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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吉人自有天相

【重生】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赔钱喵 2679 2023-12-29 11:29:05

卫砚心里“咯噔”一下,宋君辞可别是拿了玉佩又不想给他解药了。

卫砚吓得哆哆嗦嗦着嘴唇,正思忖着要怎么开口,只听那端宋君辞又幽幽开了口。

“既然是无虞所求,本相又岂有不肯之理?”

宋君辞自嘲一笑,这笑容里头带着些苦涩。

这话虽是说给卫砚听的,可更像是宋君辞对自己说的。

对于江无虞,他心有亏欠,所以他只能是一个输字。

“多谢宋丞相!”卫砚闻言面上一喜,立刻拱手抱拳。

宋君辞好不容易才让卫澜霆放松警惕中了毒,自然是不肯交出解药救卫澜霆的,否则岂不是自相矛盾?

他肯给,完完全全是看在了江无虞的情面上。

宋君辞不大情愿的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正准备递给卫砚。

结果“砰”的一声,有人从外头直接推门闯了进来,“不可!”

来人身披盔甲,腰佩大刀,一脸胡髯,大步流星,一看便知是个粗犷的将领。

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卫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请自来的人多半没安好心。

“丞相,解药万万不可交出去!”来正白溪城的大将军——赫连章。

“为何?”宋君辞冷着脸反问,眼神冷漠空傲,显然并不把此人放在眼里。

虽然他也不想给,但是既然他下定了决心要给,那就谁都无法更改他的决定。

赫连章比谁都明白宋君辞是个极其有主见之人,并且十分坚持自己的主见。

“丞相,卫澜霆是离朝此次的主将,他中毒对我们而言只有天大的好处而无坏处啊!”

赫连章一番慷概激昂的陈词还没有说完,宋君辞就已经十分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了他。

“够了,赫连章,你说的这些你以为本相顾虑不到吗?卫澜霆是怎么中毒的,你最清楚不过。

没有本相你们谁能给卫澜霆下毒?本相既然有本事令他中毒,自然也可以为他解毒。你们,没有资格插手此事。”

宋君辞一改方才在卫面前的儒将形象,句句狠厉霸道,不容置喙。

硬是让一介武夫的赫连章不敢回嘴。

武夫嘴笨,却也性子执拗,不肯轻易放弃。

赫连章又是苦口婆心地说道:“丞相,若是此时叫王上知道了,定会责怪下来的啊!”

“你不必拿王上压本相,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懂吗?

到时候就算王上责怪下来,本相一人承担,断不会连累你赫连大将军!”

宋君辞的脸色比之前还要冷冽上几分,说是冷若冰霜都不为过。

卫砚在一旁瞧着是一头雾水,这宋君辞还挺有脾气?

不过想想也是,江鸿那样的庸碌君王,的确驾驭不了像宋君辞这样智勇双全的臣子。

宋君辞将装有解药的小瓷瓶塞进卫砚的手里,“去吧。”

卫砚感激地点点头。

他方才还在心里想着,这两人会不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唱到最后就是不打算把解药给他了?

这下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了宋君辞的君子之腹。

“那这玉佩?”

卫砚也不是贪财之人,只是那玉佩毕竟是江公子的贴身之物对吧,留在别的男人手上,卫砚总觉得太子爷会不高兴。

宋君辞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握住玉佩的那只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将玉佩收入囊中,生怕卫砚还要拿回去似的。

卫砚悻悻闭了嘴,拿着解药就乖乖告退了。

赫连章急得不行,扭头就想去追卫砚,把解药讨回来。

宋君辞足尖轻点,一个空翻,稳稳落于门前,伸手一把将房门给拦住。

“赫连章,不要挑战本相的任何决定,你只是辅佐本相的副将而已,莫非你眼里只要王命,没有军令?”

宋君辞微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眼中寒光凛冽,满是肃杀之气。

赫连章只得放弃追出去,总不能和宋君辞大打出手吧。

卫砚带回了解药,由邹回春检验无误后配着温水给卫澜霆送服了下去。

结果卫澜霆吃下解药没多久,便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而后昏迷不醒。

“太子爷!邹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卫砚慌了,这解药别是有什么问题,亦或者是被宋君辞做了什么手脚?

邹回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耐着性子回答:

“太子这是把毒血都逼出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子就会醒过来的。”

众人目不转睛的守了他一炷香后,卫澜霆才逐渐醒转,缓缓睁开了眼眸。

“太子爷!”

卫砚兴奋不已,高兴的像一只五十多斤的大胖狗,一把扑到了卫澜霆的床前,就差没欢快地摇着狗尾巴了。

邹回春看着忠心耿耿的卫砚,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那人养的大黄狗,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容逐渐消失。

卫澜霆的脸色仍然十分苍白。

虽说毒血是被逼出来了,但是所损耗的元气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找补得回来的,需得好生修养些时日才可以。

卫澜霆先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提着笔写滋补药方的邹回春身上。

“多谢邹大夫。”卫澜霆微微颔首,诚心感谢。

若不是邹回春日日为他针灸吊着他这口气,只怕他根本没命活到等来解药的这一天。

“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谢。”

邹回春一副世外高人老神在在的样子,说完又默默低下头写方子。

卫砚这才觉得,这邹军医还挺有趣,不像寻常军医唯唯诺诺。

“辛苦你了。”卫澜霆望着可怜巴巴扑在他床边的卫砚,也微微勾了勾唇角。

卫砚摇了摇头,又看到卫澜霆的嘴角都有些起皮了,立马爬起来给卫澜霆倒了杯温水。

卫澜霆喝了些水,精气神也好了一些。

他问着卫砚:“宋君辞怎会轻易把解药给你?”

方才卫砚回来,卫澜霆还没有来得及细问。

“江公子托我带了信物给他,他自然是不肯的,全是看在江公子面子的份上。”

卫砚一五一十的据实相告,说完还偷偷观察着卫澜霆的神情有无什么异样。

果不其然,下一秒卫澜霆的脸色就阴沉了几分,连嘴角也微微往下压了压。

“他果然和无虞关系不浅。”

连正忙着写药方的邹回春都嗅到了醋坛子打翻的味道,拱拱鼻子,与我无关,旁若无事的埋头继续写。

“咳咳,江公子好歹也是清江国的大殿下,宋君辞是清江国的贵族,相识相知也是寻常。”

卫砚是知道自家太子爷的脾气秉性的,万不可让他误会了江公子什么。

别的先不论,单单就说江公子不顾自己安危也要为太子爷求得解药的心思,便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所以他卫砚,一千一百个希望两位主子能修成正果。

卫澜霆皱了皱剑眉,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孤还没说什么,你哆哆嗦嗦紧张个什么劲?”

“啊?没有啊。”卫砚眨巴着眼睛否认,一脸坦诚地望着卫澜霆。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卫澜霆眼中疑虑之色愈发深重,盯着卫砚问道。

卫砚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属下什么都不知道。”

“嗯?”卫澜霆相信他就有鬼了,眼眸微眯起一抹警告的危险。

从喉间慵懒滚出的字音更是仿佛带了千斤重量,压得卫砚不得不低下头去。

“属下觉得,江公子和宋君辞曾经关系应该很是不错,宋君辞待公子有些不同寻常。

但公子提起宋君辞时,神色并不异样,想来对公子来说宋君辞不过是个普通的旧相识罢了。”

卫砚自知瞒不过卫澜霆,只好如实回答,但话里话外仍然不忘替江无虞撇清关系。

“罢了罢了,孤回头问无虞就是,问你你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卫澜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暂时不纠结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无虞现在怎么样了。”

卫澜霆叹了一口气,眉眼疏结,带着显而易见的愁绪。

“属下已经飞鸽传书过了,相信不日就能收到魏风声的回信。爷不必太过担心,好好调养身子,早日凯旋。”

卫砚这一番话说完,卫澜霆仍是兴致缺缺。

于是卫砚就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包袱回来了,而且一脸神秘兮兮的神色。

“这是何物?”卫澜霆眉眼淡漠,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卫砚献宝似的解开包袱,取出了一件火红如枫的衣裙,是那日城楼江无虞为他迎风起舞时所穿的那件。

卫澜霆伸出手掌,轻柔地抚摸着衣料上,连刺绣的纹理都无一处遗漏,仿佛是在隔着衣服抚摸着江无虞的冰肌玉骨。

忽然间,卫澜霆摸出了衣服上有一块较为硌人的凸起。

翻过来一看,原是衣襟的反面,也就是紧贴着江无虞胸口的位置,用金色的丝线勾勒着小巧玲珑却自有风骨的四个字。

盼君如意。

不知不觉间,卫澜霆的眼尾染上了一抹好看醉人的绯红。

那眼尾的一抹红,就像是锦鲤的火红鱼尾,更衬得他整个人惊诧绝艳,灼然耀目。

卫砚凑近一看,也一拍大腿说道:

“属下向公子要的时候,公子还不大乐意,原来是害羞怕爷看到这四个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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