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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抱抱

穿成男配长子 迎阳 1997 2024-07-09 16:01:10

八十六

“殿下这两月过得可好?”南若问。

既然已经来了, 难得见面,趁机抓紧聊一聊。

太子明白他想知道什么, 道:“自你走后我便没有发作过, 不骗你,有你留下的纸条,每次不适时我只需拿出来看一看便会好转。”

南若将信将疑。

太子扭头看他:“你若不信可以问刘端, 子康也知晓。”

声音里透着那么一丝委屈。

南若立刻投降:“我信,我信,我没说不信,殿下能好转实乃幸事。”

如果真的有效,那可真的是件好事, 说明他的病是能减轻的。

转头发现太子看着他不说话:“怎么了?”

太子重复:“我没有发作过。”

嗯?

南若不明所以。

太子直勾勾看着他又说了一遍,补充:“连续两个月。”

“啊, 哦, 我想起来了。”南若反应过来,他曾在信里说过一句,如果太子能坚持一月一次都不发作,他可以答应他一个小要求, 三个月前的事,他都忘记了。

一时有点后悔, 应该将时限拉长到三个月或者半年才对, 他那时看太子病情严重才说一月,哪料想竟然这么容易就坚持成功了。

心里猜测着太子会提的要求:“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愿赌服输,他不是耍赖的人, 既然承诺了就兑现。

太子目光下移,落到他的唇上。

南若眼皮一跳,喉咙吞咽了一下,这……有点太快了吧。

正心里开解自己就当大冒险,太子已经收回了目光,低声道:“我能抱抱你吗?”带着小心翼翼的请求,似乎生怕他拒绝。

南若心跳霎时漏了一拍,目光陷入太子饱含温柔的双眼里,一时竟有点拔不出来。

太子见他不吭声,露出失望。

南若立刻手臂一伸:“可以可以,来来,随便你抱。”

话音刚落,熟悉的熏香扑面,他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眼前一暗,还没等他拔出视线,忽然身体失重朝前栽去,却是太子揽着他朝后仰倒在了长座上,而后一侧身,两人面对面躺下。

长座只一人宽,这一侧身几乎脸对脸,呼吸交缠。

南若发懵,不是说好抱的吗,怎么改躺了。

太子瞧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眸色加深,不敢多看,伸手将人拥住:“你说随便我抱。”

南若:“……”

行吧,我的错,我的错。

不过这个姿势实在不怎么舒服,他挣了挣,却似被太子误会,箍在腰间的手收紧。

“殿下,我快不能呼吸了。”

太子松手,将他的脸从胸口放出来,换成自己垂头埋入他的肩颈。

脖颈处的肌肤被太子的脸颊挨蹭着,南若似被烫了一下,那一片皮肤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太子却充满了愉悦,不说肌肤相贴,只这样隔着衣服靠近,就叫他激动的心头一阵颤栗,心里好似有个空缺被填满,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身体叫嚣着还不够,恨不能撕开皮肤,将骨肉相贴融到一起。

心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到喉咙处被他生生咽下,怕谷哥儿觉得唐突,更不敢叫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一定十分“丑陋”。

南若呼吸是顺畅了,但与人相贴的不适后知后觉涌上来,他不喜欢和人离的太近,大约父母早亡的缘故,虽亲人们都对他很好,可他们和那个年代大多数长辈一样,不会对孩子太过亲昵,加之他是男孩,在他们看来男孩更不能腻腻歪歪。

久而久之,南若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感,即便最好的朋友也维持着一定的分寸,上学时那些男孩间过分亲昵的打打闹闹他从不参与,当然也跟他那时觉得这种行为太蠢有关。

前世他除了礼节性的拥抱握手外,从没有和谁这么亲近过,一时身体僵得像个石头,在外侧的那只手干巴巴伸在半空,不知该放哪里。

差、差不多了吧。

太子忽的开口:“御史台联合吏部弹劾你在江南所为,父皇虽压了下来,但为安抚诸官,许会对你略施小惩。”

南若不意外,他在江南确实做的有些过了,尤其狠狠打了儒生的脸,对朝中江南出身的官员而言,肯定不能轻易了事。

“无妨。”他道,“我去时便想到了今日。”

“父皇还要用你,应会叫你回去自省,你就当歇息,在家休养些时日。”太子摸到那只僵在半空的手,握住放到身侧轻轻摩挲安抚。

南若蹙眉,停职他倒没想过,他想的是主动请罪挨上几板子,等回去养好,这件事也就揭过翻篇了。

“别急。”太子道,“用不了多久父皇便会叫你复职。”

他声音充满笃定,南若略一思索,试探:“谭瑛?”

太子微哑的声音含笑:“我家谷哥儿真聪明。”

南若呛了下:“殿下!”

咱能好好说话不,信里随你肉麻,可说出来就太奇怪了。

太子闷笑,他发现在这种事上谷哥儿出奇的脸皮薄,明明当众出错都能若无其事圆回来的人。

“好好好,我说错了,谷哥儿不聪明。”

南若:“……”

多大了?幼稚不?

没好气道:“是是,就殿下最聪明,行了吧。”

浑然没意识到配合的自己同样幼稚,也早忘了拥抱的不适。

太子松开握着他的手,重新搂回他的腰,将他拉近,下半也贴到一起,头深深埋入他颈处,哑声道:“不,我心里谷哥儿最好。”

南若一僵,下意识想退开,忽然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一时竟分不清是太子还是自己的,太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他抖了一下,一股酥痒猛然窜起。

“殿下——”两个字出口,声音明显不对,心里靠了一声,立刻清干嗓子,“可以起来了。”

太子并未坚持,用力抱了一下就放开,稍稍往后拉开些距离,只是仍然躺着,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支起头看向南若道:“谭瑛这些年越发张狂,继续放任只会让更多人遭他残害,我原就想等春祭后找机会将他处置,如今正好。”

没了谭瑛,父皇便只能将谷哥儿捧起来。

南若顿时顾不上起不起来的事,蹙眉道:“殿下可有万全把握?”

永昭帝明显还想用谭瑛,若他坚持偏袒,哪怕证据确凿也没用。

太子目光好似粘在了他脸上:“你放心,只等着听消息就是。”

南若没再追问,太子不告诉他肯定有不告诉他的理由,干脆道:“那我便等着殿下的好消息。”

也不在意躺赢一回,他上位对他们而言是双赢,如今帝后和太子三方角力越发频繁,恐怕拖不了多久就会撕破脸,三折原文里这个时间太子已经造反被废,他得再爬高一些,才能在接下来的角逐里起到作用。

说完想坐起来,再不起来,他怕脸上被太子盯出个洞。

刚支起胳膊,太子道:“父皇在服丹药。”

什么?

南若停住了动作。

太子帮他扶正发冠,却不知怎的散了开来,重复一遍,道:“已经有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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