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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长歌当哭

这时,从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带着眼罩的男人,宋问皱眉看他,目光之中有些恍然。

是那个在禁林里,他用过魔力借贷对付过的食死徒——埃文·罗齐尔,他张开一口参差不齐的尖牙,异常愤怒地说:“就是他在禁林对我施加了一个夺魂咒!让我对主人发送了一个索命咒!使得我被主人责罚——就是这个人!我绝对不会记错!”

宋问听完讶异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伏地魔可真有容人之心,这样了都还不杀死你。还是说,你本来就在伏地魔眼中可有可无,而你的家族为了保你狗命,给了伏地魔足够放过你的理由?”

“杀了他!”罗齐尔显然被戳中了软肋,脸色涨红地高声叫喊道。

而此时宋问已经看出来了,现在食死徒的除了正在同邓布利多对垒的伏地魔以外,地位最高的就是贝拉克里特斯和卡卡洛夫……他想了想,飞快地做了判断,手里的魔杖将一道神风无影悄无声息、十分隐蔽性地朝着贝拉克里特斯的脖子袭击而去。可不凑巧的是,贝拉克里特斯却在同时歪了歪头,她撩了撩自己的黑色长发,而后那道隐蔽性和杀伤力极强的神风无影与对方的脖颈擦肩而过,斜斜地打到了贝拉克里特斯的侧脸,将她的脸颊划出一道鲜艳狭长的、萦绕着难以愈合的血痕。

贝拉克里特斯凄厉地叫喊了一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热又刺痛,她双目赤红地盯着宋问,仿佛想要将他撕碎一般。

“臭小子,你做了什么?”贝拉克里特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上面沾满了鲜血,而且还夹杂着隐隐腐坏的黑魔法气息。

“黑魔法!”卡卡洛夫却诡异至极地眼前一亮,德姆斯特朗热衷于研究黑魔法,当然是他这个校长的功劳:“还是从未见过的新型黑魔法!隐蔽性和杀伤力极强!这简直棒极了!小子,是你自己发明的吗?”

贝拉克里特斯的脑袋嗡了一下,她的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卡卡洛夫,滚开!我要杀了他!”

“贝拉,你等一下。”卡卡洛夫似乎有话要说。

“我没那个耐性!Avada Kedavra——!”但贝拉克里特斯哪里会听他说话,她的魔杖直指宋问,发出了一道尖啸着的绿芒。

而宋问身上的禁锢咒虽然已经解除,但力劲松懈的效果仍在,他有些勉强地扑倒在地,几乎是于毫厘之间擦着那道可怕的光芒躲过的。

“哦,不求求你了,贝拉,你等一等。”

而卡卡洛夫这时却心驰神往地摸了摸贝拉克里特斯受伤的脸颊:“不会有错……这是新型的黑魔法,这样的割痕和不可愈合和逆转的性质……多么完美!”

“给我闭嘴!卡卡洛夫!”贝拉克里特斯的语气尖锐又阴森,转头用魔杖指向卡卡洛夫,才使得对方讪讪地远离了他心中如同艺术品一般的伤口。

贝拉克里特斯摸了摸自己脸颊上蕴藏着黑魔法能量波动的割伤,这种伤是最不易治愈的:“他竟敢毁了我的脸!我一定要杀了他!”

卡卡洛夫的眼珠子转了转,满腹心计的脸上堆上了温和的笑意:“你听我说,贝拉,死还不容易?但他竟然还让你这么痛,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岂不是便宜他了?”

“那你说怎么办?”贝拉克里特斯恶狠狠地看着卡卡洛夫。

“摄神取念——”卡卡洛夫伸出魔杖对准了再无力反击的宋问。但是他发现摄神取念对宋问并没有奏效,他在宋问的记忆里看到了一片虚无。

“我竟然读取不了他的思想,嗯?这小子,还是一个非常高明的大脑封闭术大师?”卡卡洛夫慢条斯理地放下了魔杖,目光阴婺地盯着宋问。

宋问摊了摊手:“不……但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进入了邓布利多的圈套,只要待满四小时,便能出去了。不然我也不会被禁锢在此,我可是会黑魔法的巫师。”

卡卡洛夫缓步走向宋问:“乖孩子,瞧你的样子不过二十多岁左右,多好的年纪啊!若不想多吃苦头,那么你就尽快告诉我,你使用的这是什么黑魔法?还有,我需要你告诉我们出去的办法,我会帮你求情,让你不用受这么多苦,怎么样?”

宋问笑了,他才不想尽快了结,而是时间越拖越久才好。

但他深知这群人的心理,于是他装作无所谓地说:“你们尽管杀死我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只求速死!”

卡卡洛夫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冷笑道:“好吧,既然这是你所选择的——新型的黑魔法……我也是会的,你有听说过德姆斯特朗的腐蚀咒吗?它能最大限度的腐蚀人的皮肤和肌肉,使其快速萎缩溶解,但不毁损人的骨骼,是名声仅次于钻心咒的、耗用魔法最低的刑罚,从不外传,今天就让你来体验体验—— 腐骨蚀心!”

宋问没能避开,他拿着魔杖的手臂中了这道他从未听闻过的咒语,那道咒语一接触到他的手臂皮肤,便如同硫酸一样快速附着扩散开来,并且不断地在腐蚀着宋问的手臂,发出令人牙酸的肌肉消融的声音和诡异的蓝绿色烟雾。

钻心的痛感从手臂蔓延到了全身,宋问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翻滚喊叫了起来,他想要施加一个清水如泉减轻那道黑魔法所附着的酸液,却无法再拿稳手中的魔杖。

贝拉克里特斯挑了挑眉,还算满意地看着卡卡洛夫的举动——

这道咒语直接让宋问手臂上的肌肉尽数消融,森森的白色骨头直接露了出来。

卡卡洛夫走了上来,一脚踩在宋问的胸口,用魔杖抵着他的额头,褪去了伪装的所有和善,语气阴冷地说:“说——!我们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宋问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他张着口艰难地吸气,对方的鞋子用力地踩踏着他的胸腔部位,肺像被压瘪了一般剧痛。

“你们……”

卡卡洛夫低下头,凑近了听宋问断断续续地呼气声,眯起眼睛警告道:“小子,缓过劲来了就尽快告诉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出去!否则的话……别想着我会轻易放过你!”

“只能…你们只能呆够四小时,如果待不了四小时的话……”宋问急促地喘息了一下,声音又低了下去,卡卡洛夫有些听不清楚,他凑到了宋问的耳边。急迫地问他:“如果待不了四小时还能怎么办?”

宋问低低地笑了起来,他面不改色撒得谎多到可绕地球一圈:“不愿意乖乖等着,那么想出去找死的话,你们可以选择成为一具尸体,等够了四小时也会像垃圾一样的被自动传送出去的。别这么着急啊……”

卡卡洛夫的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别和他废话过多!卡卡洛夫,你问不出来便直接杀了!”贝拉克里特斯不耐烦地说。

但卡卡洛夫仍然在犹豫,他是一个非常谨小慎微的人,没有得到充分的证据表明杀死对方有助于提前能从这个鬼地方当中脱离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停止他的拷打和折磨,在他的印象当中,他发明的这道黑魔法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傲罗能禁得起考验的。

“别着急贝拉,你不是憎恨他伤了你的脸嘛,瞧瞧我的手段,我马上帮你复仇怎么样?”卡卡洛夫笑了笑,随即没管贝拉克里特斯的回应,径直将魔杖指着宋问的脸颊,再一次施展了他的黑魔法,腐骨蚀心。

一声凄厉的惨叫自宋问的口中迸发而出,他的头皮和脸部肌肉仿佛遇到腐蚀性极强的硫酸一般融化腐烂了起来,血和着肉沫不断在蒸发着。连同那双漂亮干净的褐色眼眸也像是被野兽的爪子反复的撕裂割扯一样,渐渐开始萎缩,直至留下两道空洞,血液和眼球也跟着彻底地蒸发不见了。

而宋问就像一只煮熟了的虾一样躬着背脊,整个身体在不住的痉挛抽搐,他的声音由高亢到嘶哑,最后变得细不可闻了起来。

卡卡洛夫嫌恶地用魔杖挑开宋问的脸颊,将皮肉尽毁,只剩下森然的面部白骨的惨状展露给贝拉克里特斯:“来,看看我的杰作!贝拉,这下你总该消气了吧!”

卡卡洛夫洋洋得意地看着贝拉克里特斯。

贝拉克里特斯冷笑了一声,“我不管你心里藏着什么小心思,卡卡洛夫,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必须从他口中问出怎么脱离这个鬼地方,如果还是不行,那么不好意思,我会直接送他去死。强行突破也好过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就算挖坑挖隧道,我们也必须离开,马上回到主人所需要我们的地方!”

“听到了吧,”卡卡洛夫收起了阴毒的嘴脸,伪装起和善的姿态说,“你如果配合我,我尚且能够给你一个痛快,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如何才能脱离这个地方,那对不起了小子,你在这短短的半小时的时间内,将会更可怕的折磨与痛楚,这又是何必呢?”

宋问的嘴里不断涌出鲜血,他发出一道嗬嗬地咳嗽声,随后对着卡卡洛夫道:“只有去死比较快……你们有胆量便去啊!”

卡卡洛夫眯起眼冷笑了一下,他发现这人真的是一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于是他放弃和风细雨,对准宋问的身体开始释放钻心咒。

宋问颤抖着尖叫出声,但是到了后来那道撕心裂肺的呼痛声……却渐渐变成了狂笑着的、异常畅快又异常自由的声音:

“你们不会……你们永远也赢不了,伏地魔注定了会失败和死去!他会输,而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我更凄惨。因为你们参与的是不义之战,以后是会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供人反复鞭尸!以后反击你们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哪怕取得了暂时的胜利,最终也只能是一个惨败的结局等着你们,要问为什么的话……你们读得书实在太少了,从历史上来说……伏地魔以及你们这种践踏他人自由与性命的败类渣滓向来如此,终将会被一条叫做民心的海洋所吞噬淹没,没有……没有任何例外可言!”

“让他闭嘴!卡卡洛夫!”贝拉克里特斯厉声提醒道。

卡卡洛夫狠狠蹙起了眉头,他仍然不死心,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他手里走得过这么多回合,他更像是和宋问较上了劲一般,他对准宋问的双腿、胸腹部又分别释放了两个腐蚀咒、两个钻心咒。直到自己的魔力被消耗殆尽,才气喘吁吁地瞪视着对方。

不知道怎么的,卡卡洛夫心想,他的心底里油然而生一丝恐惧和不安来,明明…明明他已经把对方踩踏至泥淖之中,可对方丝毫不肯低头的姿态令他退缩了…如果邓布利多的凤凰社都是像他这样的人…

卡卡洛夫屏住呼吸,他强迫自己停止继续想下去,他看着对方的腿部和胸腹部都在不断的腐蚀流血,并且逐渐显露出了包裹着跳动内脏的白骨。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而宋问的嗓子已经再也喊叫不出来了。如今他周身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空荡荡的眼球所致他眼前的世界也是一片黑暗,随着大量的失血,他的痛感也在逐渐的模糊、体温也在飞速地流逝着。

“快说!”卡卡洛夫不甘心地怒吼道。

宋问模模糊糊地伸出指尖触碰到了自己的魔杖,他于脑海内轻轻呼唤001:细细…

001止住哭泣,咬牙说道:还有……还有两个小时!宋问……宋问!

宋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着实是高估自己了。

但他不准备就这么结束……这远远,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宋问牵动着脸部的骨骼咯咯地疯狂地笑了起来,卡卡洛夫看着对方气若游丝,但却仍然掷地有声地说:

“从古至今,唯有一心为民者……唯有那些懂得克制自己私欲、维护公理公正的人才能获得长治久安的统治,伏地魔……他?他不配!你们…注定失败……神锋…无影!”

卡卡洛夫瞳孔一缩,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宋问挥出的神风无影已极其近的距离划破了他的咽喉!

对方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宋问的脸上,然而他已经再也感受不到了。

这一记神风无影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还剩下两小时。

宋问微微颤抖着,他能感受到借来了魔力正在以一个可怕地速度消逝。

他的时间到了。可其他人该怎么办啊……公会的伙伴们怎么办…霍格沃茨怎么办…!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他从未畏惧过死亡,却恐惧死亡会带走他所在意着的,所想守护着的人们的性命。

“卡卡洛夫!”贝拉克里特斯震怒之下猛地冲了过来,可神风无影的解咒她无从知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卡卡洛夫因为咽喉被割断而渐渐地断了气息。

“你竟然敢……你竟然敢侮辱我的主人!又杀死我的同伴!”

贝拉克里特斯用她惯例杀死囚犯的指甲内藏着的尖刀刺向宋问的指节,然后一刀将宋问的左手手指齐齐整整的连根切割了下来。

宋问的身体微微一抖,他张大嘴想要呼痛,可声音实在太过轻太过低,隐约只听得他嘶哑着喊了什么。贝拉克里特斯没有听清,不过她也不想再听了。

“你只配这种低贱卑微的、独独属于麻瓜的死法!你……不配在巫师的魔杖下死去!我要一根一根的把你的四肢全部切断切碎!”

贝拉克里特斯疯狂地狞笑道。

宋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无所谓了,这样切割,还能为他们拖延一些时间……

然而,贝拉克里特斯的手法异常迅速,她先后斩断了宋问仅存的九指之后,又将他的腿骨分离,最后用她自己最擅长的方法对准了宋问的心脏……

宋问只觉得一道冰冷坚硬的物体从他的胸膛对穿而过,再然后,他恍惚地听到贝拉克里特斯离开地声音。

“好了。”贝拉克里特斯厌恶地用袖子拭干了衣服上面飞溅的鲜血,“罗齐尔,芬里尔,我们自己在四处找找吧不行,凿也要给我凿出一个洞来离开这里!”

“可他还没有死透!”罗齐尔高声尖叫道:“他的嘴还在呼吸!”

芬里尔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十分有经验地说:“死透了有什么意思?罗齐尔,贝拉的这套手法,可是要让对方一点一点地感受到死亡的降临的恐惧,并且随着时间越长,他的身体和内脏便会越痛。最后大多数承受这套刑罚的人一般不是流血而死,而是被活活痛死,或者是会被自己逆流的鲜血给呛死……那些上涌的血块会快速干涸,堵塞气管而窒息而死。无论哪一种死法,都比索命咒痛苦很多、很多……”

罗齐尔打了个寒颤,他缓慢地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不说话了。

食死徒如同潮水一般从宋问身边散去,他们纷纷去找公会大堂内可能存在着的机关了。

001:宋问、宋问……你是不是很疼啊……

001已经将嗓子哭哑了。可他没有任何办法为宋问缓解疼痛,也没有任何办法来挽救他的生命。因为宋问的身体……不,现如今应该是指的是宋问的骨骼已经开始不断地缩小,蜕回了原来十七岁左右的身体年龄。

事到如今,比死亡更先降临的,是灵魂借贷已经开始生效。看不见的法则,正在一点一点地回收宋问的灵魂。

001:宋问、宋问…你还能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吗?

宋问的下颌骨微微动了动,他于脑海中虚弱地同001沟通:细细,你帮帮我,接通西弗勒斯的公会勋章……我……我想……

001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掉了下来:好、好!我马上帮你连接!

……

于昏暗的宿舍中,西弗勒斯睁开眼头痛欲裂地缓缓起身,发觉自己躺在宿舍,而书桌上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

他记得,黑魔王似乎是来攻打霍格沃茨,他同莉莉加入了一个抵抗黑魔王入侵的公会,而莉莉去校医室探望了波特和卢平,他按照比尔森的指示去找创办公会的会长和洛哈特的下落……再然后呢?他看到了昏迷的洛哈特,除此之外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包括公会会长是谁,他也想不起来。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着胸口佩戴着的隐隐发烫的公会勋章,他擦了擦,目光奇怪地盯着这枚白色棋子。

他记得,这个道具的功效是用来通讯和传送的。但如今传送的功能似乎被人关闭了,而通讯……

西弗勒斯手心握住公会勋章,注入了自己的魔力,接通了这道不断地呼唤着他的通讯。

“是谁?”

他的嗓音低沉地问。

然而那一头却迟迟地、迟迟地没有任何回音和动静。

西弗勒斯狠狠地蹙起眉头。

他将公会勋章放置于耳畔,终于听到于一片死寂当中,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仿佛骨骼与骨骼敲击的声音。

西弗勒斯,我……我……

宋问拼了命地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可自他的气管之内,被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鲜血以及凝结的血块所堵塞住。

他多想和他再说上一句话,随便哪句都可以,可是他一句也说不出。

嘴型发出的明明是西弗勒斯,可到了对方的耳畔之间,便变成了极其细微的‘…磕磕’声,就如同牙齿亦或骨骼打架的声音没有分别。

西弗勒斯……

“你是谁?”

宋问听到他的少年语气疏离地问道。可哪怕是作为一个陌生人最后一句问好也行啊……但他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他怎么也回应不了对方,哪怕只言片语。

宋问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痛、一种前所未有的撕裂般地痛楚几乎将他淹没,他想要嚎啕大哭,可是……他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说,我好想再看看你啊,西弗勒斯。

他还想说,我其实最喜欢你了,西弗勒斯。

还有一句…对不起,西弗勒斯。

可是凝结的血液卡在气管,他连呼吸也在渐渐地凝滞,更别提发出其他的声音了。

拼尽所有的力气所能发出的声音,传到对方的勋章内唯有骨头与骨头撞击的声音,如同杂音一样,使得对方完全听不清楚,根本无法明白。

难道是谁的恶作剧?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白色棋子,思忖半晌,决定去看一看霍格沃茨外面的情况,他飞快地起身结束了与对方的通讯,面露不愉地将它放到了一边。

他与他之间的通讯彻底地中断了。

而此时距离公会勋章的传送时间还有1小时40分钟。

邓布利多的守护神尚未有任何动静。

西弗…勒斯。

宋问最后狼狈又吃力地牵动着下颌骨笑了一下,001眼看着契约生效之前,它的宿主的灵魂消散殆尽,而他的呼吸也跟着渐渐微弱了下去,心脏愈见缓慢,直到最后‘嗵’地跳跃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001短促地呼出一口气,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尖厉哀嚎,可是它明白,它的宿主再也听不见了。

宋问死了。

在坚持了足足两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在杀死了两名食死徒精锐,使用范围魔咒设计了三分之一的食死徒失去了行动能力之后……

他的皮肉尽毁,四肢散落分离,鲜血淋漓地尽数铺撒在地。他的尸体已经完全无法辨认出原来的模样,留下的是一地支离破碎的白骨、赤诚刺目的血液,以及那一颗插着尖刀的、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

他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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