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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穿回去的第153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7330 2024-07-14 11:39:55

信息素依赖症一旦发作起来是很难熬的, 而且是一次比一次难熬,初期还能挺一挺忍过去,但要不了几次, 它就会跟易感期一样难以忍受。最要命的是, 它还不是真的易感期, 抑制剂没有用, 只能生扛,就算去医院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傅周顾打从那天忍过来之后,短短半个月发作了两三次, 还都是正上课的时候发作, 已经影响她正常的学习生活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信息素依赖症已经够让她难受了, 她好不容易化验出香水中的确含有她的信息素, 兴奋的当天就拿着数据去找周迟。原本以为周迟会按照约定跟她签订投资协议, 却没想到,周迟只是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让她走了。

周迟不再提投资的事, 傅周顾有心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她不是个傻子, 稍微动一动脑筋就知道周迟为什么不提了, 再说原本周迟也没有承诺一定会投资, 只说是先看看, 她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还可能惹周迟烦心, 倒不如不问。

只是白让李泰珠空欢喜了一场,还以为实验室终于能拉来投资, 结果白白伸着脖子等了晚上,最终什么也没等来。

傅一帆倒是打电话来问了这件事, 把那天周迟打电话的事跟傅周顾说了,这一说也算是佐证了傅周顾的猜测,傅周顾就更不能再去问周迟了。

傅一帆也是真的担心傅周顾的身体,问她身体怎么样?实验虽然重要,可是健康更重要,从来没有拿健康腺体做实验的道理,都是原本有病的人用来临床试验,这对有病的人来说是一个治疗的希望,还能拿到高昂的补贴。

傅一帆听说周迟没有投资,就想按照周迟的建议那样,由她的公司来投资。实验虽然挺费钱的,但别说是公司出头,就是傅一帆的个人资产也是负担得起的。

傅周顾拒绝了。

傅周顾拒绝的原因很简单。

一来是,有腺体疾病的人虽然不少,想要劝她们加入实验也不难,可是想要通过政府的审批并不容易,尤其还牵涉到了两个国家两个国籍,需要两头都通过申请才可以。两头申请很慢,一来二去的,少说也得等个半年以上,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钻研实验,说不定用不了半年实验就成功了。

二来则是,为了这个实验傅周顾短短一个月染上了信息素依赖症,如果无法预知实验的风险也就算了,明知道有风险再去请人来实验,哪怕对方是自愿的,也是合乎法律的,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病上加病。

傅周顾染上信息素依赖症这件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李泰珠这个实验成员知道,傅一帆她们都不知道,傅周顾不想让妈妈们担心。

此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傅周顾的心情都是低落的。眨眼学校放了寒假,圣诞节过了,新年也过了, C国只有1月1日的新年,没有春节,1月中旬就要春季开学,春节直接是在学校过的。

傅周顾一如既往的每天都会送周迟礼物,周迟也一如既往的不要,哪怕她再送带着自己信息素的香水,周迟也没有再接受。

傅周顾的实验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但是也遇到了更大的难题。那个香水小样里有一种烃,可以吸收信息素并保存15天左右,但是释放信息素的腺体却必须是病变的腺体,也就是如傅周顾现在这个拥有信息素依赖症的腺体。

怎样让正常腺体分泌出的信息素,也可以借助这种烃得到保存?

傅周顾没日没夜的试验,试图找出正常的信息素和自己的信息素到底哪里不同?怎样把正常的信息素处理的和自己的信息素相同?

春节的前一晚,对c国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天,对傅周顾的国度来说是重要的除夕。

傅周顾照常来上班,却发现周迟请假了,第一反应是,难道周迟发热期终于来了?

自从上次发热期之后,周迟的发热期迟迟都没有来,不光是席慕蝉没有通知她,周迟也一直照常上班,完全看不出发热期的样子。

虽然知道周迟的发热期不固定,可总这么不来,还是让傅周顾很担心。

傅周顾赶紧去找Katherine,问了Katherine才知道,每年的这几天周迟都不来,周迟要陪家人过年。

傅周顾这才松了口,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她特意给周迟准备的除夕节的礼物,连送都送不出去了。

顾星河和傅一帆原本打算过来陪她过年的,她怕自己的信息素依赖症被发现,也以学业很忙为由拒绝了。

看来这个除夕她注定要孤零零一个人过了。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可笑,她怎么会默认周迟会来上班呢?周迟有席慕蝉这样的朋友,又有杨华莹这个曾爱她的母亲,不管怎么看也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节日还上班,周迟也是有朋友和家人一起过节的。

点开12点就要到了,这会儿如果在国内肯定很多人都还没睡,都在守岁,等着跨年的那一瞬间。

傅周顾打了一圈的电话,给两个妈妈拜年,给记忆里的几个同学拜年,还要来了孙芒的电话,给孙芒也拜了年。

刚苏醒后不久,孙芒还来看过她,原来这18年孙芒虽然很少来她们家,可手机联络从来没断过,每年也都会跟两个妈见面,只不过时间地点很随机而已。

打完一圈电话,傅周顾的手指在通讯录扒拉着,又给乔亚楠和几个大学的老乡打了个电话,她们有的请假回家过年了,有的还在学校,不过即便是在学校的,这会儿也正在外面庆祝,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宿舍睡觉。

乔亚楠这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水乡姑娘,这会儿居然也在酒吧,她喊傅周顾下了班过来,这边好几个老乡都在,大家热热闹闹的,一会儿一块儿回去也安全。

酒吧就在学校附近,说起来离公司也很近,回去的时候正好顺路,傅周顾就答应了。

傅周顾最后又给席慕蝉打去了电话,一边说着拜年话,一边打听周迟的消息。虽说知道周迟肯定是跟家人一起过年,可还是想亲耳再听听,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让席慕蝉帮忙喊一下周迟,亲口对周迟说一句新年快乐。

傅周顾始终都忘不了在超市打工的那个除夕夜,周迟踏着烟花而来,还给她带了除夕的饺子,那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饺子。如果能再从周迟手里接一次除夕饺子,她这辈子都圆满了。

实在接不到饺子,能在电话里对周迟说一句新年快乐也是好的。

然而席慕蝉却说周迟回国了,周迟的姥姥还健在,杨家一大家子等着她回家过年。

傅周顾想起那个慈祥的老太太,心里又温暖又觉得亏欠,当初老太太对她那么好,还认定了她是外孙女婿,结果她却负了周迟。

傅周顾跟席慕蝉说了新年好之后,就要挂电话,席慕蝉突然说道:“你还记得我姐吗?席初。”

傅周顾道:“记得,怎么了?”

席慕蝉道:“前两天我跟我姐通了电话,她说过几天会来看我,听说你也在,问你有没有空出来吃个饭?”

对于席初,傅周顾一直都是感激的,倒不是因为周早,而是自己当初一直往人家家跑,给人家添了麻烦,人家作为一个大明星也没有嫌烦。她说想请人家吃饭,到现在都没请,总觉得欠了人家,能有机会还上当然是最好了。

傅周顾立刻满口答应,这才挂了电话。

傅周顾又犹豫了很久,想着要不要给杨华莹打个电话,反正是过年,以拜年的名义打,想来杨华莹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杨华莹的态度那么明确,肯定不会帮她喊周迟,说不定自己这一通电话过去,人家一个年都过不好了。

还是算了。

傅周顾踌躇了半天,最终也没打出那个电话,收拾收拾东西,换了衣服就下班了。

到了酒吧,傅周顾一眼就看见了自己那一堆老乡,七八个人围坐在那里,正推杯换盏喝得高兴,旁边还有好几个空座,应该是下池跳舞去了。

都是老乡群的人,之前也都见过面,傅周顾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加入了她们,同在异乡为异客,平时还好,到了过节的时候,这些同乡的脸就觉得格外的亲切。

傅周顾没有喝酒,她要开车,所以只要了杯水,主要就是凑个热闹,让这个本该和亲人相聚的节日显得不那么孤单。

陪着她们闹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乔亚楠回来,傅周顾的视线在舞池里面已经找了好几圈了,也没找到乔亚楠,就问一旁的老乡。

老乡这才觉出不对:“乔亚楠和李贝贝上洗手间去了,这都挺大会儿了还没回来,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

在酒吧被纠缠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傅周顾赶紧起身问了洗手间的方向,找了过去,旁边那个老乡也跟着她一块儿来了。

刚走过拐角,就见乔亚楠和李贝贝被两个男的堵在那里,一个瘦高,一个花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本地英语说着脏话,还一边拉扯着乔亚楠她们。

傅周顾其实听不太懂那些脏话,但能听出来那个花臂男说乔亚楠撞了他,让乔亚楠赔他。

这一听就是托词,根本就是找借口纠缠,乔亚楠和李贝贝显然已经被纠缠了很久,乔亚楠的手机还在那花臂男手里,被举得高高的,乔亚楠几次想夺都够不着。

傅周顾来时正看到那两个男的一人抓着一个,拽着就想把乔亚楠和李贝贝往alpha的洗手间扯。

今晚没见到周迟,傅周顾本来就心情不好,一看这架势,上去就先踹了一脚!

跟她一块儿来的老乡见情势不对,赶紧回去喊人,没多大会儿,呼啦啦来了一群,把那窄小的过道挤的水泄不通,原本还嚣张的跟傅周顾对打的两人,一看不对劲,也顾不得再打,抱着头就想跑。

可哪有那么容易?大家伙儿都喝了酒,又看到自己人被欺负,那群情激昂的,恨不得一拥上前把那两人给打死。

那两人被打的抱着头跪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哀求,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遮挡了她们的求饶,没人知道这发生了什么,想上厕所的人一看这情况也不敢上了,都避开,不想惹麻烦。

众人还没教训过瘾,还想再给她们点教训,护在乔亚楠和李贝贝身前的傅周顾,突然浑身抽搐着靠在了墙上,吓得乔亚楠她们赶紧喊人,众人这才放开了那两个人渣,赶紧过来看傅周顾。

傅周顾紧咬着牙关,心里清楚这是信息素依赖症又犯了,前两天才刚犯过,她没想到今天又会再犯。

之前犯病都有征兆,能提前感觉到不舒服,她都会赶紧去洗手间,在洗手间扛过来,一般撑死了半个小时就能缓过来。可这会儿这么多人,她想拨开她们躲进洗手间都没有力气。而且这酒吧的洗手间是真的很脏,尤其这一发病,鼻子更灵敏,她现在闻着味儿已经想吐了。

一群人慌着要把她送去医院,还有人说要拽着那两个男的不让走,说一定是她们把傅周顾打出了毛病。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已经有老乡拿出手机就要报警了,还有人要喊救护车,傅周顾说了好几遍自己没事老毛病,根本没人听。

傅周顾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说宿舍有药,她回宿舍吃了药就没事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大家都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傅周顾这样子也开不了车,乔亚楠就提议给李泰珠打电话,让李泰珠过来送药。

乔亚楠还真给李泰珠打过去了,乔亚楠有时候还会去傅周顾的宿舍,用傅周顾的厨具做点家常菜,李泰珠经常蹭饭,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了,乔亚楠自然也有李泰珠的手机号。

李泰珠是个夜猫子,夜里不是在酒吧混,就是在实验室泡,今天还就凑巧了刚好在宿舍。

一听说傅周顾犯病了,李泰珠立刻就明白是因为实验造成的信息素依赖症,她原本不想说的,一来是这个牵扯到实验保密,一来是傅周顾交代过不能说。

可眼看着对面已经乱成一团,乔亚楠又是真的着急,想着以乔亚楠的为人应该能保密,最终还是说了,也交代了乔亚楠不要说出去。

乔亚楠愣住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泰珠在电话里大概解释了下,反正宿舍没药,除非找那个契合的信息素主人,否则谁也没办法。

傅周顾浑身颤抖,站都站不稳,靠着墙都往下滑,乔亚楠赶紧把她搂进怀里,电话也跟着挂断了。

没人听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傅周顾这是信息素依赖症,一堆人还不肯放过那两个人渣,非得确认了傅周顾真的没事才肯让她们走。酒吧的服务员终于发现了她们,几个看场子的也围了过来,场面十分混乱。

傅周顾拼命忍耐着不让自己的信息素溢出去,在这一片混乱中心烦气躁,控制力直线下滑,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

她发了疯的渴望那熟悉的雪桃花的味道,牙齿咬得咯咯响。

不行了,受不了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安静会儿?!

已经几乎不能思考的傅周顾,摸出了手机,抖着手解锁了屏幕。

通话记录第1条是席慕蝉,这是她最后一个打过的电话,她喘了口气,睁着烧得通红的眼,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才接起来,没等席慕蝉说话,傅周顾就颤着嗓音有气无力道:“来接我……”

话没说完,手抖的手机差点掉地上。

刚睡着被吵醒的席慕蝉一头雾水的问道:“去哪儿接你?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别吓我好不好?大过年的!”

乔亚楠赶紧接住了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满头冷汗的傅周顾,手机在傅周顾耳朵边捂了一下,干脆又捂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乔亚楠报了地址,傅周顾在一旁几乎是靠着本能挤出了一句:“让她把周迟的枕头拿过来。”

乔亚楠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转达了。

席慕蝉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以知道傅周顾不是随便半夜打电话开玩笑的人,当即喊醒了江辰月,两人一块儿驱车赶了过来。

见到蜷缩在卡座里满头是汗的傅周顾,席慕蝉大吃了一惊,赶紧把怀里的枕头给了傅周顾。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席慕蝉在路上和江辰月也猜过了,傅周顾要周迟的枕头肯定是需要上面的味道。虽然信息素不能保存,但作为信息素的主人,她身上的体香和信息素的味道是很接近的,对伴侣也有一定的安抚作用。

果然,那枕头一到傅周顾的怀里,傅周顾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搂紧了它,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身体依然在颤抖,可手上的青筋似乎鼓得没有那么高了,脖颈的斜筋也似乎稍微松弛了些。

两人从一众老乡手里接过傅周顾,架着把她架到了她们的车里,席慕蝉开车带着傅周顾,江辰月开傅周顾的车尾随。

傅周顾整张脸都埋了枕头里,那上面只有很淡很淡的雪桃花的味道,可这对已经快要渴死的傅周顾来说,无异于天降甘露雪中送炭,她饥渴地嗅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颤音,听的席慕蝉都替她难受。

席慕蝉握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傅周顾,又看了一眼傅周顾。

平心而论,她和傅周顾并没有多少交情,也就高中的时候打过几次交道,如今也全靠着周迟这层关系维系着,谈不上什么关不关心,心不心疼的。

可看着傅周顾眼下这个样子,铁石心肠也升起了那么一丝的怜惜,何况傅周顾本来就长了一张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脸。

席慕蝉迟疑再三,说道:“你不用憋着,信息素想放就放,我是beta,反正也闻不出来。”

席慕蝉也不知道傅周顾听到了没有,叹了口气,全神贯注的开车往家急奔。

车窗外的夜空阴沉沉的,没有一颗星,依稀有小小的雪花飘落,可还未落到车窗前就已经被风吹散。

凌晨时分,席慕蝉和江辰月将傅周顾架回家里,在客房还是周迟的房间之间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把傅周顾架到了周迟的房间里。

周迟的房间都是周迟的味道,置身在里面就像是望梅止渴,虽然没能接触到真正的信息素,却也能让傅周顾好过很多。

这一次的发作时间格外的长,平时20、30分钟就能解决的事,这次拖了两个多小时才慢慢平息下来。

傅周顾疲惫的趴在周迟的床上,嗅着熟悉的味道,睡得格外的沉,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然而她并没有睡多久便醒了,生物钟精准的让她在上课前半个小时醒来,她茫然的环顾了一圈四周,昨晚的记忆迟钝地浮现在脑海。

傅周顾懊恼地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她真是疯了给席慕蝉打电话,还让席慕蝉拿周迟的枕头,这下该怎么解释?说自己是变态席慕蝉能信吗?

如果不是因为她浑身发抖,估计昨晚会有一堆人猜她是易感期到了,可她发抖了,傻子也知道这绝不正常,没怀疑她沾染d品已经谢天谢地了。

对了,李泰珠!她该不会已经把信息素依赖症的事告诉乔亚楠了吧?!

傅周顾赶紧给李泰珠打电话,接通后第1句就是:“你不会把我信息素依赖症的事说出去了吧?”

话音未落,还没听清李泰珠回了什么,就听门咔哒一声开了,席慕蝉迈了一只脚正要进来。

傅周顾赶紧转头去看。

傅周顾道:“……”

席慕蝉道:“……”

傅周顾按了按头痛欲裂的太阳穴:“你怎么不敲门?”

席慕蝉尴尬道“我、那个……不对呀,你凶什么凶?还不是因为你昨晚那副德性,我担心你,又怕吵醒你,所以才没敲门?再说这是我家,我半夜三更能去把你捞回来已经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指责我?”

她哪里凶了?她哪里指责了?她明明只是问了一句而已。

叹气。

傅周顾正难受着,实在没心思跟席慕蝉吵架,听李泰珠把昨晚的事大致交代了下,这才挂了电话对席慕蝉道:“昨晚谢谢你。”

席慕蝉本来还想再吐槽两句,一听傅周顾非但不跟她一样呛声,还这么客气的表示感谢,语气也就缓和了下来。

席慕蝉道:“你昨晚是怎么回事?”

傅周顾在撒谎还是实话实说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她已经不想再骗人了,周迟不喜欢她骗人。

席慕蝉听完之后,唏嘘了半天,一会儿说天道好循环,周迟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也该报应到她身上了;一会儿又怀疑她是不是想借着这个和周迟复合?

反正在席慕蝉嘴里,她傅周顾就不是个好人。

傅周顾无奈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之前不是还挺盼着我跟周迟复合的吗?”

席慕蝉道:“那也得看周迟愿不愿意,现在周迟不是不愿意吗?再说这也要看你的人品,你要是敢借这个威胁周迟,我第1个不答应。”

傅周顾原本还担心席慕蝉把这件事告诉周迟,现在看来真是担心多余了。

傅周顾苦笑着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要想说早就说了,我还怕你跟周迟通风报信呢,你可千万别说。”

席慕蝉也就是嘴上这么说,她看到傅周顾昨晚那么痛苦,心里其实也是担心的。

席慕蝉见傅周顾态度这么好,嘴上自然也就软了,清咳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也醒了,下来吃饭吧,吃完之后,你看你是要去学校还是继续睡会儿都行。我爸妈和我姐她们,要过几天才来,周迟也要初六之后才来。你要是难受,这几天先在这住着,能缓解一点是一点。”

这个提议简直太让傅周顾心动了,因为信息素依赖症的关系,傅周顾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不发作的时候看似没什么影响,其实还是会有那种说不出的空虚感,睡觉都睡不踏实那种,能嗅着周迟的味道睡觉,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不过……

傅周顾道:“这不太好吧?毕竟这是周迟的房间,没经过同意睡一晚上已经不好了,再接着睡的话……”

席慕蝉道:“想那么多干嘛?如果周迟知道你是为了治病,她肯定不会说什么的。而且走之前周迟也说了,如果我姐她们来了,房间不够住,可以住她的房间,她同意了的。”

傅周顾还是有点犹豫:“我又不是你姐她们。”

席慕蝉道:“现在我已经把你划分到我姐她们里面了,你放心住就是了,初六之前离开就行。”

傅周顾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答应了住下来,也特别感谢了席慕蝉。

席慕蝉也确实够意思,大半夜的去接她回来,还让她蹭吃蹭喝,还让她蹭住,果然还是年少时的情谊最能扛得住时间的考验,哪怕那情谊只有一点儿。

傅周顾吃了早饭还是赶回了学校,虽然请了假,上午的课不上了,下午的课还是要上的,还要抽时间去趟实验室。

傅周顾的时间很赶,这几天要去周迟家住,晚上下了班就不能去实验室了,白天的时间更要压缩再压缩,中午连饭都不吃了,直接去实验室。

去周迟家住其实并不划算,但来回的路程就要耗费两个多小时,不过傅周顾乐此不疲,她可以边开车边听书背书,只要不浪费时间,她就不会心慌,不会有负罪感。

现在每浪费一分钟,她就觉得跟罪大恶极似的,心慌气短的,刷个手机都没办法专注。

她想快点完成信息素的储存实验,只有这个实验成功了,新的抑制剂才可能研制出来,这都是一环套着一环的,哪一步都不能松懈。

在周迟的床上睡了这几天,时间过得飞快,她总觉得自己刚趴到床上,闹钟就响了,只能无限留恋地爬起来,踏着夜色重新赶往学校。

眨眼就是初五,今晚是最后一次在周迟床上睡,上班期间傅周顾一直都很焦躁,一会儿看一眼表,一会儿看一眼表,盼着赶紧下班。

好不容易下班了,傅周顾卡着超速的点儿,飞快的向郊外开去。

到了家,轻手轻脚地进门,席慕蝉她们已经睡了,傅周顾径直上了楼,她在公司休息室已经冲过澡了,不需要再洗澡,直接就上床裹住了周迟的被子。

深吸一口气,周迟的味道好像淡了很多,感觉都被自己吸光了似的,可还是让她觉得很舒服。

傅周顾闭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周迟的床对她来说比任何安眠药都好用,可以让她秒睡。

傅周顾做了个梦,梦里周迟原谅了她,还主动解开衬衫的第1颗扣子,诱惑地冲着她笑,那殷红饱满的嘴唇,那迷离的桃花眼,简直要了她的命。

傅周顾在梦里情不自禁释放了信息素,她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在做梦,也知道自己似乎真的释放了信息素,可她内心知道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就放任信息素随便释放。

梦里雪桃花的味道十分清甜,她控制不住的朝着周迟的腺体靠了过去,可周迟就像故意跟她作对,她越是靠近,周迟就越是笑着躲开,像个勾人的妖精,欲擒故纵,若即若离,还半推半就。

傅周顾心知是梦,也就放纵自己扑了过去,搂着周迟先口舌纠缠的一顿深吻,然后拨开周迟的头发,就要去咬周迟的腺体。

眼看就要咬下去了,突然觉得那雪桃花的味道怎么这么逼真?

这真是梦吗?

傅周顾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从床上下来,这会儿正扑在房间门口,怀里紧紧搂着一个软玉温香的人,在那人死死按在门板上,拨开了顺滑的长发,正要咬那粉红的腺体。

这、这是……周迟?!

傅周顾大惊失色,真的一瞬间出了满身的冷汗,全身的寒毛都奓了起来!

她赶紧松开周迟,噔噔噔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在地上。

周迟喘了口气,拽着门把手才勉强站稳,先把已经被剥到胳膊肘的毛衣往上拉了拉,对襟款的毛衣已经被拽得都变了型,还绷掉了两颗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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