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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穿回去的第60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9106 2024-07-14 11:39:54

周迟出院回到宿舍, 第1件事儿就是先用学校的公用电话给她妈打了个电话,之前一直不敢打,就是怕她妈知道她住院了。

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 确实是挺不方便。

周迟打着电话, 傅周顾在一旁等着, 不想听也都听到了。

周迟想见她妈妈一面, 好像有什么事要说,但是她妈妈并没有在家。

那晚她妈妈本身就是从外地赶回来的,因为得知女儿失踪, 实在是不放心, 所以才丢下了重要的事过来。

原本她妈妈无论如何都是要见女儿一面再走的,可是周迟住院了, 不想让妈妈知道, 只能让周早编了个谎话, 这才勉强打消了她妈妈来学校找周迟的念头。

她妈妈确定周迟没事,就又匆匆去了外地,继续之前丢下的重要工作。

周迟和她妈妈说了会儿话, 她妈妈大约是说过几天就回来, 周迟就说等回来了再说。

傅周顾也是闲的, 跟周迟往宿舍走的路上, 随口就问道:“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妈说?不会是准备戳破张春燕和你爸吧?”

周迟摇了摇头:“我要是能戳破, 早就戳破了,是另外的事。”

周迟没有再继续说, 显然是不想说,傅周顾也就识趣的没有再问。

奥数比赛是真的快要开始了, 按照正常流程至少需要比三场,先是市考, 然后省考,最后才是全国比赛。

市考是各学校带队,考完再回各学校,不需要出市,也不需要专门再去住酒店,考完第3天就出示成绩,选出拔尖的再由市里带着去省会统考。

省考的流程和市考基本一样,只不过需要住在省会,等出了成绩再由省里带着去首都参加全国比赛。

考试的过程是比较繁琐的,前后加一起大概需要十天的时间。

好在傅周顾本身就在省会,离首都也很近,前两场都是考完就回学校了,什么事都不耽误,而她入围全国奥赛的消息也在学校不胫而走。

其实原本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一中本来就是重点高中,每年的奥赛都有人得名次,只是入围全国总决赛而已,根本不值得大家侧目。

可偏偏傅周顾本身就是瓜田里最显眼的那只瓜,从入校就没消停过,加上最近一直也没什么新鲜的瓜可啃,大家在枯燥的学习中乏味得很,难免就有点旧瓜新吃了,都想知道傅周顾到底能不能考上名次,会不会被数学老师赶出2班。

也正是因为这样,傅周顾不过是入围了全国总决赛,各班就已经讨论个不停,甚至有人押10包拉条赌傅周顾会不会被赶走。

傅周顾同情这群快被学习折磨疯魔的学生们,随便他们怎么议论,不过也和善地提醒了——远离赌博,好好学习。

最后一场全国竞赛,按照规定要全部集中报到,统一安排住宿,第二天再统一考试。

傅周顾下午只上了两节课就跟着学校老师走了,整个一中考上了三个人,虽然不多,但整个市也就考上了六个,一中包揽了一半。

一中考上的这三个人全都是2班的,傅周顾一个,还有同班的潘朗和学习委员陈露。潘朗坐傅周顾后桌,上次跟岳利平闹矛盾,潘朗还帮傅周顾说过话,他俩的关系还行。陈露和傅周顾不是很熟,不过都是一个班的,再怎么不熟也比别的班同学熟。

除了傅周顾,潘朗和陈露都是岳利平的得意门生。

不过带队的并不是岳利平,而是学校新来的一个形象好气质佳的女老师,也算是一中的门面担当。

女老师带着他们三个直接到考试办集合,这里聚集了整个省所有入围的学生。

考试办出了一辆大巴车,直接把所有人全都装上了,拉着就去了首都。

首都离这里实在是太近了,原本其实都属于一个省的,只不过首都后来成了直辖市,所以才划分成了两个行政区域。

傅周顾在车上睡了一路,到地方后分了酒店的房间,三个人一间,她和陈露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分到了一起。

在酒店大厅统一吃晚饭的时候,潘朗凑过来说吃完饭一起复习,为明天的考试做准备。

陈露和那个女生都没意见,傅周顾也就表示同意,虽然她已经不想学习了,她想好好休息,不过尊重大家的意见。

潘朗房间也是三个男生,最后一致决定来傅周顾她们的房间学习。主要是傅周顾她们房间的桌子不好往外搬,那三个男生房间的桌子能搬出来,这样就有两张桌子,大家一起挤过来讨论冲刺,桌面空间比较大。

潘朗他们倒也确实是认真的在讨论,虽然也有一点点想跟女生们在一起的那种小心思,但是总体还是比较严肃的。

傅周顾本来还兴趣缺缺,后来发现潘朗房间有个叫杜卓山的男生确实有两把刷子,傅周顾就跟他一起分享了彼此掌握的几个解题技巧。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傅周顾越讨论越专注,两个人正专心致志讨论着题,潘朗突然说:“咱们去买点红牛吧,明天早上考试,万一头脑不清醒,喝点红牛更有精神。”

潘朗拽着杜卓山去买红牛,陈露上了个厕所出来脸色有些不太好,她跟傅周顾虽然不熟,可毕竟是一个班的,就拽着傅周顾到了一边,低声道:“你带姨妈巾了吗?”

傅周顾摇头,她的姨妈很准,所以从来不会提前准备。

未分化之前,女性姨妈期排出的物质基本相同,分化之后才会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不分化就很难100%确定属性的原因,所有的女性身体特征都是一样的,姨妈物质也一样。

陈露苦着脸道:“我因为考试紧张了好长时间,本来早就该来了,结果拖到现在,我以为能考完试才来,就忘了准备。好烦啊,肚子越来越痛,明天肯定要影响发挥了。”

傅周顾安慰道:“没事,我去给你买布洛芬缓释片,能止痛的,再给你带包姨妈巾,你要什么尺寸和牌子的?”

陈露感激道:“我都行,谢谢你啊傅周顾,都这么晚了还让你出去,你小心点,要是找不到药店就算了。”

傅周顾比了个ok的手势。

这种时候傅周顾就特别怀念2023年的智能机,有导航去哪儿都不怕,这会儿既没有手机也没有导航,那就只能靠嘴了。

傅周顾到了酒店大厅询问了前台,确定了超市和药店的位置,这才出门。

天是越来越冷了,前段时间下的雪,这会儿居然都还没化完,树坑里到处都可以看到雪的影子,不过路面是很干净的。

傅周顾扣上羽绒服帽子,这不是傅一帆买给她的那件羽绒服,那件新羽绒服周迟穿了,干脆就直接送给周迟了。

傅周顾身上这件是周迟给她买的,她原本不要,周迟非要给她,还把傅一帆买羽绒服的钱也给了傅一帆,傅周顾给周迟钱,周迟又不要。

傅周顾最讨厌这种让来让去,周迟不要她也就没有再推让,反正换个地方把钱还回去也一样,再说周迟是她妈,提前给她这个便宜女儿花点钱怎么了?她又不白嫖,早晚还回去。

该说不说,周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虽然都是羽绒服,这件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很适合傅周顾,傅周顾也很喜欢。

超市不远,药店也不远,站在酒店门口就能看见,可惜都在马路对面,得绕天桥才能过去,天桥挺远。

傅周顾学了半天,出来吹吹风,清醒清醒也挺好,顺便欣赏一下2002年的首都,所以她走的也不快,买完回到酒店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半路还碰见了买红牛的潘朗他们。

三个人一块回到房间,时间已经不早了,带队老师也敲门让他们赶紧休息,潘朗他们就回自己房间了。

陈露拿了东西赶紧去了洗手间,带队老师道:“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说是你哥,你没在,他说过会儿再给你打。”

她哥?

她一个穿越人哪来的哥?

傅周顾疑惑道:“他没说名字吗?”

带队女老师道:“没说,就说是你哥,怎么了?不是吗?”

看来这个女老师不知道她出车祸失忆的事,这信息可有点跟不上呀。

傅周顾道:“没事,等他打过来再说吧。”

傅周顾是真有点好奇这个自称是她哥的人到底是谁,大家都躺下睡了她还惦记着这个事儿,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带队老师来找她。

老师不来找她,要么就是那个人没再打过来,要么就是带队老师觉得太晚了,让那个人明天再打。

管他是谁呢,睡觉,考试要紧。

傅周顾一旦决定要睡,那真的是沾枕头就睡,没到两分钟她就酣然入梦,睡得比谁都香。

第2天早上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想起这事,傅周顾就顺口问了带队老师一句,老师说那人昨晚没有再打过来。

傅周顾也就没有在意,吃完饭就跟着大部队上了车,直奔考场。

考试时间并不长,一上午就考完了,从考场出来,老师先让他们都回了酒店,收拾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总之就是稍作休整,又带着他们参观了首都的名校清北大学,本来还想再参观一下另一所京华大学,但是时间问题,就只看了清北。

傅周顾走在清北的校园,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本来她已经考上了这个学校,马上就要来这里生活4年,结果一朝穿越全黄了,12年的努力化为泡影,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里学习。

穿越前傅周顾也是来过清北的,当时也是参观,现在走在21年前的学校,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整个世界都在变化,只有这有着历史沉积的名校始终如故。

傅周顾喜欢这所学校,哪怕现在已是冬天,走在路上抬头望去全都是干枯的树枝,但是她记得它们满枝翠绿的繁华。林荫小路,开满湖畔的樱花,教学楼后的桃花林,二食堂前的迎春花,她都记得。

她还记得那湖里有很多肥得离谱的锦鲤。

回到一中,天已经黑透,同学们都在班里上晚自习,他们三个人直接回了宿舍。

三个人一道走着,陈露身体不舒服,一路挽着傅周顾的胳膊,基本不怎么说话,潘朗倒是话挺多,说着说着突然问了句:“杜卓山有没有要你的联系方式?”

杜卓山跟他们都是一个市的,两个学校离的也不远。

傅周顾道:“问了,但是我没有联系方式。”

潘朗好像挺高兴,又说宿舍有零食,问她们俩去不去他宿舍。

陈露不去,傅周顾本来也没打算去。

被两个女生都拒绝了,潘朗唉声叹气的,说她们不给他面子,不过他也就是开玩笑而已,并不是真的抱怨,谁也没当回事。

回到宿舍,傅周顾挺累的,虽然也没干什么,还是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傅周顾拿了洗浴用品,拎上换洗衣物,拿着备用钥匙开了傅一帆宿舍的门,直接在傅一帆宿舍冲了个澡。

傅一帆洗澡一向很快,十几分钟全部搞定,洗完回到宿舍,竟然看见潘朗站在宿舍门口。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都在同一栋楼,只不过进口不同,而且男生宿舍的楼梯只通二楼和四楼,女生宿舍则是1楼和3楼。

一般来说男生是进不了女生宿舍区的。

傅周顾诧异道:“你怎么进来的?”

潘朗笑道:“我跟宿管阿姨说,咱们都是奥赛回来的,你不太舒服,我给你带点吃的。”

原来如此。

这会儿大部分同学都在教室上课,宿舍没人,宿管阿姨网开一面也是偶尔有的。

潘朗拎着一大兜子的零食站在那儿,一副要登堂入室的样子,傅周顾有点头疼。

潘朗这个人不坏,就是有点自以为是,女生宿舍那是能随便乱进的吗?

傅周顾委婉道:“我们宿舍人东西都放得挺乱的,什么都在外面摆着,实在不太适合男生进去。”

潘朗看着傅周顾潮湿的黑发,平时扎起来跟狗啃的似的,慵懒又不服管教的样子,现在这样散开,发梢还粘着水珠,与那唇瓣上的水珠相互辉映,湿发缱绻,红唇娇艳,跟平时看上去很不一样,潘朗直接看傻了。

傅周顾话音落下半天都不见潘朗有回应,有点不耐烦道:“谢谢你的零食,不过我吃饱了一点都不饿,你拿回去吧。”

潘朗这才回过神来,冲口说了句:“我喜欢你!”

傅周顾道:“啊?”

见过拿花告白的,见过拿戒指告白的,见过拿情书告白的,这还是头一次见拎着一袋辣条饼干酱鸡爪来告白的。

傅周顾头疼地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我是alpha。”

潘朗道:“都还没分化,谁也不能说那么准。”

傅周顾道:“我肯定是alpha。”

潘朗道:“就算是,那怕什么?我不是也还没分化吗?说不定我就是……omega。”

傅周顾好笑地上下打量了潘朗几眼:“你觉得你像吗?”

潘朗这样子大概率会是个alpha,omega的几率微乎其微,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和傅周顾差不多,都是那种alpha特征比较明显的。

潘朗垂死挣扎道:“那也说不准啊,你没分化我也没分化,谁也说不准会分化成什么,也许咱俩都不分化,咱俩都是beta呢?”

男beta和女beta也算固定搭配了。

傅周顾道:“行了潘朗,马上就要高考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没分化就谈恋爱,不只是对对方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学生的任务是学习,先把学习搞好了再说。”

潘朗还不死心道:“你是不是喜欢周迟?”

这种谣言可千万不能有!

傅周顾严肃道:“我和周迟是朋友,非常好的朋友,我绝对不会早恋的,你也不要瞎猜,不知道流言猛于虎吗?我最烦的就是那种造谣的人。”

潘朗道:“真不喜欢?”

傅周顾道:“不喜欢。”

潘朗道:“那你喜欢谁?有没有喜欢的人?”

傅周顾大声道:“我谁都不喜欢!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绝、不、早、恋!”

本来被拒绝挺伤心的,这会儿潘朗好像又活过来了,笑道:“那行,谁都不喜欢就行,那说明我还有机会,你可千万保持住,你自己说的不早恋,绝对不能早恋。”

说着话,潘朗就想把手里那袋零食塞给傅周顾,傅周顾赶紧躲开:“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潘朗讪笑着收回了零食:“那好吧,你不早恋,那我也不早恋,你们不是要考清北吗?我也考,咱们大学见!”

说的好像以后都不在一个班上课一样。

傅周顾配合着潘朗勉强笑了笑,看看高考把孩子们压榨的,一个个脑回路都开始清奇了。

潘朗终于走了,傅周顾本来还想着回宿舍吹吹头发,这会儿头发都快晾干了,还吹个屁。

对傅周顾来说,只要头发不滴水,那就算干了。

傅周顾拿钥匙开宿舍门,钥匙还没拧够圈,突然看到隔壁的隔壁宿舍探出个毛绒绒的脑袋。

“傅周顾!”

傅周顾看着那颗唯一露在外面的脑袋,有点可乐:“你干嘛呢?贼头贼脑的?”

席慕蝉意外的竟然没有不高兴,而是继续贼头贼脑地左右看了看,这才从宿舍里出来,小跑着到了她跟前。

她刚跑出的那间宿舍里又探出一颗脑袋,是那个胆小鬼胡欣欣,就是之前随便吓唬两句就全招了的席慕蝉的邻居姐姐,三班的学生。

傅周顾看了一眼胡欣欣,胡欣欣就跟被鬼盯了似的,赶紧缩回脑袋关了门。

傅周顾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边席慕蝉已经拽着傅周顾进了宿舍。

傅周顾手里还拎着洗浴用品和换下来的衣服,说道:“你慢点,我东西都快被你晃掉了。”

席慕蝉到了宿舍,赶紧回手锁了门,反锁的,有钥匙在外面都开不开那种。

傅周顾不知道她想干嘛,不过也不怕,随便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转身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了放,随口问道:“你俩怎么没上晚自习?”

席慕蝉道:“还不是为了你!”

被周迟扣锅扣习惯的傅周顾淡定道:“哦?是吗?说来听听。”

席慕蝉紧张兮兮地拉着傅周顾道:“我跟你说完了,你可别激动。”

傅周顾像看着熊孩子偷偷说自己芝麻绿豆大的小秘密一样看着席慕蝉:“好的好的,我不激动。”

明明宿舍没有人,走廊也没有人,席慕蝉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周顾在洗衣盆里倒了点热水,又倒了点洗衣粉搅拌搅拌,把脏衣服先泡在里面,边做边敷衍道:“不知道。”

席慕蝉道:“昨晚……对了,刚才那个男生是谁?看着有点眼熟,是你们班的吧?好像是一块去参加奥赛的,是吧?”

这弯儿拐的,只要是赛车,非甩出赛道不可。

不过傅周顾本来也没觉得她能说出什么大事,也就没在意。在她眼里,席慕蝉真的跟个小学生没啥差别,不只是身高,还有这性格,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到大的,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还是小孩子心性。

傅周顾就顺着席慕蝉道:“对,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我们一起考完奥数,刚回来,怎么了?”

席慕蝉道:“看不出来,你真不要脸。”

傅周顾道:“……”

这好好的,怎么她又不要脸了?

傅周顾道:“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跟小学生拌嘴,那她不也成小学生了?

熊孩子一个,爱说什么随便她说。

这一下把席慕蝉整不会了,席慕蝉道:“你、你怎么就承认了?”

傅周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还能跟你吵架呀?把你吵哭了,显得我欺负你似的。”

席慕蝉立刻想起了上次差点被傅周顾气哭的事,立刻不自然道:“我才不哭呢,我都高一了,早就不是小孩儿了!”

傅周顾笑道:“你当然不是小孩儿,你都会写情书会告白了,怎么能是小孩儿呢?”

席慕蝉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估计是想到了自己失败的告白,觉得自己失恋了挺伤心的,还被人当面戳破。

席慕蝉道:“我怎么也比你好,你都有周迟了,还不珍惜!还勾搭别人!不要脸,不要脸!”

这傅周顾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傅周顾严肃地看着席慕蝉道:“首先,是潘朗跟我告白的,不是我跟潘朗告白,谢谢!我没勾搭人,ok?!”

傅周顾道:“再有,也是最重要的,你给我记牢了。我和周迟只是朋友,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造谣的话?你既然喜欢周迟,那你应该知道周迟之前被传了多少谣言,她是最讨厌造谣的人的。不信谣,不造谣,不传谣,ok?”

席慕蝉有点不信道:“你真的不喜欢周迟?周迟明明那么好,又漂亮又讲义气,你真的不动心?”

傅周顾道:“我刚才跟潘朗说的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干嘛还问?学生要以学习为主,而且没分化谈什么恋爱?”

席慕蝉说道:“听你说的好听,我才不信呢,您这根本就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你是钓系,小说里都这么写。”

傅周顾无语道:“那我还说你钓系呢,你喜欢的是周迟,干嘛天天来堵我?你的目标其实是我吧?”

席慕蝉立马红着小脸跳脚道:“你胡说,我喜欢狗都不会喜欢你!”

傅周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的意思是周迟是狗?”

席慕蝉气道:“你少拿这种话激我,我又不傻,我才不会上当呢!我是拿你和狗比,周迟可是天上的星星,不对,是天上的月亮!我只想默默看着她就好,她喜不喜欢我都没关系,我会一辈子喜欢她的,除了她,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我一辈子孤独终老都心甘情愿!”

傅周顾道:“……”

虽然知道只是孩子气的话,根本不用当真,可听了这话DNA就忍不住动了,憋不住就想说两句 。

傅周顾道:“真该把你的脑袋按进树坑的雪堆里。”

席慕蝉瞪大眼睛道:“为什么?!”

傅周顾道:“寒雪冻醒恋爱脑,不挖野菜不吃草。”

席慕蝉道:“什么意思?”

真是玩个梗都没人能听懂,好孤独。

傅周顾耐着性子跟席慕蝉解释了一下王宝钏挖野菜这个2023年全网皆知的梗。

傅周顾道:“现在懂了吧?菜是王宝川的野菜,草是回头草的草。你都跟周迟告白失败了,就别再吃她这棵回头草了,等分化了之后再说恋爱的事,小小年纪学点好。”

席慕蝉不高兴道:“你少教训我,反正我是不信你不喜欢周迟,周迟那么漂亮,眼瞎了才不喜欢她。”

傅周顾蹲在地上,把泡在洗衣盆里的衣服翻了翻,上手开始搓。学校有洗衣机,但是她不想用,总觉得不卫生,还是自己手洗比较干净。

傅周顾听席慕蝉说了这么久,也没说到什么正经事,估计席慕蝉找她确实没什么正事,她就当有人陪着她洗衣服了,瞎聊道:“照你这么说,那眼瞎的人可太多了,周早第1个就是,她跟周迟可是青梅竹马,她不就只当周迟是朋友吗?”

“那怎么能一样?周早和周迟是青梅竹马,从小都看习惯了,都免疫了,再说……哎呀!”

席慕蝉突然拍了下手,那一巴掌又脆又响,乍然的一下,傅周顾都差点被吓到。

席慕蝉道:“都怪你!差点忘了正事!我请假找你有正事,周早现在在我姐家,她神志一直不清楚,嘴里一直喊着你,我姐让我把你带过去。”

傅周顾愣住,转头看向席慕蝉:“什么意思?”

席慕蝉道:“三言两语说不清,等路上我跟你说!”

说着,席慕蝉上手抓住傅周顾的胳膊,刚才不急,这会儿倒是急了:“你赶紧穿衣服跟我走,我的假条已经批好了,胡欣欣的假条也批好了,你拿着胡欣欣的假条跟我一块出去,我全都安排好了!”

有那么一瞬间,傅周顾怀疑席慕蝉在给自己挖坑,怀疑席慕蝉是憋了这么长时间,憋出了什么坏招要对付自己。

可再看席慕蝉着急的样子,心里其实清楚这孩子虽然咋咋呼呼的,其实心眼挺实的,并不坏,就算真要对付她也只会直来直往,不会真的去挖坑耍阴招,内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席慕蝉的话。

不过傅周顾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傅周顾道:“你说周早在你姐那,那你给你姐打个电话,我听听周早的声音。”

席慕茶道:“周早神志不清的,未必就能说话,你要不信你可以去一班看看,你看周早在不在。”

傅周顾本来不想去教学楼那边,怕碰见老师,再把她逮到班里,不过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

傅周顾穿上衣服,跟着席慕蝉出来,走到胡欣欣的宿舍门口,又把胡欣欣喊了出来,问了问胡欣欣,胡欣欣和席慕蝉说的一样,那胆怯又清澈的眼神不像是撒谎。

傅周顾又去了趟教学楼,贼头贼脑的,偷偷扒了扒一班的窗户,周早的位置果然是空的。

从教学楼下来,席慕蝉在柱子后面偷偷躲着等着她。

傅周顾无语道:“你干嘛跟做贼似的?”

席慕蝉不服道:“你不也一样?”

傅周顾道:“那肯定不一样,我拿的是假假条,你拿的是真的。”

席慕蝉道:“那我假条上的理由还是假的呢,我做贼心虚不行吗?”

行行行,她真是疯了又跟小学生拌起了嘴。

两人先去了学校大门,保安大叔看假条的时候,蹙眉看了一眼傅周顾,估计是觉得记忆里面傅周顾好像不叫胡欣欣。

不过幸好保安大叔没说什么,应该是学生比较多,他其实也记不太清楚,就把她们放行了。

出了学校,席慕蝉招了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就直奔席慕蝉的姐姐家,车开稳了,席慕茶才得空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傅周顾。

原来,昨晚席慕蝉的姐姐从外地回来,她姐姐很忙,经常一年到头见不着人,都是见缝插针地回家看看。

这次回来也就只能待两天,席慕蝉想姐姐,就让姐姐从机场回来之后,顺道把她从学校接走。

之前每次她姐姐回来都是这个操作,席慕蝉的家人都习以为常了,也不会迂腐的认为这会耽误席慕蝉的学习。

本来一切都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她姐姐回来的有点晚,飞机晚点了,到学校的时候都快12点了。

席慕蝉上了她姐姐的车之后,走到路口拐角,突然就看到周早从路边胡同跑了出来,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周早跑的踉踉跄跄,一副随时都要一头栽在地上的感觉。

还没等席慕蝉看明白怎么回事,就见胡同里面又追出来两个男生,他们上去就要抓周早。

周早可是周迟的发小,席慕蝉喜欢周迟,那肯定不可能对周早坐视不理,何况就算不是周早,看到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被两个男的追,她也不可能当没看见。

席慕蝉赶紧让她爸停了车,开门就把周早拽进了车里,让她爸赶紧开着车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傅周顾蹙眉打断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报警吗?你爸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加上你姐还有你,还有周早,就算打不过那两个男的,也不至于吓得马上就跑吧?”

席慕蝉气鼓鼓道:“你不了解情况!我姐不能随便下车的!我爸倒是可以,但是不能暴露我姐,反正先救人要紧,其他的回头再说。”

总之席慕蝉把周早拉到了车里,就问周早怎么了,周早当时已经神志不清,被拽进车里也不认人,还拼命地挣扎想要逃走。

席慕蝉心有余悸道:“你是不知道周早的力气有多大,看着那么瘦瘦小小一个人,挣扎起来根本捂不住,要不是我姐出手,我估计她能把我打死。”

席慕蝉说她姐跟她换了下位置,亲自上手反剪住了周早的胳膊,这才把周早按在座椅上。

席慕蝉道:“幸好这次我们开的是suv,不然就小轿车那么点空间,真不够折腾的。”

席慕蝉道:“然后我姐就说,周早这是易感期。我说怎么可能,周早是omega,发热期还差不多。然后我姐又闻了半天才说是omega,不是说分化之后鼻子挺灵的吗?我看也就那样,连属性都闻不出来。”

傅周顾道:“也可能是追她的那两个男的信息素沾到周早身上了,所以你姐才会闻错,不过你爸也闻不出来吗?”

席慕蝉道:“我爸是beta呀。”

好吧。

beta生出ao的概率很低,也不怪傅周顾这么问。

傅周顾道:“然后呢?”

席慕蝉道:“然后我们就在路边的药店买了omega抑制剂,给她注射了,本来说联系她的家人,但是又不知道电话,而且当时也挺晚了,我就提议我姐把她先带回我们家。”

席慕蝉说,她姐有单独的房子,跟他们是同一栋的,只是不同楼层。

本来是要把周早带到去席慕蝉的爸妈家里,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她姐突然改了主意,把周早抱去了自己家。

周早是omega,她姐是alpha, Ao怎么能单独相处?尤其这个o还是正在发热期的o。

原本家里人都一致反对,可耐不住席慕蝉她姐坚持,席慕蝉她爸只好去找她妈,让她妈去把周早带回来,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当时席慕蝉跟着她妈一块儿去找的她姐,她姐一向听她妈的话,原本想着万无一失,谁知道她妈进去那个屋子之后,脸色就有点不好了,她姐也不知道跟她妈说了什么,反正就说了一句话,她妈就拽着席慕蝉走了。

席慕蝉讲述这些的时候,眉毛都皱得打了结,还说自己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之后一直问她妈,她妈都没说。

席慕蝉猜测,该不会是她姐对周早一见钟情了吧?然后还把自己一见钟情的事告诉了她妈,她妈就妥协了。

席慕蝉道:“我觉得肯定是这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一天一夜了,我姐一直跟周早在一起,她以前可绝对不会单独跟omega在一起的,肯定是喜欢上周早了。”

席慕蝉又道:“不过这也能理解,周早长得太乖了,哪个alpha能不喜欢?再说当时周早还在发热期,虽然打了抑制剂,但是身上的味道肯定很香,我姐意乱情迷也正常。”

傅周顾听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席慕蝉的细胳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家人让一个正在发热期的omega,和一个单身alpha单独待了一天一夜?”

席慕蝉吓了一跳,赶紧道:“你答应过我不激动的!”

傅周顾强压着怒火,之前还觉得席慕蝉的天真骄横还挺可爱,这会儿是觉得可恶!

傅周顾目光阴冷,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祈祷周早没事,不然你姐就完了!”

席慕蝉挣扎道:“你松开我,你抓疼我了!你吓唬谁呢?你不就是怕我姐对她做什么吗?怎么可能?!她都打了抑制剂了,我姐要真想对她做什么,还用打抑制剂吗?再说你知道我姐是谁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想当我姐的omega吗?我姐至于趁人之危吗?你别太小人之心了!”

傅周顾收起阴翳的目光,松开席慕蝉道:“希望如此,别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就行。”

席慕蝉皱着脸揉着被傅周顾抓疼的胳膊,气鼓鼓道:“什么人嘛,好心当成驴肝肺,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吗?我们才不会呢。”

傅周顾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可听了席慕蝉那样的描述,想不误会都难啊。

傅周顾道:“如果周早真没事,我会道歉的。”

席慕蝉冷哼一声。

傅周顾又道:“我先为刚才的冲动道个歉,没有证据就先发火,确实是我的错,我也是太担心周早了,你别生气,对不起。”

听了傅周顾的道歉,席慕蝉的表情变得格外的不自然起来。

席慕蝉道:“你、你怎么这么轻易就道歉了?你不是应该狂妄自大吗?不是应该爱面子死不道歉吗?”

傅周顾道:“做错了事本来就该道歉,而且我道歉只是道我刚才不应该冲动的歉,周早如果真有什么事儿,我还是不会放过你姐。”

席慕蝉立刻撅起了嘴,哀怨地瞟了一眼傅周顾道:“刚对你的印象好了一点儿,现在,啪,没了。”

傅周顾又问了问席慕蝉,周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席慕蝉说她昨天早上就来上课了,还给周早请了假,她其实也不知道周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她姐联系她说周早一直喊傅周顾的名字,让她把傅周顾带过去。

出了这样的事,照理说应该联系周早的家人的,学校肯定有周早家人的联系方式,席慕蝉她姐为什么舍近求远来喊她?

席慕蝉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傅周顾听了半天也是听的云山雾罩,正胡思乱想着,到家了。

席慕蝉领着傅周顾进了小区,这是个高档小区,安保相当不错,住的非富即贵,就算到了21年后,这个小区也是相当有名的。

席慕蝉一路把傅周顾领到了她姐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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