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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穿回去的第169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8338 2024-07-14 11:39:55

傅周顾心跳如雷, 娇妻在怀,这种时候哪里还控制得住?尤其今晚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夜,她就更没有自制力了。

傅周顾顾不得多想什么, 她也确实没有余力去多想, 她的腺体几乎爆炸, 热血在血管奔涌, 她甚至已经不在乎,这算是个公共场合,放映厅的门随时可能被人推开, 她也顾不得了, 她只想……

吱呀——

放映厅的门突然被推开,杨华莹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在那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傅周顾一个激灵, 赶紧掩上了周迟的睡衣, 尴尬地从沙发后面冒出头:“妈, 是我们。”

杨华莹打了个呵欠道:“赶紧睡吧,别看了,才说了不要熬夜, 对身体不好。”

傅周顾赶紧点头, 杨华莹看到了地上的酒瓶, 无奈地摇了摇头,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转身走了。

傅周顾定了定心神,虽然经过这一惊吓, 腺体都萎缩了,可心里的小火苗哪有那么轻易熄灭?尤其醉酒的周迟实在太软太可口, 那微红的眼尾湿漉漉的眸子,凶狠又委屈的眼神, 换谁谁能忍得住?

不过继续留在放映厅肯定是不行了,太没安全感了。

傅周顾抱起周迟,用胳膊肘关了电影,轻手轻脚上了楼。

回到卧室,先把周迟放到床上,原本还想继续,可低头再看,周迟长睫敛着,已经酣然入睡。

这管杀不管埋的。

傅周顾揉了揉后颈,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低头亲了亲周迟,帮她盖好被子,犹豫了一下后,贪心地躺进了周迟的被窝,搂着周迟拱了拱,舒服的也睡了过去。

两人都是大忙人,一个临近期末考,而且试验正到关键期,一个事业刚突破瓶颈,工作正欣欣向荣,两人都没空,因而并没有安排蜜月旅行。

当然忙只是客观现实,要是真想挤出时间还是可以去蜜月的,只是周迟不愿去,傅周顾又不愿意勉强周迟,这才作罢。

原本傅周顾还是有点遗憾的,不过后来也想开了,现在不去,不代表以后不能去,等她和周迟的关系更进一步,周迟想开了,没有心结了,她们再去蜜月,那才是真正的蜜月。

这天和往常没什么差别,吃完饭洗完澡,两人各忙各的,看似没有交流,其实在忙碌之余,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心里便是满的。

11点多,傅周顾就催着周迟赶紧结束睡觉,12点之前两人是必须躺下的。虽然离三个妈要求的早睡时间还有一定差距,不过对于她们这忙工作忙学业的人来说,12点之前已经很不错了。

周迟这些天沉默了许多,傅周顾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和周迟聊天,周迟的态度也都挺温和的,好像又没什么不对,直接问就更问不出什么了。

其实傅周顾心里多少清楚,这事儿和那天周迟醉酒脱不了关系,换而言之,和她偷占周迟便宜的事儿也错不了关系。

可既然周迟不说,那傅周顾就只能当没事,对周迟更温柔体贴了些,也更不敢随意再占周迟的便宜,好不容易才哄着骗着结了婚,说什么也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傅周顾觉得周迟好像真的挺排斥那种事的,或许是还没有下定决心,还想着跟她分开,所以才排斥吧?

傅周顾当然不是瞎猜,被她看见换个衣服周迟都能不高兴的半夜去喝酒,还赌气地亲她,等她真回亲过去了,又推她,还不满的哼唧,最后甚至直接睡死了过去。

唉。

她原本还以为温水煮青蛙,早晚能煮了周迟,谁知道如今反倒是周迟温水煮了她,她是越来越不敢放肆了,现在亲一下周迟都得看着周迟的脸色,亲的都越来越少了。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想,人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还要什么自行车?贪心不足蛇吞象,以前连人都见不着,现在不仅能天天见,还是合法的天天见,隔三差五的还能亲一亲抱一抱,她该知足的。

傅周顾胡思乱想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睡到半夜她就热醒了,空气中浮动着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这并不是安抚的信息素,傅周顾喘了口气,感觉到了后颈又憋又胀。

糟了,易感期!

自从有了信息素依赖症,每次发病都跟易感期差不多,以至于易感期反而不怎么明显了,害得她都忘了有易感期这回事儿。

如今天天被周迟的信息素安抚,依赖症倒是好了不少,只轻微的发作过那么几次,多吸几口周迟的信息素就过去了,可易感期却感觉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凶猛!

傅周顾的神智瞬间就有点不清了,她猛的晃了两下脑袋,勉强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铁栅栏的门边,那门锁着,钥匙在周迟那里。

傅周顾的手攥着那铁栅栏的栏杆,她心里十分清楚,一旦自己喊了周迟来开门,她很有可能控制不住扑向周迟。

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她真的没自信能控制住自己。

床头的抽屉里倒是有抑制剂,可是抑制剂对信息素依赖症患者毫无效果,甚至还可能会出现反效果,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用的。

傅周顾的视线突然落在了床头的手铐上,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当即踉踉跄跄跑了过去。

她先奔到了窗户边,伸手打开了窗户,浓烈的信息素味瞬间被夜风吹散了不少,希望不会影响到周迟。

她也夜风激得又多了几分清醒,果断拿起手铐穿过床头的欧式栏杆,一左一右铐在了自己手上。

傅周顾躺在床上,被初夏的风吹着,冷倒是不冷,就是越吹好像越适得其反。

周迟那边的床头灯突然打开,周迟气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空气中两人的信息素味道全都变了质,傅周顾却心知肚明,自己变质是因为易感期,周迟变质则是被她易感期的信息素给诱导的。

总结来说,周迟并不是真的对她感兴趣了,而是被她诱导的不得不感兴趣,并不是本意。

周迟果然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撩开被子虚软地下了床,眼看已经走到了栅栏小门,就要推门而入。

推了一下没推开,门上的大锁当啷当啷响着,周迟这才注意到了那把锁。

周迟嘴里冷静的说着:“等我给你开锁。”

可周迟的脚步却格外的虚浮,神色也如在幻境,怎么看都不对劲!

傅周顾警铃大作,可她的神志也快不清了,那雪桃花的味道真的太好闻了,能忍到现在,全靠着窗户的风吹散了不少。

傅周顾沙哑着嗓音喊道:“别开锁,你快出去!”

那声音一点都不威武,反倒像是裹着沙冰的蜜糖,仿佛钻入了周迟的灵魂深处,摩挲的每一处都痒。

周迟拿到了钥匙,摇晃着靠在了墙边,抖着手去开铁锁,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好几次,这才终于进去,拧开了那沉甸甸的锁。

周迟去下铁锁铛啷丢在地上,吱呀呀拉开铁栅栏门迈步进来。

那栅栏门带着一点门槛,周迟神智恍惚地被绊了一脚,这一脚直接把她摔在了地上,呼咚一声,又闷又重。

也就是这一声,把傅周顾差点飘走的理智又给摔回来了点。

手铐相连的铁链刮得床柱叮啷响,傅周顾心急如焚道:“你怎么样?还好吗?摔到哪儿了?”

周迟被床尾挡着,傅周顾是一点儿都看不着人,话音落了半天不听有回应,她这才后悔自己的莽撞,早知道就不锁自己了,大不了抠了腺体,让自己清醒一点,喊周迟开了门再跑,总好过现在周迟摔倒了自己都没办法。

正心急如焚着,床尾突然身上来一只手,那时候用力的扒着床褥,床单被扒出了紧密的褶皱。

先是一只手,再是另一只手,周迟的头终于露了出来,上身也跟着起来,趴在了床尾。

傅周顾呼出了一口灼热的气,见周迟好像没事,心思一放松,那铺天盖地的热意又直冲了上来!

真要命!

傅周顾的意识再度恍惚,她看着周迟从床尾一点点爬上来,湿漉漉的桃花眼,艳红灼灼的眼尾,还有那下垂的睡衣领口,空挡穿睡衣的好处一览无余。

周迟爬的很慢,那动作虚软又勾魂,像只狩猎的狐狸,抖着红棕色的毛发,带着妖娆的气息,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猎物。

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傅周顾神志不清地又想去抠腺体,却被手铐铐在床头,根本够不着脖子。

傅周顾折腾的时候,周迟已经爬到了她的身上,撑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她,像是咬死猎物前最后的审视。

“傅周顾。”

周迟气息凌乱,脸颊酡红,刚刚睡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几缕发丝粘在唇边,那唇湿润嫣红,像是刚被谁亲过似的,神志看上去是不清的,声音却很清醒。

傅周顾恍惚的“啊”了一声,不像是在回答,倒像是含了别的韵味。

周迟道:“你真行啊傅周顾,宁愿用别人的信息素,宁愿抠腺体,都不愿意让我帮忙?”

傅周顾已经快被一波一波的热意冲昏了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周迟,周迟听完之后又问了一句:“我就问你,到底要不要我帮忙?”

要,当然要!

不,不能要,周迟现在只是为了帮她,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她俩的第一次应该是美好的,怎么能有不情愿?

傅周顾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怎么就钻了牛角尖,结婚都是连哄带骗的,现在又纠结个什么劲?人家周迟都主动送上门了!

傅周顾仿佛置身在一片炽烈的岩浆中,命都快保不住了,却还在费劲的纠结着,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到底要不要?!

周迟等了片刻,空气中雪桃花的信息素突然就浓烈了许多,比傅周顾闻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周迟的脸色却冷了下来。

周迟灼热的唇贴了过来,湿润润亲吻着她,不大会儿就把她的唇吻得又肿又热,周迟哆哆嗦嗦从她身上起来,又问了一遍:“到底要不要?”

傅周顾还在纠结,脑细胞都快打结了。

周迟突然冷笑一声,气息依然滚烫,声音却冷了足有10度:“最后再问你一遍,要我?还是不要?”

傅周顾道:“我……”

周驰自嘲地勾了下唇,眼圈突然红的可怕,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周迟浑身颤抖的从她身上下来,腿软的居然差点跪在地上,扒着窗台按着床边,勉强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往外走。

傅周顾的脸上残烫人的眼泪,每一滴都烫着她心尖发颤。

她是不是脑补太多了?是不是根本就没理解周迟的意思?

傅周顾浆糊一样的脑子,这会根本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她全凭着本能,那被眼泪刺激到的本能,一个侧身两条腿都伸了出去,一个剪刀腿,死死夹住了从过道扒着窗要离开的周迟。

周迟本来就脚软,踉跄了下按住了她的腿,腰被夹着走不了。傅周顾侧着身,两只脚交错着蹬在了窗台,手腕被手铐勒得疼的要死,这会儿也顾不得了。

傅周顾慌忙喊道:“我要我要,我要你帮忙,你别走!”

周迟似乎已经失望透顶,泪眼婆娑的瞪了她一眼:“我才不要帮你,已经晚了!”

傅周顾又使劲儿夹了夹腿,终于把周迟带得侧翻在了她身上。

傅周顾趁机盘紧周迟,让她没法站起来,说道:“求你了周迟……”

周迟的气息非常凌乱,却还是咬着唇倔道:“不管!”

傅周顾勉强撑起身子,被手铐限制,只能勉强亲吻到周迟的下巴,她胡乱亲着,胡乱求着,漆黑的眼眸仿佛具化了热浪,滚动着赤果果的危险,明明被束缚着,却依然充满了攻击力!

周迟被她亲吻的最终还是软趴在了她身上,嘴唇终于被傅周顾叼住,却还倔强的嘟囔着:“不要……凭什么你让我管我就得管?我求你你怎么不听,凭什么?”

傅周顾狂乱地亲吻着,把那两片嘴唇连同舌尖尝了又尝,心里混混沌沌想着:你什么时候求我了?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凶巴巴的威胁我。

窗户大开着,夏夜的风将窗帘吹得高高扬起,屋里的灯还亮着,床头灯不算特别明亮,暖黄的光将周围的一切照得仿佛油画,周迟冷白的皮肤都仿佛戴上了奶油色。

早就变了味道的信息素互相纠缠着融合着,体温灼热,气息滚烫,热意充满了夏夜。

“我喜欢你周迟,真的特别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窗外远远的树梢,一对喜鹊从窝里探出脑袋,一只歪了歪头眨了眨黑豆眼,小小的脑袋听不懂窗户里的缱绻热烈。

傅周顾的声音传到树梢已经十分微弱,依稀只能分辨出似乎又在说:“帮我打开手铐,不然就再往上一点,老婆,姐姐~求你了……”

另一只喜鹊也歪着头看了看,黑豆眼里映出窗户里的周迟,周迟趴在床头墙上,黑发凌乱,窗帘不时扬起遮挡,夜空繁星如织。

啾啾——

两只喜鹊依偎着,重新合上眼,甜蜜地入这夏夜的梦。

时间飞逝,和周迟在一起,日子好像过得格外得快,全民信息素储存难题终于在三年后攻克,结束了昂贵的新型抑制剂时代,所有人都买得起新型抑制剂了,旧抑制剂时代彻底结束。

可随之而来的是网上的两极分化。

一边是大力赞扬傅周顾划时代的贡献,把傅周顾为了实验献身,硬生生将自己逼出信息素依赖症的事儿大肆宣扬,换来一众好评和热泪,连同着她和周迟的忘年恋也迎来了新一轮的艳羡。

可另一边却是占不到丁点便宜的资方水军,她们原本想攻击傅周顾没有民族爱国精神,怎么能和c国的企业签订专利协议?可后来发现那个所谓的c国企业,本质还是民族企业,只不过公司设在了c国,法人就是傅周顾的妻子周迟。

政治方面攻击不了,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攻击,于是周迟和傅周顾的年龄差就成了重点被攻击的对象。

资方的水军们骂傅周顾卖身求荣,为了给实验拉投资不惜py交易。而周迟则是老牛吃嫩草,阴险不要脸的包养傅周顾。说她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绝美的爱情,就是各取所需的恶心交易。

甚至连顾星河和傅一帆也被拉出去挨骂,说她们是同o恋,恶心!说傅一帆大学时代就私生活混乱,未婚先孕生下傅周顾,连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傅周顾也不是什么好鸟。

傅周顾原本害怕周迟看到这些心情不好,想了一大堆词儿来安抚周迟,甚至还给三个妈打电话,让她们无论如何一定得让自家公关团队赶紧解决这个事。

可等她打完电话安排好一切,回头去安抚周迟:“放心吧,这事儿肯定能解决,保证不出三天,让你再也看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周迟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淡淡扫了傅周顾一眼:“无所谓,她们想说什么让她们说去。”

傅周顾看着周迟这样子不像是装的,忍不住歪头诧异地问道:“你真不在意?”

周迟道:“在意什么?在意她们说我老牛吃嫩草?还是在意她们说我跟你是py交易?”

傅周顾道:“你以前可是很在意的。”

周迟垂眸望着自己的肚子,仿佛已经能隔着肚子看到即将出生的宝宝,连神情都变得格外的温柔:“以前是我想不开,现在不一样了,再热恋的情侣几年之后也可能相看两相厌,想那么多干嘛?这不是还有宝宝吗?将来你真的看我不顺眼儿了,想劈腿追求自己的新幸福了,那你就麻溜滚,孩子留给我。”

傅周顾道:“?????”

傅周顾道:“你你你、你这什么意思?”

周迟道:“这都不明白?意思是你在我心里已经不是第1位了,宝宝现在才是第一,懂吗?”

傅周顾不满道:“你怎么能这样?咱们结婚才三年,你就不要我了?再说宝宝是我的名字,是我的小名!”

周迟淡淡道:“哦,那现在被我肚子里的宝宝征用了,以后你不准用了。”

傅周顾不可思议道:“什么意思?嗯?她都还没出生,把我老婆抢了,连我的小名也抢了?”

周迟嘘了一声道:“你下午不是有记者发布会吗?赶紧去,别在这耽误我给宝宝胎教。”

傅周顾拽住了周迟的胳膊,不甘心道:“不是,周迟,你认真的吗?这还没到6年呢,你这就变心了?你不爱我了吗?打从我穿回来,你就再也没说过你爱我,这就不爱我了?我的保质期真就这么短吗?我受伤了你知道吗?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周迟回头看向傅周顾,波澜不惊道:“那你哭啊?”

傅周顾道:“周迟!”

周迟道:“你哭呀。”

周迟嫣然一笑,透窗而来的阳光将空气分割成两个部分,周迟站在那光束之中,美好的仿佛天使降临。

傅周顾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突然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周迟的模样,那时的周迟穿着不合年龄的红色睡裙,安静地坐在桌边看书,当时她还觉得这个女生怎么怪怪的?

如果当时她知道,那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邂逅,她一定多看几眼,也一定会对周迟更温柔。

傅周顾拿出一根棒棒糖,剥掉糖纸送进周迟口中,只向前走了半步,也走进了那光束之中,长睫镀着最温暖的阳光,带着几分撒娇对周迟道:“好姐姐~求你了,让我当第一吧,宝宝这个名字可以让给宝宝,我只要你心里的第一。”

周迟含着那荔枝味的棒棒糖,眸光变得越发柔和,这三年周迟被养的稍微胖了一点,脸上微微有了肉,皱纹根本来不及滋生就被展平,也或者是心情一直都很好,好心情是最好的美容,周迟更有了当年的模样。

周迟傲慢道:“我考虑一下吧,看在你这么求我的份上。”

想起了初见,傅周顾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她送给周迟的那条红色睡裙。

傅周顾道:“话说,那条睡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穿给我看?”

周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立刻就冷了脸:“呵,现在起已经排到108位了,茶几上那个花瓶都比你地位高。”

说罢,周迟转身去了阳台,她要边晒太阳边做胎教。

傅周顾不满地赶紧追上去:“什么意思?我说错什么了?为什么就不能穿给我看?”

周迟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傅周顾都要冤枉死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机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周迟走到阳台,坐在舒服的躺椅上,转头从容不迫地睨了傅周顾一眼:“你就是个傻子。”

傅周顾追过来蹲在周迟旁边,摇着周迟的胳膊道:“你好歹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到底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周迟道:“呵。”

傅周顾道:“老婆~”

周迟道:“哼。”

傅周顾道:“好姐姐~”

周迟道:“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是……”

正说着电话响了,傅周顾看了一眼,是顾星河的秘书,下意识不想接,还想听周迟继续说,周迟却摆了摆手让她赶紧接电话。

傅周顾只得接起了电话,那秘书道:“顾总这会儿正在开会,我来跟你汇报一下情况,已经不需要再做公关了,顾总她们直接把结婚证、亲子鉴定报告还有你和小周总当年的照片发了出来,光自来水就把水军给冲了。”

结婚证和亲子鉴定报告可以证明,傅一帆和顾星河是合法伴侣,再有人骂的话,那就是藐视法律。亲子,鉴定报告还是4年前的报告,足以证明傅周顾是俩妈亲生的。

把这两样发出来是没啥问题,可她和周迟当年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傅周顾赶紧去翻顾星河的私人微博,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脑子打了个激灵,赶紧去翻公司的官博,老天鹅呀,老妈你玩的真大!居然敢拿公司的官博搞私事!你这也太公私不分……太酷了吧?!!

傅周顾点开多图,前面两张是结婚证和亲子鉴定,后面还有几张是傅、周、顾三人的合影,主要是从高中到大学毕业。

等等,傅、周、顾?

所以她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们三个人的姓?还是曲有误周郎顾?

不管了,这个问题先暂且放一放。

傅周顾继续往后看,越看脸色越不好,看到最后整个人都白了。

周迟在一旁仰头看着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掉色儿了?”

傅周顾气得跺脚:“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照片?我妈她怎么能把这种照片发出来?!”

周迟好奇道:“什么照片?”

傅周顾有心想藏起手机不给周迟看,可这是在网上发布的,她就算不把手机给周迟,周迟也可以去看自己的手机,放弃挣扎的她只能把手机递给了周迟。

周迟拿过来一看,噗嗤一声笑了。

周迟道:“我觉得挺好的呀,这样网友们都知道,我从你穿尿不湿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你了,根本就不是后来的见色起意。还有,你看你这小屁股穿着尿不湿多可爱,你看,抱着你的我像不像你妈?”

周迟又故意调侃道:“说起来,当年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你妈吗?你可一次都没喊过我妈,想想还怪可惜的,要不现在补一句?来,喊个妈我听听。”

傅周顾:呜呜……我都掉色儿了,你还欺负我。

傅周顾道:“你刚才不是要跟我说睡裙的事吗?继续啊。”

周迟靠着躺椅,一脸淡定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傅周顾立刻俯身下来,两只手一左一右按在扶椅的两个扶手上,将身后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黑影笼罩在周迟身上,原本还软唧唧带着撒娇的双眼,突然变得幽深又诱惑。

傅周顾压低了嗓音道:“老婆确定不跟我说吗?那可就不要怪我做点别的喽?”

周迟一点儿都不怵:“我可是怀着孕呢。”

傅周顾道:“孕中期,医生说不要紧的。”

周迟依然不慌:“可是不行,你说过的,我太敏感,太容易激动,每次看着情难自控的样子,就已经让你很爽了。”

傅周顾道:“so?”

周迟气定神闲道:“so,我这么敏感,这么容易激动,刺激到了宝宝怎么办?”

傅周顾道:“……”

脑子里骂了个很脏的字儿。

傅周顾道:“我温柔一点,不要紧的。

周迟道:“NO。”

傅周顾立刻垮了脸,刚刚的美飒荡然无存:“老婆你不爱我了吗?我都已经5个月没有了,快死了!真的!”

周迟不为所动道:“你的信息素依赖症,半年前就已经好了哟,现在还有新型的抑制剂,实在不好受就去打抑制剂叭。”

好一个“叭”,不是说自己成熟稳重的吗?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好了,你就过河拆桥不管我了是吧……叭?

傅周顾不敢压着周迟的肚子,只敢弓着腰搂着周迟的脖子,哭唧唧边亲耳朵脸颊边撒娇道:“我好惨呀,当年老婆误会我,我明明都快憋死了,还拼命忍着,甚至都想抠腺体忍着,老婆却以为我对她不感兴趣,那晚之后还跟我生了好~几个月的气,要不是我哭着喊着,非要跟你好好谈谈,还不知道你要误会我到什么时候?”

傅周顾亲着亲着亲到了周迟的唇上,得寸进尺地勾着周迟的舌尖,继续含浑不清哭诉:“20多年前买的睡裙,我等了盼了那么久,想让你穿一下给我看你也不肯,连为什么都不肯说,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是不是真的因为有了宝宝就觉得我可有可无了?”

傅周顾本来是故意撒娇的,虽然alpha撒娇说出来真丢人,可奈何周迟就吃这一套,傅周顾这两年也是学得炉火纯青了。

可撒着撒着,傅周顾就有点真情实感了。

傅周顾的眼泪滴了下来,哽咽道:“你都不说爱我,一次都不说,全靠我自己脑补,可我每次还都脑补错,所以你其实真的不爱我吧?当初愿意嫁给我,是为了帮我治病吧?现在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吧?我这么爱你,你都不爱我……”

傅周顾的吻混着咸涩的眼泪,换来了周迟的喘、息和无奈的一声低叹。

伴侣比自己小,还这么能撒娇,能怎么办呢?

勾住傅周顾的脖子,回吻了几下傅周顾,趁着喘气的空档,睁着湿漉漉的眼眸对傅周顾道:“我告诉你行了吧?就是咱们婚礼的那天晚上,我其实是故意等着你上来才换衣服的,我本来是准备穿上那条睡裙的,我让你关门也是让你关门进来,谁知道你走了,我就误会了,就又把睡裙塞了起来。”

“啊?”

傅周顾痛心疾首,她还以为是最近的事儿,没想到居然是那么早以前?!她居然那么早以前就错过了?!

呜呜!不想活了!

周迟头痛道:“怎么哭的更厉害了?你都多大的人了?不是说自己沉稳成熟吗?不是说要当我坚强的依靠吗?这说哭就哭的样子,你自己说能依靠吗?”

傅周顾一边哭一边亲,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周迟推不开,没办法,只能揪住她的头发道:“你干嘛?这可是阳台,你疯了?大白天的,你想给谁看?”

她们现在可不是在市区的出租屋,而是在周迟的别墅里,这边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对面窗户看过来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别说对面,就是斜对面、斜斜对面,还有左右两边的邻居,但凡出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不出来隔着窗户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傅周顾抬起泪湿的眼,说道:“我就是想证明给你看,我就是哭唧唧也照样不耽误*你。”

周迟气地拍了下傅周顾的后脑勺,没怎么用力,就是不打她一下心里不解气。

周迟道:“我说的靠是这个靠?是依靠依靠!”

傅周顾搂着周迟,哼哼唧唧道:“那你就说我成不成熟,能不能靠?”

周迟是真的拿傅周顾没办法:“能能能,行了吧?”

傅周顾立刻狡黠一笑,抱起周迟就往屋里走。

周迟吓得赶紧勾紧了傅周顾的脖子:“你干嘛?把我掉下来就完了!我现在可重着呢!”

傅周顾道:“怕什么,你以为我天天练散打,把马甲线又练回来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好看?”

傅周顾把周迟放到床上,撩起衣摆给周迟看马甲线:“看,练的不错吧?想不想摸摸?”

傅周顾牵起周迟的手就往自己的马甲线上按,周迟嘴里骂着“滚”,手却老实的被她牵着。

傅周顾幽幽一笑,鲜红的舌尖舔过唇角:“既然不想摸我的马甲线,那就……”

傅周顾牵着周迟的手往上挪了挪。

周迟道:“……”

傅周顾按着周迟的手,俯身吻了下去,周迟呜咽道:“你、你要干嘛?”

傅周顾道:“干你刚才答应我能干的事啊。”

周迟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傅周顾道:“一孕傻三年吗?我的好老婆,你再回想回想。”

周迟道:“……”

周迟道:“卑鄙!”

傅周顾道:“嗯。”

……

春光正好,两只喜鹊飞过天空,拍打着翅膀穿梭在暖阳中,它们时而这只在前,时而那只在前,不断飞翔,羽毛在气流中飞快扑簌,速度之快,仿佛穿越了时间。

周迟猛地睁开眼,她站在医院的大厅,深夜时分,大厅空空荡荡,原本该站着傅周顾的位置,空无一人,只剩下沉甸甸的塑料袋坠在地上。

周迟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走到塑料袋前,俯身去领了塑料袋,整条胳膊都在抖着,整个人都在抖着。

她拎起袋子重新走到电梯前,电梯门开了,她一路上了妇产科,走到了手术室门前,门前守着很多产妇家属,护士从里面出来,抱着一个死婴。

“29床的家属在哪?29床!”

没人理会。

护士又皱着眉喊道:“29床,傅一帆的家属,在不在?”

周迟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走了过去,护士见只有她,又问了还有没有直系亲属,见没有,这才为难道:“生下来就是死胎,这要怎么处理?是院方处理还是你们自己带回去?”

手里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周迟颤抖着手抱过那小小的一团,脸上露出了飘忽的笑:“她好小,好可爱,她在冲着我笑呢。乖,我会好好把你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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