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老婆被你凶没了 半笑半疯 3668 2024-08-04 07:43:27

谢诗厚也听见了唐致修的语音消息, 自觉解释:“我跟班主任请过假了,没有逃课。”

宁晚书嗤了声,没接话。。

这时谢诗厚也手机震了下, 他拿起来看, 是兄长发来的。

谢诗渊:朱医生说你没过去。

我是傻*逼谢诗厚:哥,我临时有事过不去,预约推到明天吧。

谢诗渊:你名字怎么回事?

我是傻*逼谢诗厚:学弟给我起的网名。

谢诗渊:多大个人, 注意影响。

我是傻*逼谢诗厚:我觉得挺适合我的。

谢诗渊:你的药应该吃完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过去复诊, 否则你给我老实休学回家待着。

我是傻*逼谢诗厚:明天一定过去。

谢诗厚若无其事地放好手机, 转头一看,宁晚书在打瞌睡。

出来了这么久,小学弟是该累了。

他想悄悄地把宁晚书的脑袋掰过来, 结果他刚抬起手, 宁晚书就像只戒备的猫朝他瞪了过去。

谢诗厚心虚地缩回手:“……”

宁晚书不由得往车门方向挪了挪屁股,生怕自己睡着了会不小心靠到那狗东西身上。

从梧桐家属院到悦乐琴行不算远, 只需要20分钟的车程。

宁晚书到店时, 他的两台琴已经被搬运到了店里。

当宁晚书走到前台,坐在里面的气质女老板愣愣地看着他漂亮的脸。

“欢迎光临。”

宁晚书刚想开口,谢诗厚突然停在他身后喊了声:“表嫂。”

穆芳雨回过神, 笑着对谢诗厚道:“小厚,你怎么过来了?”

谢诗厚道:“顺路过来看看。”

他所站的位置宁晚书只隔了三个拳头的距离, 这让宁晚书心底有些不爽, 但在人前他不想表现出不友善,这样很没有家教。

他礼貌的对女老板道:“你好, 我是那两台琴的主人。”

“你好你好!”穆芳雨从前台里走出来,“致修跟我打过照顾了, 你是他的学弟,我大你一轮,你可以喊我穆姐。”

宁晚书直奔主题:“穆姐,我的琴您帮我看过了吗?”

穆芳雨笑道:“我只会弹琴,修琴这个我不太擅长,得等我老公回来了让他看看。”

宁晚书哦了声:“那我可以先把琴放在你们的店里吗?”

“当然可以了,”穆芳雨道,“我老公大概还有十分钟才到,你先到里面坐会儿吧,小厚你帮我看下店。”

谢诗厚:“……好。”

宁晚书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头也不回地跟着穆芳雨进了接待室。

穆芳雨给宁晚书倒了一杯茉莉花茶,“你先喝点茶,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在店里随便看看,那边那个区域的乐器你也可以去玩玩。”

宁晚书点头:“好的,谢谢。”

那个区域里除了一台钢琴之外,还放了一套摇滚乐器,宁晚书喝了一口茶,接着好奇地走进了那片区域。

穆芳雨走回前厅,看到谢诗厚正站在那台刚送来没多久,被人为破坏得很彻底的钢琴旁边,认认真真地看着。

“以前让你学个钢琴就好像要你命似的,现在怎么突然感兴趣了?”

谢诗厚道:“我想跟表哥一起修好这台钢琴。”

穆芳雨仿佛听见了不得了的消息:“你?修钢琴?”

“我想试试,”谢诗厚颔首,“不行我会放弃。”

闻言,穆芳雨松了口气,但一想又觉不对。

“等等,你怎么会突然想修这个?”

谢诗厚道:“刚刚那个男孩,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

“噢,你这话听着很像是在说,我是渣男啊?”穆芳雨化身秒懂大师,“难怪我看他刚刚都没看过你一眼,要不要嫂子帮你一把?”

谢诗厚拧了拧眉:“别做多余的事,会惹他不高兴。”

穆芳雨遗憾道:“那好吧,需要助攻记得喊我。”

谢诗厚不再理她,继续观察这台旧钢琴。

这时后厅里突然传出一阵轻快的钢琴声,谢诗厚怔了怔,不由自主地寻着琴声走过去。

只见少年惬意地端坐在琴凳上,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如鱼戏水般来去自如,指尖所到之处,留下了一个个动人的音符。

随着乐章进入高*潮,少年的唇角勾起了弯弯的弧度。

要说宁晚书的兴趣好爱,大概就只剩下钢琴了。

好久没有碰过钢琴,他一下子没刹住,越弹越兴奋。

那是谢诗厚第一次在这张漂亮的脸上看到笑容,平时宁晚书总是板着脸,眼睛里始终蒙着一层阴郁。

原来小学弟笑起来是这个样子,多么可爱动人。

正沉迷之际,身旁突然伸来一台手机,穆芳雨对着钢琴旁的少年拍了张照片,接着拍了拍谢诗厚的肩膀。

“回头我把照片发给你,保证把他修得比明星还闪亮。”

谢诗厚好意提醒:“表嫂,当心我告诉表哥。”

穆芳雨切了声:“等你把人追到了再来跟我吃醋吧,小屁孩。”

谢诗厚苦涩地笑了笑。

他连小学弟的谅解都求不到,又如何才能得到他的青睐,更何况是爱。

莫约过了十五分钟,乐器店老板黎甘泉和唐致修几乎同时到店里。

黎甘去找宁晚书谈修理的事了,唐致修留在前厅里,问谢诗厚:“谢二,你今天不是请假去看心理医生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谢诗厚皱眉道:“别在书书面前说我的事。”

虽然他也知道,小学弟不可能会再对他的事感兴趣。

唐致修一副我懂的表情:“放心,兄弟的隐私哥一定守口如瓶。”

谢诗厚道:“改期了。”

唐致修看他情绪好像不是很高,便出于好意安慰了一句:“害,也不是啥大问题,这些年不是都没发作过了嘛,说不定早就好了。”

谢诗厚没理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宁晚书的钢琴上。

唐致修这才注意到钢琴上的刻痕,忍不住骂了声操:“这台钢琴是怎么回事?”

谢诗厚没解释。

唐致修接着问:“谢二你别不说话,书书要是被人欺负了,哥第一个不放过。”

谢诗厚抬头看他一眼:“书书没跟你说过他的身世?”

唐致修摇头:“没啊,他什么身世?”

谢诗厚顿时有些庆幸,原来小学弟和修狗之间的情谊也不过如此。

唐致修被勾起了好奇心:“谢二你别说一半留一半,书书什么身世?”

谢诗厚不打算回答,只是说:“这是他的隐私。”

唐致修嘿了一声:“行,我找机会问问他。”

这时宁晚书和黎甘从后厅里走出来,谢诗厚自觉退到别处,靠太近了又怕惹小学弟黑脸。

黎甘领着宁晚书绕着钢琴缓慢转了一圈,一边指出需要修理更换的部件,一边粗略估算价格。

聊完钢琴接着聊小提琴,转眼半个小时过去,黎甘最后做出总结。

“按照你的要求,我初步估算,两台琴修好加起来至少需要45000块,当然里面已经包含了维修费。”

宁晚书盯着琴上羞辱性的刻字,沉默了片刻:“钢琴外壳不用换,上面的刻字也不用擦,我要留着。”

黎甘不解:“为什么?”

宁晚书道:“省钱。”

其实省这点钱没多大用处,他只是不想把自己的老伙计改得彻底面目全非。

黎甘会意:“那行,今晚我就把琴送到我师父那儿维修,修好后我再通知你。”

“谢谢黎哥。”宁晚书由衷的感谢。

事情办完,宁晚书长长的松了口气,得回学校去了。

他走到门口,唐致修跟上来:“书书,现在是要回学校了吗?”

宁晚书应了声:“嗯。”

唐致修掏出车钥匙,“我也要回了,你坐我车一起回去吧。”

宁晚书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没看到谢诗厚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提前走了。

也好,省得那狗玩意儿老是跟着自己。

待宁晚书上了唐致修的车,谢诗厚才从店里出来。

黎甘来到他身侧,最后一次问他:“你真想跟我学修琴?”

谢诗厚道:“我只想修里面那一台。”

黎甘笑了下:“那行,周末你再过来,那时候有一部分配件应该到了。”

谢诗厚点头,跟着走到路边,坐上了自家的专车。

回去的路上,宁晚书坐在副驾座上无精打采的,但他并不觉得困。

唐致修忍不住问:“书儿,你的琴是怎么回事?”

宁晚书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怎么回事。”

唐致修挑眉:“书书,哥知道你戒备心很重,哥也不勉强你,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尽管跟哥说,哥一定帮你。”

宁晚书闻言笑了一下:“谢谢修哥。”

“话说你和谢二是怎么回事?”唐致修早看出问题了,“我看你俩刚刚在琴行一句话都没说。”而且谢二还破天荒的没自己开车送书书回学校,而是主动把机会让给了他。

宁晚书沉默了片刻,突然眼睛一闭,脑袋靠在了车门上,“我睡会儿,到了麻烦修哥叫醒我。”

唐致修叹了声,这两个家伙果然是闹了别扭。

真是的,两个大男人,搞得跟小情侣一样……

*

宁晚书回到宿舍时,他的晚餐已经被人放在桌上了,估计是谢诗厚托人拿过来的。

保温盅里依旧是粥,宁晚书闻了闻,有点想吐,于是又把餐盒放了回去,等有胃口了再吃。

手机突然一震,谢诗厚给他发来了微信:晚餐拿到了没?

宁晚书回复:拿到了。

我是傻*逼谢诗厚:你看看这个口味的粥合不合胃口,不合胃口明天我让秋妈做其他口味。

宁晚书:以后做芥菜瘦肉粥就可以了,别的我不喜欢。

我是傻*逼谢诗厚:好。

宁晚书将手机放下。

突然想起来,刚刚经过隔壁宿舍时,他看到有大一新生带电脑来了。

他那台台式电脑还在城中村那边,已有半个月没开过机,再放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坏掉。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把那台电脑搬来学校才行,顺便也把城中村那套房子也退了,省得多花一个月房租。

谢诗厚又发来了消息:你的琴是怎么回事?

宁晚书看了眼,不打算回复。

谢诗厚继续问:我没别的意思,目前我的人还在收集宁晚书的罪行,今天他破坏了你的琴,明天他极有可能会做其他的,你跟我透个底,我好让侦探在南城那边留意一下。

宁晚书思索了片刻,觉得可行,便回复:上次有人要给我寄我母亲的遗物,我怕被宁晚乐发现住处,就让对方寄到了花家酒楼,可能有人给宁晚□□露了我之前那个住址,我的琴是物流公司直接拉到房东那里的。

对方没有写明他具体的房号,而是直接写房东的地址,还故意不做任何包装,摆明了是想让整个小区的人都能围观到那两台刻有羞辱字样的琴。

宁晚乐这个畜生,做这种恶心人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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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傻*逼谢诗厚:这件事是我这边的疏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宁晚书好笑:花家酒楼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傻*逼谢诗厚:我是花家酒楼的老板,当然跟我有关系。

宁晚书:“?”

啥玩意儿???

谢诗厚是花家酒楼的老板?

宁晚书赶紧上网查,还真查到了谢诗厚和花家酒楼的关联信息。

我是傻*逼谢诗厚:你吃好粥跟我说一声,我过去拿饭盒,司机还在外面等。

宁晚书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不想耽误人家司机时间,他只好现在就开动。

十分钟后,谢诗厚来到501宿舍敲门。

宁晚书已经将餐盒收拾好,“下次你让司机别等了,餐盒我会洗干净收好,明天送餐时再拿回去,没必要浪费他们的时间。”

谢诗厚不以为意:“没事,他们本来就是要随时待命。”

宁晚书懒得接话。

谢诗厚并不觉得自讨没趣,相反,他已经习惯了小学弟对自己的选择性冷漠。

“酒楼那边有结果了,”谢诗厚言归正传,“有人在网上买通酒楼的签约外卖员,高价买走你的地址,对方应该就是给你寄琴的人。”

宁晚书道:“除了宁晚乐,应该不会有其他人。”

世界上只有宁晚乐对他恨之入骨,虽然他不知道这股恨意是从何而来。

谢诗厚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不会嚣张太久的。”

宁晚书鄙夷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

“我……”谢诗厚百口莫辩。

他想说其实他没有那么坏。

他知道自己性格不好,脾气又差,脑子也不够聪明,甚至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他不是没良心的人。

可他对小学弟做了那么多蠢事,即便他保留了做人的良知,那也是罪不可赦的。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小学弟原谅自己?

宁晚书突然朝他瞪去:“还在这里碍眼做什么?快滚。”

谢诗厚抿了下唇,眼底有些受伤。

“我马上走,你别生气。”

目送谢诗厚失魂落魄地离去,宁晚书嗤了一声,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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