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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穿回去的第30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5550 2024-07-14 11:39:54

傅周顾一条腿压着周迟, 胳膊搭在周迟身上,睡得昏天暗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周迟全身绷紧, 整个人僵硬到了极致, 心跳声大的满耳朵都是, 连呼吸都凝滞了。

怦怦, 怦怦。

太、太近了。

怎、怎么办?

傅周顾潮热的气息润湿了周迟的脖颈,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浸透,诡异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 那一块皮肤仿佛被单独框了出来, 越来越痒,痒得出奇。

不行了, 忍不住了!

周迟的大脑一片空白, 本能地抬手挠了挠脖子, 脖子的麻痒感减弱了不少,周迟稍微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松到底, 挠着脖子的手突然蹭到一点柔软。

那……那是什么?

周迟缓缓转动眼珠看了过去, 昏暗中, 傅周顾靠在她的颈边睡得香甜, 唇瓣若有似无擦在了她的手背。

那是……傅周顾的嘴唇?

周迟脑中的弦突然断了, 呼吸也跟着剧烈跳窜了下,空气仿佛忽然变得稀薄, 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手背蹭着嘴唇的那个位置,先是火烧火燎, 烧着烧着仿佛就失去了知觉,继而整只手都麻痹了。

周迟长这么大,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使劲地揉搓,每一根手指仿佛都连接着动脉,每一根手指都烫得发胀。

昏暗中那揉手声格外的清晰,却还是盖不住傅周顾的呼吸声,脖子再度暴露在了那潮热的呼吸之下,周迟忍不住微微张开红唇,呼出一口颤巍巍的气,眼眶不受控制地胀热。

她这是怎么了?周迟不明白,这完全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她的大脑甚至都有些不清醒。

对、对了,她刚才是要下床的,下床,对,下床。

周迟终于想起来自己要下床这件事,一条腿先耷拉了下去,脚尖勾到了鞋子,原本还想慢慢下来,不想惊醒傅周顾,不想满身的不自然被发现。可就在她碰到鞋子的瞬间,耳畔突然传来一声黏痴的轻哼,像是一盆热油猛地浇在了烈火之上,又像是猫爪在心窝轻轻挠了那么一下,周迟的脊梁骤然奓了起来,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呼咚!

傅周顾的腿重重砸在了床板,原本还不至于砸的这么重,周迟那一跳,把傅周顾的腿给扬高了,再落下来自然砸的就重一些。

这一砸,腿砸疼了,怀里又空了,还听到了跳下床的重声,只要再不醒,傅周顾就真的是猪了。傅周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一道人影,吓了一跳,人也跟着清醒了。

傅周顾撑身起来,揉了揉眼问道:“你吓我一跳,半夜三更不睡觉,你站床边干嘛?恐怖小说看多了,准备在我身上演练一遍?”

说着话傅周顾伸手就想开灯,周迟立刻道:“别开!”

这一声,声音不大,却引起了傅周顾的好奇:“为什么不让开?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好死不死,傅周顾突然想起上次周迟的爬床事件。

那应该是个误会,傅周顾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尽管她嘴上不愿意承认,总想着把周迟往坏处想,然而其实她自己根本就没相信。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周迟不睡觉,鬼一样站在床边看着她,还不让她开灯,这得是有多心虚才不敢让她开灯?

傅周顾清了清嗓子道:“为什么不让开灯?”

周迟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说着周迟就摆了摆手,示意傅周顾往里滚一滚。

傅周顾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躺到了床边边,一边往里挪,一边纳闷道:“我怎么躺这儿了?”

话音未落,原本声音还有点虚的周迟,突然就音色清亮了。

周迟理直气壮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一直挤我一直挤我,都把我挤到床底下了!”

傅周顾道:“是这样吗?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我睡觉哪有那么不老实?”

周迟道:“你对自己的误解还挺深,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刚才就是躺在床边。”

傅周顾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虽然躺在床边,但是床边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空间的,也不至于就把周迟挤下去吧?

傅周顾道:“你开灯。”

周迟已经坐在了床边,准备躺下了:“都说了我要睡觉,开什么灯?”

傅周顾道:“我上厕所不行吗?”

傅周顾坐起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就按开了开关。

咔哒。

灯一亮,整个屋子清晰了起来,屋里的一切都无可遁形。

傅周顾当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她就是想看看周迟在搞什么花样,反正她不信她会把周迟挤下床,她以前又不是没和别人睡过,怎么就没把别人挤下床?虽然吧,她睡觉也确实不是太老实,但还是有分寸的。

傅周顾起身往床下爬,既然说了要去厕所,那肯定是要去一趟的,边扒她边看向周迟。

周迟侧身躺着,头埋的很低,她下了床,周迟也翻了身,反正就是背对着她。

可是有什么用呢?再怎么躲有什么用呢?

傅周顾无声地啧了啧舌,大半夜的她竟然看到了周迟满后颈的红,红的都快滴血了,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心虚啊。

不过周迟为什么突然心虚成这样?

周迟是个抛妻弃女的人渣,她必须深刻了解人渣,才能做好最完美的防范。

傅周顾清了清嗓子道:“你怎么了?怎么脖子这么红?”

周迟纤瘦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突然转过了身。

这措不及防的,傅周顾压根就没想到。

周迟的脸也是红的,红彤彤的仿佛落了满天的晚霞,十分殊丽动人,只可惜眼神凶狠了些。

周迟硬邦邦道:“看出来了吗?”

傅周顾被问的一头雾水:“看出来什么?看出来你脸红了?”

周迟道:“看出来了你还敢在这站着?”

这下把傅周顾整不会了。

傅周顾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站着了?我又不心虚,倒是你,你干了什么你这么心虚?”

周迟漂亮的桃花眼闪烁了下,突然冷笑出声,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向了傅周顾。

枕头很软,随便怎么砸都没事,砸不疼人。可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这是吓一跳的问题,傅周顾的小心脏一晚上接连突突了两次,下意识接住了枕头。

傅周顾抱着枕头看着床上的周迟,像是看着恃美行凶的小妈,而她就是个冤种大小姐。

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傅一帆才不是那种老婆刚死就续弦的狼心狗肺的大老爷。

傅周顾道:“你干嘛?”

周迟道:“看不出来吗?我都是被你气的。”

傅周顾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脸和脖子是被我气红的?”

周迟道:“不然呢?”

周迟的声音透着点恼羞成怒,看着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可傅周顾实在想不明白,她就好好的睡一觉,怎么就得罪周迟了?

傅周顾道:“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呢。”

周迟重新躺下,背对着傅周顾,伸手捞过毯子搂进自己怀里,一字一句道:“换成你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挤下床,你能不生气吗?”

傅周顾指尖搔了搔额角,有点动摇道:“我真的……真的把你挤下去了?”

周迟闷闷的嗯了一声。

人的大脑真的是善于欺骗的东西,之前在床上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躺的位置,傅周顾还觉得自己不可能把周迟挤下床。可这会儿她已经下了床,之前躺的那个位置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模糊起来,尤其是在周迟拿枕头砸她的那一瞬间,这个模糊度达到了顶峰,她开始恍惚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是不是当时她的位置其实已经很靠边了?

越想傅周顾越觉得好像的确是这样,最起码当时她都腿是一个压东西的姿势摆着,膝盖几乎顶在了床沿。

如果按照膝盖的距离来算的话,她真的很可能把周迟挤下了床!

傅周顾脑海里自动演化出一个画面,漆黑的房间里,周迟睡得正香,自己本来是双腿并拢伸直睡着的,突然弯起了膝盖,那小小的膝盖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佛山无影膝!咚的一下把瘦得夹竹桃一样的周迟顶飞了出去!

虽然略微夸张了点,但是脚都能把人踹下床,膝盖为什么就不能呢?

这么想来倒合理了,难怪周迟脸红脖子更红的,这真是被她给气的。这样算起来,周迟的脾气还挺好,要是她突然被谁踹下床,绝对会当场发飙。

傅周顾一向知错能改,周迟是人渣也不影响她当道德标兵。

傅周顾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摔疼你?这床还挺高的哈?”

周迟背对着她,一副很生气不想理她的样子。

傅周顾小心翼翼把手里的枕头放到周迟脑袋边:“头起来一下,枕头。”

傅周顾用枕头接连碰了好几下周迟的后脑勺,周迟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抬起了脖子。

傅周顾赶紧把枕头传到周迟头底下,又拍了两下,拍蓬松了,这才道:“好了。”

周迟的脑袋落在枕头上,发梢细软地蹭过傅周顾指尖,傅周顾心底感叹:虽然是个人渣,但头发是真的好软,还香香的。

傅周顾又看了一眼周迟的脖子,怎么好像更红了?气性还挺大。

傅周顾本来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该睡觉睡觉,大半夜的困死人了,可看到周迟这个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把人给摔坏了,不然周迟也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也不至于气这么久?

傅周顾看向躺着的周迟,从肩膀到窄瘦的腰,再到胯部再到腿,甚至连脚踝和脚丫子都看了,她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摔到周迟哪里了。

傅周顾道:“我摔着你肩膀了?”

说着话,傅周顾的手就伸到了周迟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就那一下,周迟突然惊跳了下,直接坐了起来!嘭!额头撞到了傅周顾的下巴,痛得赶紧捂头,傅周顾也痛得感觉自己牙都要碎了。

两人异口同声:“你干嘛?!”

傅周顾揉了揉痛得要死的下巴,看到整个眼眶都胀得湿红的周迟,滚到嘴边骂人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明明周迟才是罪魁祸首,怎么弄得好像她欺负了她似的。

傅周顾解释道:“我就想看看是不是摔到你的肩膀了,你这么大反应干嘛?该不会很疼吧?真摔着肩膀了?”

周迟不捂额头了,改捂住了自己的肩膀,捂的正是傅周顾刚才按过的地方。

这么明显的动作,傅周顾想都没想上去就扯住了周迟的校服领子。

傅周顾道:“按一下都不行,这得摔成什么样?是不是已经紫了?赶紧的,我看看。”

周迟的眼都瞪圆了,难以置信地自下而上望着傅周顾,赶紧抓住自己的领子,慌张道:“我没事,你松手!”

傅周顾才不信呢,没事干嘛不让看?看一下肩膀而已,在宿舍穿着吊带睡裙的时候都不知道看过几百遍了,这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傅周顾一手拽着周迟的校服领子,一手去解周迟唯二的两颗扣子。

周迟早晨起来从来不爱扣扣子,傅周顾原本以为周迟是中二少女故意装酷,后来才发现是因为周迟早上起来低血糖,脑子跟缺氧似的,就想不起来系扣子这种小事,从来都是跑完操精神好点了,或者过了两节课起床气完全没了,才会慢吞吞系上这两颗扣子。

周迟整张脸红的像煮透的虾子,她一只手拽着傅周顾一只手,试图拽开傅周顾:“我没事,你别动我!”

傅周顾道:“不要讳疾忌医,要真磕着了,我得赶紧给你买红花油!”

傅周顾隐秘的有种兴奋感,那种感觉就好像,仇人就在眼前,她不能正面打击,但是她可以侧面迂回!

比如现在,周渣a,你不是抛妻弃女吗?我现在就按得你动弹不得,就扯你衣领子了怎么着?你有本事拽开我呀?没本事你就受着,看你被欺负我就很高兴。

傅周顾好歹是学过十年散打的,力气比周迟大的不是一点儿,周迟怎么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被傅周顾解开了扣子,哗啦扒下了领子,露出了弧度极美的肩膀。

肩膀当然没事,白生生的连个毛孔都看不见,更别提受伤了。

傅周顾拽着领子仔细检查了一遍,还上手轻轻按了按,一面是欺负了周迟的快感,一面是周迟真的没有受伤的放心,傅周顾的心情整体相当不错。

检查完,傅周顾把衣领给扒拉回去,说道:“肩膀没事,那是伤在哪?背?还是腿?该不会是屁股墩了一下,屁股疼吧?”

知道周迟是自己亲妈,傅周说话就没怎么注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就算周迟不知道她俩的血缘关系,她俩都长着alpha标准身高,一看就是俩alpha,一个属性的,一起洗澡都没问题,还能互相搓个背,没什么好避讳的。

嘴里说着自己的猜测,傅周顾的手就开始往猜测的地方摸,甚至还想撩起校服去看周迟的背,手才刚摸到校服衣摆,周迟一把攥住了傅周顾的手腕,声音有点发抖:“我都说了我没事,你想死吗傅周顾?!”

傅周顾抬头一看,吓得赶紧松了手。

不是因为周迟的表情狰狞,更不是被周迟那句话吓到,而是周迟的脸实在太红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红了,这是爆红吧?!傅周顾已经开始担心周迟的血压,这怎么也得180以上吧?怎么有种分分钟就要在她面前表演当场晕厥的即视感呢?

傅周顾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周迟真的气性太大了,万一真气出来个什么毛病,想想还怪可怕的。

傅周顾赶紧解释道:“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把你踹下床心里过意不去,就想看看你摔在哪儿了。好了好了,你说没事就没事,我又不是闲的非要背锅。”

周迟见傅周顾松了手,原本紧绷的身形渐渐放松下来,也松开了拽着衣摆的手。

周迟喘了口气道:“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怎么还没尿到裤子里?”

这话就粗俗了昂,一点儿都不符合你给自己树立的高冷人设。

傅周顾只敢心里吐槽,不敢摆到明面上再刺激周迟:“我现在就去。”

傅周顾去厕所晃荡了一圈,再回来,周迟已经躺到了床最里边,面朝着墙背对着她,毯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准确地说是缠在身上,连个毯子头都找不着,想拽出来一角搭搭小肚子都不能。

周迟的背影从头到脚都是大写的拒绝,拒绝理她,拒绝和她分享毯子,甚至拒绝跟她同床共枕。

前面两个“拒绝”傅周顾都能包容,最后那个可不行,她可以没有毯子冻感冒,但她不能睡在地上滚一身脏。

傅周顾关了灯躺下,这次她睡在外侧,再也不用担心会把周迟踹下床,顶多把周迟踹得嵌进墙里。

傅周顾竟然还认真想了想周迟嵌进墙壁的画面,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周迟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还挺好玩的。

一夜无话,早上五点,傅周顾的迷你小闹钟尽职尽责地闹了起来。傅周顾是刚刚经历过高考的人,早就习惯了被闹钟吵醒,她打着呵欠关了闹钟,尽管才睡了没几个小时,可只是搓热了掌心抹了两把脸,立刻就精神抖擞了。

傅周顾起来先看了一眼周迟,周迟卷着毯子侧躺着,脸对着她,昨晚闹腾得那么凶,这会儿倒是睡得很乖,鼻息声细微,黏在脸上的几丝发丝被吹得微微拂动,眼睛是真的美,闭着眼睛更显得那眼型弧度婉转,如初开的桃花伸展着妩媚的花蕊。

傅周顾喊了一声周迟,周迟皱了皱眉,不高兴的想翻身,可惜毯子缠得太结实,周迟蛄蛹了蛄蛹,没翻成,眉心蹙得更紧了,还不满地咕哝了一声。

那一声仿佛粘了蜜糖,竟然还挺甜。

傅周顾好笑地看着周迟,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了按周迟蹙着的眉心,按了两下,竟然真给按开了。

现在的周迟可比她还小一岁呢,是小妹妹。

“看在你现在比我小的份上,让你再睡5分钟。”

傅周顾下了床,先去宋薇她们屋敲了敲门,喊她们快点起床,又去傅一帆门前敲了敲,让傅一帆和孤星河也快点起来,这才去了洗手间洗漱。

一边洗漱一边打呵欠,困还是真的困,呵欠泪都流出来了。

洗漱完出来,宋薇她们也起来了,一个个没精打彩地进了洗手间,跟周迟打招呼都像是刚被妖精吸了精气似的。

傅周顾见傅一帆她们屋里还没动静,又过去敲了敲门,连喊了好几声,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傅周顾不放心的拧了拧门把手,没想到居然拧开了。

傅周顾推门进去,按开灯,屋里竟然空无一人?!

傅一帆和顾星河去哪儿了?

傅周顾转头去问宋薇她们,她们也是一脸迷茫。傅周顾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她睡得有点死好像根本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傅一帆她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傅周顾赶紧又去找周迟,周迟听见动静已经醒了,正皱着眉坐在床上,神色恹恹,傅周顾还没开口,周迟已经按着太阳穴冲她摆了摆手。

傅周顾道:“怎么了?没睡好头疼?还是低血糖?”

昨晚的生日蛋糕,周迟也就是给面子吃了一小口,说是一小口,还没猫舔得多。

低血糖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吃糖,可眼下最快的方式还是吃糖,傅周顾校服裤兜里装着棒棒糖,就装了一个,本来是打算拿回宿舍以备不时之需的,其他的都还在桌兜里。

没想到这个不时之需这么快就来了,傅周顾从裤兜里摸出那个棒棒糖,三下五除二扒掉糖纸,这次是直接捏住周迟的下颌,反正旁边也没有观众,不需要太客气,傅周顾直接把棒棒糖塞进了周迟嘴里。

周迟大约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敢估计重施,本来还没什么精神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气得睫毛都在颤抖,上手就去拽傅周顾的手。

傅周顾直接松开了手:“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糖,既然不喜欢吃,那你平时就多注意身体,不要让自己低血糖,这样就没有人逼你吃糖,你也不需要吃糖。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病已经出来了,你还这样拒绝,就是一颗糖而已,你都要逃避,那是不是遇到其他什么事情你也会这样逃避?”

傅周顾又道:“我知道我不该多管闲事,你想怎么样是你的自由,如果不是因为……”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妈,我才懒得管你!

周迟拿出了嘴里的棒棒糖,本来还满脸怒气,突然就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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