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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穿回去的第56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5453 2024-07-14 11:39:54

傅周顾设想过自己找到周迟会是怎样的画面, 她想过自己和周迟抱头痛哭,想过自己对着周迟破口大骂,也想过自己像平时那样过去, 轻轻地捶周迟一下, 调侃她可真能跑, 害得自己好找。

甚至还想象过自己找到周迟, 如果周迟在睡的话,自己怎么发疯的把她从床上晃醒,然后说一句我都没睡你也不能睡!要瞌睡一起瞌睡, 要头疼一起头疼, 要患难与共!

反正不管是哪种想象,她都是要把周迟弄醒的, 要跟清醒的周迟对话。

可都真的看到周迟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蒙着头大睡的时候, 她抚摸着那还有些潮湿的发丝,缓缓缩回了手,轻轻放回了床帘。

傅周顾转头看了眼窗户, 窗户是推拉窗, 她怕晚上风雪太大, 跳下去之前把窗户关得只剩一点窗缝, 刚刚好夹着薄薄的床单, 几乎等于关严了,宿舍几乎感觉不到风, 周迟回来没发现也正常。

可是,床单还在周迟床柱上绑着, 周迟居然没看到吗?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傅周顾收了床单,把窗户彻底关严, 视线扫了扫,还是没有找到多余的鞋,只看到了周迟床下那双她画了小狐狸的白鞋,还有一双室内凉拖鞋。

周迟从外面回来,怎么会没有鞋?

傅周顾的视线又扫了扫,突然定格在了宿舍门口的垃圾桶,垃圾桶里多了两团报纸,还有两个团成一团的塑料袋。

这是……

傅周顾捡起了其中一团报纸,小心的拆开看了看,看到了里面有一团不规则的泥脚印。

因为这一个俯身,傅周顾突然注意到,地板砖上有几个不明显的脚印,一路从宿舍门口延伸到周迟床边。

那不是普通的脚印,没有鞋的形状,就是光脚留下的痕迹。

那一瞬间,傅周顾什么都明白了,这报纸包过脚,这塑料袋是包在报纸外面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就算周迟出门没有换鞋,那起码也应该是穿着拖鞋出来的,怎么会狼狈成这个样子?

傅周顾不敢想象周迟是在怎样一种状态下在雪夜游荡,她没有找到的不只是周迟的鞋,还有周迟的衣服。

正常情况下,上床睡觉都会脱了衣服搭在椅子背上,没有衣服……要么就是穿的太单薄不需要脱,要么就是实在太冷不愿意脱。

周迟……

傅周顾不知道周迟有没有被自己吵醒,既然周迟没有开口说话,那就当周迟没有醒。

傅周顾轻轻地端起自己的脸盆,连同牙缸、毛巾、香皂一起,轻手轻脚开了门,轻手轻脚出去。

傅周顾没有锁门,反正整个三楼就她一个人,没有人会从宿舍门口路过,自然也没有人会往宿舍里窥探,她只虚掩了门。

端着脸盆站在门口,傅周顾微仰着脸,看着走廊结着蜘蛛网的天花板,看着看着,鼻子有点泛酸,眼眶也有点泛酸。

傅周顾吸了吸鼻子,端着脸盆慢慢慢慢朝水房过去,随便刷完牙,把刷牙水倒进水槽,她这才想起暖水瓶没带出来,没法洗脸。

外面是下了一夜雪白茫茫的一片,宿舍楼11月15日开始已经送了暖气,水房不冷,可水管里的水却是冷的。

傅周顾沉默地盯了会儿空荡荡的脸盆,伸手拧开了水龙头,冰凉的水哗啦啦流进了脸盆,傅周顾把毛巾浸了进去,指尖被水冰得微微发疼。

傅周顾弯着腰,没有拧毛巾,直接将湿透的沉甸甸的毛巾捂在了脸上,凉气瞬间沁透脑髓,起初只觉得凉,凉着凉着,整个脸皮都隐隐刺痛。

傅周顾捂了好一会儿脸,缓缓放下毛巾,再睁开的眼睛长出几丝血丝,眼眶红得像血。

周迟,你怎么能这样?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你怎么能每次都这样?我又不欠你的,认真说起来,明明是你欠我的,你怎么能每次都让我这么……心疼?

你是我妈,应该你心疼我,关心我的!

你太不称职了。

太烦人了。

我跑了一夜,找了你一夜,我很累,我头也很疼,我不舒服,洗了凉水脸,现在脸都是疼的,你倒是关心我一句啊。

周迟……

傅周顾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自己有够矫情的,明明是自己心疼了,却又觉得委屈,又想问周迟冷不冷,难受不难受,又想让周迟关心关心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心理?

其实找了一夜也没什么的,虽然后半夜确实有点冷,还又困又累,还因为一直找不到人,有点焦躁,有点绝望,也有点害怕。但是害怕是少的,因为她能出生,可见周迟肯定没事。

她也是昨天后半夜才想到的,既然周迟肯定不会有事,她为什么还要跑出去找?这何止是傻x,这根本就是脑子有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在宿舍暖烘烘的睡觉不香吗?如果不出去找,她还能提前见到周迟。

不管怎么样,周迟回来了就好。

而且,犯两次傻就够了,绝对不会再有第3次。

洗漱完回到宿舍,傅周顾蹲下来放脸盆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光脚印。周迟那么干净的人,居然光脚在地上走,那身体得是多难受才会这么不讲究?

昨晚她只是穿得少了点,在雪地里还一直活动着,后半夜还觉得有些冷,那周迟岂不是更冷?

周迟没有换衣服就从家出来了,穿的应该不会太厚,居家的话大概就是穿个毛衫,再穿一条棉质的裤子,那确实会很冷。

幸好宿舍暖和,周迟这会儿应该不冷了吧。

周迟回来了,傅周顾紧绷了一夜的情绪彻底松垮下来,她这会儿真的是又头痛又难受,还困,想赶紧爬上床休息。不过在上床之前,她要先给周早打个电话,告诉周早,周迟回来了,让周早再告诉周迟的妈妈。

傅周顾跑到楼下,又给周早打了个电话,周早这才松了口气,说自己这会儿就在周迟家,周迟她妈也从老家赶回来了,正说要去报警呢,现在好了,不用报警了。

傅周顾这才知道,原来周迟她妈昨晚没在家。也难怪周迟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周迟估计根本就不知道她妈已经知道她离家出走这件事了。

傅周顾让周早返校的时候把周迟的东西捎过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傅周顾想起来,问宿管阿姨道:“315的周迟几点回来的?”

宿管阿姨这才想起来道:“哦,对,你也是315的,你舍友比你早回来有一个小时吧,我也没看表,也不记得几点了,那会儿正困着呢。我还说她怎么那样回来了,脚上套着塑料袋,塑料袋里还有报纸包着脚,还穿着……”

屋外有人喊宿管阿姨,宿管阿姨停了嘴出去了,傅周顾也没再问,想也知道,宿管阿姨肯定要说周迟穿着家居服,连件厚衣服都没穿。

有气无力地回到宿舍,傅周顾不想打扰周迟睡觉,就没有再去看周迟,直接爬上了床,拉开毯子盖上。北方就这一点好,暖气一开,户外在了屋里也能成夏天,盖个小毯子就不觉得冷。

傅周顾睡得很快,她一向是这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沾了枕头睡得更快。

这一觉一口气睡到了下午,直到曹梦琦从家回来,傅周顾才醒。

曹梦琦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没想到你在睡觉,动作有点大,把你吵醒了?”

傅周顾道:“没事,本来也该起来了。”

傅周顾坐了起来,睡觉前还头痛欲裂的,这会儿已经完全没事儿了,还神清气爽,毕竟一口气睡了这么久,这段时间太缺觉了。

不过哪个高三生不缺觉呢?一天能连续睡足6个小时,那就是高三最大的奢侈。

傅周顾打着哈欠下了床,问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这才3点多,晚自习还早呢。”

平时大家基本上都是卡点来,顶多提早来一个小时,今天曹梦琦确实来早了。

曹梦琦苦哈哈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原本还想吃了我妈做的晚饭再来呢我妈做饭老好吃了,晚上有糖醋排骨和红焖大虾,可我这不是作业忘了带吗?晚上就得交,我赶过来补作业。”

曹梦琦放下东西没有多待,急哄哄就往班里去了,宿舍又只剩下傅周顾一个人,还有没睡醒的周迟。

傅周顾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脖子,感觉睡觉没睡好有点落枕了,不过不要紧,只要脖子还能动都不是大事。

傅周顾打着哈欠又看了一眼周迟的床,周迟还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是昨晚实在太累了。

傅周顾盘算了下,早饭不吃,午饭不吃,听昨晚周早的意思,周迟昨晚的晚饭估计也没吃,这会儿肯定早饿得前心贴后背,只不过是太困懒得起。

先出去买点饭,再把周迟喊醒吧。

傅周顾洗漱完出门去买饭,下午3点多,正是青黄不接的,有的饭店都关门,小吃摊也都收摊回家了,傅周顾转了一圈才买了两份爆炒拉条,拎着赶紧往宿舍回,这玩意儿一会儿就凉了。

本来傅周顾想买点带汤的,像牛肉面之类的,可是面坨得快,而且凉了更没法吃,还不如爆炒的。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积雪很厚,道路上有市政撒了盐,雪已经化了,人行道有的商铺扫雪了,有的商铺没有。不管有没有,这会儿全白给,停了一上午的雪,这会儿又开始下了,没多大会儿地上又铺了一层,还真是暴雪。

傅周顾把外套上的帽子重新扣到头上,昨晚全靠这帽子帮她挡风寒,这会儿又指望它了,真是功不可没的帽子。

回到宿舍,傅周顾先把拉条套进碗里,搁到水暖片上,这才隔着床帘喊周迟。

连喊了几声周迟都没有反应,傅周顾又晃了晃床,还是没有反应。

傅周顾觉得有些不对,说了句“我要撩床帘了”,伸手把床帘撩开。

周迟还是蒙着头在床上躺着,姿势比之前有点变化,但也变化不大,傅周顾伸手拍了拍周迟。

“周迟,醒……”

只说了三个字,傅周顾顿住了,隔着不算薄的小薄被,傅周顾明显感觉到了被子下不正常的热度。

不对劲!

傅周顾伸手拽开了周迟脸上的被子,周迟的脸露了出来,脸红得吓人,吹到手背的气息也滚烫得吓人。

傅周顾赶紧摸了摸周迟的额头,这都有40度了吧?!

就算没有也差不多了。

周迟难受地张着嘴呼吸着,嘴唇干的翘着皮,傅周顾跟她说话,她只能从喉咙深处哼唧出点破碎的声音。

不行,这必须去医院!

傅周顾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床,撩开周迟的被子就想背周迟下去,可这一撩开,傅周顾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穿的……

周迟穿了件深红色的抹胸长裙,说是长裙,看那质感和设计更像是礼服,出席正式场合穿的那种,又性感又高贵。

只是这样的礼服穿在十七岁的周迟身上,还是显得有点过于成熟,不合时宜。

不过现在不是关注合不合适的时候,傅周顾想过周迟会穿的少,可没想过会这么少,穿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生病?!

想到周迟穿着这样单薄的裙子在雪夜里彷徨的样子,傅周顾的眼眶逼得通红,她恨自己粗心,想也知道正常人不冷到一定程度,谁会用报纸和塑料袋去包住脚来取暖?

她如果早觉出不对,周迟也不会烧到这种程度。

那一瞬间,傅周顾脑中千头万绪,脚下的动作一点没停,转身又下了床,想翻一翻周迟的衣服,周迟的柜门锁着,自己也没有厚衣服,只能借曹梦琦了。

傅周顾抓起宿舍门钥匙,赶紧出了宿舍去教学楼找曹梦琦,刚下到1楼,就见傅一帆和顾星河从外面进来,两人拖着行李箱,正有说有笑着。

太好了!先借她俩的也一样!

傅周顾迎了上去,没等开口,傅一帆就笑着道:“你先别出去,外面冻死人了,我给你带了件羽绒服,刚买的,新的,你先跟我回宿舍试试,穿上羽绒服再出去。”

傅周顾愣了一下,“你专门给我带的?”

傅一帆上去就挽住了傅周顾的胳膊,挽着一块往126去,边走边道:“这不是下雪了吗,突然变天,我想着你肯定没有羽绒服,刚好我妈说要给我买,我就买了两件,你一件我一件正好。”

傅周顾有一堆话想说,比如多少钱我给你,再比如我自己能买你留着穿,或者我不怕冷我火力大,你妈给你买的,你还是自己穿比较好。

但是这些话傅周顾一个字也没说,她道了声谢,进了宿舍就赶紧扒拉傅一帆的行李箱,拿了羽绒服就要跑。

傅一帆拉住她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急?”

顾星河也奇怪的看着她。

傅周顾道:“周迟发烧了,喊她都没反应,意识都已经不清醒了,我急着送她去医院。”

顾星河一听,立刻神色严肃道:“那还愣着干嘛?我跟你一块上去弄周迟,傅一帆去学校门口打车,跟保安大叔说一声,让车开到咱们宿舍楼下,快快!”

关键时候还是顾阿姨靠谱,就像当年傅一帆一个人生下孩子,也是顾阿姨主持大局,那时候的顾阿姨也不过是个靠家里养着的学生。

傅一帆听指挥地赶紧去学校门口找车,周迟和顾星河跑到了楼上。

傅周顾把自己加绒的打底裤给周迟套上,又把自己替换的一件高领毛衣也给周迟套上,再把傅一帆给她的羽绒服给周迟穿上,这才让顾星河帮着把周迟弄下床,背到自己背上。

顾星河在身后帮忙把羽绒服帽子扣在周迟头上,看了一眼傅周顾身上单薄的外套,说道:“你先下去,我再给你找件厚衣服。”

傅周顾道:“不用了,赶紧走吧!”

周迟趴在她身上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傅周顾背着她下楼必须得拼命弯腰,不然就会把周迟滑下去。但是弯得太很了很容易一头栽下去,顾星河帮忙扶着点周迟,傅周顾就不用弯那么低的腰了。

顾星河一看这情况,也顾不得再找衣服,两个人一块儿背着周迟匆匆下了楼。

到了楼下,出租车已经等着了,傅一帆帮着把周迟放进车里,几个人一块儿赶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通检查,医生说已经引发了轻微的肺炎,幸好送来的还算及时,不过也得住院。

办理住院需要证件,学生的话有学校开证明也可以,傅周顾本来想打电话让周早捎过来,可打到周早家里,说周早已经走了。

顾星河让她们在医院照顾周迟,自己打车回学校找老师开证明。

医生先给周迟安排了病房,退烧针打了,液体先给输上,只等顾星河来了补办手续就行。

折腾了半天,周迟的温度终于稍微降了降,活生生的40.1℃,生平所见最高体温,这会儿终于降到了38.5℃。

38.5℃依然很高,但比起40.1℃已经好多了,傅周顾真的魂儿都要被吓飞了。

周迟的体温缓慢的下降着,傅周顾最初是每隔10分钟测一次,后来就减缓到每隔30分钟测一次,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傅一帆这才得空问道:“她怎么来学校这么早,还发着烧过来?”

周迟家里的私事没告诉过别人,傅周顾当然不能随便往外说,尤其不能告诉傅一帆,省得傅一帆同情心泛滥再一不小心爱上周迟。

傅周顾道:“昨晚不是下雪了嘛,她玩了大半夜雪,今天就发烧了。”

傅一帆看了眼周迟有些凌乱的头发,道:“她不会是没戴帽子在雪里玩儿吧?头发湿了也没吹干就睡了?”

傅周顾道:“也没有很湿吧,反正有点潮。”

傅一帆叹气道:“头发只要没干就不能睡,这很容易生病的。”

傅周顾道:“是这样吗?”

傅周顾以前学散打,每次都是打完冲个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家,然后写作业睡觉,经常睡的时候头发还是潮湿的,她压根就没把这当成什么事儿,不只她,她们散打班的都这样,也没见人生病。

原来湿着头发不能睡。

傅周顾道:“我不知道,早知道的话,我早上发现她头发湿的时候,就给她吹吹了。”

傅周顾以前从来不用吹风机,用吹风机还是穿过来之后被曹梦琦她们培养的,但是曹梦琦她们说的是,不把头发吹干,睡起来的头发压的很扁很难看,她是为了不难看才跟着一起吹的。

不过周迟肯定不单单是因为头发湿着睡就病了,穿得少才是重点,但是这话不能跟傅一帆说。

顾星河过来时顺便给几个人都请了假,还问联系周迟的家人了没。

这个问题傅周顾早就想过了,她觉得以周迟现在的家庭情况,周迟未必愿意让家里人知道她生病了,还是等周迟醒了再决定吧。

傅周顾没说那么详细,只说等周迟醒了再说,顾星河就没再多说。

办好住院手续,又等了会儿,周迟醒了,烧也暂时退了,人看着精神了不少,起码不迷糊了,能正常说话了。

见到病床边围着一群人,周迟反应还是比较快的,稍微看了两眼便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周迟笑了下,可能还是没力气,笑得有点虚弱,说道:“我这是在医院的输液室?还是住院了?”

周迟的声音透着病态的沙哑,听着就让人觉得得赶紧喝水。

傅周顾眼明手快地兑了杯不热不冷的水递了过去,她提早晾了杯凉水,就是为了兑热水用。

傅周顾道:“你烧成那样,40.1℃,吓死人了知道吗?肯定得住院啊。”

周迟接过水,说了一声谢谢,好久没有被她这么客气过的傅周顾,脊背有点发毛。

傅一帆关切地问周迟:“还有没有哪不舒服,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买。”

顾星河也道:“医生说你一会儿还会烧起来,会反复,趁着这会儿舒服,赶紧先买点饭吃。”

周迟摇了摇头,说没胃口。

傅周顾道:“没胃口也得吃点,嗓子疼不疼?要不就买点粥,多少吃一点。”

周迟居然还敢摇头:“你们不用管我,赶紧回去吧,我没什么事。”

这才刚醒就赶她们走。

傅周顾开玩笑道:“我们仨辛辛苦苦把你弄医院,又守着你这么半天,你醒了就立马赶我们?我们的心灵可是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傅周顾自认在活跃气氛,可话音落下半天周迟都没有反应,周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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