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03章 倘若……他早知她是女……

帝台艳宦 青草糕 5741 2024-06-07 10:10:02

说到这里, 司徒马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结果赶到这儿才发现就是一张纸。他又不傻,把檄文和戚卓容的表现一结合, 顿时反应过来,这檄文上说的都是真的。

最初的震惊过后, 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

岂有此理!他竟然……他竟然……竟然被戚卓容骗了这么多年!

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江湖上奇奇怪怪的女人多了去了, 他从来不会觉得非得具备某种特质才能算作女人。真正令他出离愤怒的是,戚卓容明明就长了一张不像男人的脸, 可以他堂堂神盗的眼力, 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性别!这么离谱的事情, 竟然真的发生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同行八载,不知督主是女郎!

他愤怒之余, 又不免在心里把戚卓容骂了个狗血淋头:早知现在这样,早干嘛去了!难不成就因为你女扮男装,陛下就会砍了你的头不成?你要是早点坦诚, 也不至于现在搞得大家措手不及!

他跳到树上吹风,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招果然很有用, 他眺望着远处从路口遥遥行来的五人,顿悟了戚卓容是让他来干嘛的——

她不可能束手就擒,和裴祯元私谈, 一定是为了找到反击的办法。既然迟早会有人出来质疑,那她的战场便不可能是在宫外——只有在宫里,她才能保证所有的禁军势力都为她所用。

对其他人来说, 想要见到戚卓容,只能进宫,进不了宫, 便只能先来东厂。若是东厂也不肯传话,那便说明,戚卓容的态度就是绝不见人。

她凭什么不见人?在陛下病重的关头,她封锁皇宫,就不怕被指狼子野心吗?若是连这都不怕,那就说明,有比“狼子野心”更严重的事情,让她心虚忌惮。毕竟“狼子野心”,说到底,也只是外人的揣测,只要她对皇帝好,那皇帝便不会对她生疑,可若是有别的消息从宫外传到了皇帝耳朵里,让他对她起了猜忌……

这才是戚卓容真正会害怕的事情。

所以,为了戳穿她的伪装,为了让皇帝认清她的真面目,有些人非得进宫不可,且一定要闹得声势浩大,才能惊动卧床养病的皇帝。

而司徒马,就是这推波助澜的重要一环。

东厂越显得气急败坏,就越要虚张声势,越是虚张声势,就越说明手足无措,到了那时,便是打击戚卓容的绝佳机会。而想必此时此刻,戚卓容已经在宫中布好了局,只等君入瓮。

“你们两个,随我来。”司徒马朝拾壹拾肆点点头,负手走进了原属于戚卓容的院子。

四下无人,司徒马看着略显不安的他们,深吸一口气,问:“那檄文你们都看到了,你们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实话实说即可。”

拾肆早在戚卓容那里表过了态,因此现在也十分迅速地道:“不管真相如何,属下都愿追随督主,绝不背弃!”

他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语气坚定。

拾壹惊讶地看着他。他不是惊讶于拾肆的忠心,而是惊讶于他的那句“不管真相如何”。

这不该是他们说出来的话。可拾肆既然这么说了,他又已经见过戚卓容一面,那便说明……拾壹目露愕然。

他直到上一刻,还坚信那檄文是在胡说八道,可现在,司徒马诡异的问话,拾肆越矩的回答,都昭示着……檄文上说的是真的。

督主……竟然是女子。

他心头大震。这冲击实在来得太强烈,以至于他都忘了回答司徒马的话,直到司徒马阴恻恻地看向他:“拾壹,你怎么不说话?”

拾壹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跪下道:“属下只是太过震惊,这才失了态!但属下对督主绝无二心,属下追随的是人,而不是什么对外的身份,督主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比我们更清楚的了!”

“那就好。”司徒马这才缓和了脸色,“去,看看那几位大人都干什么去了。”

“是!”拾壹和拾肆迅速离开,各自点了人出去办事。

司徒马站在原地,扶着石桌坐下,头痛地揉了揉脸。

拾壹与拾肆将任务分派下去,看着厂役们陆续离开,对视一眼,双双叹了一口气。

东厂外门可罗雀,拾壹与拾肆并肩而行,缓缓道:“督主,真的是……”

拾肆笑了一声:“刚开始,我和你一样,可后来想想,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虽然不合常理,但是若能合常理的话,这个东厂,还能建得起来吗?”

拾壹却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想的这些。我是在想,督主得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哪怕是你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杀人的,对么?她一介女子……”

拾肆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督主的事。你我只需操心分内之事便好。毕竟有陛下和司马大人支持,督主一定不会有事的。”

“陛下支持?陛下也已经知道了吗?”

拾肆冲他使了个眼色:“陛下是什么人,他难道会不知道?”

“可是,连司马大人之前都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那也不会怎么样。”拾肆说,“陛下都能为督主挡刀了,这能是一般的交情吗?何况你现在回想一下,若那一刀真的捅在督主身上,会是什么情形?”

拾壹略一思索,便顿时回过味来。他面色渐红,怒道:“卑鄙无耻!”怒完又想起了什么,一脸古怪,欲言又止。

拾肆:“哈哈,还是那句话,你我只需操心分内之事便好啊!”

拾壹:“……罢了,还是干活去!”

-

东厂只是封了书铺,并没有刻意压制言论,于是百姓们那点隐秘的好奇心全被激发了出来,一边偷偷摸摸地打听东厂为什么要封书铺,一边又偷偷摸摸地把听来的消息主动分享给别人,这京城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早就沸腾汹涌。

刘尚书一行人在东厂吃了个闭门羹,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蹊跷,便来到午门外长站,无论守卫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去,非要与戚卓容见一面才肯罢休。守卫无法,只得去通传,过了一会儿,回来说,戚大人不见。

“那老夫要见陛下!”

“陛下……陛下也不便见各位大人。”守卫为难道,“陛下正在歇息,不便打扰。”

刘尚书哼了一声:“你亲眼看到陛下歇息了?还是戚卓容跟你说的?”

守卫哪敢说他连戚卓容的面都没见到,还是个英极宫的太监二次转达的,只能讷讷不语。

“刘大人,回去罢。”吕尚书负着手,长吁一声,“空耗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他说得是对的,可刘尚书依旧咽不下这口气:“这戚卓容,真是疯了不成!她凭什么不敢见老夫?不敢让老夫见陛下?”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站在午门外骂了半天,才终于被同伴们拖走。

此时已近黄昏,吕尚书家离得最近,他便提议去他家吃顿便饭。结果刚进府门,管家便来报:“老爷,宋长炎宋大人已在门厅等候大人多时了。”

吕尚书一愣:“宋长炎?他来做什么?”

他和宋长炎没有什么私交,两家虽然住得不远,但是出身及政见都大不相同,因此他们平时也并不会走动。

倒是刘尚书不屑道:“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做什么?想必也是听说了戚卓容的风声,又听说我们被东厂赶了出来,特意看笑话来了。”

“我能看什么笑话,刘大人把我想得太下作了些。”宋长炎不知何时从门厅里走了出来,微微一笑。

刘尚书是个耿直人,他向来看不惯宋长炎这一幅长袖善舞的虚伪模样,若不是这人尚有几分真才实学,又未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他一定会把他从内阁里喷出去。

人都听到了,又是在自己府上,吕尚书便再也不能不管,只能略一揖道:“宋大人是稀客,多有怠慢,实在抱歉。不知宋大人来找老夫,所为何事啊?”

“此处不方便讲,可否与吕大人入厅一叙?”宋长炎道,“几位大人也不如一起。”

刘尚书很不情愿,但是这里毕竟是吕尚书的府邸,主人不能驳客人的面子,那他也不好再多说。

一群人进了前厅,厅门一合,吕尚书便道:“宋大人,此处无人,有话但讲无妨。”

“各位都是聪明人,那我也不兜圈子。”宋长炎看门见山道,“从昨日开始,京中便有一篇檄文流传,各位应该都已看过了罢?听说今日各位还去了一趟东厂,不知结果如何?”

刘尚书嗤道:“宋大人方才都已听到了,又何必故作不知?我等被东厂赶了出来,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么?”

宋长炎却仿佛并不把他的嘲讽放在心上:“几位是想见戚卓容?还是想做别的?”

“当然是要见戚卓容。”吕尚书在一旁道,“这檄文上说的是真是假,总得她给个准话,光让东厂封几个书铺,算什么意思?”

“几位没有见到戚卓容,然后呢?”

“然后便去往午门,求见陛下。只可惜,现在宫禁由戚卓容一手把控,我等进不去啊。”

宋长炎:“几位这是已经认定了戚卓容隐瞒身份,越俎代庖了?”

徐祭酒忍不住道:“不然呢?否则这么容易证明的事情,她为何不出来说句话?明明昨日还很痛快地带我们入宫,怎么今天就要推三阻四?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不就是怕被陛下知道吗?”

宋长炎听罢,忽地一笑。他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道:“那几位大人为何不认为,陛下也不想听你们说这些呢?”

徐祭酒一顿:“宋大人此话何意?”

“陛下为戚卓容挡刀,诸位同僚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能用一句‘重情重义’搪塞过去。如今檄文一出,戚卓容又不肯回应,便显得疑点重重。诸位何不想想,陛下与戚卓容朝夕相对,倘若……他早知她是女子呢?那么,这一切疑虑,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厅中一时寂静。

片刻,只听刘尚书一声冷笑:“我道今日宋大人怎么来此,原来是挑拨离间来了!宋长炎,你是什么人,老夫清楚得很,别以为老夫看不上戚卓容,就会与你同流合污!你若是真有心肃清朝纲,就该如我们一般亲自去见陛下,而不是在这里游说同僚,妄图拉拢势力,败坏陛下声名!”

饶是对外脾气好如宋长炎,听到刘尚书这般不客气的话,脸色也是顿时一沉。

他好歹也是个内阁大学士,刘尚书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就凭他是裴祯元的心腹,替裴祯元出谋划策推行了几桩政令?那又如何,裴祯元只会听他想听的,再忠实的狗,若是冲撞了主人,主人也是会生气的。

气氛肉眼可见地冷淡下来,吕尚书连忙打了个圆场:“刘大人也是今日受了气,这才口不择言,说话难听了些。宋大人大人有大量,便不要与他计较了。你我同朝为官数载,还能不知道刘大人是个什么性子吗?”

宋长炎冷道:“我拉拢势力,败坏陛下声名?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刘大人怎么就敢给我扣这么大顶帽子?陛下最厌恶结党营私,我身在内阁,若有拉拢势力之心,难道东厂会放过我?至于败坏声名,我从未说过陛下一句不是,倒是刘大人反应甚是奇怪。戚卓容是女子,若是她中了那一刀,势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陛下为她着想,挡了那一刀,不比虚无缥缈的一句‘重情重义’来得有理得多?还是说,刘大人自己想岔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竟都与陛下声名有关了?”

“你——”

刘尚书刚要起身与他对骂,吕尚书就一把把他摁了回去,道:“好了,好了,吵这个也无甚意义,宋大人的意思,老夫也听明白了,但眼下过去如何都已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戚卓容究竟是男是女,宋大人可有计策?”

宋长炎脸色这才稍霁:“寻常的求见,各位大人皆已试过,都收效甚微。各位何不想想,当年赵朴辞官后,声称遭刘钧刺杀,不就是在正阳门外长跪不起,引起百姓围观,这才能以白身面见陛下吗?而要求彻查赵朴,不也是各部官员一起写了封请愿书,聚集在午门之外,这才迫使陛下与废太后于休沐日出来相见吗?”

“宋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要大家一起去……”

吕尚书稍显为难,话未说完便被庞侍郎打断:“不可!且不说这檄文无凭无据,连个作者都没有,为个捕风捉影之事,就要闹出如此大的阵仗,岂不是太过荒谬!更何况她戚卓容说到底也就是个司礼监掌印,哪怕是东厂之主,又怎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显得朝中官员何等庸碌无能,竟要这么多人来对付她一人!”

宋长炎一哂:“庞大人觉得,你们几个又是去东厂,又是去皇宫,难道就不兴师动众吗?都是些二三四品的大员了,比五十个八品小吏加起来都有用得多。民间如今把东厂的嚣张之举传成什么样,各位难道不知道?戚卓容如今一手遮天是事实,各位何必在这里找些没用的面子?若是朝中官员不团结起来,难道还要等流言平息、陛下痊愈之后,再继续看着戚卓容在头上撒野吗?”

众人沉默。

“我也只是提议罢了,并没有逼迫各位大人的意思。”宋长炎道,“天色不早,那我便不打扰各位大人用饭了。”

他正要起身,就听刘尚书又不阴不阳地道:“宋大人真是好口才,不知明日,又该去拜访哪几位大人府上啊?可别怪老夫没提醒,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这样走街串巷的,当心被东厂盯上。”

宋长炎扯了扯嘴角:“多谢刘大人提醒。”

吕尚书道:“宋大人这就要走了?不如一起留下来吃顿便饭罢?”

“吕大人客气了,家中还有事,我还是先走一步。”说罢,宋长炎就对他略一点头,拂袖出了大门。

他走后,刘尚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家里连个妾侍都没有,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看说不动我们,这才打道回府了!”

一旁的潘少卿道:“说来也奇怪,平时也不见宋长炎与戚卓容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戚卓容一出事,他竟然反应这么大?”

“他与戚卓容没有深仇大恨?”庞侍郎哼道,“你怕是忘了,宋长炎当年可是陈敬的得意门生,不知从陈敬那儿得了多少好处,若是陈家没倒,接任首辅的必是宋长炎无疑。若不是戚卓容,他哪会是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尴尬样子,名义上是内阁大学士,实则不得陛下恩宠,话语权甚至不如你我大!”

“庞兄说得对啊,我都险些忘了这一桩旧事。”潘少卿啧了一声,“如此说来,这宋长炎也真是能忍。”

刘尚书:“再能忍,看到戚卓容终于露了破绽,不还是急不可待地冲上去了?他不过就是为了一己私心,装什么为了家国大义呢?”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徐祭酒说话了:“其实说实话,戚卓容做什么,与我并无太大关系。我不过是个国子监祭酒,又不掌政事,与戚卓容井水不犯河水,本不必自找麻烦。可国子监里尽是些年轻气盛的学子,这檄文在私下早已传疯,非议颇多。若是戚卓容犯下如此大罪,还能继续站在朝堂之上,让这些学子作何感想?让他们对大绍律法、大绍朝政又作何感想?”

话题又重新回到了戚卓容身上,厅内又一时沉寂下去。

“好了,好了,你我再讨论,也暂时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吕尚书道,“酉时已过,府上已备好了热菜,诸位不如随我移步,先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事哪!”

-

今夜本该由戚卓容守夜,可因着女子身份的揭露,一切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司徒马疲倦不堪地从东厂回来,推门进了英极宫,只怠惰地朝裴祯元打了声招呼,便要往外面的小榻上倒去。

“等等。”裴祯元喊住他,“戚卓容呢?”

司徒马半个呵欠本来都打出来了,闻言生生憋了回去,瞪大了眼睛道:“陛下,你是要她来守夜吗?可是她不是……”

“朕不是那个意思。”裴祯元微窘,皱了皱眉道,“你走后,她与我坦白了身份,我并未怪罪她,甚至为了让她有能力自保,还写了一份手谕,允她临时调动禁军。可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进过朕的寝宫,全是找的宫人服侍。”

司徒马抓了抓头:“大约……是在避嫌罢。”说完自己也觉得站不住脚——都十几年了,该摸的都摸了,该看的都看了,再避嫌不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也可能……是觉得尴尬,所以避而不见。”他挽回了一句,“要不,臣现在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裴祯元:“好,那你去罢。”

司徒马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认真研究了一番他的表情,问道:“陛下,我能知道你当时的心情吗?就是知道戚卓容是女人之后,你是不是很震惊?”

裴祯元:“……那是自然,难道你不震惊?”

“当然震惊,我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我怎么就没发现她是个女的呢!”司徒马唏嘘道,“仔细想想,她长得明明就很女人,我怎么竟然先入为主,被所谓的‘太监都是小白脸’思想禁锢住了呢!”

说到这儿,他不由愤愤:“她若是扮作个真男人,我一定能察觉不对!可她偏偏扮太监!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招术吗!哪怕她翘个兰花指,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诶,她还就不翘,不仅不翘,动起手来比男人还凶,研究起刑罚来那叫一个眼睛不眨,这谁能发现她是个女的!”

裴祯元一声不吭地听他啰嗦了半天,终于寻得了一个空隙,问道:“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这就是。”司徒马撇了撇嘴,“我可真是个劳碌命。”

他来到戚卓容的房门外,站在门口,便听到喁喁之声。他敲了敲门,没好气道:“是我,戚卓容,你在不在?”

门开了,开门的是芥阳。

“见过司马大人。”她唤了一声。

司徒马走进去,看清她们桌上放的什么,不由目瞪口呆:“你们……”

竟然在打牌九?!

还有没有天理了,他在外面奔波劳累,戚卓容竟然在房间里左拥右抱,和美人打牌九!

戚卓容道:“你来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对啊,出大事。”司徒马阴阳怪气道,“你一天都没去找陛下,陛下很是担心你,特意让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这下可好,我非得如实禀报不可!”

“正是因着有司马大人在外操持,督主才能放心地把后背交予呀!”履霜一边笑眯眯地说,一边偷偷把牌九收了起来。

“你少来!”司徒马看见她也生气,“你其实早就知道了罢!和她装假夫妻装得还挺起劲啊!”

“那也没有办法。”履霜无辜道,“督主若是没有个弱点,那岂不是太不正常了?反倒惹人怀疑。这也是为了督主和东厂着想嘛。”

戚卓容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道:“陛下要见我吗?”

司徒马:“你最好还是去一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在他面前怎么骂你。”

戚卓容叹了一声,对履霜和芥阳道:“我去去就回。”

待屋门关上,两人并肩往寝殿走去,戚卓容才道:“我只是不想让她们太担心而已。只有我装得漫不经心,她们才会相信,我其实胸有成竹。”

司徒马脚步一顿:“你没有把握?”

“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敢说有十足的把握?”戚卓容轻轻笑了一声,“不过……或许也可以猜到几分。只是我想不通,宋长炎……究竟为何要如此做。难不成,真是为了陈敬和自己的仕途?可就算我下台了,那也轮不着他啊……”

104.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