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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拿的剧本不对劲 云初棠 3333 2024-08-16 09:48:46

“你们做什么?!”

眼见走不成,马车里传出色厉内荏的声音。

“是你想为难祝大夫吧?”

“不然为什么不露面?”

“我可是瞧见了,每天这辆马车都停在这里,去寻祝大夫麻烦的人也是从这里过去的!”

永远不要小瞧百姓的洞悉力,他们可能没什么学问,不代表是蠢货。

孙侍郎听出了薛政旗的声音,想息事宁人,打算悄悄离开,哪想到会被这里的百姓围住,一时间进退两难。

薛政旗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得罪谁都不可能得罪薛家。

这个薛政旗,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

孙侍郎心中恼恨。

不过是一个背后没什么势力的民间大夫罢了,有什么值得维护的?

来求医问药之前,孙侍郎仔细打听过,除了和长宁侯府有些牵扯,这位祝大夫背后并没有什么不能招惹的势力。

也是因为对方和长宁侯府有所牵扯,他没强行将人带走,而是派了人前来相请。

哪想到祝大夫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不看到病人不肯给药,花重金也不行,无法,孙侍郎只能亲自前来看一看情况。

事情就是这么巧,偏偏他来了,薛政旗不知为何也跟来了。

闹到这个地步,心中再不愿,孙侍郎也不可能缩在马车里当事情没发生过了。

以为自己的暗疾已经是最令自己头疼的问题了,等出了马车,看到站在薛政旗身边的男人,孙侍郎只觉得两眼一黑。

薛政旗就罢了,太子怎么也会在这里?

颤颤巍巍下了马车,孙侍郎正要行礼,梁煊阻了一下:“先与被你耽误的百姓和祝大夫道歉吧。”

孙侍郎不敢不从。

一道大礼下来,围在四周的百姓纷纷叫好。

祝余悄悄问走到他身边的谢云槿:“谢公子是听说了这边的事来解围的吗?”

谢云槿不好意思挠挠脸颊,他这几天光顾着纠结去了,还真没注意到祝余这边遇到了问题。

“这孙侍郎纠缠你很久了吗?他是什么问题?”

“一些不好说出口的病。”

想起从百姓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谢云槿猜测:“不会是,那方面的问题……吧?”

祝余小幅度点了点头。

谢云槿不可置信看向与梁煊连连赔罪的孙侍郎。

孙侍郎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怎么也看不出来,会是那方面不行的。

“他,看着不像啊。”

“有些事怎么可能只看外表?”祝余摇摇头,“他若是老老实实来找我看,我几贴药下去,说不定能让他重振雄风,他非不肯。”

“不过也能理解,可能是觉得太难以启齿。”但祝余不会因为这点理解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们当大夫的,最忌讳病人讳疾忌医。

想到什么,祝余压低声音:“谢公子若有什么,可不能学他……”

不等他说完,谢云槿炸毛:“好你个祝余,我带人来给你解围,你!”

“我不是说那方面,”没想到谢云槿反应这么大,祝余吓了一跳,连忙把人安抚住,“你之前身体亏损严重,师父给你开的药药性重,你现在身体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可能会有些虚不受补的情况。”

“虚不受补?”谢云槿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应该没有吧,我感觉一切都挺正常的,天冷也不畏寒了。”

“那有没有遇到过偶感燥热、比较冲动的时候?”

祝余说的隐晦,谢云槿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不受控制的梦,和梦醒后发生的事,气势不自觉弱了下去:“也,也没有……”

祝余怀疑看着他。

“好吧好吧,有一点,不过次数不多。”谢云槿捂脸。

自那天后,谢云槿也发现了,自己夜里容易做梦,然后一身燥热醒来,以为是因为那天发生之事的后遗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脸上越来越热,谢云槿拍了拍自己的脸:“我的事之后再说,我们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些关于你的事。”

那边,梁煊也处理好孙侍郎的事。

扰乱义诊秩序,仗势欺人,孙侍郎萎靡去请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跟在他后面,不时交谈几句。

孙侍郎只觉得脸色火辣辣的,今日之后,怕是所有人同僚都要知道,他求药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的事了。

丢脸!

忒丢脸!

消息传的很快,谢云槿几人还没回侯府的时候,孙侍郎一事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京中各大官员耳里。

得到消息的人取笑孙侍郎之后,不觉对祝余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夫产生好奇。

太子特意为其撑腰,是因为谢云槿这个伴读,还是因为祝余本身?

这位祝大夫果真医术高明,能解决那些难言之隐?

不知不觉,许多人动了心。

更有胆子大的,小心试探太子特意与人解围,是否因为自身原因。

一行人回到侯府,路上,谢云槿与祝余说了大致情况,一向大大咧咧的祝余难得的沉默了一路。

吩咐下人不要来打扰,谢云槿将人带回自己的院子。

“你心中怎么想?”

“我一直以为,我被抛弃,是因为我爹和我娘不要我了。”

小时候,看到别的小孩都有父母,可以在父母膝下撒娇,祝余羡慕过,也盼望过,有朝一日,他的父母会寻上门来,说他们一直在找他,将他接回去。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一天天长大,跟着师父悬壶济世,见识的多了,逐渐知道,父母子女之间,不一定都是其乐融融的。

他花了好些年时间,接受自己可能是父母不要了丢弃的孩子,今日却有人告诉他,他不是被丢掉的,而是有坏人故意将他从父母身边抱走,他的父母为了寻他殚精竭虑,从没放弃过寻找,母亲更是因为他的事落下暗疾,药不离身。

祝余很茫然。

薛政旗心中一阵心疼,他无法想象,小小年纪的弟弟是怎样一个人独自在外生存的。

“祝大夫,你的父母从未想过抛弃你,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们寻了你许多年,即便所有人都告诉他们,你已经不在了,他们仍没有放弃过,我,我们一家,都在找你。”

薛家势力主要在边关,当年孩子被人刻意抱走,追击路上,更是留下迷惑视线的带血襁褓。

薛政旗还记得,襁褓被带回来的那天,小婶婶生生哭厥过去,大病一场,身体越发衰弱,若不是为了撑着一口气寻回孩子,恐怕熬不到现在。

不过,眼下还没百分百确定祝余的身份,说这些为时尚早。

祝余显然是理智的,虽然心中对亲人的渴望攀到了巅峰,摩挲着手臂胎记的位置,冷静道:“我手臂上确实有一块叶子形状的胎记,但,只凭这块胎记判断,太草率了。”

“我知道,”薛政旗不疾不徐,“我被你捡回去养伤的时候,无意看到你手臂上的胎记,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就派了人四处打听你的事,从你出现的时间,年纪,地点各方面足以推断出,你是那个被人抱走的孩子。”

当然,仅这些不足以下定论。

薛政旗派出能派的所有人,一点点往前查,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查到不少决定性证据。

“你的长相,与小婶婶很像,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等你见到小婶婶,你就知道了。”

血缘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所有证据下,薛政旗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见到人,与人面对面交谈,这份把握提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祝余深吸一口气,思考片刻:“我可以与你去见你的小婶婶,但不是以可能是她丢失的孩子的身份,按你所说,你小婶婶这些年忧思成疾,不宜大喜大悲。”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薛政旗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如果你真是小婶婶的孩子,你愿意回到薛家吗?”薛政旗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我们薛家一向开明,不会干涉小辈的喜好,不论你是想行医救世,还是之后喜欢上什么人,家人都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家人,稀松平常却又如此厚重的一个词。

有些人天生就有,有些人一辈子都奢求不到。

祝余心中被这个词触动了一下,他突然笑了笑:“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确实是你们薛家的孩子。”

他不敢抱希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薛政旗又问了祝余一些小细节的问题,谢云槿看了看,祝余不会受到欺负,拉着梁煊起身,给他们留下独处空间。

“真好。”祝余能寻到亲人,谢云槿打心底为他高兴。

“是不是该给大夫写一封信,告知他这件事?”

怎么说,大夫也是养大祝余的人,于情于理,对这件事都该有知情权。

谢云槿说做就做,去书房写了封信。

要说的话太多,这封信很长,写完,谢云槿如往常一般,将信递到梁煊面前:“殿下帮我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查漏补缺,谢云槿办正事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做。

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信纸递出去,想到自己这些天躲着梁煊的事,手指曲了曲:“应该没有了。”

想若无其事收回手,遇到阻力。

梁煊没有拿他手上的信纸,而是直接抓住他的手腕:“阿槿,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那件事会让谢云槿别扭一段时间,也给了谢云槿反应时间,这段时间,谢云槿躲着他,他放任了,深知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的梁煊不可能一直放任下去。

谢云槿仿佛被烫到一般,手抖了一下。

梁煊注意到了,握住他的手紧了紧:“阿槿为何一直躲我?”

望着神色坚定,仿佛一定要问出答案的梁煊,谢云槿欲哭无泪。

他真的不想说,躲着人是因为天天夜里做那样的梦……

太丢人了。

与之前梦到的未来不同,谢云槿能感受到,这些天做的梦,和之前的梦是有区别的。

之前做的梦,梦境与现实之间,隔着一层纱,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他虽然有感觉,却不深,醒来也不会有太大感觉。

那天被梁煊触碰后,再做的梦,与之前不同了,有时候,甚至没有明确感受到梦里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依然感受到了一片濡湿。

连续换了几天裤子,谢云槿都快麻木了。

尤其是,他会不自觉想到,梁煊帮他时,低垂的眉眼,微哑的嗓音……

白日见到人如何不别扭?

“是因为那日的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梁煊不愿放过,今天不说开,谢云槿还不知道要躲他到什么时候。

“嗯,唔。”谢云槿不好说不仅仅是那天的事,胡乱应着。

“阿槿。”看出他的逃避,梁煊掰过他的身体,让人对着自己,“阿槿早知晓我的心意,我也说过,那日的事,若阿槿不愿,可以不放在心上,只是帮了个小忙,阿槿怎的如此在意?”

那是一个小忙的事吗?!

谢云槿心中嘀咕。

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梁煊。

梁煊心中一动,捏住谢云槿下巴,不让他脑袋乱动:“阿槿?”

猝不及防撞进溢满深情的眼眸,谢云槿怔了怔。

梁煊缓慢靠近。

谢云槿回神,手忙脚乱抵住人肩膀:“不是那天的事!”

“那是什么?”

“是,”谢云槿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是我后来又做了好几次梦,醒来裤子都是湿的!”

这下愣住的轮到梁煊了。

好半晌,屋里传出梁煊低低的笑声。

谢云槿偏过头,不去看他:“……有什么好笑的?”

“我以为……”以为阿槿是为了那天的事在闹别扭,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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