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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穿回去的第112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9286 2024-07-14 11:39:54

在周迟和傅周顾的一通反向操作下, 终于让周俊男这个老狐狸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也顾不得再推迟到年后。

杨华莹接到周俊男的电话时,没有马上同意, 又假装犹豫了一番, 说是想跟女儿再商量商量。

就这一句跟女儿商量, 碾死了周俊男最后一点迟疑, 他又打起了感情牌,主要是追忆过去,追忆老丈人, 见杨华莹被自己撬动, 赶紧把杨华莹约了出来。

杨华莹上午和周俊男签了离婚协议,下午就去民政局拿了证, 拿完证又紧赶着财产交接, 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尘埃落定。

这一路走的心惊胆战, 不光杨华莹,周迟和傅周顾都是,生怕周俊男突然反悔, 直到股份更名完成, 三个人才都松了口。

杨华莹和周俊男去民政局的时候, 周迟和傅周顾也赶了过去, 还故意闹了个小插曲, 假意阻拦杨华莹领离婚证,最后周俊男把欠条上的钱还了, 又追回了送给张华莹的房子,这才罢休。

周俊男这种商场老油条, 原本不该上这样的当,可惜他在老婆孩子面前自负太久, 尤其是在周迟面前,他根本就没把这个女儿放在眼里,这才马失前蹄,跌了个大跟头。

总公司的项目是没有问题的,所谓的爆雷不过是杨华莹联合合作方营造的假象,这种假象很隐蔽,最适合周俊男这种自以为聪明的人。周俊男但凡有点责任心,把这件事拿到董事会上去公开商讨,很快就会发现所谓的爆雷只是假象,可惜周俊男不愿意去承担风险,也太过贪心。

至于分公司,也是杨华莹专门为周俊男准备的,看上去前途无量,等接了手就是一屁股烂账,当初为了让周俊男相信自己是认真在经营,杨华莹还拿了周迟做幌子,刻意在分公司里建了实验室,说是等周迟毕业了就可以直接接手。

因为这件事,杨华莹又专门找周迟道歉,说是当初周迟想要去海大,自己为了顺利离婚没有同意,希望周迟原谅她,等将来周迟考研,她全力支持周迟去海大。

其实周迟哪里是想去海大,只不过傅周顾邀请她,她是想和傅周顾上同一所大学而已。

周迟把这句话也告诉了杨华莹,杨华莹很惊讶,她没想到周迟这么早就喜欢上了傅周顾。同样惊讶的还有傅周顾,她也没想到周迟那么早就喜欢上了自己。

周迟的间接告白,让傅周顾晚上失了眠,她开始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因为心软答应周迟交往,如果到出生那天她真的死了怎么办?周迟该有多伤心?

虽然她已经计划好,快到日子的时候自己就找个借口躲出去,如果能活着,就回来,如果不能,就托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告别信寄回学校。

可不管是当着周迟的面死掉,还是一去不复返,对周迟来说都是伤害。

傅周顾辗转反侧,也想过提早结束关系,可又想到周迟难过的模样,如果现在提早结束了交往,对周迟难道就没有伤害了吗?

再深想一想,就算她当时没有心软答应交往,周迟就能开心吗?

打从周迟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拒绝周迟,往回走,对周迟是绝对的伤害。和周迟在一起,往前走,可能会对周迟造成伤害,也可能和周迟携手一生。

一边是100%的伤害,一边是50%的伤害,答案不言而喻。

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往回走的。

虽然说离婚离的还算顺利,可离完婚之后还有许多的事,杨华莹一直忙到除夕,这才跟着员工们一起放假。

不过虽然很忙碌,杨华莹却是神采飞扬的,不像之前在首都每天都死气沉沉,虽然见到她们也会微笑,可也能看出眉宇间的忧愁。

周迟看到妈妈终于发自内心的放松,也跟着高兴,傅周顾当然也不例外,以至于杨华莹邀请傅周顾一起回娘家过年,傅周顾都没有拒绝。

去的时候傅周顾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能养出杨华莹这样优秀女儿的娘家肯定差不了,可等到杨华莹给亲戚介绍,说她是准女婿的时候,傅周顾差点没当场火葬。

不是,你们娘俩都这么随便的吗?还是说龙生龙凤生凤,周迟张口就来,杨华莹也张口就来?

杨华莹是独生女,照理说娘家应该很冷清才对,可杨华莹有两个亲姨,都跟母亲住在一起,姐妹三个过得逍遥自在,连保姆都不肯要,只同意每周让家政上门打扫卫生。

一到过节的时候,三家的亲戚都聚到一起,兄弟姐妹加上各自的伴侣孩子,热热闹闹齐聚一堂,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可这些欢声笑语和傅周顾无关,她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的猴,被七大姑八大姨围得水泄不通,虽然她们的笑意是真诚的,目光也是和善的,可耐不住傅周顾心虚。

希望明年的今天她还有命当猴子。

除了“准女婿”的身份,傅周顾这个年过得还挺开心的,周迟怕她不习惯,还问她能不能行,要是觉得吵闹,她们俩可以提前回家,让杨华莹在这儿就行。

傅周顾喝着肥宅快乐水,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旁边都是麻将声,孩子们的打闹声,还有打游戏激动的连麦声,听上去确实吵闹,连电视里的小品声音都听不大清楚。

可傅周顾却觉得心里满满的。

她刚和傅一帆打过电话,也和顾星河、孙芒她们打了,这会儿还不停互相发着信息,虽然没能在同一个屋檐下守岁,可这也算是云过年,而且已经约了明天下午一起出去玩。

傅周顾转头看向周迟,周迟毫不掩饰眼底的关心,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别扭的时候是真的很别扭,坦荡的时候也是真的坦荡。

傅周顾觉得自己不如周迟,明明是自己把周迟引上了这趟单行道,自己却连实话都不敢跟周迟说。

喜欢的人死了和喜欢的人抛弃自己,到底哪个伤害能更轻一点呢?

都说比白月光更让人难以忘记的是死掉的白月光,所以还是选后者吧。

傅周顾道:“就在这儿吧,我觉得挺好的,热热闹闹的才像过年。”

周迟向后靠在了沙发上,说道:“我倒是觉得太吵了。”

傅周顾道:“那……”

周迟漂亮的桃花眼看向她:“嗯?”

傅周顾道:“那你憋着。”

或许是因为终于摆脱了渣爹,周迟心情格外的好,脾气也活泼了不少,她拿起一旁的抱枕打傅周顾,冷哼道:“我还以为你要说陪我回家呢,我都肯陪你,你却不肯陪我,没良心的东西。”

傅周顾笑着躲着抱枕,说道:“我算是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说要陪我回家了,原来是你自己想回家,拿我当幌子呢?你好重的心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周迟的靠枕甩的更凶了:“你好猖狂,你还敢造谣!”

傅周顾被打的节节败退,躺在了沙发上,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周迟的小姨一边拍出一张九筒,一边眼也不抬喊道:“周迟,不准欺负小傅。”

周迟是真的心情太好了,再加上跟小姨的关系一直很好,就回嘴道:“少管闲事,少吃盐,打你的麻将吧小姨,小心一会儿输光。”

小姨道:“嗨,你这孩子,我要输光了,找你妈要,让你大过年的给我乌鸦嘴!”

杨华莹也在陪着打麻将,两大桌子麻将,到处都是呼啦啦的麻将声,嘈杂却又温馨。

杨华莹抬眸看了过来,脸上的笑从内而外,虽然浅淡,却很真实。

一旁的小姨趁着自动麻将桌洗牌的功夫,凑到杨华莹耳朵边道:“你就这么放任俩孩子在一起?这孩子不是失忆了吗?一穷二白的,你就不怕她是下一个周俊男?”

杨华莹并没有跟家里人提离婚的事,只告诉了自己这个小妹妹,想等过了年之后再说。

杨华莹道:“她不可能会是下一个周俊男,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这孩子我很喜欢,打从第一眼就喜欢,不说别的,就说她失忆了都没想着讹人,就这一点我就很看中。”

小姨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那确实是,人品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从学校一块走出来的感情更牢固,人家也是高材生,未来可期。不管怎么样,先拴紧了再说,真要是将来不合适,再棒打鸳鸯也不迟。”

杨华莹无奈地看了小妹一眼:“这么一算,全成咱们家占便宜,真是算盘珠子都崩一地了。”

小姨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现在住你家吃你家,学费也是你给的赔偿金,她也不亏。”

杨华莹道:“这是两码事。”

小姨道:“我没说她不好的意思,我只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多帮衬着点,那点赔偿金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杨华莹知道自己这个小妹没有坏心眼,就是想什么说什么而已,可她还是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傅周顾的方向,确定了傅周顾不会听到,这才放心下来。

杨华莹道:“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提钱伤感情,尤其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心思特别的细腻,也特别的敏感,我可不想跟孩子们有隔阂。”

小姨道:“那你就不管了?不再资助点?”

杨华莹道:“没说不管,我压岁钱都准备好了,给她包个大红包,再加上你们的红包,上个学而已,也够用了。”

小姨啧舌:“我说你怎么上来就说她是准女婿,原来惦记我们的钱包呢,这么好的丈母娘上哪儿找去?看来这孩子还真合你心意,回头我帮你再考察考察,当初周俊男你可就看走眼了,别这个也看走眼。”

杨华莹正色道:“别乱掺和,我心里有数。”

小姨道:“你心里有数,我心里可没数,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杨华莹道:“那也不行,俩孩子都聪明着呢,你不准掺和。”

小姨没说话。

杨华莹又说了一句:“听到了没?不准掺合。”

小姨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零点一到,打牌的都先停下了,打游戏的也都停了,一块儿去门口放炮。

傅周顾原本还奇怪,放个鞭炮而已,至于一堆人围观?后来才知道,不只是放鞭炮,还有很多烟花,大的小的都有,一口气放了足有半个小时。

这要在其他的小区是有点困难的,毕竟到处都是高楼,还有电线桩子什么的,就怕出意外。

可这里是老别墅区,全都是低层的小别墅,还有个挺大的活动广场,在广场放烟花很安全,小区的物业也默认是可以在过年期间放的。

广场就在她们家别墅旁边,出了门儿拐个角就到,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全都去了。

放烟花的不止她们一家,别墅里挺多人都来了,傅周顾仰头望着五彩斑斓的夜空,夜风吹在脸上,依稀飘来一丝雪花,很小很小,仿佛错觉。

耳边是孩子们打闹嬉笑的声音,还有守岁的老人慈祥的笑声,炮声不绝于耳,烟花声显得有些飘渺。

傅周顾突然有那种恍惚的感觉,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幸福的有点不真实,像这样热闹的家庭聚会,从小到大,她一次也没有感受过。

虽然妈妈的同事、朋友也会上门拜年,也会热热闹闹地推杯换盏,可终究是不一样的,也不会一起放这样热闹的烟花。

胳膊上突然带了点重量,是周迟挽住了她。

周迟也仰脸看着天上的烟火,漂亮的眼眸映着五彩斑斓,仿佛随时能振翅而出几只彩蝶。

周迟道:“好看吗?”

傅周顾道:“不好看吗?”

周迟道:“年年都是这老一套,也没什么好不好看。”

傅周顾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是时间太短了,一眨眼就没了。”

周迟道:“可是明年还有啊,就不说明年,就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元宵节,每天都会有,市面上卖的烟花就那么几种,看来看去也没什么花样。”

说到这里,周迟突然住了嘴,连挽在傅周顾胳膊上的手臂都僵硬了。

傅周顾转头看向周迟:“怎么了?”

周迟这一晚上都超常的活泼,这会儿突然没了,连说话声都绵软了不少:“其实我觉得……虽然花样不多,可一年也就只能看这么几天,还是挺好看的,咱们明天再买,明晚还放,跟傅一帆她们一块儿。”

傅周顾眯了眯眼,歪头看着周迟:“你到底怎么了?”

周迟道:“没什么啊。”

傅周顾举起一只手凑到嘴边呵了口气,转而冲着周迟的方向抓了抓:“你说不说,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周迟立马松开了傅周顾,向一边躲了两步:“你敢!”

傅周顾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两只手都一抓一抓的,要往周迟痒痒肉上挠,主要是怕痒,吓得赶紧跑。

傅周顾紧追不放,笑着追问:“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周迟被追的在广场里面来回窜,笑声和大家的热闹声融合在一起,难得的肆意,难得的舒畅,那雪沫一样微小的雪花,凝结在睫毛上,周围的一切都带上了绚烂的彩光,比天空的火树银花还要璀璨。

傅周顾追着周迟笑闹了好一会,周迟几次中招,被挠得眼泪都笑出来了,最终也没有求饶,反而还威胁傅周顾:“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

周迟这个人其实心眼挺大的,可前提条件是对着别人,对傅周顾那就是心眼儿小的像针鼻,是真的可能生气,虽然不是那种动真格的生气,可是冷着脸一晚上不搭理她却是有可能的。

傅周顾不敢“以身试法”,再加上确实也挠个差不多了,就放过了周迟。

傅周顾拉起被挠得坐在健身器材上的周迟,两人挨着坐在上面,周迟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整了整有些歪的羽绒服。

傅周顾在一边看着,见周迟整理完了,伸手牵起了周迟的手,还没等放到自己掌心,周迟就白了她一眼抽了回去。

傅周顾笑着道:“下次让你挠回去行了吧?”

周迟道:“谁跟你样的,这么幼稚。”

傅周顾道:“跟你比,我确实幼稚,你可是有什么话都不正面说,非要拐弯抹角的有城府的大人。”

周迟又白了她一眼:“内涵谁呢?”

傅周顾再次伸手把周迟的手牵了过来,搁在自己的掌心,两人刚闹过,手都很热,暖烘烘的,在这寒夜中格外的舒服。

傅周顾道:“我哪儿内涵了?我明明就是摆到台面上说的,就差呼你脸上了。”

周迟第三次白了傅周顾一眼。

傅周顾是一点儿也不恼,她喜欢这样鲜活的周迟,比起在一中被人排挤不爱说话的周迟,比起被渣爹气到穿大人裙子的周迟,比起被她伤害到心如死灰的周迟,这样的周迟简直好的不得了。

傅周顾道:“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周迟没问哪个刚才,仰头看着夜空,烟花还在放着,只不过没有刚才那么多了,偶尔升空炸开一朵,随着清脆细微的噼里啪啦声,又渐渐消散。

周迟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这是你失忆后的第二个春节,烟花在你的记忆里只看过这么两次,就觉得……有点难过,想陪你多看看。”

周迟不说,傅周顾都忘了自己还有失忆这个标签。看着周迟那笼着淡淡忧伤的脸庞,傅周顾突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大过年的还让人家难过,还是为了自己的一个谎言而难过。

傅周顾动了动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早就恢复记忆了。”

周迟一愣,转头看向傅周顾:“你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的事?”

傅周顾道:“就……挺早了,反正早就恢复了。”

周迟道:“我听我妈说,你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但是只记得她们不好,别的并没有记起来,其实那时候就已经全记起来了是吗?”

傅周顾干笑了两声道:“我那是瞎编的,当初是为了劝你妈离婚,我o妈是个很好的人,至于我a妈……她抛妻弃女,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迟道:“那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家在哪里?”

傅周顾吸了口干冷的空气,道:“我知道,我叫傅周顾,8月6日出生,我家就在这个城市,家里有o妈和阿姨等着我。阿姨是我妈最好的闺蜜,她们的友情就像傅一帆和顾星河,真的特别特别的好。”

周迟道:“那你为什么不联系她们?”

傅周顾苦笑一声道:“我其实经常去看她们的,只不过不敢相认,这其中有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周迟不理解,可她相信傅周顾肯定是有苦衷的:“那你有什么打算?你这么失踪着,她们肯定很着急吧,你也不能一直不见她们呀。”

傅周顾道:“我有想过跟她们坦白的,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苦衷吧?等到1月1日那天,如果那件事情解决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也会告诉我妈和我阿姨。”

周迟道:“那件事是哪件事?”

傅周顾道:“现在还不能说。”

周迟抿着唇,用鼻腔长吸了口气:“行吧,我等你到明年元旦。”

烟花放完了,老人们都已经回去了,小孩子们也被家长招呼着回家,只有个别年轻人还在放着小烟花,周迟和傅周顾也回去了。

回到家一进门,周迟的小外甥撒着欢喊了一句人到齐了,傅周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长辈们就纷纷起来,一个挨着一个发起了红包。

傅周顾原本是不想要的,可根本轮不上她拒绝,一个个全塞到了她怀里,小辈们全都有,她想拒绝,在这种氛围中也说不出口,只能先收了。

别墅有三层,本来房间就多,又是改造过的,房间就更多了,往年按照人头都安排的正好,今年多了一个傅周顾。本来她这样没分化的是要和没分化的住在一起的,可她已经查出了是alpha,就专门给她腾了个房间。

傅周顾洗漱完回到房间,把那些红包一个个掏出来看了看,果然是很多,超乎想象的多。对她来说,属于一年发一次,一次躺一年的多。

要真是按照这个年代正常的红包,发个10块20块最多100块,她也就笑纳了,这么多她真的收不了。

傅周顾把那些红包又重新封好,她也分不清都是谁的,反正等明天找个机会全都给老太太就行了。

傅周顾关了灯躺进被窝,枕着远处的鞭炮声闭上眼睛。

嗡嗡。

手机屏幕亮了,是周迟的信息。

【忘了给你说了,新年快乐!】

傅周顾心头一暖,屏幕光映在她带笑的脸上。

【新年快乐!】

第二天傅周顾早早就起来了,她以为自己起的最早,却没想到,周迟的几个姨都已经起来了,包括杨华莹在内,都在厨房忙着包饺子。

这边的习俗是初一早上吃饺子,现包的才好,不要冻饺子。

馅儿是早就盘好了的,也不费什么事,虽然家里人口多,可是包饺子的人也多,再加上早上大都吃不了太多,所以也包不了多久。

傅周顾不会包饺子,但是会擀皮儿,她也加入进去帮忙擀皮儿。

几个姨们都很喜欢傅周顾,东一句西一句的问她话,还问她跟周迟是怎么恋爱的,谁追的谁?傅周顾自认虽算不上社牛,却也是个e人,可面对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们,她也招架不住,恨不得扔下擀面杖跑掉。

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饺子馅包完了,老太太们也都起来了,见到傅周顾都是笑。

“这一堆小辈儿里就数你勤快,她们呀,要睡到中午头才起来。”

傅周顾心道:我往年在家也是睡到中午,要不是为了还红包,我也不起来。

姨们忙着开始下饺子,傅周顾就瞅了个机会,挽着周迟的外婆进了屋里,把那一堆红包给了外婆。

外婆不要,她就给外婆塞到了枕头底下,对外婆道:“等将来我和周迟结婚的那天,你们给我们多包点就是了,现在就当攒着。”

正说着话,小姨推门进来,说道:“妈,吃饭……欸?小傅在这儿呢?我还说上楼喊你去呢。”

外婆趁机招呼小姨过来,说道:“你看这孩子,大过年的给她发个压岁钱,她还不要,非要给我,让我去还给你们,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姨眨了下眼,脸上立马就露了笑模样,看了看周迟,又看了看外婆扒开的枕头,那枕头下一个个红包鼓鼓囔囔的,看着格外的喜庆。

小姨道:“难怪你妈那么看中你,我女儿要是个omega,我也看中你。”

小姨过来,抓起那一叠红包,非要塞给傅周顾,傅周顾最怕这种推来让去,赶紧把对外婆说的那些话也对小姨说了,最末还求了饶,小姨这才作罢。

小姨把那红包又给了外婆,说道:“就当是小傅孝敬你的。”

小姨喊着她们出去吃饭,到了外面又大嘴巴的宣扬了一番,一大家子都笑呵呵看着傅周顾,说道:“行,等你和周迟结婚的时候,我们保管给你们随大份子,让你们小两口一夜暴富。”

小姨又凑到了杨华莹跟前,拿胳膊肘碰杨华莹,小声道:“看着是挺不错的,可得看好了,别回头再给长歪了。”

杨华莹无奈地看了眼小姨,都不知道说小姨什么好了,大过年的,就不能捡好听的说吗?

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的,跟穿回来的第一个年头天差地别,除了有好吃的好喝的,有一大堆亲切的家人,还时不时的能见到傅一帆,和她们一块出去玩。

眨眼就是初八,周俊男那边动身去了首都,据说把张春燕也带了去,傅周顾听到这个消息时,和周迟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迫不及待。

傅周顾是急着看渣男贱女的下场,怕自己嘎了看不到,就好像电视剧没看大结局一样,她会难受死的。而周迟的迫不及待却是,想看这对狗男女撕破脸狗咬狗的画面。

初八之后陆陆续续都要开工了,一大家子也都散了伙,要到元宵节再重新过来。

杨华莹开车带着傅周顾和周迟回了自家别墅,在车里就跟她们俩说,想把别墅重新装修一下,问她们自己的房间想装成什么样,等回头她们去上学了,杨华莹好找人去弄。

傅周顾没想到杨华莹居然把自己也算上了,既觉得窝心,又觉得难受,杨家人对她的每一寸好,都让她倍感压力,也增加了她想活下去的强烈欲望,可到底能不能活,真不是她说了算的。

傅周顾就说想装成和周迟一样的房间,颜色不一样就行,一个选冷色调,一个选暖色调。

三个人一路说笑着进了小区,刚把车开过拐角,就见周早的妈妈从小区旁边的超市出来,手里还拎一袋东西。

杨华莹停了车,伸手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周早的妈妈坐了上来。

周早的妈妈笑着打开塑料袋,给傅周顾和周迟分水果吃,边分边道:“本来想着刚吃了午饭不能睡,去超市遛遛腿儿的,谁知道买了这么一兜子东西,拎着还挺沉,正好碰上你们,还能捎我段路。”

杨华莹笑道:“我也是,想着出去也不买什么,每次都买一大堆。”

周早的妈妈又说了几句,就说到了周早身上:“周早今天一早就买车票返校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周早的妈妈和杨华莹关系很好,也就是因为她俩关系好,所以生的孩子一个叫早,一个叫迟。

按照往年的惯例,三十那天杨华莹就带着周早提前去周早家拜过年,当时周迟是见过周早的,只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

长辈们也都知道她俩闹翻了,之前也曾劝过,见没有用,就想着从小一块长大的,还能闹到什么程度?顶多气一段时间,早晚能好的,也就没有再过多干预。

这会儿周早的妈妈故意提到周早,大约也有着想让两人和好的意思。

周迟还是很喜欢这个阿姨的,就有礼貌地回道:“我们过了元宵节再返校。”

周早的妈妈道:“这么晚吗?不是说得提早返校吗?要军训五天。”

周迟道:“军训?我们学校没有,她们学校我不知道。”

周早的妈妈哦了一声,随即笑道:“可能一个学校一个规矩吧。”

话是这么说,周早的妈妈脸色明显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傅周顾和周迟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她俩不是京华的,可两所大学挨的那么近,她们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军训。

而且军训一般都是新学年刚开始,哪有上了一半到下学期再军训的?

周迟和周早虽然关系掰了,但和周早的妈妈还是很好的,本来想多嘴说一句,可看周早的妈妈脸色已经不好了,心知不用多说了,人家已经猜到了,就没再多说。

开学前傅周顾又去做了一次血检,这是免费血检,用的是最常规的手法,没有检测到血液里有信息素。这说明alpha信息素的含量还很低,暂时不用担心分化。

当初在医院 ,医生也说了,最快三个月,最慢半年,傅周顾才会分化,现在查不出来也很正常,最晚到五月底,肯定就能查出来了,

开学之后,时间过得飞快,等傅周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快期末了。

那时已经是5月底,周迟就有点担心,想让傅周顾去医院提前做个血检,可6月初就要全校统一血检了,傅周顾觉得不差这几天,就没去。主要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不像要分化的样子。

不过虽然如此,傅周顾还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万一有个万一,她不想影响别人。

血检的那天,周迟一大早就来宿舍找傅周顾和顾星河,非要陪着一块去,三个人排着队说说笑,傅周顾无意间碰了下周迟的手,发现周迟的手冰凉冰凉的。

傅周顾有点想不明白,周迟为什么这么紧张?就算今天抽了血,当天也拿不到结果,有什么好紧张的?

抽完血出来,傅周顾就问周迟,周迟偏硬着嘴说自己一点都不紧张,周迟的嘴太利索,傅周顾说不过她,本来还想再辩一辩的,结果让顾星河给岔开了。

晚上周迟回去了之后,傅周顾才被顾星河拽住道:“你呀,真是个木头,我要是周迟啊,绝对不要你,一天天都被你气死。”

傅周顾一头雾水。

顾星河道:“你说她为什么紧张?当然是因为你还没有分化,之前说你是omega,后来又说你是alpha,谁知道最后分化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万一的万一你就分化成了omega呢?在没有彻底分化之前,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傅周顾道:“可是alpha这个是在医院专门做的检查,那可不是普通的血检,准确率高的多,都已经板上钉钉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她要真怕我不是alpha,干嘛还急着把我介绍给家人?就不怕到时候闹个大乌龙丢人吗?”

顾星河单手托腮靠在桌上,挺着她的小圆脸儿,无语地望着傅周顾:“周迟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你呢?想不通,周迟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的人啊?”

傅周顾道:“会不会说话?嗯?”

顾星河道:“平时看着你精的跟个猴一样,怎么这种时候就傻了吧唧的?她把你介绍给家人,就是在让自己安心呀,你没发现,咋从你俩交往开始,周迟就变得很不一样吗?”

这个傅周顾确实也发现了,自从答应了和周迟交往,周迟就变得特别黏她,在人前还收敛一点,在人后总是会找机会和她亲亲抱抱,有时候是情之所至,有时候傅周顾却觉得就像完成一个任务。

不只是喜欢和她亲密接触,在亲密接触的时候,周迟还总会说一些类似调戏的话,很多时候周迟说着说着脖子都红了,可还非要说,现在想想,好像也是在完成任务似的。

傅周顾有些沮丧:“她确实是有些变了,感觉都是我害的,可我又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人是在顾星河的宿舍,顾星河的舍友都是首都的,周末回家,傅周部的宿舍却都是人,所以一般周末,四人小组都喜欢在顾星河宿舍集合。

这会儿已经快熄灯了,需要回家的周迟走了,需要回omega宿舍的傅一帆也走了,只剩下她们两个,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担心被人旁听。

顾星河往桌子上趴了趴,有气无力道:“她怎么想的我知道,傅一帆怎么想的我却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吗?”

怎么扯到傅一帆了?

没等傅周顾问,顾星河又打起精神道:“你知道什么是高负荷运行吗?”

周迟道:“当然知道,就是超出负荷还要继续工作。”

顾星河道:“周迟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的神经其实一直都是很紧绷的,我猜她可能是担心你们两个的关系。比如担心你不能顺利分化,担心你分化出来不是alpha,担心就算到了元旦,你还是没办法喜欢她,担心到你告诉她的苦衷是她不能接受的。”

顾星河道:“周迟在这种紧绷的状态下,试图让自己放松一点,或者说想要努力去做一些什么来改变可能不好的结局,比如说多亲近你,想要让你喜欢她。”

所以周迟故意调戏她,话突然变得多了很多,其实是一种应激反应?

就好像一个不自信且社恐的i人,被迫上台演讲,她可能会演讲的一塌糊涂,也可能会潜意识的给自己安装上一个e人的人设,突然变成和平时很不一样的人。

她的整场演讲都表现的极好,阴阳顿挫,谈笑风生,超常发挥,完全看不出紧张,更看不出社恐,简直光芒万丈。可这其实是紧绷的神经在超负荷运转,是应激反应下的自我保护,一旦从那个演讲台上走下来,她立刻就会泄了气,全身瘫软,可能很久都缓不过来。

傅周顾一向都是极为聪明的,只需要顾星河稍微点拨这么一下,后面的她就都想通了。

想通了,也让傅周顾更加的难受。

她以为她答应了周迟,至少在她消失之前,周迟都能是开心的,她没想到她给了周迟这么大的压力。

傅周顾懊恼地瘫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扭转这个局面。

顾星河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戳了戳她的胳膊,说道:“你也不用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喜欢一个人,为了她患得患失,为了她做出一些平时不可能会做的事,甚至为了她激发自己的潜能,改变性格,都是可能发生的。等到你们稳定下来,她有了足够的安全感,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安全感吗?

可这偏偏是傅周顾目前最不能给周迟的。

血检结果出来那天,周迟中午没有回去,和傅周顾、顾星河一起去拿结果,连傅一帆都忍不住掺了一脚。

找到单子,傅周顾和顾星河道都还没来得及看,周迟抽走了一张,傅一帆抽走了另一张,两个分化过的人倒急着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傅一帆把单子还给顾星河,有些失落道:“还是什么也没检测出来。”

有些人确实分化的挺晚,这也是正常的。

周迟捏着单子看了半天,把单子递给了傅周顾:“这都已经够半年了,怎么普通的血检还是查不出你的信息素?”

几个人都凑头去看,周迟突然又说道:“今天下午请假吧,咱们去医院做高检,看看这半年你的信息素到底涨了多少?哪怕是0.001,总要长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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