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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都好起来了

明人不搞暗恋 李怀沙 1790 2024-09-11 11:33:23

奶奶握住他的手,眼睛弯弯:“你要是能来,我会很高兴的。奶奶人老了,没用了,不能照顾小满了,你是他同学,平时帮我看着点啊。”

小满。

这个是江昼的小名吗?

好乖的名字。

褚荀不动声色,微笑道:“江昼很厉害的,一直都是他照顾我,您不用太担心他。”

奶奶喜笑颜开,“这样啊,这样啊,那还是要麻烦你多帮我看着他,他可皮了,小时候穿着开裆裤跟村口那只黄狗打架,那狗差点把他小鸡鸡给咬了……”

江昼一听,奶奶又要把他的黑历史抖出来了,吓得赶紧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奶奶!你少说一点!”

“你怎么没大没小的!”奶奶拍掉他的手,转过头又说:“还有他走路不看路,掉进田里好多次了,每次都要我去把他拔出来,你以后也要帮我看着他,过马路一定要看车……”

江昼心如死灰。

再这样下去,他的底裤都要被掀开了。

偏偏褚荀还用一种暧昧不清的眼神看他,眸子深沉如潭水,意味深长地勾着嘴角,“原来他是这种人。”

奶奶还帮腔:“是啊是啊,可笨了!”

“……”

“别说了别说了!”黑历史被一件件揭开,江昼破大防,急得上蹿下跳,“再这样就过分了啊!”

病房里众人皆是抚掌大笑,唯独褚荀笑而不语,默默地陪着奶奶坐了一会儿,老人家就体力不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们去了医生办公室,协商好了转院,明天褚荀会安排人过来送奶奶去往京城,下个周就动手术,主刀医生是有数十年手术经验的大佬,动用了人脉才请到他。

临走之前,褚荀又去跟奶奶交代好了相关事宜,把老人哄得团团转,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出门。

第二天江昼请了假,专门去医院接他奶奶上车。

因为马上要考半期,江昼不能去京城陪着她,只能等考完以后再去。奶奶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以为只是去京城治病,换个地方休养,让他别太担心。

江昼心神不宁的,做作业做不进去,背单词也背不下来。褚荀告诉他,手术不会出任何问题,国内最顶尖的医疗资源,就算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也会拉回来。

转眼到了半期,这次要分考场,按照成绩分班。江昼凭借一百多分的总分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成为了整个考场里唯一一个重点班的学生。

正因如此,监考老师总是盯着他看,江昼这个人脸皮子又薄,别人一看他他就脸红,埋着脑袋拼命做题。

半期考难度不算太高,比起之前那几次地狱难度的试卷简直不要太友好,江昼现在的水平还判断不了试卷的难度,只觉得自己居然看得懂题,卡着点做完了试卷。

考完第一场试,班上一片鬼哭狼嚎。

谢京宥不停地发疯,抓着头发疯狂咆哮:“为什么会考滕王阁序!为什么!我一句也背不下来!”

梁雁比他冷静,只是默默地用校牌绳子勒紧了脖子,当场自尽。

“你写出来了吗?”谢京宥又看向江昼。

江昼还在准备下一堂考试,抬眼道:“写出来了,褚荀给我押过题,我背了滕王阁序的。”

“他连默写题都能押对!?”

江昼迟疑了一下,“非要说的话,我只有四篇文言文没背,那四篇都没考而已。”

他每天都会被褚荀逼着背各种东西,文言文不过是其中一样。这次褚荀给他划过考试范围,也压了不少题,很神奇地压对了默写题和翻译题。

这到底是对出题老师有多熟悉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谢京宥都快哭了,“他还给你划了哪些科啊?”

“都划了。”

“你快给我也划一下,考差了我妈要揍我。”谢京宥眼巴巴地看着他。

江昼拿出书本,“好啊。不过那边那个把自己勒到翻白眼的我们要管一下吗?”

“别管他,死了就换一个。”

江昼拉拉梁雁的衣袖,温声道:“趁褚荀不在,赶紧把范围给你们划一下,等下他看见了又要说我辜负他一片苦心。”

“他怎么对你这么好啊?”梁雁立刻不翻白眼了,美滋滋地坐下来,“人家好妒忌哦!”

“他很乐于助人的。”江昼说。

谢京宥:“你是说褚荀乐于助人吗?”

“……不是吗?”

谢京宥幽幽地看向梁雁,“你信我是秦始皇还是信褚荀乐于助人?”

梁雁热泪盈眶,“我就知道大秦还没灭亡!”

他们刚刚划完重点,褚荀就回来了,大家装作无事发生。

考试结束,按照他们学校的批改速度,最多两天就能出成绩,正好赶上月假,学校放了两天假。

利用这个假期,江昼去了京城。褚荀当然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去京城,选择陪着他去,结果褚湘知道了,闹着也要去京城玩。

最后他们三个都去了京城。

奶奶昨天动完手术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不过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江昼去了一趟医院,奶奶没醒,医生也不准他们探望,他就在病房外遥遥地瞧了一眼。

第二天奶奶醒了,江昼得到了医生的允可,穿上防护服进入了病房。他没忍住落下眼泪,如果不是遇到褚荀,他根本没有能力救他奶奶。

现实很残忍,对褚荀来说,不过是一件衣服的钱,对他来说,却是他拼命也挣不到的数额。

他真的特别特别感谢褚荀。

褚荀还花钱请了陪护,从入院到出院,一条龙服务。

奶奶得救了,江昼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间,他看见褚荀站在门外,清爽英俊,琥珀色瞳孔像是一把不熄的野火,迅速把他吞没。

江昼觉得自己一定是鬼上身了,因为他现在好想抱住褚荀,让这把火烧得更盛。

他也这样做了,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扑进了褚荀怀里。而褚荀好似早有预料,双手坦坦荡荡地接住他,很自然地搂住他腰,微微埋头,低笑道:“都好起来了,江昼。”

江昼说不出话,他只想哭一场,痛痛快快哭一场,死死抱住褚荀的腰,滚烫的体温烫得他指尖发麻。

假如这是一场梦,千万不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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