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葭发现虞白溪先前那一下, 真就只是试探。
因为到后来,他都快喘不上来气。
那两块龙凤呈祥的玉佩被放在一边,背面贴合起来便能凑成一对,成为一块圆润的玉璧。
他们也贴在一处, 身形相依着, 银烛高烧的室内, 相贴的身影被拉得修长。
仿佛有谁施了火系法术, 空气一下子过分炽热,戚葭觉得自己连面颊都灼热难当。
唇舌分离时唇角处甚至拉开了银丝。
戚葭表情诧异地抬手, 唇瓣微微分开着, 顶着变得红艳艳的唇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没注意到才与他分开的虞白溪, 因为他的动作气息一滞。
戚葭仍旧难以置信, 或者难以理解, 他为何竟真与虞白溪走得这样近。
一万年前身殒之时, 他完全没有考虑过。
小鹦鹉的记忆倒是清楚地刻在脑子里, 于是又觉得他们这样相当理所应当。
两种不同的思绪让戚葭发懵。
主要还是不好意思的情愫多了一点。
看着目蒙白绸的天帝……
等等。
虞白溪,他现在看不见……!
戚葭的脑子里,猛地映出自己作为小黄啾……啊不,是小胖啾时看过话本子里头的一幕:男子喘息着, 由于看不见, 其他感官便变得更加分明……
啾靠。
鬼使神差地,戚葭抬手揪住天帝的衣襟,直接扯开了他的衣带。
“陛下衣衫湿了, 赶快脱了换了吧。”他说。
虞白溪没有动。
幸亏他没动, 这时候若他要再说“不可”, 那戚葭可能就要萎了。
他将虞白溪按在桌上。
天帝个子高,想要坐在桌上长腿就得弯着, 虞白溪这次没说不行也没有拒绝,反而姿态松散地倚在上面,任由戚葭给他脱衣服。
“陛下看不见,我来伺候陛下更衣吧。”戚葭满意地笑眯眯。
虞白溪一顿,“这又是哪个话本里头的话术?”
戚葭想说这是自创的,没出处。但此刻他完全就是一只小黄啾,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的竟是……
“春宫图。”
虞白溪:“……”
戚葭:“……”
戚葭干脆破罐破摔。
更大力地扯天帝的衣带。
虞白溪抬手握住他的两只手。
“凤琰。”
戚葭闻声抬眸。
他似乎听见了天帝的一声喘息。
抬眼,正好就看见他不断滚动的喉咙。
略微仰头避开他的天帝,无论是正脸还是脖子看上去都很性.感,尤其戚葭已经扯开了一些他的衣襟,能看见里面的锁骨,以及下面的……
他以为这些年天帝遭到反噬,肉身总是有伤,会有伤疤或枯瘦见骨。
但虽然瘦,可衣服里头的肌理却比想象中的光滑,关键是能看见胸肌的轮廓。
戚葭下意识抽出手,在上面摸了摸。
而后惊觉这样摸上去,还能感受到那肌肉上面的力量!
……所以说这就是龙么,天赋异禀,血脉强横。
连肉身都是天道的杰作。
“凤琰。”
叫他表字的虞白溪,此刻声音更沙哑了。
在这空旷的寝殿里,碎声落入戚葭耳中,热浪再度怦然炸开。
戚葭有点受不了这样旖旎的氛围,眼皮狠狠一颤,也咽了口口水:“不是说好不叫我以前的名字的吗?”
虞白溪便改口叫:“娇娇。”
戚葭:“……”
看在你看不见的份上,我就默认了。
关键是天帝这一声叫得特别宠。就跟小鹦鹉被他养着时一样。
屋内烛火摇晃,只掌了几盏灯,光线明灭。
不大明亮的氛围里,戚葭便骤然觉得面子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他做鹦鹉时根本不会考虑这样多!
“明人不说暗话。”他说:“双修吧。”
抬手勾住天帝的下巴,即便知道他能以神识感知自己的神态表情,但对方双目上的白绸仍旧很具欺骗性,至少对于戚葭来说有用。
不被对方烟青色的眸子打量着,他就更有勇气了,戚葭咬咬牙说:“龙凤呈祥,咱俩虽然属性不合,但好在都是上古遗族,陛下与我双修,比与其他人修要来的更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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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小胖啾就只会喊着双修有好处,说不出这样虽然但是的大道理来。
不过胜在可爱。
戚葭觉得自己现在不可爱了,便只能提升理论知识,便又循循善诱道:“当然如今四界之中的上古遗族,除了你我,还有魔族遥冀君,天族凰羽将军,妖族的……”
“戚葭。”
虞白溪出声打断他:“谁说本座要与旁人双修?”
语气无奈又嗔怪。
这只鸟明明很聪明,可有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不解风情。
虞白溪像是再也忍不住,发狠似地抬手,勾住青年的腰。
戚葭没有躲,真就被他环上了腰,虞白溪冰冷的指尖都变得有些发颤。最终,他又将他向前一拉。
正好立在了天帝一双打开的长腿之间,戚葭:?
这个动作……
戚葭埋头遮掩面颊上面的红,却又看见对方某处衣摆下,依稀起伏的弧线。
……这大概是看错了吧。
戚葭眨眨眼。
对对对,那一定就是衣摆上面的褶子。
戚葭让自己冷静,主要是虞白溪身受反噬,这会儿大概率应该还是不行的,他那东西再如何也用不上啊,自己还是主力!
给自己鼓气成功,戚葭又说:“可陛下也没说要与我双修啊。”
想起往事,他故意道:“甚至拒绝了我好几次。”
虞白溪听他提起这事,也轻叹一口气:“此前你失忆了。”
“嗯。”明媚的双眸眨动,星火一般:“那又如何?”
“本座,我不能趁人之危。”
虞白溪仍旧微微侧过头,他们之间离得太近,可以轻易便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我的任务只是照顾好你,若当真趁你失忆不懂事与你有过什么,实在有负你的信任。”
“陛下是君子,我明白了。”
勾着对方的下颌将人回正过来,戚葭眯了眯眼睛,又忽然笑容明丽。
他再度在虞白溪的唇上亲了亲。
隔着白绸都能看见天帝乱颤的眼睫。
于是戚葭恶劣地笑了笑,直起腰时,他抬手抚上天帝蒙目的白绸:“陛下是君子,可我不是。”
“今日我便要趁人之危了。”
耳畔又响起天帝的声音:“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么?”
“我是龙。”
戚葭以指尖感觉天帝绸布下的眼皮动了动,大概是闭了闭眼,虞白溪嗓音压得更低:“龙性.淫。”
戚葭:“……”
骤然想起自己做小胖啾时,从药王那里听到的一些数字。
那……
那想想好像是有点累。
鸟族的发情期都并没那么长。
不过机不可失!
“那又如何。”戚葭很快鼓起勇气,从不认怂……身为鸟族怎么能被自己的伴侣看不起呢!
尤其是那方面!
对方是龙也不行!
“……只是那三十天到七十天,现在的时机不太对,可能不方便吧,要不然我悠着点儿?”
戚葭低头看向虞白溪。
正好看见天帝勾起的唇角,虞白溪说:“是得悠着点。”
说完,戚葭直接被人抄着腰抱起身来。
戚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