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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拿的剧本不对劲 云初棠 5262 2024-08-16 09:48:46

“我只觉得我手痒。”桑安明面无表情。

桑安和身体一紧,不敢再皮,等两人走远了些,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大哥,你觉不觉得不太对劲?”

“哪里?”

“就,谢兄对槿弟的态度啊。”

“或许。”桑安明没给出明确答案。

“什么叫或许啊。”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顾承泽和冯修竹从拐角处走出来。

听说谢云槿病了,他们是来看望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出话。

两人对视一眼,掩下心中种种猜想,提步往谢云槿屋子走。

谢云槿昏昏沉沉的,头晕的厉害,两位表兄离开后,被梁煊重新塞回被子,半睡半醒。

隐约间听到顾承泽和冯修竹的声音,很低,他睁了睁沉重的眼皮,一阵天旋地转,忙将眼睛闭上。

不知过去多久,谢云槿在一阵药香中醒来。

屋里有压低的交谈声,头没刚才晕了,谢云槿揉揉额头,慢吞吞坐起来。

听到动静,梁煊从外间走进:“阿槿醒了?好些没有?”

谢云槿有些呆:“好些了。”

观棋端着热好的药进来:“世子,您快把药喝了。”

谢云槿皱起眉头,不太想喝。

看出他的抗拒态度,梁煊从观棋手里接过药:“这里孤来就行。”

观棋担忧看了谢云槿一眼,退出去。

梁煊端着药坐在床边。

他一靠近,药的味道更明显,谢云槿眉头皱得更狠了。

“阿槿乖,把药喝了。”

药喂到嘴边。

谢云槿抗拒了一会,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

干什么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

深知药一口闷受罪最少,谢云槿鼓足勇气,一口喝完嘴边勺里的药,然后快速从梁煊手里捞过药碗,几大口喝完。

梁煊拿出早备好的蜜饯:“吃一点,压压味。”

谢云槿咬了两口蜜饯,嘴里总算没那么苦了,眉头也舒展开。

“刚才是承泽他们来了吗?”想起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声音,谢云槿问。

“嗯,他们担心你,”梁煊细细为谢云槿裹好被子,“太医说是风寒,仔细着凉。”

喝了药开始发热,谢云槿闷的厉害,想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梁煊把人固住:“阿槿,忍一忍。”

“可是我好热。”呼出的气息都比平时热一些。

看他实在难受,梁煊招来陈太医。

陈太医把完脉,道:“殿下放心,世子已无大碍。”

“但是他一直喊难受。”梁煊抿唇。

“主要是很热。”谢云槿补充。

“是正常现象,热散出来就好了,不用捂太紧。”

掀开被子,谢云槿仿佛重新活过来。

一阵大汗后,身体轻松不少,只身体黏腻,不太舒服。

谢云槿悄咪咪打量坐在桌边处理公务的男人。

梁煊一直在屋里陪他,谢云槿本想让他先回去,梁煊没答应。

察觉到谢云槿目光,梁煊抬头:“阿槿怎么了?”

“我想洗漱一下。”谢云槿不太好意思。

“我去叫水。”

不一会儿,下人抬着烧好的热水进来。

谢云槿卷着被子下床,见梁煊站在原地,没有出去的意思,开口:“殿下要留在这里吗?”

“嗯,看着你。”

谢云槿:“?”

“不必了吧?”

被堂堂太子看着沐浴,多难为情。

“省的阿槿一不留神,又染上风寒。”被他表情逗笑,梁煊慢悠悠道。

“殿下!”谢云槿恼怒。

“快去,等下水凉了。”梁煊催促。

谢云槿卷着被子磨磨蹭蹭:“要不,让观棋进来?”

“怎么?观棋可以,我不可以?”

梁煊铁了心要留下,谢云槿拗不过他,只得放弃。

一步三回头,蹭到隔间。

“阿槿再慢一点,孤要以为,阿槿是想孤帮忙了。”

谢云槿嗖的一下进了隔间,声音遥遥传来:“不用!”

水温有些热,谢云槿脱下衣服,泡到水中,深吸一口气。

好舒服。

热气氤氲,催得人昏昏欲睡,谢云槿阖了阖眼,“咕隆”一声,险些跌进水中。

动静传来,梁煊想也不想冲了进去:“阿槿!”

谢云槿双手扶着浴桶,艰难抬头,猝不及防对上梁煊惊惧的脸,怔了一下。

“我没事,”重新坐稳,谢云槿抹了把脸上的水,“真的没事。”

梁煊一阵后怕,大步走到浴桶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不带任何欲念的目光。

确定人真的没事,梁煊松了口气。

谢云槿捂住脸。

天。

好丢人。

不想见人了。

氤氲热气中,如玉般肌肤白得晃眼。

脑子里不受控制浮现出一些画面,梁煊低咳一声,偏过头:“要孤帮忙吗?”

“不用,不用。”谢云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肯留人。

“殿下你先出去,我就洗完了。”

心扑通扑通跳动,比往常速度快,梁煊留下一句“孤先出去”,脚步匆忙离开。

谢云槿不敢再泡了,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出来。

他头发还是湿的,几步距离,将后背浸湿了一块。

梁煊拿了干帕子,为他绞干头发。

湿掉的衣服重新换了一遍。

风寒来势汹汹,好的也快,下午已经好了很多,谢绝梁煊让他留下养病的建议,谢云槿与两位表哥一起回府。

梁煊不放心,说要送他们一程。

回到府里,老夫人与侯夫人听说他生病的事,来院子里看望。

大舅舅也带着礼物过来,给自家两个皮小子赔罪。

“不怪两位表兄,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再说,我现在已经好了。”

老夫人心疼自家孙子,却也知道,怨不得旁人,离去前,好生敲打了一番跟去伺候的下人。

被迫过上养病生活,每日各种补药,谢云槿苦不堪言。

偏偏这次风寒好似吓到了侯府两位夫人,不管谢云槿怎么保证,都没让他们松口。

躲去两位表兄院子都没能幸免。

尤其桑安和。

自知是自己让小表弟受了苦,非但不跟谢云槿站统一战线,还各种劝说,让他好好吃药。

平时也是把他当瓷娃娃一般,生怕他磕了碰了。

这样的日子里,马球比赛成了谢云槿最期待的事。

不知梁煊是怎么运作的,把桑安和塞进了其中一只队伍。

桑安和需要临时加训。

好在他本身底子就好,放在那些训练了许久的人里不落下风,虽如此,也过了一段早出晚归的生活。

桑安明没参加,他性子稳重,来京城,不单单是为了给老夫人贺寿,还得为家族走动。

千盼万盼,马球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大早,谢云槿爬起来,换好衣服,去寻两位表兄。

桑安和迟疑:“槿弟,你真没问题吗?”

上次生病后,他一直觉得,谢云槿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人儿。

谢云槿心累:“我真的问题。”

桑安和一脸怀疑看着他。

“你不信,我今天上场都行。”

“我信,我信。”桑安和可不敢让他上场,再遇到上次的事,不说大伯,他自己就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还是叮嘱道:“那你去了,一定要护好自己,别被人撞到……”

“我知道,我知道,”谢云槿打断他的唠叨,“你怎么比我娘还唠叨?”

马球是京中盛行的一项运动,尤得贵族喜爱,大梁民风开放,每次马球比赛,上场的,不仅仅有男子,也有热爱这项运动的女子。

桑安和需要与队员集合,谢云槿同桑安明一起前往观看席。

难得一遇的盛事,货郎挑着各种货物叫卖,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看到心动的,谢云槿买了一些,与桑安明分着吃。

马球比赛开始,叫好声,鼓励声响作一片。

“小公子?”

听到有人喊自己,谢云槿拉回注意力。

“小夏子?你怎么在这?”

小夏子指指某个方向:“主子在那边,小公子要过去吗?”

“我与表兄说一声。”

同桑安明说完,谢云槿在小夏子的护送下,离开人群,一路来到梁煊所在阁楼。

一墙之隔,仿佛隔开了外面的热闹。

一进屋,谢云槿感受到一股凉意。

夏季到来,天气越来越热,屋里摆了冰盆,比外面凉爽许多。

“殿下怎么也来了?”谢云槿前两天就邀请了梁煊,梁煊说今日有事,可能无法出来。

“抽了点时间。”梁煊坐在窗边,隔空用目光细细描摹谢云槿目光。

察觉到他能白日出现,这个时空的梁煊减少用香次数,梁煊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可以出来的机会。

谢云槿无所察觉,坐到梁煊对面,往窗外看,惊奇:“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整个比赛场地诶。”

比在下面看视野好多了。

谢云槿对马球比赛兴趣很大,尤其里面有自己的亲人,一开始,还与梁煊说两句话,没多久,便专注看比赛去了。

梁煊目光始终落在谢云槿身上。

可惜只能出来一会儿。

掐着点,梁煊起身:“阿槿,我有事,先走了,你要叫你表兄上来陪你吗?”

谢云槿勉强回神:“殿下这么忙吗?”

“嗯。”

不是忙,是他的时间有限,再待下去,另一个自己要出来了。

若是被发现自己又来找阿槿,指不定又要做什么。

梁煊在心里啧了一声。

麻烦。

想到那日见了阿槿后,这个时空自己给他留下的警告信,梁煊眸色暗了暗。

他得抓紧时间,那些阻碍,还是早解决了好。

尤其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看完比赛回来,桑安和紧张了许久,好在谢云槿身体好好的,没出什么问题。

他所在的小队爆了冷门,取得不错成绩,新交了不少朋友,待在府里时间比往常少了许多。

身体好彻底那天,谢云槿迫不及待进宫。

“这侯府是一天也呆不下了。”谢云槿大吐苦水。

“祖母请了位大夫,说是要给我调理身子,一天三大碗药,喝的我都快吐了。”

谢云槿再也不想闻到一点儿药味。

喝了几口清茶,谢云槿鼻子微动:“殿下,东宫什么时候换了香?”

闻着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闻到过。

是哪里呢?

谢云槿陷入沉思。

他来的猝不及防,又是早上,屋里点的香刚撤掉,味道还没散尽。

“殿下身上也有。”谢云槿凑近了些,梁煊身上的味道更明显,仿佛香味来源就在梁煊身上。

“我想起来了,上次去护国寺,惊芜大师点的香就是这个味道,殿下喜欢这个味道吗?”

梁煊不喜熏香,平日里,身上多半没什么味道,干干净净的,突然染上香味,便很明显。

“是安神的。”梁煊拿出一早备好的解释。

“殿下睡不好?”谢云槿诧异,他与梁煊相熟这么久,没听说梁煊有这个毛病啊。

“最近压力有些大。”

想到朝中发生的种种事,谢云槿懵懂点头。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谢云槿提起另一件事:“长宁侯要去渝州了。”

禁足期限已过,梁煊安排好一切,只等长宁侯赴任。

“不好了,殿下,皇后娘娘晕倒了!”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一名小太监跑进来,梁煊骤然起身:“怎么回事?”

容不得他们多想,两人立刻前往坤宁宫。

路上,他们从小太监嘴里听说了事情经过。

皇帝醉后临幸了陈贵妃宫里一个当差的宫女,本来这没什么,若皇帝喜欢,随便给个位份就行了,偏那宫女不知怎的,险些一头撞死在馨月宫,消息传出来的时候,皇帝正在皇后宫里用饭。

帝后两人一起前往馨月宫。

一名自称是被临幸宫女姐妹的宫女冲进来,跪到皇帝面前,大声喊冤。

“陛下明鉴,奴婢姐姐绝不是寻死觅活之人,是贵妃娘娘,说奴婢姐姐狐媚勾人,派了几个公公,去,去……”

下面的话,一身狼狈的宫女无法说出口。

“奴婢姐姐不堪受辱,这才撞了柱,求陛下为奴婢姐姐讨回公道!”

边说边磕头。

陈贵妃几次欲说话,被皇帝瞪了回去。

若是简单寻死不过是一桩不大不小的丑闻,根本不需要皇帝费心,陈贵妃将人处理了就处理了,偏偏,那宫女被皇帝临幸之后,陈贵妃派人去折辱她,这便是明晃晃打皇帝的脸了。

皇帝脸色难看。

“陛下,臣妾……”

“你住嘴!”皇帝用力拍了下扶手,跪在下方的宫女与她姐姐有七分相似,看到她梨花带雨的脸,皇帝不知为何,想起另一名女子在自己身下落泪的样子,心中怒气更甚。

“皇后,你带人去看看,请太医。”

这便是要保人了。

“臣妾领旨。”

皇后带人去见险些撞死的宫女,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头涌起一阵不适,强忍着难受上前。

宫女被安置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破了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看到来人,宫女强撑着起身。

“不必多礼,你受了伤,躺着就好。”

不多时,太医来了。

宫女伤的很重,除了额头上的伤,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太医检查伤口的时候,她难以启齿别过脸。

被皇后留下的若水姑姑脸色难看。

陈贵妃做的太过了。

伤势报给皇帝,皇帝大怒,馨月宫所有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臣妾冤枉,”陈贵妃膝行到皇帝腿边,“陛下,臣妾没有做……”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纵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找人去那般折辱一个被皇帝临幸过的宫女。

绝对是有人想害她!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她:“难道陈贵妃没派人去欺辱那名宫女?”

陈贵妃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派了人去。

她严防死守,怎么也没想到,还能被人钻了空子。听说皇帝在她宫里幸了一名宫女的时候,她怒火攻心,恨不得直接把人除掉。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明智之举。

偏那宫女还柔柔弱弱来给她行礼。

十六岁,如花一般的年纪,自然比年岁渐长的她更得皇帝欢心。

不能将人处死,还不能让人受点罪了?

“臣妾是派了人,但臣妾没让他们这么做!”

“够了!”皇帝懒得听她废话,呵斥。

“陛下,还有一事,”太医皱眉,“心柔姑娘有已有一月身孕。”

“什么?”

这是皇帝欣喜的声音。

“什么!”

这是陈贵妃不可置信的声音。

“但,恕臣无能,这个孩子,没能保住。”

大殿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从天上落入地下不过如此。

皇帝年纪大了,宫里许久没传来好消息,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好消息,紧接着太医告诉他,孩子没保住,让他如何不生气?

皇帝怒火积聚到了极点:“来人,封心柔为柔嫔,赐嘉宁宫,陈贵妃残害皇嗣,罚俸三年,降为陈嫔,即日起搬入庸宫,无诏不得出。”

快走到的时候,谢云槿他们刚好听完经过。

“皇后娘娘是被气晕的吗?”谢云槿纳闷,要气晕也该是陈贵妃被气晕啊,一个过去看不过眼的宫女,一跃成为和她平起平坐的存在,怕是难受得不行。

“奴婢也不知,”传话宫人道,“陛下已经命太医去看了。”

谢云槿与梁煊到的时候,皇后已经醒了。

皇帝坐在床边看她,脸上一派喜色。

“见过父皇、母后。”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行过礼,皇帝面色温和让他们起身。

“母后没事吧?”

“娘娘无事,只是闻到血腥味,受了些刺激,不打紧。”候在一旁的太医道。

“哦对,皇后娘娘已有两个月身孕,若对血腥味不适,往后还是要少接触的好。”

谢云槿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在发生那样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了。

刚得知失去了一个孩子,又被告知有了另一个孩子,在这个年纪,有孩子和年轻时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高兴之下,皇帝大肆封赏坤宁宫。

坤宁宫上下一片喜悦,与馨月宫形成鲜明对比。

听闻这个消息,陈嫔气得撕碎一张帕子。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的命这么好?!

她好不甘心!

皇帝特意空出时间,陪了皇后许久,谢云槿与梁煊没有多待,先一步离开。

谢云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皇后娘娘有孕了?”

梁煊也是心情复杂。

马上他就能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弟弟或者妹妹,太猝不及防了。

高兴之余,谢云槿突然想到,在自己做的梦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是出了意外吗?

没出生,还是出生之后出了意外?

谢云槿一下紧张起来,抓住梁煊袖子:“殿下,皇后娘娘的安全问题,一定要注意。”

“孤会留意。”

想到皇帝对这个孩子到来的喜悦与期待,再想想皇帝对梁煊的态度,谢云槿心中一突:“殿下,你不要难过。”

“难过?”

“不管发生什么,殿下在我心目中,都是最优秀的。”

最优秀的太子,最优秀的储君,也将是最优秀的帝王。

梁煊摸摸他的脑袋:“没有难过,只是心情有些许复杂,别担心。”

早过了会为这种事难过的年纪,对梁煊来说,他心目中有了更重要的人,皇帝的喜与不喜,已经影响不到他了。

皇后有喜,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连几天,皇帝上朝脸上都挂着笑。

于是众人便知,皇帝对这个尚在腹中的孩子,是极其看重的。

与之相反的,是三皇子一脉,因陈贵妃的失势,一蹶不振。

天气愈发炎热,舅舅带两位表哥离开,长宁侯也去了渝州,转眼间,侯府只剩下三位主子,一下子冷清下来。

谢云槿有些不适应。

皇帝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南方暴雨不歇,前往南方治水的官员传来消息,大雨冲垮堤坝,百姓流离失所,有些地方甚至出现时疫,请皇帝派人增援。

南方传来的消息一天比一天不好,灾情严重,打乱了皇帝去避暑行宫的计划。

时机到来,太子主动请缨,前往南方赈灾。

“殿下为什么要瞒着我?”谢云槿堵在梁煊面前,作为太子伴读,他居然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

还是从旁人口中。

“阿槿,我很快就能回来。”

谢云槿定定看着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无力。

就算知道未来又如何?他什么都做不了,改变不了天灾,阻止不了人祸,更阻止不了,太子去冒险。

豆大泪珠滑落,泪眼朦胧中,谢云槿似乎看到了那个被所有人背弃的梁煊,孤独、冷寂。

为了百姓,梁煊只身入险境,他明明是那样好的一位君主。

“别哭,”没想到会把人惹哭,梁煊慌乱擦去谢云槿脸上的泪水,“我保证,会安全回来,阿槿,别哭。”

谢云槿猛地上前,紧紧抱住男人。

梁煊的手悬在半空,好半晌,下了什么决心般,慢慢落下,将人拥进怀中。

温柔的,克制的。

一个让人无法察觉的吻,落在谢云槿发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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