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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寻心 李书锦 2809 2024-08-14 18:50:16

应小澄说完自己都怔住了。但他没有后悔,只是忐忑不安地等待柏浔的反应。

没有人可以预判,多了解都不行,因为可能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即使应小澄说出这样的话,他仍然无法想象柏浔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好像除了答应跟拒绝外,还有第三种第四种可能。

“你想亲哪?”

应小澄脸一红,垂了眼小声说:“我不告诉你。”

“那就不行。”

应小澄微微蹙眉,“我说一下你考虑一下的,那怎么行?我又不会每次都只想亲一个地方,今天我想亲一下你的脸,那可能明天我又想亲你的嘴。我哪都想亲,难道每一次亲之前都要问一遍吗?那你说不行我就不能亲,我是不是太亏了。”

柏浔也想蹙眉,“我就不亏?”

应小澄眉眼可怜地看着他,“被我亲你觉得很吃亏是吗?”

柏浔:“你想怎么样?”

应小澄低头难过地抠起地板,“你只能答应让不让我亲,不要问我亲哪儿。”

“为什么是你在提条件?”

“是你说的各取所需。”应小澄抠了一会儿,头顶一直没声儿,忍不住抬起脸飞快瞄一眼柏浔,见他表情还好,又放心地脸红,鼓起勇气小声催促,“行不行呐?”

柏浔没有回答,专注的眼神还落在应小澄身上。

他认识应小澄很久了。比起朝夕相处的时间,他们分离的时间要更长。长得他需要用很长时间才能重新熟悉应小澄,确定他跟从前一样没有分别。

应小澄也确实和从前一样,不只那张脸等比例放大,常让他感到无法理解的奇思妙想也原样带进成年世界。不久前还说要永远珍惜友情的人,现在却对他哪都想亲。他实在无法理解。

应小澄等了一会儿,不想就这样等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蹲地挪行,慢慢把自己挪到柏浔面前。两只手抓住椅子的扶手,干净的眼睛就这样仰视柏浔。明明还想再靠近一点,到这却生了怯,小心着不敢再往前了。

“心心?”

柏浔眼看着他挪过来,没有制止也没有避开。这可能因为应小澄的勇敢太小心,也可能因为拒绝的成本略高。总之他默许了应小澄失礼的过分靠近,也没有不悦他期待的眼神。

应小澄像小狗蹲在他面前,柏浔没有允许他就不敢动,只敢动动嘴,“心心?”

过了很久,应小澄腿已经麻了,柏浔才有动作。他把左手伸给了应小澄。

应小澄微怔,握住那只微凉的手。白皙修长,和他粗糙的手掌不一样,柏浔的手是享福的手,摸不到一块茧。

应小澄有一点疑惑,但发现柏浔没把手拿回去,便红着脸,心跳加速地低头亲他的手背。很轻的一下,那只好看的手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除此之外就没有反应了。

应小澄又多亲了两下,小声唧咕,“你该不是只给我亲手吧,好小气……”

柏浔垂眼看他,“你再说一个字。”

应小澄担心连手都没得亲,一时闭嘴了。但因为越想越委屈,还握着那只手都没有那么想亲了,“你在骗我。”

“对。”

应小澄心堵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想的,咬了一口柏浔的拇指。特别轻,连一点齿痕都没留下。但应小澄还是刚咬完就后悔了,似乎觉得自己咬重,鼓起嘴呼呼吹两下,“不痛吧。”

柏浔默了两秒才答,“痛。”

“啊?那我再吹吹。”

应小澄又鼓起嘴吹。先不说那根手指根本没事,他好像真觉得这样有用。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了,真以为能把什么不好的东西吹走,还是整个水阳村最信灶王爷的人。柏浔不怀疑他可能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但没有太多信心可以让应小澄多得能溢出来的爱永远姓柏。

他只是足够幸运才能在年少时就独占应小澄,可这不意味着应小澄不会“改姓”。他不要,应小澄就会“改姓”,去给别人吹手指。那个人说不定会在背地里感谢他有眼无珠,应小澄都不要。

问题是谁说不要了?

竞争者已经看得见,那个姓郑还是姓林的就是一个。

柏浔此时甚至觉得那个女的就在门口,只要应小澄走出去,就会立刻改姓。

应小澄还在哄他那根手指头,忽然敏感地注意到柏浔好像生气了。没等想明白这又是怎么了,柏浔已经抽回手起身,走向房门。

应小澄的心脏顿时疾速往下沉,似乎已经看见了柏浔打开门赶他出去的悲惨一幕。

他怕得希望地球马上爆炸,世界末日最好在柏浔开门赶他出去前就来,可一边又清醒地知道这不可能发生。他怔怔地张开嘴想道歉,想说我不敢了我们还当好朋友。

已经走到房门前的柏浔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那只刚被他又亲又吹的手伸出去把门反锁了。

应小澄快沉进海沟的心脏还没浮上来,往回走的柏浔已经神情冰冷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他用的力气有些大,应小澄的尾椎骨几乎是撞上桌沿的。他只来得及说一个心字,嘴唇就被人咬了。剧痛和血腥味同时涌出,再被人全部堵回嘴里。

应小澄疼得心尖颤栗,能感觉血一直在流。但刚流出来就回到他嘴里,顺着喉咙回到他身体。

这就是接吻吗?这么疼的吗?

应小澄的眼睛已经冒出泪花,手指疼得发抖地按在柏浔肩膀上,想把人推开一些,可却只是小心地按在上面。因为那只勒在他腰上的手臂用力得他不敢动,很清楚自己要是敢挣扎,柏浔会更生气的。

他怀疑自己可能就这样疼死。幸好柏浔没真打算咬死他,血味不可能更浓烈时,柏浔松开他了。

应小澄用手捂着嘴,泪花险些涌出眼眶。柏浔原本淡色的嘴唇红红的,能看出来是血沾上面了。应小澄欲哭无泪,“我错了,不亲了。”

柏浔刚升温的眼神又降回去了,比之前温度更低。他微微歪头看应小澄的眼睛,“不亲了?”

应小澄吓了一跳,慌忙改口,“亲,亲。”

“手拿开。”

“下,下次再亲吧。”应小澄瑟瑟发抖地放下手,“都亲过了。”

可惜他说了不算,柏浔的脸已经凑了过来,“有你的血?”

应小澄点头,“有,红红的。”

“拿回去。”

“怎么拿?”他离得太近了,应小澄盯着他的嘴唇下意识问了一句,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他红着脸像小鸡啄米啄那两片刚刚还在折磨他的嘴唇。柏浔两只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眼神不算太愉快,“你在做什么?”

应小澄听出他不满意了,慢慢抿起还在痛的嘴,“我拿纸巾给你擦吧。”他的嘴唇已经肿了,肿得眼睛不瞎的人就能看出来他刚被人啃过,“我太疼了,刚才好像流了好多血,可以等我好了再拿回来吗?”

柏浔眼神告诉他不行。

这下应小澄是真想哭了,委屈地垂着眼,小声说:“嘴破了吃饭不香,明天食堂有排骨……”

“所以?”

应小澄更小声了,眼睛也不敢看他,“我想吃肉。”

虽然不满意,但柏浔还是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坐回椅子上。

应小澄用纸巾沾湿水,小心擦去他嘴唇上那一点血迹,擦好了再仔细检查,告诉柏浔,“好了,没有了。”

柏浔正盯着他的嘴看,看的是自己咬出来的破口,像一个标记,沉声说:“我答应你会做到,你也记得。”

应小澄轻轻点头,“我记得,我不端水,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把纸巾握在手心里,脸凑过去亲了一下柏浔的脸颊,告诉他,“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

应小澄的嘴烂了,谁问一句都说是上火,口腔溃疡。

许青山说:“你放屁,别侮辱食堂,这要是口腔溃疡,我跟你姓。”

应小澄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得扯这种谎。从来没有说谎经验的人被一戳就破,捂着嘴小声反击:“你才放屁。”

许青山只能看出来他不是口腔溃疡,但看不出他怎么搞的。鉴于一向最诚实的人为了这伤口扯谎,他很难不在意地琢磨起这伤口的来源,想半天也只敢猜,“你自己咬破的吧?”

“是的是的。”

他这么爽快承认反倒更有鬼。许青山纳闷地摸着下巴,对着他那个嘴思索,“不是你自己咬的,难道是别人咬的?”

应小澄没吱声。

许青山琢磨过来了,吓得后仰,“靠!你心心咬的?!”

应小澄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一猜就是他?”

“你们在一起了?”

应小澄挠挠头,“一半。”

许青山不解,“那另一半呢?”

“不知道,反正我们各取所需了。”应小澄嘴还没好,吃肉不香,心情也一般,没那个心情满足许青山的好奇心。

许青山切了一声,“爱说不说,我还不想听。”

应小澄抬手摸了一下还没好的嘴,手肘碰了一下许青山,“欸,你跟琪琪姐接吻,她咬你吗?”

许青山老脸一红,“这你也问?”

“咬不咬?”

“不咬!”

“噢。”应小澄眼神不由流露出羡慕,“心心咬,跟他接吻好痛,还会流血。”

“你别跟我说啊,我不想听。”

“我怕他下次还咬我,有什么办法吗?”应小澄多少是有一点心理阴影了,想接吻又怕疼。

许青山受不了地说:“你不跟他接吻不就完了?”

“不行,还是得亲。”

“那你就直说,说别咬了很疼。”

应小澄微微蹙眉,“他会不会以为我嫌弃他接吻技术差,就不跟我亲了,我不想打击他。”

“……溺爱也该有个限度应小澄。”

应小澄听得一脸茫然,“我溺爱他了吗?”

许青山拍拍屁股走人,“你就等着被他咬死吧,迟早给你咬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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