动室门缝边偷看,震惊捂嘴。

“我草....”沈流双瞠目结舌。

“我草。”缪思羽跟了嘴意思意思。

“撒手。”谢心树目光冷得像个冰窖。

陈刚真撒手,但不是因为听话,是因为他脸被扇得马上起了红手印。

肿了。

甚至还他妈开始耳鸣了!

陈刚第一反应不是打回去,而是猩红着眼睛,捂着脸问:“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我草你吗了个——”

“我管你是谁。”谢心树站在杨致跟前,冷冷道,“滚出去。”

沙发上的曲比玛依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红着眼睛哭了,抱住陈刚手臂让他不要冲动,不要和人动手。一连串女人的啜泣让基地一层被染上感伤和凄凉。

陈刚甩开曲比玛依,可是没成功,他一边想走上前砸谢心树脑门,一边又被女人死死拽住,最后他怒极反笑地看着谢心树,“你这么义愤填膺啊?那你知道杨致是什么人吗?”

“他害死了他外婆!”

“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孽种!”

“谁会稀罕他?要不是看他赚了点钱,他就是死在外面我们都不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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