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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回到古代当咸鱼 观海 5599 2024-07-17 08:55:16

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尤其是得知了徐成拿的是什么凶器,谢云煜头晕目眩到险些站不稳。

“小公子没事,有人帮小公子挡住了。”下人反应过来,赶紧补充道。

谢云煜听到这里才好些,只是也没有办法继续在大理寺待下去,大理寺卿看他神思不定的样子,催着他赶紧去看看裴清。

谢云煜这般的神思不定,就算留下来也干不了什么事,甚至可能因为过于担心而出差错,还不如让对方走。

“不过今日这公务我帮你做了,下次你可得双倍还我。”大理寺卿道。

“多谢大人。”谢云煜感谢了一番大理寺卿的好意,匆匆离去。

谢云玉抵达府衙,往内走了几步,忽然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不过他没有在意,跟着衙役继续往里走。

可是越往里走,这股酒香就越发明显,谢云煜闻得出来,这股香气的源头可能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清儿在这边吗?”谢云煜疑问。

衙役见谢云煜猜疑,说起裴清之前的举动,然后道:“我出来前,看到裴公子正指挥人在那里煮酒。”

说到这里,衙役吸吸鼻子,感受着空气中那股浓烈的酒香,有些惋惜,这酒哪里能这样煮啊,这煮一煮就没了,这么香的酒,价格定然不菲,全浪费了,也太可惜了。

其实准备好全部器皿蒸馏酒精没有这么浪费的,可是裴清这是突然要蒸馏酒精,用的容器也都是匆匆买来,蒸馏的效率低,浪费大,但也只能凑合着用。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等谢云煜抵达院内,看到的就是裴清在一组奇怪的容器面前站着,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像是宝贝一样端着。

“清儿,你没事吧?”哪怕从下人口中得知裴清没事,可谢云煜还是担心,必须亲眼看到裴清,从他口中确定他没有事,他才能放下心来。

裴清这才发现谢云煜到了,闻声抬头看去,一向衣冠齐楚的谢云煜发丝凌乱,微微喘气,显然是因为担忧他,匆匆过来。

“兄长,没事,你看我,一点伤没有。”裴清赶紧摇头,说完还怕谢云煜不信,张开手脚在谢云煜面前转了一圈,让他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伤。

看他如此精神,谢云煜才松了口气。

谢云煜还想说些什么,裴清看着手上调配好的酒精,一拍脑袋,赶紧朝隔壁的屋子走去,要快点用酒精给张继消毒。

谢云煜看裴清匆忙,也咽下口中的话,跟了上去。

大夫还在屋内,本来是要走的,可是因为裴清说用什么酒精给伤口消毒,伤口就不容易有炎症,这让大夫有点好奇,就厚着脸皮留下了。

不过闻着隔壁院子的酒香气,得知裴清用了多少酒在提炼酒精,大夫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看得出来,这样提炼出来的酒精定然是价值不菲,普通百姓想用上怕是不能了,只有一些达官贵人才能用上。

不过看看张继,大夫心底对于裴清也是有些好感,这么多酒价值不菲,裴清能舍得用上,也不枉张继舍身相救了。

看到裴清进来,大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裴清手里拿着的小瓷瓶,顿时猜到这就是那酒精了。

“公子?”张继正坐着,看到裴清进来,下意识起身迎接。

“你别动,我用酒精给你的伤口消下毒,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裴清说着。

张继不在意地笑了笑,他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还能怕什么痛。

因为没有棉花,自然也就没有棉签了,裴清只能拿麻布裁成小块,用开水烫过,作为酒精蘸取布。

“对了,我刚刚说错了,这个很痛很痛。”裴清忽然想起来,酒精消毒伤口是非常痛苦,还是提前提醒一句,让张继做好准备。

张继笑笑,正想说什么,就感觉手臂一凉,紧接着一股火辣辣的痛从伤口处蔓延开,张继脸上的笑容笑到一半,就成了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

张继想要控制表情,可是一控制他就忍不住倒抽凉气,发出嘶嘶声,实在让他尴尬,可想不倒抽凉气,脸上的扭曲表情又控制不住。

裴清刚才说的时候他就猜到会很痛,但是没想到有这么痛,伤口处的疼痛像是炸裂开来一般,刚才被划伤他都没有这么难受。

不过张继也知道这是为他好,只能咬牙忍住了。

大夫看着这和水没两样的酒精有些好奇,光是闻着酒精挥发后的酒香,他也知道这和水绝对是不一样的。

大夫眼睛注视着裴清的动作,只是光看,实在是不能看出酒精什么。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擦了这个就能消毒呢,按照裴清的说法,用酒精消毒之后,伤口就不容易发生感染了。

*

京兆府衙门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都,一开始传播的还是徐家的事,毕竟从一桩盗窃案扩展到十年前的案子,这实在是件稀罕事。

而后不断地揭出徐家的龌龊事,更是让京都的百姓目瞪口呆,毕竟这一切实在是远超他们的想象了。

而事情经过落到其他达官显贵耳中,却能听出一种威慑,这是谢云煜展示出来的威慑力,如果你敢动什么歪心思,那就小心一点,看看自家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不然可能会被谢云煜揪出来。

如果只是一两桩的案子,其他人倒没有什么怕的,毕竟这也不是很难找。

但可怕的是一桩又一桩的案子牵出来,而且犯事的不光是徐成,还有徐家其他人,数一数,徐家除了老弱妇孺之外,基本进京兆府衙门了。

这就有点恐怖了,谢云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出这么多问题,还都找出了证据,实在是不一般。

他们倒也不是做不到,可这么短时间,用这么少人手,做出这么精准的判断,他们确实很难办到。

其实裴清也做了些事的,只是在一些达官显贵眼中,大概就是谢云煜安排下去的,并没有把裴清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裴清还是个小孩子,哪怕是做梦能梦到什么好东西,也不如谢云煜来得有威慑力。

不过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其他人对于裴清弄出来的赚钱发明,一时间是兴不起什么打探的兴趣了。

万一打探不成,反而被谢云煜给打探了,那就得不偿失,谁也不想给家族招惹这么一个敌人。

而后续徐成刺杀裴清不成,反而将自己给伤到了,普通百姓感慨的是徐成如此穷凶极恶,还好被抓起来了,不然如何得了,以及对于张继舍身救恩人的赞美,到了权贵耳边,就是徐成自寻死路。

他要是老老实实认罪领死也就罢了,和裴清的矛盾也不算多深,可死到临头还折腾这么一出,到时候自己死也不安生,还牵连家里人。

要知道上次害得裴清落水的世家子弟,都是家宅不宁,自己也是不明不白地落水一次,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大概是谢云煜的手笔,可是没有证据,也没法说什么了。

这徐成试图刺杀裴清,谢云煜肯定不会让他以后好过的。

而和裴清关系亲近的人听到消息后,都很是担心裴清,哪怕知道裴清没有受伤,可也担心他遇到这种当面刺杀吓到了,为此还送了一些礼物来安慰他。

皇帝也很快收到了裴清遇刺的消息,听闻经过后大怒,不说裴清弄出的那些发明对大盛有功,就徐成这般的恶棍,犯事后被抓了,不思悔过,还试图害人,皇帝就容忍不了,当即让京兆府尹从严从重处置。

要用徐成的下场警告天下恶人。

除了这些,皇帝还让裴清暂时不用去东宫了,好好地修养一段时间,毕竟这刚受到惊吓,还是要注意些,不能累着了。

裴清没想到遇刺一次,他还有假可以休息。

本来可以休息,裴清是很高兴,只是想到张继的情况他就不太安心。

伤口感染的危险有酒精消毒,倒是没什么担心的,裴清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破伤风,虽说伤口看着不算很深,但是也不浅,会不会感染破伤风也不好说,只能多观察观察。

短则七天内有症状,长则几月,或者可能几年才能看出来。

裴清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几天就发作让人痛苦,还是潜伏几年后发作更让人痛苦,前者走得太快,很遗憾,而后者,可能张继会以为自己没事,为了未来而奋斗,忽然发现发病了,也很痛苦。

张继知道裴清的想法后,哈哈大笑,很是豁达:“公子,若是我张继几日后发作,哪怕就是死了,可做好了准备,没什么可难过的,若是后者,我多活了些日子,也挺好的。”

*

张继这几天是住在谢府的,本来他是想要回家去住的,可是被裴清拦住了。

裴清的理由很充分,张继这要是回去一个人住,万一发热或者哪里不舒服了,要是人清醒还好,人不清醒那不是完了,难道张继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恩人有危险却不出手,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更何况张继的伤口在手上,若是一个人住,那这手不时的就要干活,很容易污染伤口,万一导致伤口感染,那不是更糟糕。

裴清给出的理由太充分了,加上谢云煜也在一边帮腔,哪怕张继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拗不过两人的话语,只能答应在谢府养伤,起码先养到伤势不严重了再说。

当然,裴清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他正在想办法弄出更高效的蒸馏设备,蒸馏出一些酒精来备用。

之前裴清也没想到这点,毕竟在现代的时候,裴清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弄伤过自己,偶尔手上有些小伤,也都没想过还可能伤口感染的事,贴个创可贴就完事了。

可是在古代,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不然随时可能小命不保。

除了研究如何弄出好的酒精来,裴清还用大蒜做了一些大蒜素出来给张继吃。

虽说用最简单的土法制大蒜素的办法做出来的大蒜素可能有效成分不多,保存时间也就两三个时辰,但是在裴家有充足的人手做这些事,也能提供定量的大蒜素,缺点倒不是很明显。

不过裴清还是打算尽量弄出可以保存久一些的大蒜素,不然临时制备太危险了。

虽说液体状的大蒜素保存时间短,但是经过沉淀干燥后的大蒜素只要保存得当,也是能放一个月的。

一个月做一次总比要用的时候再做方便得多。

裴清本来对放假休息除了开心,还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感觉多亏皇帝给了他几天假期,不然的话,他都没有时间来研究了。

不过他是不是又遗忘了什么?

捣鼓完一种制取大蒜素的方法,裴清皱眉,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直到杨桐上门来告诉他马蹄铁的事情,裴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什么,酒精和大蒜素这两种东西,完全是可以用在军队上的。

当然,不只是军队上的,皇帝应该也是需要的,毕竟皇帝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的,有这两样东西,起码可以避免一些病痛危险。

虽说大蒜素不是神药,可在古代也是能治疗不少病的,效果绝佳。

不过他忘了,怎么谢云煜也忘了,裴清下意识看向谢云煜。

谢云煜对着裴清笑了笑:“这东西还没有试验过,怎么好呈给陛下,万一让陛下空欢喜一场呢?”

况且那时候说,没有张继的例子在前,哪怕是说出来了,可能也只是惊喜一下就不觉得如何了。

毕竟以往的梦中寻宝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在梦中看到什么好东西,说出来后,所有人都惊喜万分,然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做出来,却发现没有用或者效果一般,而后寻宝者就遭了白眼和质疑。

再说,那时候说了,大惊大喜的也不长久,不如让陛下为裴清担心,然后发泄出怒气,心情安稳一些后再得到消息,想到万一裴清出事,这些东西都没有了,后怕不已来得好。

算计君主本不该是臣子该做的事,但是谢云煜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不是张继拦住了徐成,以徐成当时的狠厉,裴清身上的伤口绝对不是张继这般的浅,而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哪怕裴清当时也能指挥人弄他现在做的这些东西,可是真的能有用吗?

谢云煜看得出来,对于酒精预防伤口感染,裴清很有信心,可是对于锈迹导致的破伤风,则只能听天由命了。

而且他听裴清的意思是,伤口越深,感染破伤风的可能就越高,那裴清被伤到,岂不是……

谢云煜最后悔的就是他没有跟着,没有让护卫保护好裴清,可是他现在对于自己也不够放心,只能让尽量多的人都注意裴清,保护裴清,意识到裴清的重要性。

*

皇帝收到谢云煜传来的消息时还不以为意,直到将谢云煜的折子看完,猛地站了起来。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帝王,皇帝可太清楚战场上的兵士死亡率如何。

一部分的兵士是死在战场上,可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兵士是死在伤口溃烂,若是酒精可以有效地防止这种问题,那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有极大的好处。

固然酒精提取或许花费不小,可一个兵士培养起来也不容易,大不了就是多些银子,国库应该够……吧。

皇帝想到这里有些心虚。

至于谢云煜说的大蒜素,虽说看裴清说作用比较多,可暂时也就用在了张继身上,看不出什么效果来,皇帝虽然也比较重视,但是和酒精相比,就不是那么地重视了。

而眼下距离大军出征也没有多久了,这酒精必须快点制备出来,不然到了战场上不够用,那就是浪费人命了。

想到这里,皇帝也顾不得还没有处理完的政务,准备先出宫去谢府一趟。

当然,和他一起去的也有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乍然一听到皇帝的命令还有些茫然,不过知道目的地是裴府后,恍然大悟,觉得皇帝这大概是听到马蹄铁的试验效果绝佳,才想起了裴清,准备上门去看看裴清修养得如何。

皇帝看到兵部尚书一副淡然的样子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告诉兵部尚书裴清又弄出了什么好东西。

皇帝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准备看看兵部尚书得知事情真相后的表情。

一到谢府,两人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得酒香气,如果不是谢府的大门近在眼前,他们都要以为自己是到了哪个酒坊附近。

皇帝和兵部尚书都是好酒之人,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感觉酒气从鼻间穿过,直入喉咙,莫名地馋了。

“这也太香了吧,你们这府上是干什么了?”兵部尚书忍不住问道。

门房笑了笑,有些为难,毕竟这香气虽然瞒不住,可是自家主人到底在做什么,他们还是不清楚。

兵部尚书看出他也不知情,就不再问,跟着皇帝往里走。

管家虽说不认识两人,可听两人说是谢云煜的好友,见两人气势不凡,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就带着两人去了裴清蒸馏酒精的院子隔壁。

兵部尚书向来好酒,也自觉酒量绝佳,可现在闻着空气中浓郁的酒香气,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般。

“这酒好烈!”兵部尚书脱口而出。

哪怕还没有喝到这酒,他已经能感觉出这酒绝对不是一般地烈,毕竟不是什么酒闻闻香气就能让他以为要醉倒了。

皇帝闻着这酒香也有些陶醉,实在是太香了,不过他还记得这次来谢府是为什么,想起谢云煜说的酒精。

酒中精华,莫非就是这东西。

哪怕知道酒精的用处极大,可闻着浓郁的酒香,想到这些是用来擦拭伤口,皇帝还是不由得生出一丝可惜之意。

裴清正在实验他新做出来的一批蒸馏设备,这批蒸馏设备就不能只考虑他自己用了,而是要考虑大批量地生产酒精,既要高效,又要简便,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算弄出了一套设备。

看着酒精通过冷却管,一滴滴地落到了瓷瓶中,效率还不错,裴清这才松口气。

管家安置好两人,才过来和谢云煜禀告,得知来人的长相后,谢云煜愣了一下,赶紧从院子里出来,对皇帝和兵部尚书行礼。

管家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谢云煜行礼起身后才猛地清醒过来,赶紧赔罪行礼。

皇帝不在意地挥挥手,跟着谢云煜进了院子,裴清这才发现了皇帝和兵部尚书的身影。

“这就是酒精?”皇帝稀罕地看着一滴滴滴落进小瓷瓶的液体,好奇道。

“对,这就是酒精,不过还不能完全用来给伤口消毒,需要进行调配,才能更有效地消毒杀菌。”裴清。

“那能喝吗?”皇帝凑近了闻,发现这酒精的香气比在外面还要好闻不少,甚是勾人,比他以前喝过的各种美酒还要好闻得多,最主要是有一股霸道的香气。

裴清沉默,脑海中猛然出现以前看过的各种小说,每次主角发明出了酒精,总是会被人询问能不能喝,甚至被人偷偷地喝,然后酒精就从医疗用品变成了饮品。

裴清这几天蒸馏酒精的时候以为会遇到这个事,结果不管是他,还是谢云煜,或者张继,或者谢府的人,都没有说这话,裴清都快遗忘这点了,结果皇帝的话又提醒了他一次。

皇帝误会了裴清的沉默,以为是不可以,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看着酒精又实在是有些馋。

倒是兵部尚书盯着酒精,手蠢蠢欲动。

裴清发现皇帝误会了,想了想还是解释了起来:“回陛下,这酒倒是可以喝,但是……”

裴清的但是还没有说完,兵部尚书就快人一步,飞快地端起小瓷瓶猛灌一口。

皇帝慢了一步,忍不住瞪了兵部尚书一眼,不过还是等他的反馈,就看到兵部尚书一张脸涨得通红。

兵部尚书也没有想到这酒竟然如此的烈,一入口就像是吞入一口火炭,烧得喉咙滚烫,但是又确实比别的酒水香浓太多,他吞在喉咙里,吞不下,又舍不得吐出来,最后只能小口小口地咽了下去。

“怎么样?”皇帝问。

“好酒,好烈的酒。”兵部尚书瞪大了眼睛,一口闷下去这么烈的酒,他都有点醉了。

裴清见皇帝也跃跃欲试,赶紧继续他没有说完的话:“但是这酒刚蒸馏出来,甲醇含量也高,喝下去之后不好排出来,长年累月的会损害身体,尤其是对眼睛不好。”

裴清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然而两人只听到了那个长年累月,那喝一次肯定不算是长年累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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