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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也有想要守护之人

【重生】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赔钱喵 2687 2023-12-29 11:29:05

幸好剩下的粮草还能撑些时日,不至于让大军跟着饿肚子。

五日后,威州城的粮草终于运了过来,总算是解了卫澜霆的燃眉之急。

宋君辞正在慢斯条理地喝着清热解毒的汤药,汤药很烫,所以他都是小口小口地喝着。

突然,来人跟他禀报卫澜霆向威州城和白溪城借了粮草,威州的粮草已经送达,白溪的粮草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宋君辞惊得抬起头,握着汤勺的手一个不稳,险些还烫到了嘴。

来人正是鹤云城的守将,他再次开口,说得也更为仔细清楚一些。

“据探子来报,我军那日前脚烧抢了离军粮草之后,卫澜霆后脚就当机立断向威州城和白溪城的官民借了粮。

威州城的粮草今日已经送到了离军大营,白溪城的粮草也已经启程在路上了。”

“岂有此理!”宋君辞撒气般将手中的汤碗重重搁上桌上,激起碗中水花四溅。

守将立刻惶恐地低下头,劝道:“丞相大人息怒!”

宋君辞充耳不闻,只道:“本相原来只是想断了他们的粮草,逼卫澜霆撤兵,谁知他竟然还留有后手,实在狡诈!”

宋君辞生气时腮帮子会不由自主地微微鼓起来,就像个吃得半饱的小仓鼠似的可爱。

所以就算是他生气发怒,看起来也并不会让人觉得残暴不仁。

他生得便不是像卫澜霆那种不怒自威的容貌,所以别人夸他一句白衣卿相,宋君辞虽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也无从拒绝。

“是啊,若是卫澜霆没有借到这两批粮草,就算卫澜霆执意不肯撤兵,就一直这么耗着,耗到弹尽粮绝之时,饥寒交迫之下,我军又何愁打不赢离军?”

守将听了宋君辞的话,也点了点头,颇为扼腕地叹息了一声。

“罢了罢了,眼下有了借来的粮草,卫澜霆更不可能撤兵了。”

宋君辞心烦得挥了挥手,又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低着头说道。

“论实力,我军疏于操练,而离军个个身经百战,实力实在是太过悬殊。难为丞相大人了。”

见宋君辞如此心烦的样子,守将不免也心怀愧疚,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着。

清江国自清江王江鸿而下,上至君王下至将军,个个耽于享乐。

美酒佳肴,温香软玉,哪一个不比烈日炎炎下操练兵马来得舒坦?

守将这句话可算是踩到宋君辞的尾巴上了,只见宋君辞霍然抬起头望着他说道:

“清江国早已是大厦将倾,若不是先父临终嘱托,本相何必在这儿苦苦支撑。”

“丞相大人大义。”

守将听了,打从心底的佩服着宋君辞,也衷心地恭维了一句。

不免心里也有些臊得慌,为了他以前的安于享乐而羞愧。

“本相可不是什么大义,本相……也有想要守护之人。

本相不过是,在竭力替他守护着他的母国罢了。”

宋君辞漂亮的眸子忽然间闪了闪,颇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味道,黯然神伤时的宋君辞没有平素那般耀眼明亮,却比平时更雅致深幽,

想起从前的江无虞,宋君辞甚是怀念。

若要问那甚是怀念是何等程度的怀念?

万分。

无虞啊,你可知我不是为了我父亲也不是为了江鸿,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一个你啊。

宋君辞无奈地阖了阖眼帘,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抖动,投下一小团的阴影,格外动人心弦,惹人心疼。

然而这些不过都是假象,宋君辞并不是一个心肠柔软的温柔男子。

只不过是心有亏欠,又是自己曾真的动心过的人,种种情绪夹杂在一块儿,便误以为那是后知后觉的爱情。

换做别人,绝不会得到宋君辞的半分倾心相待。

魏风声的信送到了卫砚手里,卫砚又马不停蹄地转交给了卫澜霆。

这寥寥书信,便是他与无虞仅存的唯一微薄的联系了。

所以每一次卫澜霆都要亲眼过目才行。

打开信封,卫澜霆的嘴角已经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一个度。

阅目过信纸,在看到邹回春的药膏对江无虞的腿伤有效时,卫澜霆眼中蓦地发亮,激动得将信纸攥出了好几道褶皱。

“卫砚,再去找邹回春多要几瓶上次的药膏!”

连吩咐卫砚时,卫澜霆的语气都是中气十足,透着满满的欣慰与轻快。

“是!”

卫砚也不傻,猜到肯定是邹回春的药有用,江公子的腿有救了,他也很是高兴。

卫澜霆的目光继续下移,再往下看。

魏风声说江无虞想给他写信,结果怎么写也写不好,最后索性撒泼般的不肯写了。

卫澜霆看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如波心涟漪一般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再也忍不住了。

他忍俊不禁地对着卫砚感叹了一句:“无虞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孩子脾气,真好啊。”

就算是说话,卫澜霆的目光也没舍得从那张信纸上移开过一瞬。

卫砚也跟着笑着打趣问:“爷,江公子小孩子脾气,怎么就好了?”

“他在庭狱司受过的苦头,远比我们所知道的多。

他性子仍然像个小孩子,没有变得沉默寡言,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卫澜霆满意地眯了眯眼眸,反问着卫砚。

“是好事。”卫砚顿时就明白了太子爷的意思,重重地点了点头。

多少人没能从庭狱司活着走出来?

而那活着走出来的寥寥几人,非伤即惨,又有几个没有落下终生阴影的?

信的最后,魏风声写了几个字:

【公子日盼君归】

卫澜霆嘴角的弧度忽然间就僵滞住了,只觉得眼眶微微发酸发涩,眼睛有些难受。

此时正是灯暗月斜时候,卫澜霆趁着昏黄的烛光看着信。

蜡烛缓缓燃烧,“噼啪”作响,衬得卫澜霆却是安静得出奇。

烛光摇曳,许是蜡烛的烟有些熏人,而卫澜霆靠烛台太近,以至于卫澜霆低下头,眼眸低垂时,晶亮的泪珠也从眼眶潸然滚落。

卫砚察觉到太子爷的不对劲,立刻关切地出声问道:“爷,您怎么了?”

卫澜霆微微摇了摇头,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孤就是……想他了。”

“太子爷如今心里也有牵挂的人了。”

卫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忍不住唏嘘道。

连说这话的卫砚自己也不知道,太子爷有了这样牵挂的人会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真正的君主不应该有软肋,可有了软肋一切才有了意义。

这似乎自相矛盾。

卫澜霆跟卫砚相处多年,主仆合作默契。

从某种程度上说,两人甚至已经超出了单纯的主仆之情,更像是随时都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兄弟。

所以,卫砚的欲语还休,卫澜霆其实都明白。

卫砚一个人,背负了两个人的殚精竭虑。

他不光要替自己着想,甚至还要处处替卫澜霆着想。

甚至他对卫澜霆比对他自己还要上心,事事皆是以卫澜霆的益处为先,优于他自己。

于是两人之间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卫砚……”

“属下在。”

“你有牵挂之人吗?那种你认为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

“太子爷便是属下牵挂的人。”

“若是孤不在了呢?你会如何?”

“属下必会陪太子爷,生死相随。若是太子爷不在了,属下也必不会苟活在这世上。”

“所以有了牵挂,才会有了活下去、撑下去的力量,你说对吗?”

“太子爷和属下都心有牵挂,所以我们一定会撑下去的,爷很快就会与江公子重逢。”

卫澜霆欣慰地抬眸看了卫砚一眼,脸上似乎还隐隐约约挂着一抹笑意。

卫砚是他身边最亲近之人,越是亲近之人越是要掌控妥当。

卫澜霆担心,若是有朝一日卫砚认为无虞的存在威胁到了他,恐怕卫砚会有对无虞不利的念头。

所以,卫澜霆才会再三明里暗里的向卫砚灌输没了江无虞他就会活不下去的想法。

卫砚知道太子爷很看重江公子,而太子爷也喜欢并且需要江公子,所以他把这一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次日一大早,卫砚就去扰了邹回春的清梦。

“邹大夫?你醒了吗?”卫砚扯着嗓子在营帐外头问。

正睡得正酣的邹回春蓦地惊得睁大了双眼,直愣愣地从床上坐起了身,“没醒!”

“没醒还能和我说话?”卫砚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醒了,那我就进来了?”

“等等!容老夫穿个衣服!”

邹回春急急忙忙从床上蹦了下来,赤着脚,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飞快地蹦跶到铜镜旁,将一张人皮面具用最快的速度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连鬓角胡须之类的边缘角落也全都抚平,看不出半点破绽。

贴好人皮面具,邹回春又把脸凑在铜镜前左右两边瞧了瞧,才满意地走回去,开始慢慢悠悠地穿起了衣裳。

“邹大夫,好了没有啊?”卫砚在外头等半天了,有些耐心地催促着。

“进来吧,催催催,催命呐!”邹回春正在系着裤腰带,一脸不耐烦地说着。

但其实邹回春心里没有一丝不耐烦和慌张局促,因为人皮面具已经带好了,他也没什么可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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