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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老婆被你凶没了 半笑半疯 4385 2024-08-04 07:43:27

宁晚书回过神:“没想什么, 大家要喝点饮料吗?”

其他人闻言,都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彼此,黄琛第一个举手:“饮料哪儿过瘾, 要喝就喝酒!”

覃华天附和:“我也想喝酒, 谢哥你家的酒贵不贵?贵咱就不喝了。”

谢诗厚想起宁晚书曾经在翰天大酒店喝醉酒发酒疯一事,不是很赞同他们喝酒,但今晚宁晚书是主人, 他不好反对,只好道:“有普通的酒也有贵的酒, 就看你们想喝什么。”

“有啤酒吗?”宁晚书问, “啤酒不容易醉人。”

谢诗厚道:“有啤酒。”

宁晚书道:“那就先来一打啤酒吧。”

谢诗厚立马叫人拿了一打啤酒进来。

结果一打啤酒很快就被几个大老爷们喝完了,宁晚书虽然也喝了两罐,但人依旧很清醒, 也依然闷闷不乐。

覃华天直呼光啤酒不过瘾, 说要换另一种酒,另外两位室友也跟着附和, 宁晚书也觉得啤酒喝起来索然无味, 于是让谢诗厚又叫人拿了两瓶红酒进来。

宁晚书刚开始只是小口小口地抿着喝,结果三位室友一个个憋着心思想要灌醉他,好问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让他酒后吐真言。

一来二去,三位室友反而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什么话也没套出来, 倒是宁晚书还能坐直身体,只是眼神已有些迷离。

谢诗厚也喝了不少, 不过他的酒量好,几乎是千杯不醉。

眼看宁晚书还想要喝, 他伸手制止:“够了,你喝醉了。”

“滚蛋,”宁晚书用力地推开他的手,“我酒量好得很,这点酒醉不了我。”

谢诗厚干脆将他手里的酒杯夺走,接着一口饮尽。

宁晚书马上伸手去扣他的嘴巴,愤愤道:“谁他妈让你喝我的酒,吐出来!”

谢诗厚:“……”还说没喝醉。

他握住宁晚书的手,却没制止对方的掐扯,拿起手机吩咐:“拿点解酒饮料进来。”

挂了电话,他才把宁晚书的手拉下来。

宁晚书不再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去拿剩下的半瓶红酒,他还想继续喝。

谢诗厚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他:“书书,你喝醉了。”

“我他妈都说了我没醉!”宁晚书用力推开他的搀扶,“别碰我!”

谢诗厚无奈,快他一步将红酒拿走,接着转身走去门口,正好服务员拿了一壶蜂蜜柠檬水过来。

他把蜂蜜柠檬水接到手,同时把剩余的红酒让服务员带走,转身走回包厢,给宁晚书倒了一杯柠檬水。

“你喝点这个,可以醒酒。”

“不要,我只喝酒。”宁晚书没察觉到自己醉了,他还能辨别出杯子里不是酒,“拿走,我要酒。”

谢诗厚将柠檬水放回桌上,“酒没了。”

“那就再点。”宁晚书道,“我现在有钱了,我买得起酒。”

谢诗厚无奈地叹了声,不忍打击他:“这一桌市场价加起来一共63400块,我给你打完0.1折是634,确定还要再加酒?”

“多少?”宁晚书顿时酒醒了几分,但又没有完全醒,光记住了6万多,并没有想起来0.1折,“你刚刚说6万多少?”

谢诗厚点头:“63400。”

宁晚书噎了噎口水,他小心翼翼地环视一圈包厢四周,没看到酒楼的员工,他便起身把谢诗厚拉起来。

旋即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们逃单吧。”

谢诗厚:“……”

他用下巴比了比那几位醉生梦死的学弟:“那他们怎么办?”

“他们……”宁晚书脑袋突然变得有点重,根本无法思考,于是甩了甩头,认真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什么。

“不用管他们,”他傻傻一笑,“他们都是叛徒,现在对我笑嘻嘻,等知道我的身世之后,他们就会到处说我的坏话,到处诋毁我,全都是叛徒。”

谢诗厚抿了抿唇,竟无言以对,心口的位置莫名堵得厉害。

“好,那就不管他们。”他哑声道,“我带你一起逃单。”

“嗯嗯!”宁晚书重重点头。

谢诗厚把他按回椅子上,“你先等一下,我叫辆车。”

“好啊。”宁晚书乖乖地点头。

谢诗厚先是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接着在微信上给许万俊交代。

[包厢里有三个小朋友喝醉了,你找几个人送他们去酒店,在他们全部酒醒之前不要让他们离开视线,喝醉了容易出事故,一定确保他们的安全。]

许万俊:好的,二少。

厚:账从我下个月工资里扣。

许万俊:好的。

交代完,谢诗厚把宁晚书拉起来,问他:“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宁晚书歪着头想了想,“我想去看珠江,夜里珠江很美。”

谢诗厚无奈地笑笑:“这里没有珠江,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其他江。”

宁晚书哦了声:“也可以。”

谢诗厚扶着宁晚书走到酒楼外,司机已停好车在路边等候。

他把宁晚书塞进后座,旋即自己也坐了进去,交代司机:“去滨江公园。”

司机会意,默默驱车上路。

出乎谢诗厚的意料,上车后宁晚书很乖,不哭也不闹的,就连坐姿都很乖巧,若不是红着脸,都看不出他喝醉了。

谢诗厚忍不住问:“书书,你是不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嗯,”这回宁晚书竟没否认,“我不开心。”

谢诗厚微微一怔:“为什么?”

宁晚书很诚实:“这个世界太操蛋,开心不起来。”

谢诗厚:“……”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他会认为只是醉后开的一个玩笑,但从宁晚书嘴里说出来,他没办法当成是玩笑话。

滨江公园离花家酒楼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几分钟的距离。

下了车,宁晚书兴奋地走到江岸的围栏边,张开双臂,任由夜风拍打自己微醺的脸庞,满脸写着享受。

谢诗厚来到他身侧,双手搁在围栏上,目光落在江对面五彩缤纷的灯光秀上。

“为什么突然想来江边?”他问。

宁晚书盯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直言:“我想变成一条鱼,不知道跳进去之后能不能变成鱼。”

“别犯傻。”谢诗厚眉头一紧,不由得往少年身侧走近一步,“江水很深,也很脏,你想玩跳水我带你去游泳池玩。”

闻言,宁晚书扭头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谢诗厚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晚书摇头:“我想喝水。”

谢诗厚挑眉,“现在?”

宁晚书点点头。

谢诗厚略有些迟疑:“车上有水,我让司机拿过来。”

“不要别人拿,”宁晚书有点不高兴,“要你去拿,别人会在我的水里加奇怪的东西,但是你不敢。”

谢诗厚喉咙哽了一下,小学弟说的,难道是他以前经历过的事?

“我口渴死了,你去不去?”宁晚书很不耐烦,顿了下,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你也和他们一样嫌弃我。”

“我跟他们不一样。”谢诗厚想解释,但想想还是算了,“那你等我一下。”

等谢诗厚转身走了几步,宁晚书抬脚跨坐在围栏上。

他就这么呆呆地盯着水面,眼中逐渐失去光彩。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出生是错的,跳下去的话,老天爷会把他收走吧?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谢诗厚还没走远,越走他越感不安。

不行……他还是不能放心。

小学弟今晚的状态很不对劲,他不能留他一个人在江边。

谢诗厚霍地转身,刚想跑起来,便看到那道消瘦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空气中。

“别跳!”

谢诗厚的心快要跳出来。

几乎用尽了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到江边,顾不上脱鞋子,也顾不上手机还在身上,他一股脑地跟着跳了进去。

事实上,宁晚书从小就会游泳。

即便喝得神志不清,他的身体记忆并没有也因此而沉睡。

落水后他凭本能的浮到了水面上,也幸得江水的洗礼,神智清醒了不少。

他闻着腥臭的江水,有点嫌弃,刚转身想找可以上岸的地方,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响,一阵巨浪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口江水。

宁晚书立马把水吐出来,不忘抱怨一句:“你跳下来干嘛?”

谢诗厚从水底冒出来,三两下游到宁晚书面前,一双发红的黑眸似魔鬼般,死死地盯着那张微红的脸。

“宁晚书,”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不要命了?”

“关你什么事?”宁晚书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不会游泳。”

谢诗厚逼近他面前:“即便你会游泳,万一水里有暗涌把你卷进去,你想过后果吗?”

“我、”宁晚书语塞,顿了下,他心底莫名燃起一团火,“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跳下来了,谁让你跳下来的,万一出事你家人讹我怎么办!”

谢诗厚眯了眯眼,没说什么,拽住他的一只手臂,将他拖着往岸边游去。

他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上岸,只不过要游一段距离。

游着泳宁晚书不好开口说话,便没说什么,默默地跟着男人一起游。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几节阶梯旁,谢诗厚先把宁晚书推到岸上,接着自己才爬上去。

游泳需要耗费大量体力,宁晚书上岸后,全身沉得不行,手脚重得抬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稍作休息。

谢诗厚坐在他身侧,默不作声地将口袋里的手机钱包取出来,扔在一旁的草地上,接着拧掉衣服上的水。

宁晚书扭头看向那张阴郁的侧脸,没说什么,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把手机倒过来,充电口立即流出了几滴水。

完蛋,他的手机是旧款,一点也不防水。

扭头一看,谢诗厚的手机是防水的,轻轻一按屏幕就亮了。

谢诗厚若无其事地解锁,不知是在给谁发消息,一边说:“现在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你是打算去酒店住,还是先跟我回去换身衣服?”

宁晚书歪头想了想,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

手机湿了不能马上开机,否则会短路,而他没有带现金在身上,没钱打车回学校,住酒店也没钱。

想找其他人求助,可这个点就连平时在公园里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都回去了,哪里还有其他人。

似乎除了求助眼前这个人,他别无他法。

哦对了,他可以在这里过夜,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于是,宁晚书直接闭上眼,连话都没回。

谢诗厚:“……”

他伸手推了推宁晚书的肩膀,“别在这里睡,会着凉。”

“关你屁事……”宁晚书低声呢喃,“滚远点。”

谢诗厚耐心劝:“我有套房子离这不远,你可以过去洗澡换身衣服,然后我送你去住酒店。”

宁晚书嫌烦干脆捂住耳朵,嘴里嘀咕:“谁再管我谁是傻*逼。”

谢诗厚苦笑:“我是傻*逼,一辈子都是,行了吧。”

等了片刻,躺着的人没反应。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雨,谢诗厚马上拉住宁晚书的手臂,“下雨了,你不能睡在这里,会生病。”

宁晚书别扭地甩开他的手:“傻*逼,不用你管。”

“书书,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宁晚书嘴里又在嘀咕,不过谢诗厚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眼看雨越下越大,谢诗厚心知不能再让小学弟淋下去,强行把人拉起来,“雨下大了,跟我回去。”

宁晚书挣扎了几下,可惜酒劲还没过,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被动跟着上了车。

还是跟来时一样,宁晚书在车上很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安静地呆坐着。

谢诗厚在附近有一套江景房,车开了几分钟就到了。

酒精作祟,宁晚书脑子很沉,下车后身体晃得厉害。

谢诗厚扶住他的手臂,“能不能走?”

“头晕,我不想走了,”宁晚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背我。”

谢诗厚几乎没有多想,背对着宁晚书半蹲下来,“上来吧。”

宁晚书用力拍他的肩头,“低一点,太高了我爬不上去。”

“好。”谢诗厚把身体往下压了压。

宁晚书这才趴在他背上,双手勒住他的脖子。

谢诗厚走了几步,突然听见平稳的呼吸声,他小声问:“书书?”

背上的人没反应。

睡着了?

他不由得放慢脚步,生怕颠到背上的人。

回到家,谢诗厚直接把宁晚书背进浴室,先让他坐在浴缸边上。

“自己洗澡可以吧?”

“不可以,”宁晚书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头好疼,你帮我。”

谢诗厚:“……”

还以为小学弟已经清醒了,原来并没有完全清醒。

“你确定,要我帮你?”

宁晚书头疼得很,不耐烦道:“别废话,我头疼死了,快点帮我。”

“……”

“不帮就算了,我睡浴缸也可以,”说着宁晚书就想躺进浴缸里,“从现在开始,我要当一条鱼。”

谢诗厚赶紧拉住他,“没说不帮,你先坐好,我给你拿花洒。”

宁晚书点点头,自觉脱起了衣服。

谢诗厚余光瞥见他脱衣的动作,心跳没来由地乱了节奏。

不多时,少年露出了一副干瘦却线条柔美的雪白后背。

谢诗厚噎了噎口水,狠心将目光从少年身上瞥开,“水温合不合适?”

“有一点冷。”

“那我调热点。”

为了避嫌,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宁晚书,没留意到手上的花洒喷歪了,洒了宁晚书一脸水。

“不要喷我脸上!”宁晚书捂着脸发出抗议,“眼睛都睁不开了!”

“对不起。”谢诗厚急忙把水关掉,“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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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书用力揉眼睛,“蠢死了你,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洗澡都不会,我要是黑球肯定甩你一身水。”

谢诗厚拿毛巾过来,一边帮他擦脸一边问:“黑球是谁?”

“我的猫,”一说到这个,宁晚书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就我微信头像那只波斯猫,它叫黑球,黑不溜秋的黑球。”

谢诗厚微微一怔:“你喜欢猫?”

宁晚书摇摇头:“只喜欢黑球,它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猫。”

谢诗厚眼底沉了沉,低声道:“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把它带过来。”

“洗快点!”宁晚书脑筋转得不快,但是很跳跃,“我头好晕,想躺下来睡觉。”

“好。”谢诗厚重新拧开热水,胡乱地给他冲了一会儿背,越来越觉得尴尬,将花洒递给小学弟,“剩下的你自己来?”

“嗯。”宁晚书点点头,身体却不为所动。

“……”谢诗厚很是无奈,“书书,自己拿花洒。”

宁晚书又点了点头,但手上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谢诗厚挑眉:“书书,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宁晚书又嗯嗯应了两声,脑袋越来越沉,快要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全世界都是虚的。

头好晕,他想睡觉了。

谢诗厚发出一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轻叹,他要真这么做了,等小学弟酒醒后,非得拿菜刀砍了他不可。

他把花洒挂了回去,接着道:“我给你放热水,一会儿你自己到浴缸里洗。”

“哦。”宁晚书应了声,“那我又可以当一条鱼了。”

谢诗厚失笑:“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顿了下,他突然有些不安。

小学弟不会又突发奇想的想不开吧?毕竟不久前他刚跳过一次江。

终于放好热水,宁晚书扑腾一下坐进了浴缸里,接着兴奋地用手脚拍打水面,仿佛自己真成了一条鱼。

谢诗厚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他怕自己走了小学弟想不开,不走又怕小学弟酒醒后责怪自己,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时宁晚书突然抓住他湿漉漉的衣角:“陆桓之!”

谢诗厚身体一颤,眸底沉了下来:“我不是陆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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