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从二太太嘴里听完了和周学谦婚姻相关的事,手脚都变得冰凉,喝大半杯茶,都暖不了身子。
二太太也沉默了好久,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见过泼辣的女人,比如五太太那样的,但是没见过疯子。五太太好歹还能好言好语跟人说上几句话,叶莺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叫人捉摸不透,这才吓人了。
二太太不禁叹道:“周表弟真是……”
“可怜”两个字,她到底没能当着沈清月的面说出口。
沈清月捧着茶杯,没有回应。
二太太宽慰着说:“二妹,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跟你没有关系。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才是,顾妹夫多好的人……”
沈清月要是没重生,她当然不会觉得跟自己有关系,但她重活过一世,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糟糕的事情。
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更不想连累二太太忧心,便笑了笑道:“不妨事,只是亲戚一场,看不过眼罢了。”
二太太深有同感,她略坐一会子,就走了。
沈清月则自己在家读了读佛经。
顾淮半下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沈清月在看书,他本来满脸疲惫,一看到她就笑得精神了。
沈清月放下佛经,起身迎他,挥挥手让丫鬟立刻去上茶来。
顾淮眼下泛青,眼里全是红血丝。
沈清月顿生心疼,问他:“昨儿一宿都没睡?”
顾淮捏了捏眉心,和沈清月坐在一侧,说:“天快亮才睡了一会儿。”
沈清月更加心疼了,她温声道:“饿不饿?”
顾淮道:“没甚么胃口。”
沈清月就没说话了,丫鬟送了茶水进来,便乖乖退了出去。
顾淮捡起沈清月看的佛经,随手翻了几页,然后靠在她身上,沈清月也不动,任由他靠着,她用帕子轻轻地擦掉他肩头的雪。
屋子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顾淮道:“夫人今日读佛经可有什么见解?”
沈清月摇摇头,说:“没读出什么意思来。”
顾淮笑,道:“你年纪太小,读这些未免老气,不读好。”
沈清月问他:“你年纪就足够大了?”
顾淮摇头,道:“不足够。”他扔佛经一扔,道:“所以我也不读。”
沈清月觉得好笑,心里轻松了一些。
顾淮往下滑动一些,修长笔直的长腿翘在炕桌上,脑袋枕着她的小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沈清月扫着他的眉眼,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唇,轮廓分明,清俊好看,她便抬手摁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摩着。
顾淮心神一震,眉心微动,很快舒展开,闭眼享受着。
幸好她就只有指腹点在他太阳穴而已。
沈清月问他:“是不是冰着你了?”
顾淮弯着唇角道:“没有。”他又迷迷糊糊地说:“我好像看得见你手上的纹路。”像一条软绵的细线,拂过他的脸颊。
沈清月淡笑问:“你眼睛闭着呢,怎么看得见?”
顾淮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我小时候瞎过一段时间。”
沈清月眉头一跳,手上的力气不由重了两分,她皱眉道:“眼睛瞎了?”
“嗯。”顾淮低低地应了一声,继续道:“小时候落水,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看不见东西了,敷了半年的药才好。”
沈清月还是后怕,她眉头就没展开,问道:“那半年里,你岂不是不能出门?你害怕吗?”
顾淮摇了一下头,笑说:“能出门,母亲给了弄一根拐杖,他们那时候有人叫我顾瞎子。也是那时候,我发现庄子上好像跟平日里看到的很不一样,每一种东西,都变得新奇有趣。后来眼睛好了,我便兴致勃勃地到处去看东西,才发现每片叶子都不同,每一只鸟都长得不一样。”
沈清月笑问:“什么鸟长得不一样?”
“布谷,麻雀,都不一样。”
沈清月忍不住又笑了,说:“我瞧每一只都长得一样。”
顾淮也笑了。
沈清月借此想起永恩伯府的事,便问顾淮:“谢家这些日,难道就消停了?”
自从上一件事之后,沈清月这边和永恩伯府再没交过手。
顾淮脸色微变,语气不变,道:“没,舒家的事打草惊蛇,谢家已经派人去浙江了。”
沈清月连忙问:“因为他在浙江留了把柄吗?”
“嗯,伯府最开始贪污军饷就是抵倭的时候,后来吃空饷的事也多了,浙江那边最近也很不太平,他怕是心焦着。”
其实贪污和吃空饷的事并不少见,沈清月道:“这些事我早就听说过一些了,现在还揪得出把柄吗?揪出把柄有用么?”
顾淮道:“贪污军饷,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从上到下牵连甚广,绝对会有蛛丝马迹。找到证据不一定有用,但是证据必须有。”
沈清月很担心,她嗓子都紧了两分,道:“你出了翰林院,就准备跟永恩伯府过手了吗?”
他现在毕竟初出茅庐,不像前一世还积累了三年的人脉和资历,现在出手,沈清月很害怕出现意外。
顾淮睫毛颤动一下,道:“以我之力怎敌永恩伯府?”他语气微顿,道:“应该说,不止是永恩伯府。”
沈清月听出意思来,问道:“还有别的武将们?”
顾淮抬手,枕在脑袋后面,道:“嗯。永恩伯府和其他伯爵之府关系紧密,牵一发动全身。谢家出事,就怕别的担心物伤其类,联合抵抗。我一人之力,根本撼动不了他们,但朝廷里视他们为眼中钉的人,并不少,我在其中借东风,趁势而已。”
沈清月放了心,问道:“你趁谁的势?”
“二十年前,五军都督府从前只有一个府,权势滔天,兵部尚书陈阁老的父亲上任之后,才逐渐将都督府分成‘五府’,这事你可听说过?”
“没有,我一个内宅女子,二十多年前的朝政,哪里知道?”
顾淮又继续讲:“陈阁老的父亲当年花了多年时间,笼络了众多没有拿到实权的武将,才将都督府一分为五,让其他世袭武将,从都督手里分到了实权。”
沈清月道:“看似放权出去,其实已经将都督府开始瓦解。”
这样的手段,她从前接受张家铺子对付张家刁蛮老奴,也用过。
顾淮又说:“陈阁老与他父亲才学品性和手段能力都像,想做的事,也一样。”
他们都想将军事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不会让五军都督府独大,但夺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陈阁老早已谋划多年,顾淮运道好,正好赶上这阵东风,顺势添柴加薪。
沈清月笑着道:“谢家儿女的婚事也临近了,如此看来,我倒清净了。”
顾淮闭着眼,道:“我怎么看你不是很清净?”
他又捡了一本佛经放在身上,意有所指。
沈清月双手停下来,喝茶解渴,她垂着眼睫,拇指顺着顾淮的鼻梁抚下去,落在他的唇上。
顾淮一张口,就将她手指含在嘴里,舔了一下,他喉咙有些燥,一时没控制住力道,不小心咬了她一口。
沈清月不防备,指尖微疼,连忙抽回手,嗔道:“你咬我干什么?”
顾淮也不睁眼,抬手乱摸,抓住她的手臂拉到自己肩头,用侧脸蹭了蹭,问她:“疼么?”
沈清月低头看去,指头上已经有浅浅的印子了,她说:“不疼了。”
顾淮转了个身,侧躺在沈清月身上,靠在她腿上,问她:“最近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清月没打算瞒着顾淮,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像怎么开口都不对。
顾淮今儿回来的时候,在巷子里听到人议论了几句周家的事,便皱眉问:“因为周学谦?”
沈清月问他:“你是听到了表嫂的事?”
没否认,就是承认。
顾淮脸色微沉,侧着坐起身来盘腿喝茶,他“嗯”了一声,半个背对着沈清月道:“走进巷子就听到了,说他娶了个疯女人?”
沈清月不知道叶莺是不是疯子,凡事总是事出有因,叶莺既然是小产后才性情大变,大抵也是有缘故的,感情的事,她不能妄下判断。
她道:“表嫂看起来,脾气是不太好,他们的婚事是周家老夫人临终前的遗愿,大抵是没有休妻跟和离的可能了。”
顾淮搁下茶杯的时候力气有些重,发出不轻不重的一生闷响,他头也不回地问道:“你就是为了他的事垂泪?”
沈清月心口跳了一下,顾淮生气了,他虽然性格孤冷,但极少生气,她温声解释说:“当初你我在青石斋相遇,你可还记得?”
顾淮淡淡道:“记得。”
沈清月道:“我不该那样做,我后悔了,若我跟他只是表兄妹,倒好了。”
顾淮的胳膊抬到炕桌上,沉默了一会儿……后悔,而不是念及旧情,说明沈清月并不想和周学谦再有关系。
他的指头缓而轻地敲打着桌面,道:“周学谦都成亲了……的确该离你远远儿的。这事儿跟你无关。难道你还能提前预知后事不成?”
沈清月一哽,她就是知道前一世周学谦过得没这么糟糕,若不知道,也不至于愧疚了。
顾淮鼻子里轻哼出轻蔑的一声,道:“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本事。”
沈清月绞着帕子无言以对,感情的事,是世上最没办法控制的事,否则前一世她也不会猪油蒙了心,看上了张轩德。
顾淮又一本正经地宽解道:“这事儿,你也不必内疚,徒增烦恼。即便你不这么做,最后也还是会这样。”
沈清月蹙眉问道:“何出此言?”
顾淮道:“你不了解男人。若非自己喜欢的女子,便是设再多计谋,也无济于事,除非他本身就喜欢这般女子。你若长得不是他喜欢的模样,如何入他的眼?你若不会下棋,如何赢他?他如何对你念念不忘?你们本是亲戚,同在屋檐下,他能一眼都不见你?他能不知道你棋艺高超?如此种种,本就是注定的。”
沈清月从前可没敢这么厚颜无耻地想,但顾淮这么一说……她竟然还觉着有几分道理,或许她重活回来,本就是变数,在她回来的那一刻,精气神不同的那一刻,技艺超群的那一刻,有些事就注定要发生改变了。
顾淮再道:“不管是不是你的过错,即便是了,你现如今能如何?给他一把刀,让他去地下跟周家老夫人哭诉么?还是替他杀了他的妻子?”
沈清月眼明心亮,她才不会插手周家的事,她问道:“那你呢?”
顾淮侧头看她,扬着下巴道:“我什么?”
沈清月勾唇一笑,学着顾淮的语气,重复顾淮的话:“若非自己喜欢的女子,便是设再多计谋,也无济于事,除非他本身就喜欢这般女子。”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略歪着头,看着他问:“那你呢?”
顾淮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三两下扯掉她头上的簪子,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柔而低沉地道:“我?”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墨发里,捧着她的脸颊轻吻,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道:“你试试我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就没意外。
沈清月抓住顾淮的衣襟,摇了一下头,唇瓣嫣红,故意躲着他的吻,道:“我不信。”
他们第一次见面,实在算不上美好,甚至之后的几次来往,也不太美妙……但后来的缘分就有些奇妙了。
顾淮稍稍抬起头,捏着沈清月的下巴,神色认真地道:“我母亲若有你这样的手段,也不至于惨死。顾家的几个嫂子,也都精明能干,夫人,你这样挺好的。”
沈清月望着顾淮眼里的熠熠的光,相信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顾淮俯身忽在沈清月柔软的地方轻咬,嗓音沙哑地命令道:“以后不准你再想和别的男人有关的事。”
他还很不爽快地道:“你还替姓周的掉眼泪。”
她还没替他掉眼泪呢。
沈清月有不好的预感,顾淮果然变坏了,在罗汉床上就动起粗来,她紧紧地攥着衣裳,摇头道:“不能在这儿,等天黑了去床上。”
顾淮贴着她的身子,声音沉沉地问:“你看我还能等吗?”
“……”
沈清月被他翻了个身,趴在罗汉床的厚毛毡上……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有精力,明明昨儿夜里就没睡,半下午回来还精神抖擞。
顾淮折腾了三刻钟,直到沈清月根本挣扎不动,腿软地低低哭出声,他才停下。
沈清月这次才知道,顾淮以前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喜欢作话可以屏蔽,点击屏幕-右上角“…”,请勿在作者多次详细教学的情况下,还来ky】
今天跟大家聊一聊宗教,如有明确宗教信仰的读者,不建议,如果一定要,看到不适的地方,请及时停止。
先从我个人经历讲起,我第一次亲身和宗教产生激烈碰撞,大概是在我初中的时候。当时我在外面买吃的。有两个女人比我先去,我就在旁边等。我去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就已经在喋喋不休,按头跟老板安利他们的宗教信仰,而且她们说的内容,根据我当时和现在的判断,根本不是健康的宗教信仰,而是封建迷信,就感觉跟cx似的。
我和老板认识,站了好一会儿,见老板眼睛都没抬一下,明显表现出没有丝毫兴趣,她们还在继续说,我本人也听烦了。当时我年纪比较小,不太懂事,学校教的又是无神论,所以非常反感她们在公众场合这样传播,就很轻蔑地说:“这都是假的。”(错误示范,请勿学习。)
当时那两个女性脸色突然就变了,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我想我再说下去,这俩女的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印象里,有人对我突然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攻击性,只有这一次,我想当时她们如果讨论的是服装之类的东西,就算我插嘴说:“这衣服好丑。”一般人了不得瞪我一眼,不会像她们那样立刻有发出攻击的肢体语言。
这只是个例,很多信仰宗教的人很平和善良,不会到处宣扬传播,不会令人不适,这些我也接触过,所以我知道,不是所有信徒都这样。
但从那以后,我对任何有宗教信仰的的人,都避谈这类话题,现在我长大一些了,态度就是,我会对这一切都心怀敬畏。
另外,宗教信仰和封建迷信不同。在古代,基本都可以盖章是封建迷信了,但是现代这俩是有区别的,不能混为一谈。
很多读者都是大陆的,尤其繁华点的城市,所以没太感受到,我记得我去一个佛教圣地的时候,上面很多供佛的都是台湾香港和一些沿海地区的人,或者海外华人。在这些地区大概能更深切地感受到宗教有关的力量。
还有历史佐证宗教的力量。
先从欧洲说起,中国有“君权神授”,欧洲也有,但欧洲是宗教改革之后,英国才有人提出来的,在此之前的一个时间段——欧洲中世纪,一直是被zj统治的黑暗时代,惨无人道的案例,多不胜数。
罗马教皇的力量,在中世纪超过了皇权。
国王打不赢教皇,zj力量可见一斑。
而zj改革之后,君权神授的理念就出来了,我认为这是唯一,且非常有用的能巩固皇权的办法。
想要打败一个“神”之后还能稳定地位,必须用另外一个“神”,或者用同一个“神”说的不同理论,仅仅是用“皇权”,还停留在“人”的等级上,是无法令那时候的人畏惧的。
在中国古代,君权神授出现的就更早了,为什么这个东西出现得早,而且一直流传下去,古今中外都一样。
当然是因为有用,非常有用。
皇帝需要保障自己的皇位,“君权神授”是十分好借口,因为百姓们信,从上到下,几乎人人都信“神”。
《红楼梦》里,有段姨娘通过道婆陷害王熙凤和贾宝玉的情节,曹公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但还是会迷信。
中国古代老百姓一般学习知识,都是通过口口相传,或者看各类艺术形式的“戏”,这些戏里多怪力乱神,《窦娥冤》里六月飘雪等等,《聊斋》和《阅微草堂笔记》里例子也是数不胜数。
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不迷信。
古代官府如果要想要人信服一个东西,就把它神话,这也侧面证明了“神”的力量可以说是覆盖了在举国上下,包括一些身居高位或者生活优渥的古代知识分子。
也有例外的,不信神佛,但极少。
所以古代,除非是作者特殊交代过的,否则我一般都默认,主角是迷信的,按概率来说,不信几乎不太可能。
沈清月也信,她是重生的,这本身匪夷所思,除了归结到“神”的身上,没有任何解释,后来她知道自己身世之后,跪在雪地里叩拜苍天;她替两个弟弟供奉佛像,以保平安,都说明她是信这些东西的。
周学谦被盖章为“克妻”,沈清月还是信这个说法的,当时她勾引周学谦,主观意愿上,也有代替这两个嫂子“暴毙”的想法,大家可以回头看之前的章节,那一段意思我还是写得很明显的,因为对她来说,“暴毙”比在沈家好,她宁愿死在周家,也不死在沈家和张家。如果最后能证实周学谦之前的妻子不是被克死,而是其他缘故在周家死亡,那更可以说是沈清月救了她们。
从沈清月动机和行为上来讲,她的的确确就是救了两个前嫂子。
不过这段剧情不明朗之前,我还是把原文改动一下,之前的救,改成了“沈清月或许无意中,【改变】了另外两个原本要嫁给周学谦的女子的命运,”这样更合理一些。
迷信这个事也分程度的,所以不是说沈清月什么都信,我妈妈就是个矛盾体,她相信神佛的存在,并且敬畏,她不敢在菩萨面前不端庄,会觉得冒犯,万一菩萨看到了怎么办=.=但是她又不信求神拜佛能改变既定的事实,我认为挺矛盾的。
而且我见过很多有些迷信的朋友,其实都很矛盾,介于“信有”,但是不“信能”的区间里。
我自己相信有神的,但是追本溯源,很多“神”,最开始都是一个普通的人,做了不可思议令人敬佩的事,最终被神话了,本质上,本体还是人,但是他们传播的思想,促进社会发展,给个人提供心灵慰藉,缓和精神伤痛,这些我认为才是有无上神光的东西。
宗教发挥良性作用的时候,我觉得是个非常好的事物,我爸爸去年给爷爷奶奶烧纸(不提倡)的时候,自己在前面念念碎,我就问他:“你信他们收的到吗?”我爸爸说:“收不收得到,是个心理慰藉。”
嗯,他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就是有个慰藉。
然后我问他:“会不会收错呢?”
我爸说:“画了圈圈,自己领自己家后人的,怎么会错呢。”
嗯,借着宗教的内容,自己给自己完美的解释。
这时候我就觉得,宗教对他们来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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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仅仅是个人看法,如有冒犯,表示抱歉!如果有说错的地方,也感激读者批评指正!
再说说蝴蝶效应,概念是“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
蝴蝶振翅是非常“微小”的举动,但沈清月的举动完全不能算微小,如果她因为下了一局棋,而引起了周学谦的注意,从而导致周单相思,无心婚嫁,这才叫蝴蝶效应。
在沈清月一系列的算计之后,还和周本人产生了深层次的交往,对周的人生产生了巨大影响,这根本不能叫蝴蝶效应。
如果沈清月没重生,她不知道周学谦前一世的命运,仅仅因为自己的行为就内疚,这叫圣母,但是在重生之后有了对比,她才清楚知道,她要是不勾引周,周不会被迫娶妻,而且不会娶叶莺这样脾气的女人。前一世他娶的妻子人都是非常好的,这些切切实实都是因为她的举动而产生的,她不可能自欺欺人。(顾淮开解她的话,只能是顾淮说,沈清月自己不会这么想,也不能这么想。)
大家不要因为憎恨周夫人的行为,就把责任全部怪在她身上,这件事沈清月绝对有责任,没有她,周夫人不会逼周学谦成亲。而周夫人必须逼周学谦成亲,因为周学谦当时除了沈清月,谁也不想娶,在古代,周夫人的做法是非常正常的,而且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周夫人这件事在她和周学谦的角度上来看,她可以说是走正常程序,周学谦才是异常。
(我知道周夫人的行为在现代极其不合理,我也非常厌恶。但抛弃社会环境谈行为,是不准确的。)
周学谦也不是自己软弱没能力,这是【古代】,只要扯上了“孝”,他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一个古代人也就活个五六十年,十六七岁娶妻,后面还有那么多日子要过,周这是离不掉的婚事,除非叶莺死了,否则他一生都在折磨当中。
现在的人好多都恐婚,真正生存在这样的婚姻当中,才会更恐惧,那时候死亡简直是一种解脱,周学谦现在的样子已经有些行尸走肉了,沈清月自己前世有糟糕的婚姻,所以她更能感同身受,所以才更加自责。
周学谦活在这样的婚姻里,最后自杀也不奇怪,而且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一桩离不掉的婚姻的人,多半最终会走向死亡的解脱。
其实照目前的剧情走向,周只能死掉解决问题,他扛不住了,就只能死掉。因为渺小的个人,能和整个社会对抗的最直接方式,就是死亡。至于其他的方式,大概结果是他不得不被弄家族弄死吧,或者入狱。
沈清月是这件事最开始、直接的原因,也是根本原因(周学谦执着地喜欢她),她不愧疚才真的太冷漠无情,崩了人设。
以上是我这么写剧情走向的各种缘故。
其实我觉得应该跟大家聊一聊我认为古代有些畸形的“孝”文化,以及社会伦理的作用,以后有机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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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是敏感话题,也不知道违规没有,放几天就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