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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 鹿八今 2629 2024-08-29 08:54:43

喝醉的世界很神奇。

方臻浑身轻飘飘的, 好像被一朵云托着,不管他怎么乱翻乱滚,都不会从云朵上掉下去, 每当他到了边缘,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重新刷新到初始点。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

真正老实的时候, 是他无意间踢到了什么东西, 对方闷哼一声。

方臻想, 云朵上还有其他人?

为了保持自己“帅气”的形象,方臻终于把自己的手脚放好, 但他明明都老实了, 又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全身, 他被密不透风的包裹着, 透氧率极差。

方臻想给个差评。

不知过去多久,他的口鼻一凉,缠绕着他的东西总算挪开, 能够正常呼吸,然而没等他大口喘息几秒, 又有其他的东西覆盖了上来。

这个东西是软的, 热乎乎的, 很像章鱼的触手, 吮吸着他,撬开他的牙关, 往里面试探, 勾缠他的舌头。

方臻感觉他的舌头都被缠麻了, 口腔中又湿又软, 舌头时不时还被扯出去,偶尔有点痛意。

“救……”他嘟嘟囔囔。

章鱼触手停了停。

方臻声音大了点:“讨厌!”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尤其是被反反复复吮吸。

谁知道,在他明确表达了不喜欢后,章鱼触手卷土重来,这次更加过分,他的下巴也被抬了起来,有什么缠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头皮发麻,原本柔软舒适的云朵,逐渐变成了熬煮他的温汤,他整个人好像要化了,像一滩在夏日烈阳下粘稠的雪糕水,被人肆意吸取。

缠住他脖子的东西渐渐收紧,他呼吸都困难。

没有力气,没有办法挣扎。

只能任由对方索取。

过去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方臻下巴传来被口水濡湿的凉意。

空气中“啵唧”一声,恢复了安静。

方臻终于能正常呼吸,然而四肢依旧像被蛇缠着,他竟然在禁锢中越睡越沉,一夜无梦。

*

方臻醒来后,对于面前的场景很陌生。

他身上的被子都是纯白色的,明显是酒店里会用的三件套。

他完全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是他还和许风酿说话,说着说着眼前就变得光怪陆离。

方臻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后带来的头疼和恶心还在。

不是吧?前世他不说千杯不醉,好歹也能喝个半斤,结果穿成了个一杯倒?

方臻在床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鞋。

他干脆赤脚下床,推开卧室门,客厅里也没人,但茶几中央放了一张显眼的纸条。

拿起来一看,是许风酿的笔迹,跟他说几点会有人来送饭。

至于他去做什么了,方臻什么时候走,一概没说。

方臻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和昨天他弟玩的房间格局类似,但并不是那间房子。

出于对小孩的担心,方臻还是决定先去找他弟弟,不过在他开门的瞬间,正好看见方天意在走廊里闲逛,也不知道在等谁。

方臻一愣,“你在这干嘛呢?酒店不让住被赶出来了?”

“才不是!”方天意已经能精准的区分出方臻对许风酿的恶意,“我是在等你,许哥哥不让我敲门。”

“啊?什么意思?”方臻不解,“他为什么不让你敲门?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房间?许风酿又凭什么不让你敲门?”

他问了一大串,方天意当然也不清楚,只说:“许哥哥说你们昨天住一个套房啊,我当然知道你在里面,而且许哥哥怕我吵你睡觉才不让敲门的。”

昨天,他和许风酿,住同一个套房?

方臻傻了一下。

方天意自然不知道他复杂的情绪,“哥哥,我觉得许哥哥挺好的,你干什么老呛他啊,而且还背后说他坏话。”

“我老呛他?”方臻不敢置信指着自己。

不是,许风酿那张嘴毒的时候,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不好?

怎么现在搞得许风酿跟受害者一样?

方天意不说还好,一说方臻就想起来,最近许风酿确实太不正常,常常看着他就莫名其妙的笑不说,架也吵不起来了……他倒也不是说非得犯贱喜欢和许风酿吵,但太别扭了。

昨天他喝醉,许风酿竟然还让他和他一个房间。

也不知道他酒品怎么样,有没有随地大小闹。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许风酿边冷着脸边照顾他的场景,他们什么关系啊?距离什么时候近成这样的?这不乱了套了吗。

方臻打了个激灵。

“哥哥,”方天意指了指他的嘴边,“你上火了吗?嘴巴怎么烂了一块?”

方臻一愣,他起床没照镜子。

指尖稍微一碰,果然一阵刺痛,他返身回套房的洗手间,看见自己嘴角确实有一块地方破了皮,他也没多想,以为昨天喝酒喝的。

洗脸时,方臻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瞬间很陌生。

诚然他还是叫“方臻”,也长着之前一模一样的脸,但这很像一个平行世界,他还是他,生活却完全不同,经历也在改变。

方臻不觉得自己畏惧改变,相反,他很少怕生活给他的任何挑战。

打不过人就使劲练习,做不会题就通宵,工作推进不了就加班加点。

但在面对他和许风酿关系的转变时,他竟然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不习惯,不适应,不想改变。

很微妙。

方臻想,他是不是该和许风酿认真聊一聊?

可如果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也太尴尬了。

尴尬就尴尬,他不是正好想和许风酿拉开距离吗?

那以后走剧情怎么办?

方臻的表情变幻莫测,短短几分钟变了十几种样子,在方臻做好决定,准备从卫生间出去时,转身差点吓得跳起来。

他捂住心口,“你有病啊!走路不出声!”

“我看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表情又那么精彩,”许风酿好整以暇地靠着门框,“没好意思叫醒你。”

许风酿的视线落在了方臻嘴角的伤口上。

随后,他移开视线,转身走开,“出来吃饭了。”

方臻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跟上,“你不是留了纸条?留纸条的另一层意思不是不回来吃了吗?”

许风酿坐下,桌子上已经摆了很丰盛的餐食,他不紧不慢地把餐具整理好,摆放到方臻一侧,“你从哪悟出来的另一层意思?”

方臻还挺自信,“我自己。”

许风酿抬眸看他一眼,嗤笑一声。

在方臻不高兴前,许风酿道:“我早晨有事出去处理,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才留的纸条。”

他没说什么事情。

也没说许溪许渊接下来一年的零花钱,都被他使了点小手段扣下,那两个孩子今天早晨哭得有多惨。

方臻左顾右盼,这才想起来,“方天意呢?”

“你弟弟不想和我们一起吃饭,出去找同学了。”

方臻心中握拳,好机会。

他心怀鬼胎,肢体语言瞬间开始狗狗祟祟,拿起筷子扒拉了几下菜,清咳一声:“那什么,我有事想和你……”

“对了,”许风酿也开口,“你不仅酒量差,酒品也那么差吗?”

“啊?”

许风酿随手给他夹了一块肉,“你昨天耍酒疯,踹了我六脚,拳头锤了我十三下,把被子从床上蹬下去五六次,无数次想拽着我和你一起打一套醉拳,并且试图把我拉拳馆中比试,我想知道,你是酒品不好,还是十分恨我?”

方臻:“……”

许风酿专注地看着他,似乎非常认真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以前……”方臻尬住,“我以前酒品挺好的,酒品这种东西,会因为换了个身体改变吗?”

许风酿问:“你确定你以前酒品是真的好,而不是你那些小弟们迫于你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方臻炸了,“不是,你当我什么人啊?新世纪法西斯吗?他们是比较尊敬我,但我们都是朋友好不好?他们不至于连这种话都不敢说。”

许风酿不置可否,也不知信没信。

方臻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等等。

许风酿这副样子,不就是他一直以来熟悉的模样吗?

方臻想,难道是因为他的酒品太差,导致许风酿打消了对他不该有的念头?所以今天又恢复正常了?

许风酿问:“你刚刚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嗯?”方臻回神,再看许风酿,怎么看怎么顺眼,那种别扭的感觉也消失了,“没,忘了。”

许风酿给他倒了杯水,语重心长道:“以后少碰酒,喝多了智商会下降。”

方臻:“……你什么意思?一大早的找不痛快是不是?”

两人果然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再次恢复吵吵闹闹,方臻不再觉得许风酿烦,而是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大口气,果然,还是这样的相处状态适合他们。

那些话似乎也没有必要说出口了。

这样最好。

许风酿的视线又一次落在方臻的脸上。

方臻已经垂下头吃饭,虽然还生着气,但戒心全无,也不见刚刚镜子前的愁眉苦脸。

因为嘴角受了伤,只能小口小口往嘴里塞东西,脸颊鼓出来,对他横眉冷对。

方臻问:“你不饿?再欠揍也得吃饭。”

“不用,”许风酿一语双关,“我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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