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一看她居然真的敢进来, 本来趴得好好的,膝盖撑起就想起床,结果疼得腿一软, 又趴下去了。
傅周顾小心地弯着腰, 两腿岔开, 蹲在周迟膝窝附近, 没敢直接上手掀衣服,怕再像上次看周迟肩膀那样引起周迟的激烈反应。
上次就算了,这次周迟的腰疼得这么厉害, 万一再伤上加伤, 就算不伤上加伤,疼得满头大汗什么的也不好啊。
傅周顾道:“我知道你疼, 知道你不爱让人碰, 我当时腿疼的时候也不爱让人碰。我不碰你, 我就把药油给你倒到腰上,我稍微用手给你轻轻地匀开,保证绝对不会弄痛你, 我要弄痛, 你把我手剁了。”
傅周顾觉得自己说得够掏心掏肺, 也够有诚意了, 却没想到周迟毫不犹豫就回道:“不要, 你出去。”
傅周顾道:“……”
她还就不信了!
傅周顾道:“你就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算我求你了行吗?”
周迟道:“求我?”
周迟趴在枕头上,回头看向傅周顾:“行啊, 你三跪九叩地求我,我就让你抹药。”
傅周顾哭笑不得:“我帮你上药, 我还得给你三跪九叩,你觉得这合适吗?”
周迟点头道:“我觉得不合适, 所以你别搭理我,你赶紧下去不就完事儿了?”
傅周顾道:“……”
但凡你的腰不是我伤的,但凡我不是道德感太重,我管你啊?
傅周顾道:“不就是三跪九叩吗?行,我给你三跪九叩。”
周迟的眼睛微微睁大,看她的眼神透出了惊讶和不可思议,看到周迟这样,傅周顾一下子就心里舒坦了。
傅周顾直接膝头打弯,跪在了周迟的双腿两侧,故意调整了一下距离,对周迟似笑非笑道:“三跪九叩是吧?我真叩了昂?”
傅周顾做势真的要磕头,她跪得位置选得恰恰好,这一个头磕下来,要么磕在周迟尾椎,要么磕在周迟屁股,她就不信周迟真敢让她磕。
周迟的视线在她和自己身上迅速游移了下,大概是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抓起枕头朝她扔了过来!
“你给我下去!”
傅周顾措不及防,加上离得又近,被那一枕头直接呼了脸。
那可是绿豆枕头!不仅体现了周迟她妈浓浓的爱,还砸得傅周顾两眼冒金星。
傅周顾下意识抱住了那枕头,不然这枕头非得砸在周迟腰上,就算不会疼得周迟哭爹喊娘,肯定也是要疼一疼的。
傅周顾被砸得也有点恼了:“我离你这么近,这可是绿豆枕头,你真想把我砸出脑震荡?”
周迟微扬着下巴,明明狼狈地趴着起都起不来,却还是一脸的轻蔑,如果不是眼底疼出了泪花,那眼神也挺吓人的。
周迟道:“谁让你随便上我的床?谁稀罕你给我抹药油?杀人犯捅了一刀子之后又对被害人说,我帮你把伤口缝上吧,被害人就一定得答应?”
这说的……
傅周顾道:“你这比喻不恰当,我是无意的,又不是故意的。”
周迟无力地趴了下去,脑袋似乎也很疼,难受地枕着自己的胳膊道:“你对无意和故意的概念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的意思是你当时拽我的时候不是有意的,是你的胳膊有自己的意识,你的腰也有自己的意识,所以你的腰自己弯了下去,你的胳膊自己伸了过来,你的手自己拽住了我,然后你的肌肉自己把我推了出去?”
啊这……
傅周顾道:“我那不是误会嘛,我以为你趁机占傅一帆的便宜。”
周迟道:“哦……所以杀人犯捅了被害者一刀,然后说,哎呀,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我那个仇人,结果我认错人了。”
傅周顾道:“……”
看恐怖小说的人嘴都这么利索的吗?
周迟又道:“再说凭什么是我占她便宜?用你自己的话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长得比较好看?还是傅一帆长得比较好看?”
傅周顾道:“……”
可以昧着良心说吗?再说谁是流氓,不是按颜值排的吧?
傅周顾道:“你俩是不同类型,虽然傅一帆看上去好像的确没有你长得这么……让人惊艳,但她长得绝对是好看那一挂的,而且你不觉得傅一帆看上去特别清纯吗?特别像那种大多数人都喜欢的初恋脸吗?”
周迟眯起了眼,傅周顾最怕这个,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反正周迟一眯眼她就忍不住浑身不自在,就是那种……想看那眯眼的样子又不敢看的不自在。
周迟道:“你的意思她很清纯,我就很放|荡,所以就是我欺负她呗?”
那倒也不是。
傅周顾道:“其实你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会主动的人,你是那种……钓系。”
2002年还没有钓系这个词。
周迟皱眉道:“什么意思?”
傅周顾解释了一下钓系的意思,又道:“总之钓系就是那种看着不会主动出击,其实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在勾引人。”
周迟趴在自己胳膊上认真想了下,道:“你的意思是,钓系就是不主动勾引,但又不是完全不主动勾引。”
傅周顾点头,“对对对,你的理解力满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怎么觉得这个句式有点耳熟呢?这不是刚才她跟周迟描述自己的理想型时用的那个句式吗?
【纯情,但又不能太纯情。性感,但又不能太性感。漂亮,但又不能太漂亮。】
还真是差不多啊。
不对,她怎么又被周迟带偏了?!
傅周顾把绿豆枕头放到一边,拿起刚才被自己下意识丢到一边的药油,老话重提道:“行了,赶紧让我帮你抹点药油吧,你这会儿已经疼得这么厉害了,等明天起来你连路都走不了了,不信你试试,抹点药油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迟竟然阴阳怪气了一句:“别,我是钓系,万一你以为我勾引你呢?”
傅周顾哭笑不得道:“你放280万个心,我误会谁都不会误会你,咱俩以后可都是要分化成alpha的人,怎么可能嘛。”
周迟道:“你说你会分化成alpha,我倒是相信,但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也会分化成alpha?我之前做过很多测试,有一半说我会分化成alpha,还有一半说我会分化成omega。当然也有可能我什么都不分化,我也可能是beta。”
傅周顾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你绝对是Alpha。”
周迟道:“连医生都不敢保证,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傅周顾道:“因为……我的鼻子灵啊,我能闻出快要分化的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傅周顾当然是纯属瞎扯,她要是能闻出来早就上天了。
周迟根本不信:“行啊,那你闻闻曹梦琦她们会分化成什么?”
傅周顾立刻打补丁道:“我不是每个人都能闻出来,这些都是凑巧,不一定在谁身上能闻到。”
周迟依然不信,嗤笑了一声道:“是吗?那你能闻出谁的?”
傅周顾道:“我能闻出顾星河是omega,你是alpha,傅一帆也是omega。”
周迟无语道:“顾星河和傅一帆看着就像是omega,还用你闻?”
傅周顾绞尽脑汁,突然想到未来的18年里,孙芒曾经去她们家里做过客,她记得孙芒的属性是……
傅周顾道:“孙芒是beta。”
这个周迟倒有点意外:“你的意思是她直到毕业都不会分化?”
傅周顾道:“ No no no,我的意思是孙芒这辈子都不会分化,她就是个纯正的beta。”
说罢,傅周顾又道:“不信咱们走着瞧,如果哪个我说错了,我任你处置,别说三跪九叩,就是一边跪一边喊你妈,我都认了!”
呵呵呵,且不说根本就不会错,就算真错了,给自己亲妈下跪喊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傅周顾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这是她对自己最大的自信。
周迟道:“话谁都会说,刚才你也说了三跪九扣,结果你怎么跪的又是怎么叩的?”
得,原来周迟在这儿等着她呢。
傅周顾道:“唉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那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反正你在我跟前不需要顾忌那么多,咱们有什么说什么,互相勾肩搭背的都不要紧,甚至一块儿泡澡堂子洗澡都不要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傅周顾说得挺认真的,也觉得自己挺掏心掏肺,可周迟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周迟烦躁地拽过绿豆枕头,垫在自己脸上,说道:“都说了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你别跟我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要么就直接清楚明了,要么就压根别说,别问我,很烦。”
傅周顾搞不懂周迟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跟“明白不明白”杠上了?
傅周顾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以后我再也不会问你明不明白,就连‘明白’这两个字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说了,好吧?”
周迟不吃这一套:“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赶紧下床,别在我床上呆着。”
傅周顾的目的还没达到呢,药油还没抹呢。
傅周顾道:“说真的,让我给你抹点药油。”
说着作势就要去撩周迟的衣服,周迟拽着绿豆枕头又要扔过来,傅周顾赶紧停了手。
傅周顾终于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咱俩都是舍友,又都是alpha,你这到底在别扭什么?”
周迟没好气道:“杀人犯,我已经被你捅死了,你就别在我坟头上蹦迪了,别说什么怕我寂寞,我只想让你滚蛋。”
瞧这话说的,还挺幽默,换成平时傅周顾一准笑得肚子疼,可她这会儿只想按住周迟撩开她的衣服给她一通狂抹!
从上床到现在啰嗦了这么长时间,扯了这么一大堆,怎么还是不给抹?弄得好像她要干什么似的,她不就是想给她上点药,让她快点好起来吗?
傅周顾快抓狂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能别生气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之前也不是非要那么针对你,我这不是害怕你……对傅一帆下手嘛,我就是不想让你喜欢傅一帆!”
其实傅周顾心里明白,她不应该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万一激起了周迟的逆反心理怎么办?也许周迟本来真的对傅一帆没什么兴趣,结果被自己这么一激,突然就有了兴趣,那她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傅周顾憋不住了,她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她一向喜欢有什么说什么,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那得多累。有些事当然要三思而后行,有些事就不需要。
就比如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如果不能畅所欲言,说句话都还要掂量再三,那还做什么朋友,不如寄了算了。
虽然周迟可能不算自己的朋友,但意思大差不差。
就这样了,随便吧,傅周顾甚至已经做好了周迟叛逆的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周迟得逞的。
周迟睁开眼睛看向她,本来还挺烦躁,这会儿竟然有点平静了?
难道周迟其实也只是想跟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她伤了周迟,周迟生气是应该的,之前气不过自己那么对她,毕竟在周迟眼里,她俩应该是朋友了,现在自己突然豁出去说开了,所以周迟也不生她的气了,是这样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周迟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傅周顾竖着耳朵等着周迟接下来的话。
周迟开口了,开口的第1句就是:“你就这么在意我喜不喜欢傅一帆?”
傅周顾道:“对,我特别在意。那你到底喜欢傅一帆吗?能给句实话吗?”
周迟道:“我一直跟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不喜欢傅一帆,傅一帆只是我的朋友,那么你呢?你能说句实话吗?你真的只把傅一帆当成姐姐,有血缘的亲生的那种?”
傅周顾非常坚定地说道:“要是赌咒发誓你相信的话,我立马给你赌咒发誓。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拿傅一帆当亲的,有血缘的那种亲的。”
只不过不是亲姐,是亲妈。
周迟哦了一声,没下文了。
就这?就这?
傅周顾道:“然后呢?就没别的想说的了?”
周迟道:“说什么?你怎么还在我床上?赶紧滚下去。”
傅周顾佯装受伤道:“你怎么这样啊?怎么能对朋友说出‘滚’这么冰冷的字?”
周迟道:“你该庆幸咱们是朋友,不然就凭你伤我两次踹我一次,这会儿就不是滚了,我得报警告你故意伤害,好歹请你喝口茶。”
这……大可不必。
傅周顾干巴巴道:“没想到啊,你法律意识还挺强。”
周迟道:“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好歹没再说滚,傅周顾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挺知足。
傅周顾道:“我就是想帮你抹个药油,真不行吗?”
周迟闭着眼,抬着胳膊,指尖用力戳了戳床尾方向。
傅周顾道:“你不能讳疾忌医啊,也别跟我怄气,这个不抹,明天肯定会特别疼,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周迟睁开了眼,“你怎么这么啰嗦?我不喜欢跟别人太亲近,我不习惯,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傅周顾道:“那好吧。”
傅周顾懒得站起来,主要是天花板本来就低,还有蚊帐封顶就更低了,站着弯着腰下床更难受,还不如跪着往后退。
傅周顾跪着退一步床晃荡一下,再退一步再晃荡一下。
周迟道:“你能不能别晃?我脑袋疼。”
这话有点耳熟。
傅周顾道:“那我给你揉揉?”
其实傅周顾这会儿已经不怎么想管周迟了,谁这么接二连三的被拒绝都会有点小脾气的。
周迟皱着眉,显然头疼比起腰疼更让她折磨,她隐约有点松动,迟疑了下道:“那你揉一会儿吧。”
听听这语气,再看看那不甘不愿的模样,弄得自己好像上赶着就非得伺候她似的。
傅周顾心里吐槽着,行动上却很诚实,乖乖的又一摇一晃地爬过去,给周迟揉脑袋。
学校的单人床实在是窄,傅周顾只能保持着跪在周迟两侧的姿势,难受地给周迟揉太阳穴。
她原以为自己好歹算是在将功补过,良心上起码过得去,心里也舒坦,哪怕姿势不太舒服也不要紧。可谁想到,揉着揉着,周迟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翘了翘:“难受吗?”
这标准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傅周顾只当自己没看出来:“这姿势是挺难受的,不过只要你舒服就行。”
周迟道:“你这技术不行,再用力点,按的点也不太对,一点都不舒服。”
傅周顾道:“那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一般都是按这儿舒服。”
周迟道:“那是别人,不是我,听你这语气,你的经验还挺丰富?你不是说只跟我一个人过吗?”
傅周顾道:“我那是理论经验,对着自己练习的,实战起来肯定会有点差距,不过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说挺舒服的吗?”
周迟道:“我说了吗?”
傅周顾道:“你嘴上不说,你脸上的表情说了。”
周迟嗤笑了一声:“那你还真会自我安慰。”
这人怎么就不能说句好话?
傅周顾按着周迟的太阳穴,故意按重了点,周迟措不及防轻哼了声,连呼吸都重了好几度,瞪向傅周顾。
“你干什么?”
傅周顾佯装无辜道:“怎么样?舒服吗?现在还要说我技术不行吗?”
周迟抬手想拍她,忘了腰疼的事,稍微一侧身,疼得又是一连串的闷哼加粗喘。
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想打我?你要不打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傅周顾脸上笑着,手上却按得更细致了,这可是专门针对头疼的,她找的专业的老中医学的,要不是跟那老中医关系实在太好,那老中医也知道她只是想给妈妈按摩,知道她绝对不会开什么按摩馆,人家根本不会教她。
周迟终于稍微好受点了,脸上的神情松弛下来,傅周顾问道:“怎么样?舒服吗?想让我快点还是慢点?”
周迟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着,舒服地喟叹道:“还行,再快一点,用力一点,就是这样,就是这里,舒服……嗯……”
果然,再桀骜不驯的狐狸也挡不住被rua的幸福。
傅周顾趁机道:“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我的气了?咱这是不是就算和好了?”
周迟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傅周顾道:“那你都不让我摸你的腰。”
周迟道:“我怕痒。”
刚才不是还说不喜欢和别人太亲近吗?这会儿又成怕痒了?
这话敢想不敢说啊,说出来的话分分钟周迟跟她翻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周迟这张脸傅周顾就生不起气了,不管周迟说什么都气不起来。
这一定就是传说中血缘的神秘力量。
傅周顾帮着周迟按了好一会,把周迟直接按睡着了这才停下,按了这么老长时间,胳膊按酸了,腿也跪麻了,真不容易。
不过,良心也舒服了。
所以就说,道德感太强真不是什么好事,纯纯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其实傅周顾觉得今天的自己特别的厚脸皮,平时已经够厚了,今天厚上加厚。傅周顾虽然没有像周家航那样面子大过天,可也绝对没有像今天这样死皮赖脸过,也就是在周迟面前她才会这样。
至于为什么只在周迟面前这样?
当然因为周迟是她妈了,虽然是渣妈,但是流淌的血液是一样的,这就注定了周迟在她眼里是不一样的。
傅周顾跪着退着,一摇一晃从床上下来,刚从周迟的床帘里面冒出头,就与几双亮闪闪的眼睛对视了个正着!
傅周顾道:“!!!!!!”
傅周顾道:“你们?!”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你们脚步没声音了吗?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刚说了两个字,想起周迟还在睡着,傅周顾赶紧压低了音量:“你们杵在这干嘛呢?想吓死人啊?”
孙芒笑眯眯低声道:“我们担心周迟就过来看看。”
傅一帆脸红红道:“我们不是故意的。”
顾星河咳了一声转开视线道:“我们才刚到。”
周早扑闪了两下长睫,像是遇到了巨大的冲击,有点不在状况地举起手里打包的饭菜:“我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给你们带了饭。”
曹梦琦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着,那表情说不出的微妙:“我们回宿舍的路上刚好碰见她们,就……一块儿领进来了。”
方晶晶也在自己的座位坐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周顾道:“?????”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傅周顾道:“她没什么事,已经睡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激动有担忧,还有恍然大悟和果然如此,简直精彩纷呈。
傅周顾道:“别瞎想,我就是帮她按了按太阳穴。”
几人又是神色各异,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
“嗯嗯嗯,好好好,按太阳穴。”
“我们懂,没事儿,都懂。”
傅周顾无语道:“真的只是按太阳穴,周迟在我眼里就是我m……姐,亲姐!”
顾星河小声道:“你亲姐不是傅一帆吗?”
傅周顾对答如流道:“傅一帆是大姐,周迟是二姐。”
顾星河道:“那我是三姐?”
孙芒噗嗤笑道:“那我是四姐!”
曹梦琦搞不清楚状况,却还不忘凑热闹道:“那我就是五姐,晶晶是六姐。晶晶,我五你六,以后记得喊我姐。”
周早终于稍微回归了点状态,稀里糊涂接话道:“那我是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