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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老婆被你凶没了 半笑半疯 4391 2024-08-04 07:43:27

宁晚书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用手指晃了晃他的衣摆,“我好想黑球,你有看到黑球吗?”

谢诗厚:“……没有。”

宁晚书失望地松开手, 接着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陆桓之, 我指甲长长了,你快帮我剪指甲。”

谢诗厚微微眯起眼:“我不是陆桓之!”

他的语气有点凶,宁晚书身体颤了一下:“哦, 你是傻*逼谢诗厚。”

谢诗厚:“……”

宁晚书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我自己总是会剪出血。”

谢诗厚败了,转身走出去找指甲钳。

指甲钳找回来, 宁晚书还是刚刚的姿势坐在浴缸里, 一动不动的,眼睛里满是失落。

谢诗厚坐在浴缸旁,小心翼翼地给他剪完指甲, “好了。”

宁晚书盯了一会儿自己的手, 接着又开始折腾自己的头发,“如果我要染头发, 要染什么颜色更好看?”

谢诗厚问:“为什么突然想染头发?”

宁晚书用力揪了揪自己的发尾, 歪着头回答:“我讨厌现在的自己,想换一个活法。”

谢诗厚沉默了半响:“你长得白,什么发色都好看, 就看你喜欢什么颜色。”

宁晚书认真地思考了半天:“那就染白色,我喜欢白色。”

谢诗厚提醒他:“染发很伤头发, 你确定要染?”

“啊对, 染发很贵的,”宁晚书犹豫了一会儿, “那我就再找几份兼职,到时候我就有钱染发了。”

谢诗厚:“……”

这时宁晚书突然站了起来。

谢诗厚愣了下:“怎么了?”

“我要尿尿。”

“……”

谢诗厚自觉背过身, 听着身后传来的流水声,他的耳根很快红了起来。

解决完生理问题,宁晚书又自觉坐回浴缸里,缠着谢诗厚陪自己聊天。

其实多数都在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累了又喊口渴,谢诗厚立马给他找来一杯蜂蜜水。

宁晚书喝了半杯,接着用水杯装洗澡水来玩,继续自说自话:

“以前有个亲戚给我爸送了几条观赏鱼,听说那些鱼很贵,我爸就跟家里人说,一定要把这些鱼养好,结果全被黑球偷吃完了。”

谢诗厚问:“后来呢?”

“我怕我爸责罚黑球,就带着黑球去旅游了,不过没去很远的地方,只去了周边的一个度假区,呆了一个星期才回去。”

“自己一个人去的?”

宁晚书摇摇头:“陆桓之也跟我一起去了,我不太会玩,都是陆桓之帮我制定旅游攻略,酒店也是他订的。”

谢诗厚微微蹙眉:“陆桓之到底是你什么人?”

宁晚书解释:“就是上次在翰天大酒店缠着我的大傻*逼,他以前对我超级好,但是自从我的身世曝光,他就不跟我好了。”

谢诗厚稍微回想,不难想起他说的这个人,安慰道:“不是真心对你的人,你也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宁晚书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安慰,继续吐着真言:“不过我也能理解,以后整个宁家是宁晚乐的,他们在我身上看不到价值,自然会离我远去。”

谢诗厚想安慰他,但宁晚书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只是他,还有宋啸也是,我当他是知己,但他一得知我是抱错的孩子,就马上单方面删掉了我的微信,还大老远跑过来警告我,不让我参加《少年歌SING》。”

“还有我哥……”他无聊地用水杯玩弄着浴缸里的泡沫,“他对我也是很好的,结果在知道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之后,他把我关起来,想对我用强。”

听到这里,谢诗厚双手握紧拳头:“你是说宁晚棋?”

宁晚书点了点头:“我当他是哥哥,他却想上我,恶心死了。”

谢诗厚微微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心底的怒意还没散去,莫名又生出了一些苦涩。

宁晚书突然长长地舒了口气:“不过我现在已经看开了,是他们先不要我的,我以后不会再理他们,一个也不理。”

谢诗厚偷偷看向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布满了不甘与伤感,哪里像是看开的样子。

一下子遭到那么多人的背叛,任谁都很难看开吧。

怕他多想,谢诗厚把话题带回来:“那个度假区好玩吗?”

宁晚书点点头:“好玩,泡温泉特别舒服,不过黑球讨厌下水,只能自己一只猫留在酒店里,我一回去它就粘我。”

顿了下,他突然扁起嘴:“我好想黑球啊……”

谢诗厚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柔声道:“你还会再见到它的。”

宁晚书突然不说话了。

谢诗厚还以为他睡着了,低头一看,小学弟哭了,只是没有哭出声音。

“书书……”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宁晚书吸吸鼻子,抬起沾着水的手擦眼泪,结果越擦脸越湿。

“我以前不爱哭的,”他为自己辩解,“我很喜欢笑,可是我现在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好像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我好想死一死、”

“别这样想!”谢诗厚急忙抓住他的双肩,“书书,人不会永远都活在低谷,只要迈过去,你就可以看到更美的风景。”

“看不到了……”宁晚书沮丧地低下头,“我以前拥有过很多美好的东西,但那都是我从别人身上抢来的,我不配拥有那些东西,所以老天爷惩罚我了。”

“不是这样,”谢诗厚不由得抓紧他的肩膀,“书书,你听我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错的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指责你是人生强盗的人,他们都是一群伪君子。”

宁晚书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有听懂,于是歪头看着他的脸。

谢诗厚继续道:“我只知道,十八年前有一个粗心的护士,因弄错两个新生儿的身份信息,导致两个新生儿互换了18年人生,在这件事里两个新生儿都是受害者,如果真要追究责任,他们应该去找那家医院算账,而不是将所有过错都强加在其中一个受害者身上。”

“书书,”他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少年的肩头,眸光里闪着温柔,“你只是一个受害者,从来都不是施害者,懂了吗?”

宁晚书扁着嘴,明明被安慰了,可他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委屈和苦楚。

自从身世曝光,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在指责他是人生强盗,甚至还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从来没有人为他发过声。

今天是第一次,有个人对他说,他也是受害者。

明明就是医院弄错的,又不是他自己想被宁家抱走……他就是个受害者啊。

凭什么全世界都在怪他,他们没有资格怪他!

这一刻,宁晚书很想哭。

许是酒精给了他勇气,又或许是他压抑了太久,眼泪就像突然崩塌的大坝倾泻而出。

他放声大哭着,想把压抑多时的憋屈和苦楚全都发泄出来。

后来哭着哭着哭累了,靠在谢诗厚的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诗厚先把浴缸里的水杯捞起来放好,接着清理了宁晚书身上的泡沫,这才把人从水里抱出来,接着给小学弟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床,谢诗厚自觉来到客厅里,尽管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但他依旧很清醒,加上他长时间的失眠,这会儿根本没有睡意。

他躺在沙发上,将宁晚书的微信头像保存下来,发给私人侦探:帮我查这只猫还在不在宁家。

这个点私人侦探还没睡,很快给他回了消息:上次去宁家没看到猫,也没有发现跟猫有关的东西。

谢诗厚回想起资料上写宁晚乐有过虐猫的行为,顿感一阵不安,回复:那就查一下这只猫去了哪里,尽快。

私人侦探S:行。

谢诗厚将手机放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万一黑球不在了……小学弟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

宁晚书是被渴醒的,再不喝水他的喉咙肯定会冒烟。

于是他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环视一圈周围,因宿醉而宕机的大脑逐渐恢复工作。

“嘶……”脑袋突然一阵剧痛,昨晚疯狂的记忆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衣服全换了。

草草草!

又是三更半夜跑去跳江,又是发酒疯缠着谢诗厚那傻*逼给自己洗澡听故事,这是人干的事???

不,昨晚那个傻*逼肯定不是他,肯定是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否则他绝对不可能会做那些傻*逼的事!

对了,只要他假装喝断片,那不就是无事发生吗?

很好,就这么办。

宁晚书三两下起了床,先进洗手间里解决三急问题。

出来时看到洗漱台上有新的口盅和牙刷,他犹豫了一下,没动用这些东西,只是用清水漱了漱口,洗完脸马上走出房间。

到了客厅里,他看到厨房里有个忙碌的身影。

谢诗厚在厨房里煮早餐,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回头看了眼:“你醒了?”

宁晚书咳了声:“昨晚我喝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我先回学校了。”

谢诗厚急道:“早餐快好了,吃了再走。”

“不了,”宁晚书觉得尴尬,“我回学校再吃。”

突然想起什么,他问:“对了,我室友呢?”

不会被这混蛋扔在花家酒楼干活抵债了吧?

谢诗厚道:“我让人把他们送去了酒店,都好好的,有人帮看着,没事。”

这番话很难不让宁晚书想歪,他瞪大眼睛:“你把他们囚禁起来了?赶紧放人,饭钱我现在给你,跟他们没关系!”

谢诗厚无语:“我看起来有这么坏?”

“不然呢?”宁晚书反问,不过看这傻*逼好像受伤了的眼神,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改口道,“我现在给你钱。”

他想拿手机,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进水了,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桌子上。

谢诗厚道:“你手机我帮你用电吹风吹过,现在应该可以开机了,你试试看。”

宁晚书快步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来,长按开机,最后开机失败。

谢诗厚关了燃气,转身走进客厅里。

宁晚书懊恼地捏紧手机,“开不了机了。”

“那先用我的手机。”谢诗厚作势要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宁晚书没接,他在想要怎么解决手机的问题。

当今社会没有手机几乎是寸步难行,而他这台手机用了三四年,拿去修没有多大意义,还不如买台新的。

但他的银行卡在学校里,而且没有手机他也回不了学校。

唯一的办法,就是接受眼前这个人的帮助。

“你借我点钱,”宁晚书别开脸,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就没办法再直视对方的眼睛,“我买好手机再还给你。”

谢诗厚保持着给他手机的动作,并且直接念出密码:“手机解锁码和支付密码都是你的银行卡密码,你可以先在网上选手机型号,等一下我带你去实体店里买。”

宁晚书:“……”

谢诗厚又道:“不过如果你不急着用手机,在网上下单也可以,明天应该就能收到。”

“还是去实体店买吧。”这次宁晚书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得尽快跟温廉安联系上,否则他怕联系晚了,《少年歌SING》的参赛资格会发生变故。

谢诗厚见他终于接了自己的手机,顿时心花怒放,但不太敢表现出来,怕被小学弟嫌弃自己。

宁晚书不再理他,开始折腾手机。

谢诗厚折回厨房,将刚煮好的粥端出来。

宁晚书解锁好手机,发现这台手机上干干净净,就连壁纸都是系统自带的,除了几个常用的app,一点多余的软件都没安装。

他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直接点开了某宝,搜索某国产手机品牌。

网上选手机是个眼力活,他反反复复对比了几款国产手机,最后选定了手上这台手机的同款。

他倒没多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款手机虽然不是最新款,但性价比非常高,也恰好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

这时谢诗厚端了一碗粥过来,放在他面前:“吃吗?”

宁晚书抬头瞪了他一眼:“不吃,拿走。”

谢诗厚眼底有些受伤:“那要不要给你点外卖?”

“不用、”话没说完,宁晚书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他脸上一热,假装无事发生。

谢诗厚失落地把粥拿起来,“你自己点个外卖吧。”

宁晚书突然想起什么:“你给我室友开房的房费多少钱?等我买了手机再转给你。”

“不用、”

“我不想欠你什么,”宁晚书无情打断,“多少?”

谢诗厚顿感心底一阵苦楚,哑声道:“那你看着给吧。”

宁晚书:“……”

谢诗厚转走回厨房,盯着锅里热腾腾的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宁晚书突然在客厅里喊他:“手机我选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门?”

谢诗厚盖下粥,转身走出去:“现在就可以出发。”

宁晚书站起身来,顺手把手机还了回去,“那就走吧。”

谢诗厚盯着他身上的睡衣,犹豫了一下:“你要不换身衣服?”

宁晚书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又是一阵窘迫,“我的衣服呢?”

“在洗衣机里,应该洗好了,我去看看。”

谢诗厚转身欲走,宁晚书有点不耐烦:“拿去扔了吧,反正已经很旧了,你先借我一套衣服,回去之后我会帮你洗干净。”

谢诗厚应了声,急忙走回自己的房间找衣服去。

宁晚书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出来,不耐烦地走去门口。

谢诗厚还在翻箱倒柜,他的身高太高,衣服肯定不合宁晚书穿,但他记得他之前买过一套小一码的衣服,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放在了哪里。

宁晚书刚想发话,就见一只棕色小熊从衣柜里掉了出来,滚落在谢诗厚的脚边。

宁晚书愣了下,快步走过去,将棕色小熊捡了起来。

他第一时间将棕色小熊转到背面,果然看到了两根打成蝴蝶结的线头。

宁晚书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把小熊拉链拉开,露出一张折叠的粉色便签纸,他接着把便签纸打开,上面画了一副丑不拉几的画。

画中是个火柴人,站在摩天轮下方,脚边还画了一朵看起来像花的东西,旁边还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名字:宁晚书。

只不过,“宁晚书”这三个字写得太抽象,根本看不出来是这三个字。

宁晚书的心情更复杂了。

眼看谢诗厚还扎在衣柜里翻衣服,他赶紧吧纸条塞回去,接着拉上拉链。

谢诗厚终于找到那套小码的运动服,转身看到宁晚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且手里还拿着那只小熊玩偶,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了?”

宁晚书把小熊还给他:“你东西掉了。”

谢诗厚接过小熊,接着把熊放回衣柜里。

宁晚书忍不住问:“这只小熊哪来的?”

谢诗厚解释:“别人送的。”

宁晚书下意识问:“谁送的?”

谢诗厚以为他想歪了,急忙解释:“一个小女孩,有十几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晚书眉头一挑:“……小女孩?”

谢诗厚颔首:“小时候去我外婆家过暑假,在游乐园附近遇到一个走丢的小女孩,有个精神病患者发疯乱砍人,那个小女孩吓坏了,站在那里一直哭不知道要跑,我就跑过去拉她,结果被砍了一下,后来我被人送去了医院,醒来时医生给了我这只小熊,说是那个小女孩送给我的。”

宁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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