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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穿回去的第34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5455 2024-07-14 11:39:54

傅周顾担心傅一帆, 戴好口罩就赶紧进去,一进病房就看到病床空空荡荡,周迟挤在床和墙壁的夹缝, 正从背后死死抱着傅一帆。

傅一帆的两只手拼命地往前抓着挣扎着, 她发丝凌乱, 胸口剧烈起伏, 沉促的喘息声在门口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因为挣扎和被周迟搂抱的关系,病号服往上缩, 露出的腰肢细白, 可以看到腹肉竟然隐约在颤抖。

傅周顾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担心是担心, 直面是直面, 她没想到周迟居然真的被影响了!而且还真的敢欺负她妈!

“放开我妈!!”

傅周顾刚被信息素冲击过, 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只管冲过去救傅一帆。

傅周顾甚至都顾不得绕过床尾, 直接跳上了床, 一把抓住了周迟的肩膀, 两手猛地一推!

傅周顾的散打真不是白学的, 不仅有臂力, 还有技巧,这一推, 周迟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直接被推了出去, 砰的一下撞到了墙上,后脑勺磕在了窗台。

傅一帆终于挣脱了桎梏, 傅周顾刚想去拉傅一帆,却见傅一帆像是没看见她似的,直接往墙角扑了过去。

傅周顾这才看到床里侧最墙角的地方,蜷缩着一团熟悉的身影,那是……周早!

周早的口罩带子被扯断了,只能拼命用手捂着口罩,她似乎想站起来,可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好不容易蹭着墙勉强站起来了一点,傅一帆却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周早!

束在一起的窗帘被蹭得摇晃了一下,傅周顾根本就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等跳下床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周早的痛叫声。

傅一帆居然……居然咬住了周早的脖子?!

傅周顾赶紧抱住傅一帆往外拉,却反而让傅一帆咬得更死,已经可以看到有血从傅一帆的嘴角往外沁。

这肯定是不能再硬拽了,周早已经疼得脸色都变了。

傅周顾赶紧冲跑过来的顾星河道:“快叫医生!快!”

顾星河虽然长了一张温吞吞的脸,可反应极快,立刻转头就去找医生,关门的瞬间还能听到她的大喊声。

傅周顾腾出一只手捏住傅一帆的鼻子,逼傅一帆松嘴,傅一帆发出难受的哼唧声,却还是不肯松嘴。

这可怎么办?!

傅周顾一手捏着傅一帆的鼻子,一手死死搂着傅一帆,心急如焚,想让傅一帆松嘴却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病房门被推开了,医生和护士都跑了进来,眼看就要到病床边,医生见状也不敢硬拉,转头吩咐护士拿镇定剂。

镇定剂?!

傅周顾突然想起o妈的发热期紊乱症!

omega的发热期通常都是间隔三个月,周期比较稳定,也容易提前预防。可o妈的发热期非常不稳定,有时候间隔半年,有时候间隔半个月,甚至还有间隔几天的,只能每天携带阻隔贴和抑制剂,不方便还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不稳定会导致焦虑和腺体性头痛。

傅周顾从小到大不止一次见过o妈头痛时难受的样子,如果顾阿姨在还好一点,顾阿姨不在,o妈就会偷偷吃止疼片,止疼片对身体的副作用非常大,可以说是以恶治恶。

原本傅周顾还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后来才从顾阿姨嘴里得知,o妈是分化时打了镇定剂,这才落下的病根。

不是所有打镇定剂的人都会落下这样的病根,可偏偏o妈就是那小概率中的一个。

不行!绝对不能让o妈打镇定剂!

傅周顾想喊一句“别用镇定剂”,可话滚到嘴边却又看到了周早。

周早已经疼得面容扭曲,她不让用镇定剂受罪的就是周早,她不能只顾自己妈不管别人,她不能那么自私。

护士已经拿来了镇定剂,医生在抽针管,眼看就真的要打了,傅周顾急得把自己的胳膊凑到傅一帆嘴边焦急道:“妈!你咬我,你别咬人家,你咬我!”

原本不过急病乱投医,没想到还真吸引走了傅一帆的注意力,傅一帆在理智完全不清醒的情况下,突然抱住了傅周顾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疼!

真她奶熊的疼!

这什么毛病?分化就分化,为嘛咬人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分化实在太难受了,所以就急了就咬人了?

傅周顾痛得直跺脚,她强忍着,从背后抱着傅一帆把她拖到了病床上,自己也跟着一块倒躺着下去。

医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镇定剂,眼看就准备打了,傅周顾痛得丝丝抽气,却还是没忘了大声喊道:“别用镇定剂!别用!”

医生的手顿了下,说道:“家属的心情我能理解,可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也基本丧失了理智,这跟平时的发热期不一样,这是人的一生中信息素浓度最高的时刻,也是最返祖的时刻,讲不了道理,也不好控制,只能用镇定剂。”

说罢医生还想继续打针,傅周顾忍痛搂着傅一帆在床上横着打了个滚,把傅一帆藏到自己身下,两人的腿都还耷拉在床下,又拽过被子,直接盖在了两人身上。

医生被傅周顾这一出整懵了,站在床边不知道该伸手还是该怎样。

傅周顾又疼又急道:“家属不同意,医生怎么能强打?!”

2002年的医生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吗?明明自己失职在先,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强行打镇定剂?!

傅强民是alpha,她不能进来,只能把病房门推了个门缝朝里心急地吆喝:“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傅周顾搂着傅一帆大喊道:“快跟医生说!咱家不同意打镇定剂!”

傅强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一听说要给自己的宝贝闺女打镇定剂,立刻就不干了。

傅强民在病房外恼怒道:“那东西对身体不好,我闺女正在分化,要是出什么岔子,你们医院拿什么赔?!”

医生也生气了,皱眉道:“行,这是你们自己选择不打镇定剂的,出了任何问题,你们自己承担责任。”

护士在旁边补充道:“病人现在全身都是信息素,唾液里也有信息素,她现在咬人,信息素就会顺着血液流进被咬人的身体,很容易诱导提前分化。提前分化的后果大家都知道,很可能会导致发育不完全,这个责任你们自己承担。”

傅一帆已经疼得眼前发黑了,她道:“我不在乎!”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医生才不会傻得给自己找麻烦。医生只按照常规治疗,让护士立刻准备缓释剂,缓释剂可以减慢分化的速度,缓解分化的痛苦,还能给身体更多的时间去接受改变,正常的分化期可以注射1~2支,一般都是用在信息素暴|乱期。

医生这边准备着常规治疗,傅一帆这边尝试着想把自己的胳膊拽出来。可是不行,稍微一用力傅一帆就咬得更紧,真的要疼死她了。

傅周顾疼得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满脑子都是血管里心脏的跳动声,咚咚咚嗡嗡嗡的,真是要命。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伸进了被子,傅周顾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那手蹭过了她的侧腰,钻进了傅一帆的衣角。

傅周顾赶紧撩开被子去看,就见那手直接摸上傅一帆的腰,指尖轻轻那么一撩拨,傅一帆陡然打了个哆嗦,居然神奇的松开了牙齿???

这是什么操作?这是什么原理?

傅周顾好歹也曾经是畅游网文的人,那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下一瞬间立刻就明白了。

傅周顾想大骂一句:周迟你居然敢占我妈的便宜?!可话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周迟已经松开了手,顾星河趁机拽着她,把她从傅一帆身上拽了开。

得救了,胳膊疼,都流血了,傅一帆的小牙还真利,这是刚在磨刀石上磨过吗?

医生二话不说,把她们这些分化的没分化的全都赶了出来,只留下穿防护服的医生和护士。

顾星河搀扶着傅周顾,周迟搀扶着周早,4个人伤了两个,简直可谓伤亡惨重,踉踉跄跄从病房出来。

顾星河气愤道:“病人马上要进暴|乱期,居然没有一个医护人员来管?!咱们去要口罩,要阻隔贴,说要进病房,她们也没有阻拦,也没有任何警告!这个责任医院必须得负,这是她们的失职造成的。”

傅周顾抹了把脸上疼出的热汗道:“这个我非常赞成,这要放到20年后,这医院分分钟被骂上热搜。”

顾星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么热搜?”

傅周顾道:“没什么,周早怎么样?”

周早进去的比较久,口罩也被扯坏了,肯定受的影响更大,而且被咬的位置也更脆弱,能看得出牙印格外的深,每个牙印都渗着血。

周早道:“我没事。”

没事才怪。

有护士从病房里出来,让她们跟着赶紧先去处理伤口,尽量避免傅一帆高浓度的信息素对她们产生不良影响。

周早的情况不太好,之前在病房站都站不起来,疼得脸色都是煞白的,这会儿却憋成了桃红色。

那不是普通的桃红色,那是眼角微红,眼眶微湿,唇瓣鲜红欲滴,让人一看就心猿意马的那种桃红色。连傅周顾这个自认恋爱脑丢娘胎里忘了带出来的封心锁爱酱,都忍不住小鹿乱撞了那么几下。

不愧是学校公认的NO.1萌妹,这谁看了不想欺负两下?

护士赶紧先给周早处理了伤口,又询问了周早的属性,开了符合属性的抑制药片,避免诱导周早发热。

顾星河借了纸杯,给周早倒了水,搀扶着周早先坐到了走廊,走廊的空气比较流通,恢复得更快。

顾星河道:“水不热,你赶紧吃药。”

周早拿着药,虚弱地靠着椅子,勉强笑了下,对顾星河道:“你别管我,你去看着点儿傅周顾,我已经没事了。”

顾星河道:“周迟在里面呢,我看着你就行,你赶紧吃药。”

周早攥着药又道:“真的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吃的,你去问问护士,傅一帆这个得熬多长时间才能分化完全。”

一提到傅一帆,顾星河明显有些动摇了:“那……那你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顾星河前脚走,后脚周早就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随后虚弱地又坐回了椅子。

傅周顾这边也很快处理了伤口,护士知道她还没有分化,就给开了未分化的抑制药片。

傅周顾看着手心马卡龙绿的药片,边吃边问了一句:“我后颈一直发胀,我是不是要分化了?分化吃的药和未分化吃的药有什么区别?万一我要是分化了,没什么影响吧?”

护士好笑道:“你要真要分化了,我这边早就感应到了,我可是个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非常敏锐。”

傅周顾道:“可我还贴着阻隔贴,这也能感应到?”

护士科普道:“分化的时候,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腺体,要不然干嘛要住隔离病房?直接贴个阻隔贴不就行了?分化完成之后,身上的腺体才会闭合,只保留颈后的腺体。”

其实这些生理课上都有讲过,只不过傅周顾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喝多了又被人闷了一棍子似的,脑子都不转圈了,才会多此一问。

护士见傅周顾一脸云山雾罩的样子,以为傅周顾没听明白,心里还感叹这哪来的九漏鱼,初中高中都讲过的东西全都不知道。

护士又道:“放心吧,你至少这会儿绝对是没有分化的,要不然我也不敢让你吃未分化的药片。这种药可是不能乱吃的,分化的吃了未分化的会直接进入发热期或易感期,未分化的吃了分化的,则提前分化,很可能发育不完全导致无法生育。”

傅周顾昏沉沉点了点头,胳膊的牙印火辣辣的,哪怕处理完了伤口,还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傅周顾也说不清这到底算是什么样的不对劲,就是……以前都是脑袋一嗡一嗡的,这会儿却是小腹一嗡一嗡的,头皮还有种发麻的感觉,脊椎骨好像都是酥的。

她觉得嘴巴特别干,特别想吃点什么,但又想不起来吃什么,吃什么好像都没有味道,想吐,但她确实觉得嘴巴空空的,总想贴着什么。

傅周顾舔了舔嘴唇,坐在护士给她处理伤口的凳子上,难受地靠在了周迟身上,周迟推了她一下,她立刻搂住了周迟的腰,眼神迷离地咕哝道:“妈,头疼,我想回家。”

喊完那声“妈”,傅周顾才勉强打起了点精神,意识到她居然喊了周迟妈,说不出的懊恼。虽然周迟真的是她妈,但也是她的仇人,是坑了傅一帆18年的大坏蛋,她就不该喊她妈,就像她一直不喊傅强民两口子姥姥姥爷一样。

可是她真的有点撑不住了,傅一帆的信息素太猛了,或者应该说暴|动期的信息素太霸道了,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虽然她只吸了一口,可挡不住这会儿又吃了药,药效的作用让她很难保持清醒。

傅周顾心里想着,她明明不想认贼做母的,怎么就是控制不住直想往周迟身上靠?她明明和周迟也没那么熟的,怎么靠着周迟就觉得这么安心?血缘的力量真的这么强吗?

傅周顾稀里糊涂的又想起了小时候,那还是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办的第1次亲子活动,要求双亲都到场,通常这种活动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孩子的双亲无法到场,可偏偏那次所有孩子的双亲都来了,她却只来了傅一帆一个,那也是傅一帆为数不多参加学校活动的一次。

当时有一项活动是抬轿子,就是孩子的双亲互相抓住手腕,结成一个手座,让孩子坐在上面,抬着孩子比赛。

别人都去比赛了,只有她人数不够,最后是老师过来凑数,本来也没什么,可当时的她还太小,太敏感,听到同班的小朋友说她只有一个妈妈,当时就哭闹着不肯比赛。

那时候她才三岁多,照理说也不太记事的,可她却清楚的记得傅一帆难过的表情,还有自己委屈的心情。

她当时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想要A妈,她不在乎A妈好不好,她就是想要。

可是她不能喊周迟妈,不能,不可以,她都没喊过姥姥姥爷。

药效已经充分发作,傅周顾越来越不清醒,她搂着周迟的腰,整个重量都靠在了周迟身上,眼睛闭着,嘴里喃喃自语:“妈……不,周迟……想要……你……”

陪我去幼儿园……给我抬轿子……

周迟的后脑勺磕了窗台,这会儿也是头晕目眩还恶心,她推了几次都没推开始作俑者,她想不通傅周顾哪来的脸往她怀里钻?刚才推她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烦人,别靠着我!

周迟揉了揉胀痛的后脑勺,感觉半个后脑勺都肿了,正难受着,措不及防听到了周迟这么一句话。

什么?傅周顾在说什么?想要什么?想要……她?!

周迟的脸腾得就红了,也说不清楚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本来就眩晕的头更晕了。

尤其护士还在这里,周迟简直无地自容,只能强装着没事人一样问护士:“虽然你说了她这会儿不会分化,可她……她是不是快分化了?”

其实周迟还有后半句: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但是这后半句周迟实在说不出口。

护士收拾完医疗垃圾,回头看到这情况,说道:“我刚才就说了,暂时她不会分化,现在她这样子是因为药效发挥作用了,她平时应该很少吃药,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发挥作用,这是个人体质的关系,你明白吗?你明白吧。”

明、明白吗?!

说什么不好说这个?!

周迟后脑勺都快炸了,本来头就痛,现在更是晕的脚都快站不稳了。

护士看周迟情况不对,赶紧帮周迟看了看后脑勺,简单抹了点药油处理了一下。

护士道:“病房的是你们同学吧?你们同学这分化闹得动静可真不小,一下子弄伤了三个。看来你们三个都是omega,同性相斥,一般来说暴|乱期会有严重的返祖现象,会为了保护自己的优先择偶权,攻击靠近的同属性。”

周迟愣了下,低头看了眼搂着自己不撒手的傅周顾:“她也是omega吗?”

护士端详了端详傅周顾,傅周顾确实有很明显的alpha特征。护士又端详了端详周迟,周迟也有alpha的特征,但是不如傅周顾明显,也可以看作omega。

护士小心地散开周迟的头发,盖住满是药油的后脑勺,笑道:“她倒是挺像alpha的,你也有一点。也说不定是另一种情况,就是有的omega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陌生的alpha标记,会在失去理智时本能地攻击靠近自己的异属性。”

周迟道:“有没有可能无差别攻击?”

护士道:“也有可能,不过这个概率很低,一般来说都是攻击同属性。”

眼看着傅周顾就要因为药效睡死过去了,护士赶紧让周迟搀扶起傅周顾,领着她们先去了一间空病房,暂时借她们躺一会。

周迟喊了周早一块儿过去,周早的脸上也有点黑眼圈,显然昨晚也没睡好,但是她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一直在张望着病房门口。

周迟道:“你在等顾星河?”

周早点了点头道:“我怕她找不到咱们,以为咱们走了。”

周迟道:“我去找她,领她过来。”

周迟试图推开搂着她胳膊的傅周顾,却发现,越是用力推傅周顾搂得越紧,甚至身体跟着她的胳膊走,她把胳膊抽出了病床外,傅周顾就搂着她的胳膊一起,半截身子都出了病床。

睡着了还不老实?!

周迟脑袋也是疼的,她也不舒服,脾气也不好,没好气道:“松手!”

傅周顾眼睛闭得紧紧的,哼哼唧唧了两声:“我难受,难受,别动。”

周迟道:“你先松开我!”

傅周顾在睡梦里居然哽咽了:“妈……我想回家……”

周迟僵了下,刚才在护士站那边,她就听到了傅周顾喊妈妈。

换成以往周迟肯定会不管不顾强硬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这个始作俑者砸伤了自己的后脑勺不说,还很可能对自己有龌龊心思,她才不要被她搂胳膊。

可……

周迟的语气依然很差,但音量却降低了很多:“都多大的人了,受这么一点伤还要喊妈,又不是小学鸡。”

周迟没再继续抽胳膊,对周早道:“顾星河是知道咱们的,咱们不会不说一声就走,她找不到咱们肯定会去问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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