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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穿回去的第36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5730 2024-07-14 11:39:54

傅一帆还是打了镇定剂, 当这个消息从顾星河口中说出来时,傅周顾脑子嗡的一声,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胳膊, 突然火烧火燎起来, 被傅一帆咬伤的牙痕就像被丧尸咬过似的, 剧痛难忍。

傅周顾按在顾星河肩膀的手猛地抓紧, 抓得肩膀的校服起了大批的褶皱:“你不是守着傅一帆吗?怎么会让她打了镇静剂?”

傅周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顾星河还记得刘梅的叮嘱,没有把周早的事说出来,她痛苦地哽咽道:“我担心你们, 想着她妈妈来了, 离开一小会儿不要紧,就出来看了看你们,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

顾星河连说了好几遍“都是我的错”, 承受不住地又捂住了脸,把赵翠兰打镇定剂的事告诉了傅周顾。

如果做出这件事的不是顾星河,不是她的顾阿姨, 换成任何一个人傅周顾都会控制不住发飙, 她心里埋藏了太多的愤怒, 她那么拼命想要改变傅一帆的命运, 却没想到第一步就一败涂地。

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变吗?傅一帆走过的那些路必须要再走一遍吗?

这已经不单单是打镇定剂的问题, 这是信念的崩塌,傅周顾已经开始怀疑她回到过去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如果傅一帆的命运注定无法改变, 哪怕她拼尽性命也无法改变,那她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 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穿回过去,她回来一定是有意义的, 一定是有意义的!

傅周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想承认这一刻她很害怕,比刚穿过来就被车撞的那一瞬间还要害怕!她怕死怕疼怕冷怕饿,她怕得很多,可她最怕的是她无法改变傅一帆的命运,甚至自己还有眼睁睁看着傅一帆一步步走向深渊。

不,不可以,她绝不允许!

也许对别人来说,傅一帆只不过是未婚先孕生了个孩子,作为单亲妈妈把孩子拉扯大而已,并不算遭了多大的罪,也没有小说电视剧里那些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的情节,乏味的就像白开水,还是和很多单亲妈妈一样的没有新意的白开水。

可对她来说,她经历过那18年的每一天,她见过无数次傅一帆痛苦的哭泣,其实最痛苦的并不是能哭出来的那些时刻,最痛苦的是面对生活的一地鸡毛,无能为力无法改变,连哭都哭不出来的绝望。

她知道想改变历史很难,也想过或许她付出所有的努力换来的依然是一场空,可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不可能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明知道傅一帆那一脚踩下去将是万劫不复,她还眼睁睁看着!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无论有没有结果,她都会拼尽全力去扭转那既定的结局!

所以什么都不要想了傅周顾,你没有时间在这悲春伤秋,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想那么多,只要你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哪怕机会再渺茫,至少你现在站在过去,你还能触碰到那些还没发生的事,这就是最大的希望,不是吗?!

就在那一瞬间,傅周顾脑中千帆过尽,激烈的情绪也被自己强硬地安抚下去,她不会退缩,不管多难,只要她还活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绝不会放弃。

傅周顾深吸了口气,抓在顾星河肩膀的手缓缓松开,转而轻轻拍了拍顾星河的背。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至少咱们现在知道了她可能会有后遗症,咱们可以提早干预,至少将来就不会那么严重。”

顾星河捂着脸点了点头。

傅周顾知道顾星河的情绪还有些激动,这不是靠别人安慰就可以完全平复的,她又安慰了顾星河两句,给了顾星河独处的时间,自己转身去护士长换防护服。

护士是刚给傅周顾上过药的护士,见到傅周顾便道:“这会儿感觉怎么样?熬过来了吗?”

其实感觉还是不太好,头昏沉沉的,不过还能挺住。

傅周顾道:“挺好的。”

护士边给她递防护服边道:“跟你一起那个同学怎么样了?她后脑勺磕的可不轻,弄不好可能会发烧。”

跟她一起的同学?

傅周顾立刻想到了周迟,诧异道:“我同学她怎么了?”

护士道:“你不知道吗?我给她上药油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啊。”

随即护士又恍然大悟道:“对了,你那个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还搂着人家的腰不撒手,估计已经没什么记忆了。”

护士的后半段话,傅周顾完全没听进去,她满脑袋都是周迟嗑得很严重,周迟上了药油,周迟可能会发烧。

傅周顾接过防护服,没有直接穿,抱在怀里小跑着回了病房。

周迟还在病床上睡着,傅周顾把防护服扔到另一张空床上,轻手轻脚走到了周迟的病床边,周迟脸朝这里躺着,之前她就没看到周迟的脸,这次专门去看才发现周迟的脸很红,想到护士说的可能会发烧,傅周顾伸手摸了摸周迟的额头。

果然很烫,周迟真的发烧了。

傅周顾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她才刚经历过傅一帆打镇定剂的冲击,经历过信念的崩塌,心绪不平得很。她一方面懊恼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周迟受伤了,一方面懊恼自己不该那么用力去推周迟,一方面又觉得周迟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渣A,比起傅一帆将来受的那些苦,只是被撞一下后脑勺算什么?

傅周顾又是懊悔,又是心疼,又觉得自己不该懊悔,不该心疼,纠结得头疼。

最后终究还是懊恼和心疼占了上风,傅周顾赶紧找来了医生,医生大致检查了下道:“没关系,不是很严重,轻微的发烧而已,不需要输液,吃点药就可以了。”

医生告诉了需要吃什么药,并没有直接从病房开药,从病房开药需要住院流程,很麻烦,开在别人的住院单上也不合适,只是些普通的退烧药而已,医生让傅周顾到药店去买。

傅周顾立刻想到了顾星河,与其让顾星河在那儿自责难受,不如让顾星河去做点事,这样也没空那么难受了。

顾星河听说周迟发烧了,赶紧站了起来,她两天一夜没有睡,眼本来就已经熬红了,又哭了这一阵,眼更红了,眼底的血丝十分明显。

傅周顾看着顾阿姨这样,心里越发的难受,她道:“算了,还是我去买吧,你去那个病房躺一会儿,再不好好休息回头头该疼了。”

顾星河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等我一会儿,很快回来。”

顾星河匆匆忙忙走了,傅周顾也没有干等着,她找了温度计给周迟量了量体温,周迟迷迷糊糊睁开,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就是脾气十分不好,皱着眉瞪着傅周顾,还骂了句:“别烦我。”

傅周顾心道:骂吧,骂吧,我不跟病人计较。

事实证明,起床气的周迟真的超难伺候,只不过是量个体温而已,周迟极度不配合,体温计几次从胳肢窝掉下去,有次差点掉地上摔碎,幸好傅周顾的散打基因还不错,反应极快地接住了,不然一会儿还得再跑趟药店买温度计赔给护士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傅周顾才终于给周迟量好体温,果然如医生所说的,体温不算很高,但也超过38℃了,只是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罢了。周迟脸皮薄,稍微有点气血就上脸,所以看上去好像脸很红烧得特别严重似的。

体温量好了,顾星河也回来了,跑得满头大汗,顾星河虽然五官平平,可皮肤很白,这一流汗脸颊透红就感觉更白了,气色也比刚才好了一些。

傅周顾稍微放了些心,出去找了一次性杯子接了点水回来,顾星河已经把药片抠出来了,就是没敢去喊周迟起来吃。

傅周顾道:“你怎么不喊她?”

顾星河有点为难道:“我不敢。”

傅周顾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有点起床气吗?再说刚才给她量体温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这会儿只是闭着眼睛不想搭理咱们。”

顾星河道:“怕她骂人是一方面,我还怕她低血糖,她低血糖挺严重的,让她治一治她也不听,她妈以前也说过她,反正谁说都不听。”

周迟啊周迟,你还真是叛逆少女人设不倒啊。

傅周顾道:“没事,她早上吃糖了,实在不行我就去护士站要一包葡萄糖,直接让她喝了。”

顾星河听说周迟吃糖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圆圆:“她真吃了?”

傅周顾道:“嗯,吃了,多大点事啊,你别这么惊讶好吗?又不是小说电视剧那种夸张的艺术作品,不就吃个糖吗?你还想给我来一段管家的经典台词吗?”

傅周顾又像模像样的说了一段:“天呐!我们少爷从来不笑的!你居然能让我们少爷笑!”

傅周顾是想逗顾星河笑一笑,省得气氛太沉闷,可顾星河没笑出来,还说了一句:“这个梗你上次说过了。”

傅周顾道:“哦,怪我喽,下次我换个例子举。”

顾星河突然说了句:“谢谢。”

傅周顾刚把手按到周迟肩膀,正要喊周迟起床,顿了下,转眸看向顾星河:“我让你跑腿,你还谢我?你可真是pua潜力选手。”

顾星河道:“什么是pua?”

傅周顾道:“就是洗脑,你很容易被别人忽悠,被别人吸引,然后以为都是自己的错。”

顾星河道:“我没有。”

被pua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被pua了。

傅周顾拍醒周迟,无视周迟杀人的目光,连周迟没好气的“你烦不烦”都自动忽略,直接把药片塞到周迟手里。

傅周顾道:“起来吃药。”

周迟皱眉道:“我不吃!”

傅周顾道:“你想让我像喂你棒棒糖那样喂你吃药吗?”

傅周顾的意思是,周迟不吃的话她就直接塞周迟嘴里了。

周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来还透着瞌睡的眼睛突然就清亮了,她不自然地看了眼傅周顾,尽管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很烦躁,还是坐了起来,把药吃了。

吃完,周迟说了句:“回头咱们再算账。”

傅周顾突然心虚,虽然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就算她弄伤了周迟又怎样?惩治渣A人人有责,何况周迟还是她亲妈,她当女儿都教训一下渣妈理所应当!

呃……好像逻辑有点不太通,有点忤逆不孝的嫌疑,一点也不符合传统的孝道美德。

傅周顾脑子很乱,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盯着周迟吃了药,看着周迟又难受地躺了下去,她才起身换上防护服,突然想起周早来,问顾星河周早呢?

顾星河僵了下,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傅周顾也没多想,以为周早已经回去了,毕竟从上药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周早和她不一样,周早早就分化了,只要抑制住不发热就没多大事,不用担心被诱导分化。

傅周顾去隔离病房探望傅一帆,赵翠兰没在病房守着,在病房门口,防护服脱了一半,就这还热得呼哧呼哧喘气,正跟傅强民抱怨防护服难受。

傅周顾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傅一帆,实在摆不出好脸色,沉着脸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赵翠兰在身后喊着:“你是帆帆的同学吗?我怎么没见过你?问你了,你谁呀?”

病房门关上了,赵翠兰的声音也隔绝在了病房外。

傅一帆还昏睡着,小小的一团蜷缩在病床上,后颈又红又肿,鼓着很大的包,后颈的皮都撑的又薄又亮,好像随时都会撑破似的。

傅周顾攥紧了拳头,眼眶又胀又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傅周顾给傅一帆拉了拉被子,坐在病床边沉默地陪着自己的妈妈,想要改变傅一帆命运的决心空前的强烈,之前的绝望荡然无存,她好像已经不再害怕,再糟糕也不过是重蹈覆辙,说不定她就能改变呢?

她现在不是绝望,是希望,只要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人生就多了很多积极。

傅一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六点多才醒过来,神智依然不太清醒,也还在暴|乱期,不过因为一天没吃饭,身体虚弱了不少,再加上傅周顾穿着防护服,傅一帆没有攻击目标,情绪比较平静,整体看上去比中午平和了很多。

赵翠兰拎了饭进来,把中午没来得及喂给女儿的饭喂了下去,其实也没有吃多少,顶多也就半碗,不过吃了就会好一些,不吃就得打营养液。

傅周顾又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她惦记着周迟,又想着顾星河肯定想过来陪着傅一帆,就去找顾星河换班,到了病房却没见到顾星河,只看到周迟靠在床头在喝水。

傅周顾过去摸了摸周迟的额头,周迟歪头躲了躲:“你就没有一点边界感吗?”

傅周顾心道,你是我妈,要什么边界感?

傅周顾道:“发烧摸头不正常吗?”

周迟道:“你还好意思说?谁害的?”

傅周顾立刻气势就弱了下来:“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下手没个轻重,别生气了好吗?”

傅周顾心里顿足捶胸,她干嘛要道歉?渣妈凭什么?渣妈受不起她的道歉!

周迟漂亮的桃花眼微挑了下,下巴也跟着微微仰起,大约是想摆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可摆出来的却是骄傲的慵懒:“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你现在欠我两笔账,不对,你欠我三笔账,等我想好了让你拿什么还,你必须得还。”

傅周顾道:“我不就磕了你的后脑勺吗?哪来的三笔账?”

说完这句话,傅周顾就觉得自己掉进了周迟的语言陷阱,最可怕的是周迟每次都是无意间设置的,并不是故意给她挖坑,周迟根本就是个天然黑,不知不觉就把人掉到坑里!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顺着周迟去问,问下去的话,不管有没有三笔账,都会被周迟说成三笔账!

傅周顾赶紧补救:“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今天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了,这乱的,我这一口算是白挨了,傅一帆还是打了镇定剂。”

这个临场发挥相当不错,周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怎么回事?”

傅周顾把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下,又问道:“顾星河哪儿去了?”

周迟按了按太阳穴道:“不知道,她只是说有事出去一下,也没说干什么去了。”

难道是去看傅一帆了?可隔离病房就在拐角,她从拐角过来就一条路,也没撞见傅一帆呀?

傅周顾正纳闷儿着,视线不自觉落到了周迟按着太阳穴的手,随口就说出一句:“你头疼啊?要不我给你按按?”

说完傅周顾就想扇自己的嘴,她那么多嘴干嘛?她这双黄金按摩手,是专门为傅一帆练的,凭什么给渣A按呀?!

算了算了,周迟挺不喜欢亲密接触的,挽个胳膊她都有意见,发烧摸额头都能把她瞪个窟窿,肯定不会让她按的。

却不料,周迟竟然点了下头:“按吧,按了没用我才打你。”

傅周顾道:“啊?”

周迟道:“啊什么啊?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原来你是说着玩儿的?来虚了呀?你怎么这么虚伪呢?”

傅周顾的脸上挂不住了,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才刚18岁又一个多月,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傅周顾道:“谁来虚的?头伸过来我给你按。”

周迟道:“我还把脑袋拧下来让你抱腿上按呢,过来自己按。”

周迟这嘴,真该让翠嘴掌果。

傅周顾坐在病床边,伸着胳膊给姑奶奶按头,她虽然练了很久的按摩,可其实并没有给傅一帆按过几次。

傅周顾也不知道自己那几年是怎么了,究竟是叛逆期影响,还是她就是要跟傅一帆对着干,反正横竖就是看傅一帆不顺眼,也从来没有站在傅一帆的角度考虑过,就整天怨天怨地的,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从来就没在傅一帆面前说过几句好话。

傅周顾现在倒是有一堆好话想说,却已经没了可以听她说话的那个人,现在的傅一帆不是21年后的傅一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傅周顾这边给周迟按着摩,那边顾星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瞪着病床上的周早:“你说什么?你分化成了alpha?!”

周早的脸色十分苍白,看着就很虚弱,听到顾星河这一声责备般的质问,脸色更苍白了。

周早低着头,紧张地抠着手指,眼眶很红,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不时偷偷地拿眼去瞄顾星河,连声音都又软又弱。

周早道:“对、对不起,我、我没想骗人的。可当时……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不敢再跟别人住在同一间宿舍,所以就让我家人帮我撒了谎,伪造了分化证明。我以为自己肯定会分化成omega,我爸妈也觉得我肯定会分化成omega,你看我这样子像个alpha吗?我真的没想到我会分化成alpha,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顾星河并没有责怪周早的意思,她只是太惊讶了,没等顾星河说话,周早的妈妈李秋红进来了,神色透着明显的疲惫。

顾星河知道李秋红是被医生叫去的,赶忙问道:“医生说什么了吗?”

李秋红强打精神礼貌地笑了下,说道:“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她是被诱导分化的,本来不该这么早分化,她的情况又比较特殊,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发育本来就迟缓一些,我们一直都以为她是omega,也没有提早干预,所以……”

李秋红忍不住有些哽咽,她转头按了按眼角,对顾星河道:“抱歉孩子,让你看笑话了,阿姨太不争气了,一点都不坚强。”

顾星河心头堵得难受,今天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顾星河笨拙又拘谨地拍了拍李秋红的肩膀道:“阿姨别难过,您先坐下,医生到底怎么说的?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秋红随着顾星河坐下,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道:“医生说,按照检验结果,她起码还要再等两年才会分化,这两年正是她各方面的发育期,身高啊什么的,可她现在提早分化了。她会分化的这么快也是因为她的alpha基因,她的体质特别好,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也怪我粗心,就没想过她可能会是发育比较慢的alpha。”

李秋红眼圈红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已经分化了,基本不会再长个儿了,身高什么的还是其次,现在还要进一步检查一下她的生殖系统,毕竟有两年的差距,很可能发育不完全。”

alpha和omega只有内部生殖系统不同,外表看上去都是一样的。

这个消息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绝对是晴天霹雳,李秋红和别的父母不一样,别的父母或许会怕孩子承受不住选择隐瞒,李秋红却不会,李秋红会提前说的清清楚楚,这样才不用遮遮掩掩,能更早的干预治疗,说不定情况还会有转机。

李秋红看向周早道:“早早,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越早治疗,治愈的几率越高,你的个子能多长的也越多,咱们现在就听医生的安排,好吗?”

周早垂着眼帘,过了很久才慢慢抬起来,却不是看向她的母亲,而是看向顾星河。

周早含着泪道:“顾星河,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很过分,也很不要脸,可……可你能不能帮我先隐瞒我分化成alpha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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